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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劍諸天行

第128章 洞房花燭索命手

倚劍諸天行 浩然書生氣 6872 2024-03-10 21:58:56

  蘇銥正從山坡上走下來。

  她嘴里輕輕哼著支輕巧而愉快的小調,手里拈著朵小小的黃花,黃花在晨風中搖動,她身上穿著的鵝黃輕衫也在風中飄動。

  別的女孩在她這個年紀都會將衣服做的合身,甚至比合身更緊些,盡量使自己看來苗條。

  她卻不同,她衣服穿得寬寬的、松松的,反而使得她看來更婀娜多姿。

  蘇銥一雙明晃晃的眼睛盯著一臉疲態(tài)的白也笑。

  “都說春宵一夜值千金,不知道昨晚你省下了多少銀兩呢?”

  白也對她的打趣并沒有理會,開口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你蘇姨?。 ?p>  “可有人跟我說誰若是說自己名叫蘇銥那她一定不是真正的蘇銥…”說到此處,白也似乎想通了什么,又開口道:“你果然就是蘇銥!看來那些刺客被你耍的團團轉?!?p>  蘇銥咧嘴一笑道:“那能怪誰?還不得怪他們太笨。你果然不是呆子?!?p>  白也道:“鄧青她人呢?”

  蘇銥道:“我哪知道,估計已經死了吧,你不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嗎?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p>  白也道:“你似乎什么都知道,知道她是刺客,知道肚兜有毒,知道我一定會去房內……”

  蘇銥終于點點頭。

  白也道:“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些什么?”

  蘇銥道:“你認為我還知道些什么?”

  白也道:“比如是誰讓他們來殺你的?還有就是為什么要殺你?”

  蘇銥毫不在乎道:“誰知道呢,他們想來就來唄,若是他們不來,我一個人那多沒意思啊。”

  白也疑惑道:“你就不怕死?”

  蘇姨輕聲道:“死有什么可怕的,這世上我害怕的東西有很多,譬如老鼠,蟑螂之類的都怕的要死,可唯獨就是不怕死。

  因為從我出生那天起我就已經與死人沒什么兩樣了。”

  “難道你非死不可?”

  “我得了一種怪病,只要被我碰過的人就會身心潰爛而死。”

  說話間蘇銥已經朝白也襲去,狠狠抱住了他。

  “哈哈哈,騙你的,神醫(yī)說這種怪病無藥可救,我如今最多只能活三年時間,不是什么大事,我早就習慣了。”

  白也連最后一絲的討厭都生不起來了,隨后笑道:“人生除死無大事,如果連這都不算大事,那可就沒大事了,會好起來的。”

  說話間蘇銥已經從白也身旁走過,走進了屋內。

  “小白還不快快跟上,你家小主要是性命有誤拿你是問哦!”

  她聲音突然停頓,笑容突然凝結。

  她也看到了那只手。

  白也一直在盯著她,注意著她臉上的表情,立刻問道:“你知道這是誰的手?”

  蘇銥仿佛連呼吸都已停頓,過了很久,才吐出口氣,道:“這不是人的手?!?p>  “不是人的手,難道還是鬼手?”

  蘇銥嘆了口氣,道:“鬼有什么可怕的?你幾時聽說過鬼真的殺死過人?可是這只手……”

  她呼吸仿佛又變得很困難,又過了很久,才說出五個字:“這是勾魂索命手。”

  “勾魂索命手?那是什么東西?”

  “就是勾魂索命手,聽說這手還分好幾種,最差的手只能保存一個月?!?p>  白也疑惑道:“這是哪種?”

  “最好的一種?!?p>  白也笑道:“是不是越好的手越好看。”

  “你說的對極了。”

  見白也還是在笑,蘇銥瞪著眼,開口道:“你認為我是在嚇唬你?你認為很好笑?等到你的魂魄被勾走時,你就笑不出來了?!?p>  白也連忙道:“可這些小鬼要勾的是你的魂,奪的是你的魄,要不趁現(xiàn)在還有時間讓我好好看看你的手,也好下次你死后我能一眼就能認出那個是你的手?!?p>  見白也不信自己說的,蘇銥也沒有在意,看向混亂不堪的房間,話鋒一轉道:“為何世間洞房都是這般……”

  白也也渾然不在意道:“以后等你進了婚房,總該是會知曉的,又何必急于一時?!?p>  蘇銥冷哼一聲:“那到時候我定會請你來婚房?!?p>  “那倒不必了,讓我信你也信,鄧青既不是你藏起來,那你倒是與我說說這勾魂索命手又是什么來歷?”

  蘇銥道:“我也只是聽說過這勾魂索命手,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p>  白也抓住其中關鍵道:“聽誰說的?”

  蘇銥道:“一個……一個朋友?!?p>  白也道:“你那朋友知道很多事?”

  蘇銥道:“我告訴你的事,都是聽他說的?!?p>  白也道:“他現(xiàn)在哪里?”

  蘇銥道:“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白也道:“是早上,很早?!?p>  “那你覺得這么早,你的朋友會做什么?”

  白也笑了笑,他忽然想起了胡二,笑道:“他們有的方才還躺在別人的懷里,有的躺在小酒鋪里的桌子底下。”

  蘇銥冷哼一聲,開口道:“我那朋友既不是色鬼,也不是酒鬼,這個時候只可能在睡覺?!?p>  白也道:“好,那么我們就走吧!”

  蘇銥道:“走?走到哪里去?”

  “當然是他的家?!?p>  蘇銥瞪著眼,道:“我為什么一定要帶你去!”

  “因為你若老不肯帶我去,我就會很難受。你既然是我的好朋友,當然不會要我難受的?!?p>  “我偏不帶你去,偏要讓你難受,最好能氣死你?!?p>  可她還是去了。

  當一個女孩子說要氣死你的時候,她的意思往往就是表示她很喜歡你。

  藍天藍,白云白,晨光漸起,嫩葉上晶瑩的露珠清晰可見。

  在這么樣一個早上,有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孩子陪著你,走在藍天白云下,紅花綠葉間,這當然是件非常令人愉快的事,可白也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蘇銥看來倒比他愉快多了。

  她手上剛折了一枝帶露的野花,嘴里還在輕輕地哼著山歌。

  她年輕而又美麗,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本就不該有煩惱的。

  也許她根本沒有學會如何去煩惱,如何去憂郁,因為她已不必去考慮別的憂愁了。

  二人朝著城外而去,白也如今也只好相信蘇銥會帶他去見那位所謂的知情之人了。

  沒走多久,蘇銥就再次開口“我肚子簡直不要再餓,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吃些東西吧?!?p>  白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后也同意了這個想法。

  “去哪里?”

  “我知道一家館子,早早就會開門,咱們就去那?!?p>  早上趕路的人很多,二人也是其中之一,沒多久兩人就來到了一處小酒攤。

  一位男子蹲在攤子外面生著火爐,弄得一身煤煙。

  估摸著就是這攤子的老板了,而坐在一旁的豐腴婦人應當就是老板娘了。

  豐腴婦人在一旁監(jiān)督著男子生火,時不時還會埋怨兩句,男子自然不敢回敬回去,只得受著。

  見到兩人來到攤前,婦人連忙上去招攬生意。

  沒想到大早上的還能瞧見這般好看的小相公,任誰都要心頭一暖。

  酒菜已端上來了,老板娘甜甜地笑著道:“今天的牛肉可真是剛鹵好的,相公你嘗嘗就知道。”

  蘇銥忽然道:“你只請相公嘗,姑娘我呢?”

  老板娘瞪了她一眼,勉強笑道:“相公先嘗過了,姑娘再嘗也不遲?!边@句話還未說完,她已扭過了頭,頭還沒有完全扭過去,臉已板了起來。

  蘇銥做了個打人的動作,惡狠狠的看著老板娘的背影。

  隨后便站起身來朝一旁走去。

  “你去干嘛?”

  “開吃之前自然是要將存貨清一清的好?!?p>  白也并未去管,自顧自吃起醬牛肉來。

  這牛肉煮了起碼三天了,至于酒嘛,更是一言難盡。

  白也剛湊合著喝了兩杯就發(fā)覺這酒有問題,不是毒藥卻是迷藥。

  白也見蘇銥沒有回來就知道出事了,于是便裝暈了。

  隨后白也感覺自己被這個婦人給扛到了馬車上,搖搖晃晃不知開去哪里,他也不敢睜眼,這婦人在他身上動手動腳他也只得忍著。

  沒過多久,馬車便停了下來,他又被扛著去往了一處密室內。

  這婦人一杯水潑在白也臉上,白也裝作驚醒。

  剛睜眼就瞧見了這婦人。

  “牛肉好不好吃?”

  “好吃?!卑滓惨仓坏庙樒抡f。

  老板娘眼波流動,笑得更甜,道:“我長得漂亮不漂亮?”

  “漂亮極了。”

  “有多漂亮?”

  “比天上的天仙還要好看一萬倍?!?p>  老板娘道:“有這么好的酒和牛肉吃,又有這么漂亮的女人陪著你,你還愁眉苦臉的干什么?”

  “因為我害怕,怕你那愁眉苦臉的老板回來,把我鹵在牛肉鍋里?!?p>  老板娘嫣然道:“你放心,他不會回來了?!?p>  “為什么?”

  “因為他是我花五十兩銀子雇的?!?p>  老板娘眼波流動,忽然又道:“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我要對你怎么樣?”

  “不知道。”

  老板娘媚眼如絲,咬著嘴唇,道:“我要將你當作我的兒子?!?p>  老板娘眼波流動,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要你做我的兒子?”

  “不知道?!?p>  老板娘低下頭,附在他耳畔,輕輕道:“我想喂奶給你吃?!?p>  “這原因你若不說出來,我一輩子也猜不出來?!?p>  白也瞪瞪眼,道:“你費了那么多力氣,為的就是想要我做你的兒子?”

  老板娘道:“本來不是的?!?p>  “本來你想要的是什么?”

  老板娘道:“要你的命?!?p>  “是你想要我的命,還是別人?”

  老板娘開口道:“當然是別人,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你,你的命不過是附帶的?!?p>  “如此看來是殺她的?!?p>  “你真是聰明極了?!?p>  白也輕聲道:“他讓你殺了我,如今你并沒有遵守約定,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煩?”

  老板娘道:“那只因為我還沒有看見過你,還不知道你長得這么可愛。若我見過你,就決計會拒絕的?!?p>  她伸出手,輕撫著白也的臉,柔聲道:“一個女人為了她喜歡的男人,連親生的爹娘都可以不要,何況朋友?”

  “你倒是活明白了,不過要我做你兒子也行,畢竟在蘇家做家丁跟做別人家兒子也沒什么區(qū)別,何況做你兒子還有奶喝?!?p>  豐腴婦人哈哈大笑道:“兒子真乖,沒想到你不僅長的可愛,連說話也這般有趣?!?p>  “那你可否與我說說那位朋友的事?畢竟我如今已是你的人了,又不會武功,只能陪著你,就只是好奇你說的那個朋友?!?p>  老板娘嫣然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你若是表現(xiàn)好,說不得我這就把他的事說來與你聽了?!?p>  白也怔了一會兒,忽然道:“這里離你那朋友住的地方遠不遠?”

  “你為什么這么問?”

  “我生怕你那朋友找來?!?p>  老板娘咬著嘴唇道:“他若萬一找來,我就先一刀殺了你?!?p>  “殺了我?為什么?”

  老板娘道:“我寧可殺了你,也不能讓你落在別的女人手上?!?p>  “你那朋友是個女人?”

  老板娘道:“嗯?!?p>  “是個什么樣的女人?長得像個什么樣子?

  老板娘瞪眼道:“你最好不要問得太清楚,免得我吃醋?!?p>  “但她千方百計地要殺我,我至少總該知道她是誰吧!”

  老板娘道:“你不必知道,因為知道了也對你沒好處?!?p>  “你一定不肯告訴我?”

  “不告訴,至少要等到你將我伺候舒服了?!闭f話間,這老板娘已經躺在了床上,早早等著白也。

  見實在問不出話來,白也最后問了一個問題。

  “你就這般不怕你那朋友找來嗎?”

  老板娘有些惱怒道:“你這人怎的這般話多,此地乃是我的藏金屋,這世上只有我一人知道在那,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還不過來給我……”

  話還未說完,白也身形突然不見。

  下一刻,他已經出現(xiàn)在了老板娘眼前,等到豐腴婦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有一只手死死抓著她的腦袋,此時的白也氣勢與方才那個唯唯諾諾的白也已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這一刻他已然是幽冥殿主白告。

  白告稍稍一用力,豐腴婦人體內內力被生生朝外流去。

  那種抽絲剝繭的痛苦又有幾人能夠忍受?

  若白告只是吸取內力,這婦人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就會被抽成人干。

  不過今日他只不過是問話而已,所以就不必急著抽取內力,而是慢慢抽。

  “啊啊??!小…畜牲!你…你…找死!”

  這老板娘想還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四肢竟不受控制。

  這時候她才發(fā)覺自己的命此時已不再自己手中。

  “我?guī)А闳ィ∥規(guī)闳?!”豐腴婦人艱難說著,生怕說慢一步就要死在此人手掌心下。

  白也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隨后又是四道氣力打出。

  “你對我做了什么?!”老板娘即驚又懼。

  白也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想讓結果來替他回答。

  沒過多久,婦人先是覺得渾身如萬蟻撕咬,全身的毛孔都在皮膚上攀爬,隨后就是內力躁動,疼得她來回翻滾。

  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老板娘滿臉通紅,滿頭的汗滴,一邊抱著肚子翻滾,一邊口中接連喊:“小相公饒命!饒了奴家一命?!?p>  白也并沒有理會,只是輕聲道:“此乃天下第一獨門暗器生死符,如今滋味如何你已嘗過,這生死符此世間唯有我一人會,也只有我一人會解。

  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解解試試,對此我是不介意的,你若能成功,那即便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你是個武學奇才?!?p>  白也話還未說完,老板娘已經抓住了他的褲角,苦苦哀求道:“求求小相公快快替我解了這生死符,奴家快要死了?!?p>  白也運轉內力,暫時將其體內的生死符壓制住后輕聲道:“你體內的生死符已經被我暫時壓制住了,若此番你還能亂說謊話,那我只能說你膽子能大到沒邊。”

  豐腴婦人連忙哀求道:“就是給奴家十個膽子也是萬萬不敢的,不知小相公想知道什么,只要是奴家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對方態(tài)度還算不錯,白也也不打算為難對方,便開口道:“是誰派你來的,蘇銥又被劫去了那里?”

  “是…是…是小姐?!?p>  白也道:“小姐?那家小姐?”

  豐腴婦人左右為難,隨后便嘆氣道:“你隨我前去自會知曉幕后之人是誰了。”

  二人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終于是趕到了目的地。

  白也抬頭瞧去,只見一面足足有七八丈高墻擋在二人眼前。

  墻高得連紅杏都探不出頭來。明月仿佛就在墻頭。

  白也道:“你就是要帶我到這里來?”

  老板娘道:“嗯。”

  白也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老板娘沒有回答,反而問道:“這道墻你能不能上得去?”

  白也笑了笑,道:“天下還沒有上不去的墻?!?p>  老板娘道:“那么你就上去,然后跳下去,沿著那條卵石路一直走,就會看到一間屋子,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白也威脅道:“你說的最好是真的,這生死符普天之下也只有我會解?!?p>  “我又何必騙你?”

  白也站在墻頭,被晚風一吹,人才清醒了些。但心里卻還是亂糟糟的,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庭園深沉,雖然有幾點燈光點綴在其間,看來還是一片黑暗。

  隨后他便跳了下去。

  剛才他可以看得很遠,這園子里每一叢花每一棵樹,本都在他眼下。

  不過現(xiàn)在卻是什么都瞧不真切了。

  剛剛眼中那些小花小草如今比他還要高大,幾乎要遮擋完他的視野。

  一個人在高處時,總是比較看得遠些,看得清楚些,但一等到他開始往下落時,他就往往會變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完全可以不壓制修為內力,方圓五六百丈內的所有都能盡收眼底,可他沒有那般做。

  白也沿著卵石鋪成的小路一路前行,終于是看到了一棟燈火明媚的小軒。

  明亮的讓人一看到就不在害怕周圍的黑夜。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個人究竟是誰?”

  風吹在木葉上,簌簌地響,襯得山下更幽靜,更神秘。

  小軒前還有一座九曲廊橋,白也一步一步走過這長長的廊橋,離小軒越來越近。

  青石橋在夜色中看來,晶瑩如玉。

  窗子里還有燈,燈光是橙紅色的。

  屋里的人是不是已算準了白也要來,所以在如此深夜里,還在等著他?

  直到走到門口,白也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已何種方式進去了。

  既已到了這里,到了這種情況,是本可一腳踢開門闖進去。

  或許先一腳踢開這扇門,再踢開另一扇窗子然后闖進去。

  可今日的他卻變得格外禮貌,并沒有如此,而是敲了敲門。

  并沒有回應,門只是輕輕虛掩著,白也本想再次敲門,門卻突然開了。

  一張絕美的面容出現(xiàn)在他的眼中。

  一張這兩天他天天能夠看到的面容。

  蘇銥。

  小姑娘今日穿了一身大紅的婚袍,臉色雖有些慘白,但只要是個男的,只要看到樣的一副畫面,絕對會陷入遐想。

  蘇銥冷冷看著他,隨后轉身朝里走去,并沒有將門關上,似乎是想說進來再說。

  她慢慢地坐下來,忽然向另一張椅擺了擺手道:“請坐?!?p>  白也坐下后剛想問她,不過對方卻是先開口了。

  “還記不記得先前我曾問你世間婚房為何都這般凌亂?”

  “記得。”白也如今并不想聽她說這些,而是想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上回你可跟我說等我進了婚房自會知曉,不知你可否……”

  白也并沒有回答她這個漫不經心的問題,急切道:“蘇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這里?鄧青呢?”

  蘇銥依舊不緊不慢。

  她忽然淡淡地笑了笑,道:“這杯茶我剛喝過,你嫌不嫌臟?”

  一個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怎么會隨隨便便就請一個陌生男人喝她自己喝過的茶呢?

  白也盯著對方的眼睛,他想知道對方是否是被那幕后之人要挾。

  卻看不出任何東西。

  隨后白也一口喝了那杯茶。

  輕聲回了句“多謝?!?p>  她請白也喝的這杯茶,并不是種很親密的動作,只不過因為她根本覺得這種事情無所謂,根本就不在乎。

  小軒內裝飾的比世上任何一間婚房都要溫馨。

  蘇銥走到窗前,看著天上高高懸著的皎皎明月。

  “你愿不愿意為我穿一次紅裝?”

  白也一臉困惑,對她這模棱兩可的話語搞得摸不著頭腦。

  蘇銥轉過身來,兩道淚痕已經在那絕美的臉上留下。兩眼更是通紅。

  “你…我…愿意。你為何…”白也一時間竟是不知該任何問了。

  蘇銥看著他,一邊哭一邊笑,哈哈大笑,釋懷的笑。

  “小白,你到底是誰呀?可不可以與我說說你真正的名字?”

  白也心中一驚!

  “我就是你的小白,蘇家家丁白也?!?p>  蘇銥無奈笑道:“哈哈,那有家丁一天天的跟著一個瘋丫頭跑來跑去的,你呀,下次臥底記得找我多取點真經哦。小白呀,你內力那么深厚,如果…我是說如果殺了我的話,應該不會很疼吧?!?p>  白也愣愣無言。

  蘇銥隨后繼續(xù)說道:“殺了我吧,我不想再活下去了,我不想再每天都忍受痛苦了?!?p>  白也連忙開口道:“我可以試一試嘛,也許我有辦法治好。”

  蘇銥并沒有回答,只是將自己的手遞給了他。

  白也先是一愣,隨后就有些尷尬,自己這具陰神身外身所學皆是至陰至邪的邪功。若想已內力探查小姑娘體內情況恐有不妥。

  隨后便開口道:“你這病我能治好,世間或許也只有我一人能治好了,不過作為回報你得為我打探到蘇家的一切。放心,我并不會做危害蘇家的事,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蘇家并沒有參與那件事?!?p>  蘇銥對白也的回答毫無反應,只是輕聲道:“這病世上無人能醫(yī),天下幾乎所有醫(yī)師都被我父親請遍了,依舊沒用,我已不想再痛苦活下去了,請你殺了我吧。”

  白也見對方軟硬不吃,只得先假裝答應,隨后開口道:“好,不過我問最后一個問題?”

  “問吧?!?p>  “鄧青她人在呢?”

  “不知道?!?p>  “她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跟你說過,她們來自一個組織,但是什么誰也不知,連我蘇家逆河都探查不出,只知道那勾魂索命手,或許是那所謂的紅樓,又或是其他,無所謂了,她不會死的。”

  見對方看向自己,白也一記手刀就將其打暈了過去。隨后抱在懷里,將此地一把火燒了個盡,消失在了此地。

  自這一夜,天下再無蘇家蘇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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