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山莊
李青蘿此時正與楊瑤琴在花園賞花閑聊。
“小昭都回了幾日了,怎么還不見人?”楊瑤琴有些懊惱道。
李青蘿嘴角笑成月牙道:“如今小昭不在身邊,你就不怕他在外面偷腥?”
楊瑤琴輕嘆一聲道:“說不怕是假的,可....可....”
見楊瑤琴不想說下去,李青蘿只覺得好笑。
“你呀你,就是太慣著他了,男人就得管著,不然什么時候把手伸到外面你都不知道?!?p> ........
相比起二人的閑聊,小昭與張月瑤也是沒有閑著,每日不是練劍就是練劍,與人對敵的經(jīng)驗無時無刻不在增加。
而才來不久的阿紫卻是有些無聊了,整日無所事事,吃完了就睡,睡完就吃。
李紫皓等人回來之時,可把楊瑤琴高興壞了,不過當(dāng)看到又多了一個女子后她就有些高興不起來了。
瞧也沒瞧李紫皓,轉(zhuǎn)頭就把自己關(guān)進了屋內(nèi)。
李紫皓也沒有多管什么,先將李清露交給了李青蘿,見將這件事瞞過去了后才堪堪松了一口氣,去找張月瑤了。
“你來了。”
“嗯?!崩钭橡┑吐暣鸬?p> “不知...”張月瑤欲言又止。
“月瑤可曾聽聞過氣運二字?”
張月瑤點了點頭道:“此前父皇就曾說起過,中原道門掌教就會望氣術(shù),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有些事不好說,不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回去,但如今我實力太過低微,根本做不到?!崩钭橡┯行擂蔚?。
張月瑤只是簡單安慰而已,二人并沒有待多久就分別了。
隨后李紫后就走向了楊瑤琴的閨房。房門竟是出乎意料的沒上鎖。
李紫皓深吸一口氣后推門而入。
環(huán)顧一周,竟是沒有發(fā)現(xiàn)楊瑤琴。隨后再細細一看,竟是已經(jīng)睡去。
李紫皓轉(zhuǎn)身將房門關(guān)好,走向了床邊。
迎著清晨的陽光,二人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比起說服一位女子,顯然行動更為顯著。
楊瑤琴依偎在李紫皓的胸前,聽過了整個事件后開口道:“如此說來,這李清露可就成了一枚棋子了,你不可惜?”
“你要是覺得可惜,我來做這西夏國皇帝也不是不可以?!崩钭橡╅_口打趣道
“你敢!”
“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動身了,你帶著小昭與阿紫也盡早起身吧,中原這邊不能出一絲紕漏?!?p> 自幼就精通易容之術(shù)的慕容復(fù)此時早已換了一副面容,此時的慕容復(fù)正在大將軍府查看著西夏這些年來從中原截取來的各路卷宗。這其中就連他慕容復(fù)的卷宗都有。
如今國內(nèi)的武裝力量全在他一人手中,其實他大可以舉兵造反,不過西夏皇室在西夏的號召力依舊存在,所以如今他還得聽從那人的指示
這讓慕容復(fù)有些討厭此人的同時又有些來自內(nèi)心的尊敬。
不過此人以后一定會是一個威脅,所以他打算盡早籌劃,不然等以后要自己交出兵權(quán),他是交還是不交?
李紫皓將李清露騙到曼陀山莊后,先是找到阿紫要了一些毒藥。而后起身出發(fā)。
此番倒是與第一次出行道路一般,他要先前去少林寺一趟,去見一見那位老僧。
馮虛御風(fēng),一日千里。
“施主如何了?”掃地僧見到來人便開口道。
“這邊也差不多可以開始運作了?!?p> “既然如此,老僧便起行了?!?p> 老僧說完就回自己住處收拾行囊了,而李紫皓早已不見蹤影。
畫地為牢一甲子,終是有用武之地。
李紫皓離去后并沒有急著去往西夏,而是找了一處僻靜地,施展《莊祖六夢》。
西夏可以先拿下,至于中原,李紫皓打算來個貍貓換太子的戲碼。
李紫皓再次睜開雙眼時,周圍一片寂靜,空谷傳響。
紫云小洞天內(nèi)就只有李紫皓一人。
就在李紫皓疑惑自己小師哥柳仙塵去哪里時,一個腦袋從一塊怪石后面露了出來。沖著李紫皓笑了笑。除了在此地偷懶睡覺的柳仙塵外還能有誰?
“師弟,你醒了,我還以為是師叔來了?!?p> “師哥,我哥他回去了嗎?”
柳仙塵點了點頭道:“聽師父說是回去了?!?p> 李紫皓得知后思量片刻后再次說道:“師哥,不知師尊如今在何處清修?”
“師父一般都在紫霄宮內(nèi),如果沒有的話師弟你可以去山腳的臨仙府看一看,師父一般會去那看松。”
“多謝師哥告知?!闭f罷李紫皓便先行一步離去了。此時的李紫皓已然身著一身黑袍紫邊道袍,頭戴蓮花配冠,出了紫云小洞天后徑直向著紫霄宮所在而去。
道門弟子雖多,但瓊山之大遠遠超出了李紫皓的想象,一路行去,李紫皓除了偶爾會看到幾名一起結(jié)伴而行的弟子外,也就只能看到那些維護治安的弟子了。
果不其然,李紫皓來到紫霄宮后沒有尋到掌教玉真子的下落。隨即就下山去臨仙府了。
雖說臨仙府乃是當(dāng)年道祖親自主持建設(shè),讓那些不能上山的居客休息之地,可千百年下來,圍繞這臨仙府已然發(fā)展出了一處城鎮(zhèn),不過卻是沒有城池所特有的城墻。
此地絕大多數(shù)都是道門信徒,家家供奉道祖。即便是當(dāng)今圣上知曉此事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待到臨仙府,前院一片熱鬧景象,李紫皓只覺得若是上面再掛上一些花燈,那跟在江都看花燈沒什么區(qū)別。幾十個維護治安的道門弟子忙的腳不沾地,不過對此卻也是舉輕若重。
李紫皓見一位師兄稍有功夫休息,就上前搭話。
“這位師兄,貧道初來此地,可否帶我前去松林所在?!?p> 道人忙的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休息一下,卻不想被這樣一個沒眼界的家伙給壞了興致,自己好歹也是積德派一脈的正統(tǒng)弟子,被師父罰來到此地做著外房弟子干得活也就罷了,如今竟然讓他遇到了這么一個沒長眼的,瞬間就讓他火冒三丈。瞧也沒瞧來人,就開口道:
“松林也是你這等阿貓阿狗隨便看的,就是我也不見得能多看幾次?!?p> 說完正欲去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擾自己休息時,后背一道聲音頓時讓他沒了懈怠之心。
“哦!兩日沒見,氣焰就如此鼎盛了,要不改投你顧師叔門下,以后在蕩魔殿謀個一官半職?”
剛剛還因為太熱而叫苦不迭的道人此時只覺得后背冷的直冒氣。嚇得連忙轉(zhuǎn)過身去恭敬道:“師父你老人家怎么來了?”
“叫師叔!”
道人先是一愣,而后竟是連忙跪下抱住了來人的腿,嚎啕大哭道:“師父啊!我跟隨你修道二十余,你可不能今日這幾句話就真不要我了??!我玄炳什么德行師父你是知道的啊。我不想去顧師叔那啊,更不想去什么蕩魔殿??!”
也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這道號玄炳的道人竟是說流淚就流淚,一點都不含糊,把李紫皓給看得一愣一愣的。
后來的道人臉上實在是掛不住了,一腳將自己這丟人弟子給踢開,連忙說道:“叫這位師叔!”
玄炳想也沒想,連忙答應(yīng):“好嘞?!?p>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玄炳先是愣了一下。
“叫他.....師叔?師父,我賠禮還不行嗎?就算弟子有錯也不能這樣折辱弟子??!”
等到他第一次正眼瞧見李紫皓身上的紫邊道袍后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自己怎么這么多話,師父讓自己叫,叫就行了。
“福生無量天尊,師叔你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