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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鐘靈記

第六章 大黑山賊篇第五話 「田家的隱憂」

三國鐘靈記 愛渡樹 3032 2022-05-09 15:01:07

  卻說田贊一行人在路上遇到幾支巡邏隊(duì)伍,因天色昏暗不辨彼此,插科打諢也蒙混過關(guān)。

  行至寨前趁著換崗交接的時(shí)間便潛入寨中伏于寨內(nèi)東北角。

  田贊低聲對(duì)眾人說道:“我們不如分成兩隊(duì),你們?nèi)サ乩螤I救父親,我一人潛進(jìn)主屋殺賊首,免得他率軍圍堵我們的去路?!?p>  眾人贊道:“少爺真是有勇有謀!”

  田齊此時(shí)說道:“不知賊首功夫如何,就怕你一人難以對(duì)付,我跟你一起?!?p>  田贊思慮片刻,道:“也好?!?p>  當(dāng)下便分頭行動(dòng),四下里黑沉沉的,田齊叔侄二人心中怦怦大跳,來到主房門前摸壁而行。

  唯恐腳下踩到柴草瓦石,發(fā)出聲響,繞到主房后窗,屏住呼吸,一寸一寸地蹲低,縮在窗下。

  田贊貼墻靜聽,聽得房中鼾聲響起,這才慢慢站起身來。

  一抬頭忽見一長長的影子映在窗上,一晃一晃地抖動(dòng),二人警惕驚慌,急忙矮身。

  見窗格兀自搖擺,原來是賊首沒將窗格閂緊。

  田贊心中大喜,心想:“這真是天賜良機(jī)”。右手緩緩拔出腰間寶劍,左手輕拉窗格,輕跨入房。

  田贊本想持劍殺賊,但窗外忽的傳來一聲驚叫。

  在這靜謐深夜更顯得尤為大聲,原來是田齊欲起身跨窗之時(shí),草地積水成冰,腳下打滑,摔了一跤,不禁叫出聲來。

  賊首聞聲驚醒,忙起身點(diǎn)亮燈火,燈火既亮。

  只看到一名青年面露慍色,手中寶劍正破空而來,頓時(shí)驚恐萬狀,口舌打結(jié),呼喊不出。

  這一劍確是刺偏,挑進(jìn)賊首左肩,鮮血滲透貼身薄衣。

  賊首忙反身想逃出屋外,卻已被劍芒封住去路,出門不得,便拿起墻角環(huán)首刀,武器在手才稍微緩下心氣。

  兩人對(duì)峙,身影在燭火中拉的極長。

  賊首開口道:“他媽的!你本能殺我,卻兩劍故意刺偏,你既然有意相讓,老子便和你斗上一斗!”

  這田贊師承遼東劍術(shù)大師王越,王越乃是東漢三國第一劍客,為人俠肝義膽。

  雖說田贊武藝遠(yuǎn)不如王越,但秉性忠義。

  本要?dú)①\,但見到賊首既無兵器也無防備,心想:“我若趁人之危不是好漢所為,傳出去豈不是辱沒了家?guī)煹拿?!?p>  于是踟躕之間故意刺偏,見賊首拿了武器,說道:“正合我意!”

  賊首當(dāng)即舉刀向田贊猛劈過去,只見田贊提劍封門,這一刀沒直劈下在空中陡然變招。

  右手翻轉(zhuǎn)刀柄,刀身逆轉(zhuǎn)一圈從下盤刺向田贊。

  田贊使出身法“鵲踏枝”,身形向后一躍,剛好躲過刀尖幾寸,動(dòng)作極為巧妙,贊道:“好刀法?!?p>  那賊首回道:“他媽的,竟然被你小子躲了!”

  “該我了”田贊刷刷刷,向賊首疾刺三劍。

  這正是王越的得意之作“歲寒三友劍”,第一刺名曰梅,出劍極快,極難躲避;

  第二刺名曰竹,出劍極巧,極難預(yù)判;第三刺名曰松,出劍極狠,極具殺機(jī)。

  那賊首也并非等閑,接住第一刺,第二刺卻硬是不知道落在何處,劍刃刺中他的右肩,瞬時(shí)手臂疼痛酸楚,刀也幾欲脫手。

  第三刺已出,眼看著躲避不及,即將殞命,大叫道:“你還不出手!”

  這一聲呼喊倒是令田贊著實(shí)有些料不到,心中也多了一分戒心,忽覺后背刀光閃起,急忙側(cè)身。

  這一刀本應(yīng)砍在田贊的后頸,因這一躲,刀刃掃在田贊左臂,血光滲出。

  也因?yàn)檫@一側(cè)身,原本刺出的殺招陡然松垮只刺傷了賊首胸口一寸深,賊首仍是疼的嗷嗷直叫。

  田贊恍然轉(zhuǎn)頭,道:“二叔!你……”

  田齊見事已至此,也不再隱瞞:“沒錯(cuò),就是我干的!想我田家能有今天的基業(yè)多半都是我的功勞。

  這田家沒了大哥可以,沒我不行,憑什么他就能每天對(duì)著我像奴仆一樣呼來喝去,動(dòng)不動(dòng)就責(zé)罰辱罵!”

  田贊這才恍然大悟,心中驚道:“難怪山賊敢如此大膽,原來是二叔與山賊相互勾結(jié)。

  也怪不得這山賊不呼喊賊兵,原來他有必勝把握!”

  這下田贊腹背受敵,幸好山賊傷得不輕。

  那賊首見狀,登時(shí)又來了精神,緊握刀柄,但只覺傷口疼痛欲裂,暗自思忖:“我原想呼來手下,必定亂做一團(tuán),不如前后夾擊田贊。

  但沒想到這田齊面對(duì)自己侄兒竟如此糾結(jié)而田贊武藝竟又如此之高,現(xiàn)在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不如叫來手下相助!”

  于是持刀砍去時(shí),放聲高呼:“有刺客!”

  當(dāng)下山寨也是一團(tuán)哄亂,原來賊首呼喊時(shí),田家眾人也已田韶劫出牢房。

  但劫牢之人與山賊衣著相同,山賊難分?jǐn)秤?,一團(tuán)亂麻。

  又聽賊首呼喊,理不清思緒,只能分出部分人前來助陣。

  田贊左格右擋,知若不盡快殺賊,性命難保。

  便使出一招極險(xiǎn)的招式,一招“流星趕月”刺向賊首再加之身法“鵲踏枝”也躍向賊首。

  他知道若是這一刺殺不了山賊,便是將自己送向山賊的刀口。

  棄了田齊這邊的攻勢(shì),劍鋒直刺賊首胸口。

  賊首本有可能避開這一劍,但傷勢(shì)愈重,行動(dòng)緩慢,劍直插進(jìn)賊首心臟,心臟驟停。

  田齊這時(shí)刀已落下,但田贊雙腳已在賊首尸身上站定。兩人斗了幾合,田齊便敗下陣來,脖頸被劍鋒頂住。

  田齊自知將死,閉眼道:“你殺我我吧!大事不成,死在你劍下,我也沒什么遺憾!”

  事已至此田贊也再無顧及,動(dòng)容道:“二叔,我是你看著長大的,你一直待我如子。

  我怎么能下得了手,祖父死得早,長兄如父,你一向自恃勞苦功高,驕奢淫逸,我爹爹就是怕你在外面胡作非為,才一直對(duì)你管教頗嚴(yán)。

  這連我一個(gè)二十三歲的人都能看清,為什么你就看不透呢!”

  田齊聽完頓感身體虛軟,跪倒在地,心頭一緊淚止不住地流下,高聲大呼:“大哥!”

  田齊這些道理豈會(huì)不知,只是他生性頑劣且野心勃勃,他的狐朋狗友也盡是些阿諛奉承之輩。

  平時(shí)這些話他又豈能聽得進(jìn)去,如今大難當(dāng)頭反而大徹大悟了。

  田贊放下手中長劍,用衣袖抹了抹淚花,將田齊扶住道:“二叔我們沖殺出去,一起回家!”

  房門被山賊破開,賊人一擁而入,見到屋內(nèi)情形,倒吸一口涼氣,愣上一愣料想殺死賊首的就是眼前二人,隨即奔?xì)⑦^去。

  田贊道:“我們從后窗逃出!”

  田贊躍窗而下,接應(yīng)田齊,田齊暗思:“今我離去,該用何面目面對(duì)田家上下!”。

  來到窗口卻陡然轉(zhuǎn)身,厲聲道:“見到大哥,替我道歉!”

  于是便死守住窗口,山賊刀戟相加將田齊砍為肉泥,田贊知已救無可救,淚如泉涌就疾跑而去。

  山賊勢(shì)大,田贊左揮右砍,殺了十幾名賊人后,覺得體力透支,正當(dāng)絕望之際忽見一人引馬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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