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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姐夫是朱由校

第二十一章 悍戚!打得文官子弟叫爺爺!

大明:我姐夫是朱由校 庭外有棠 2455 2022-05-16 11:57:24

  韓珪一時覺得張貴說的很有道理,大明中樞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一個不愿意縱容言官的天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自己父親為了權(quán)力已經(jīng)選擇了背叛士大夫們把控皇帝的意圖,自己畏懼言官已經(jīng)沒有必要。

  再加上,韓珪或許內(nèi)心里也早已對這些跟言官勢力積下怨恨,比如為了父親不被言官噴,要被迫忍受一些言語上的侮辱什么的。

  因而,現(xiàn)在張貴這么一說,韓珪腎上腺素一下子躥升起來,一咬牙,兩眼一掃,順手就從墻角拾掇起一塊木棒朝劉誠走來。

  張貴則站起身來,把位置讓給韓珪,讓韓珪來打劉誠。

  劉誠見此疾聲喊道:“別!大哥!大爺!祖宗!別呀,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赴。 ?p>  只一棒,劉誠便大聲嚎叫起來,兩手下意識地就要去摸自己的腿,但緊接著又不得不收回來。

  而韓珪在揮下一棒后,也恢復了些理智,沒再打劉誠,而是拿木棒指著劉誠:“叫你出言不遜!”

  劉誠癟嘴哭著,然后回道:“不敢了!”

  跟著劉誠一起來的小廝們見到這一幕,一時都不知所措。

  張貴則看了一眼劉誠的小廝們,接著也對劉誠說道:“知道回去后該怎么說嗎?”

  “不知道?!?p>  劉誠委屈巴巴地回道。

  張貴蹲下來,拍了拍劉誠腫著的臉:“夠笨啊!不是你自己要求我們打你們的嗎?”

  韓珪也道:“沒錯,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

  “是,是我自己要求的?!?p>  劉誠回道。

  張貴又道:“警告你,真要有御史言官提到這事,下次,我第一個饒不了的就是你!本皇親還就不怕被人罵!”

  “我們走!”

  說著,張貴就帶著韓珪離開了這里。

  ……

  “混賬球囊的,愣著干什么,抬老子回去,不,直接去舅舅那里!”

  劉誠在張貴等人走后,才對自己身邊的兩小廝叱喝起來。

  兩小廝忙去找了快木板把劉誠抬去了御史梁夢環(huán)的府上。

  “舅舅,您要為我做主??!”

  劉誠哭喊著道。

  梁夢環(huán)此時正在與吏科左給事中姚宗文議事,豁然就見自己外甥被抬了進來,也就不禁皺眉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劉誠便將自己突然遇到張貴和韓珪的事說了,且道:“張貴懷恨在心,打了我,還逼著韓珪一起打我。”

  梁夢環(huán)素來對自己這個外甥的脾性也很了解,便問:“是不是你言語挑釁在先?”

  劉誠沒有回答,只哼哼著。

  梁夢環(huán)則把桌子一拍:“回答我!”

  劉誠因畏懼梁夢環(huán)這個長輩,這才底氣不足地回道:“是!”

  接著,劉誠又道:“但往日我也這樣說過,都沒事??山裉欤谷恢鲃酉却蛭?,還挑唆著韓珪用大棒打了我的腿!舅舅,您可得為我做主??!”

  梁夢環(huán)站起身來,指著劉誠:“你就闖禍吧你!你知不知道如今已不是往昔,王安都因為他張國舅在南海子被整死,你小子竟敢還去惹他,他還說什么了?”

  劉誠道:“他還說,他不怕被御史言官罵?!?p>  “他真這么說的?”

  姚宗文這時候跟著問了一句。

  劉誠點頭。

  姚宗文則看了梁夢環(huán)一眼,道:“說起這位國舅爺,我也是不解,昔日王安等為陛下選妃,不是也讓人注意了待選女的親眷品性嗎,你們當時還說當今中宮之弟為人實誠,性子懦弱,怎么現(xiàn)在竟這樣跋扈囂張?”

  梁夢環(huán)回道:“之前是這樣的。所以,我這頑劣外甥才敢在賭場欺辱他,因他輸了錢,那張國舅贏了錢,我這外甥就說他不過是鄉(xiāng)巴佬,草芥一樣的出身,就算是成了貴族,也沒資格贏他的錢,要這張國舅把贏他的錢還他,張國舅不肯,我這頑劣外甥還讓小廝打他,結(jié)果這張國舅忍無可忍,還了手?!?p>  “我也想著這張國舅懦弱實誠,便上疏參了他一本,逼得陛下禁足他半年,也免得人們真以為是我這外甥頑劣,為我外甥名聲考慮,只能委屈他張國舅,讓他張國舅背一個囂張跋扈的惡名,可誰知這張國舅在被打后,如今卻換了一副性子。”

  姚宗文點點頭:“原來如此?!?p>  梁夢環(huán)因此咬牙指了劉誠一下:“所以這一切,還不是因我這外甥頑劣所致!他素來被家姐驕縱慣了,一點也不知道分寸,把一個本為我文官好任意拿捏的國舅爺活生生逼成了一個悍戚!偏偏今上又極重親情,以致于我科道控制朝政的地位也岌岌可危起來?!?p>  “你也不必過于苛責令甥,令甥就算有錯在先,他張國舅也不該打人,因為,他這一打,打的就不僅僅是令甥,而是我整個科道言官的顏面!如果令甥有三分錯,他張國舅,還有那個韓珪,就有七分錯!”

  姚宗文道。

  梁夢環(huán)道:“還是算了吧,現(xiàn)在風向在變,你也不是不知道?!?p>  “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不能讓人覺得我科道言官的勢力就這么好欺負,無論皇親還是閣臣,都得為此付出代價!或許還能借此機會大做文章,將張國舅、韓蒲州、魏忠賢這些一同拉下馬,讓天子依舊被我們科道言官把控著!”

  姚宗文說道。

  梁夢環(huán)有些意動,但還是不敢貿(mào)然應(yīng)允和姚宗文一起這么干,也就問道:“這能行嗎?”

  “怎么不能行?!”

  姚宗文起身厲聲反問了一句,又道:“元輔身后的東林群賢,還有次輔的人,現(xiàn)在都不甘看見天子只讓韓蒲州一人在西苑執(zhí)政!我們科道言官不是在孤軍作戰(zhàn)!”

  梁夢環(huán)這才點了點頭:“要我怎么做?”

  “借此事上本彈劾皇親張貴!”

  姚宗文道。

  梁夢環(huán)道:“但就這個并不能致其于死地!打蛇打七寸,斬草要除根,真要想除掉他,就不能只這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p>  “如果是關(guān)于勾結(jié)廠臣、閣臣,給邊軍輸送劣質(zhì)棉衣,非法牟利呢?”

  姚宗文道。

  梁夢環(huán)起身驚訝地問道:“有這事?”

  姚宗文點頭,道:“我來找你正為給你說這事,我已經(jīng)從兵部那邊得到消息,邊鎮(zhèn)有許多官兵反映,今年發(fā)的胖襖多是黃棉敗絮,無法過冬!”

  “涉及到邊軍,陛下倒也不好包庇皇親了?!?p>  梁夢環(huán)說道。

  “這件事,你得打頭陣,第一個彈劾他張國舅!”

  “原因嘛,就在于你彈劾過他,你即便不再彈劾他,但因你得罪過他,與他交厚的韓、魏二人也不會再重用你,所以,你不如冒死一搏,得一彈劾悍戚而挨板子的直名,以備將來被大用。”

  “當然,你放心,如果陛下敢直接治你死罪,我們科道言官不會答應(yīng),必會伏闕進諫!我會把他張國舅欺辱毆打令甥之事在科道間傳揚,使大家皆同情于你?!?p>  姚宗文鼓動道。

  梁夢環(huán)想了想,道:“好!我這就彈劾他張貴!”

  說著,梁夢環(huán)就往書房走去,但走去之前,他還是忍不住指著劉誠道:“你,你,都是你害的!”

  劉誠見梁夢環(huán)走了,忙喊了起來。

  “舅!”

  “舅!”

  “我的舅!”

  ……

  沒多久,梁夢環(huán)就上疏彈劾了張貴二十條大罪,諸如勾結(jié)廠臣、謀奪國利、坑害邊備,以及勾結(jié)閣臣、肆意毆打百姓等罪。

  天啟收到這奏疏后,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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