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yīng)該??!”
感受到這些陰氣,蘇少醒眉毛一挑。
陰陽別院里面可是又胡婆婆,七夫人,以及歲歲坐鎮(zhèn)。
怎么可能會有陰氣?
而且,這陰氣來的快去得也快。
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就宛如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雖然陰氣消失,但蘇少醒還是暗自留了一個心眼。
最后才回到了陰陽別院。
一夜無話。
第二天。
蘇少醒剛剛起床。
就聽到了一聲尖叫聲。
“怎么回事?”蘇少醒的耳朵比較尖,一下就聽出來,這是趙清風(fēng)那邊的聲音。
當(dāng)他來到趙清風(fēng)所在的房間時。
眼神一動。
這屋里,竟然又死了。
而且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苗吳。
此刻。
苗吳躺在床上,滿臉笑容,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
他看起來老了十幾歲。
全身的血肉,都干癟了下去,笑起來,臉上的皮膚褶皺疊合在一起,有些惡心。
蘇少醒看了一眼趙清風(fēng),此刻,趙清風(fēng)也是一臉震驚。
“怎么回事?”
他不動聲色的來到趙清風(fēng)的身邊,開口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p> “自從清安死了之后,苗吳的狀態(tài)就不是很好?!?p> “基本上也不跟人交流,就整天一個人在那里嘿嘿傻笑。”
趙清風(fēng)說到這里的時候,聲音里有些悲傷。
確實(shí)也可以理解。
雖然苗吳不怎么愛說話,沒有存在感。
但是,畢竟是一個寢室的朋友,一起相處這么多年了。
哪怕是一條狗也有感情了。
更何況,苗吳可不是什么狗,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因此,不管是蘇少醒,還是趙清風(fēng),對苗吳都是有感情。
“怎么回事?”
“怎么死人了?”
看到眾人圍在這里,胡婆婆也緩緩地走了過來。
“拉出去,埋了。”當(dāng)胡婆婆看到苗吳的死狀之后,臉色一變,對眾人開口說道。
“是,胡婆婆?!甭牭胶牌诺脑挘娙肆⒖檀饝?yīng)了下來。
“你們停下,我來吧。”看到眾人要動手,趙清風(fēng)立刻站出來,對所有人說道:“畢竟是我一個寢室的,我來送他最后一程吧?!?p> 說到這里,趙清風(fēng)的臉色有些難看。
一個寢室四個人,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只剩下兩個了。
“我跟你一起?!?p> 蘇少醒見狀,也是長嘆一聲。
“你們兩個處理完了尸體,去我那里一趟?!?p> 胡婆婆看著兩人語氣有些怪異的說到。
不過,可以明顯看出來,胡婆婆對蘇少醒還是比較恭敬地。
想來應(yīng)該是因?yàn)闅q歲的原因。
趙清風(fēng)背著苗吳的尸體,蘇少醒則是將宿舍里面苗吳的東西,全都收拾到了一起。
這些都是屬于苗吳的東西,蘇少醒與趙清風(fēng)要將這些東西,都給苗吳埋到一起。
其實(shí)按道理來說,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苗吳的家里人沒來的話。
那么苗吳的東西,就應(yīng)該歸屬于埋他的兩人所有。
不過……
苗吳這家伙一直就是屬于比較窮的那種。
再加上,蘇少醒已經(jīng)趙清風(fēng)兩人已經(jīng)要準(zhǔn)備逃離陰陽別院了,所以這些東西留著也沒用,不如全給苗吳了。
蘇少醒與趙清風(fēng)兩人來到一處荒地。
這片荒地也是屬于陰陽別院的地盤,可以看見,一進(jìn)來,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插滿了各種各樣的樹枝以及木板。
而其實(shí),每一個樹枝以及木板后面都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他們以前都是陰陽別院的學(xué)徒。
因?yàn)楦鞣N各樣的原因死掉。
其中有像是李清安一
樣,泄了元陽的,有練功暴斃的,也有像是苗吳這樣死不不明不白的。
反正,對于陰陽別院來說,蘇少醒等人,就是消耗品。
死了就死了。
反正會有源源不斷的人補(bǔ)充進(jìn)來。
趙清風(fēng)挖掘的速度很快。
他本身就是一個胎息境巔峰的修士。
現(xiàn)在挖起土坑來,那速度是絕對不慢。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地面上就多出了一個大坑。
“一路走好。”
因?yàn)槊鐓亲叩拇颐Α?p> 所以蘇少醒以及趙清風(fēng)也沒有給他準(zhǔn)備什么棺材。
只用了一個涼席,將他給裹了起來。
安頓好他的尸體,又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入了里面。
剛要開始埋。
突然,趙清風(fēng)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開始在土坑里面扒拉了起來。
“你在找什么?”
蘇少醒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有沒有看到一副畫?”
“那個是畫是苗吳這幾天剛剛淘到的,他特別喜歡,天天抱著看,昨天睡覺的時候,他還抱著來著,今天怎么就沒了……”
趙清風(fēng)喃喃自語的說道。
“畫?”
“算了,沒有就沒有了吧,橫豎不過一副畫?!?p> “等我們回去再找找看,找到了,就給他燒過去。”
蘇少醒看了一眼天色。
天上陰云密布,看起來要下雨的樣子。
“那好吧!”
聽到蘇少醒這么說,趙清風(fēng)也不再堅(jiān)持。
兩人草草的將苗吳埋到了地理,然后回到了陰陽別院。
“婆婆,我們已經(jīng)將苗吳的尸體給處理了?!?p> 蘇少醒看著眼前的胡婆婆,輕聲開口說道。
“嗯,苗吳的死,看起來不正常,他最近幾天有沒有什么反常的事情?”
胡婆婆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看相趙清風(fēng)的眼光,恨不得要?dú)⑷恕?p> 只有看向蘇少醒的時候,會柔和一些。
應(yīng)該是懼怕歲歲。
“異常?”
“苗吳自從李清安死了之后,就沉默寡言,不怎么跟我們交流了?!?p> “經(jīng)常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要說什么異常的話……”
“最近他好像是淘了一副畫,非常癡迷,除了修煉的時候不帶,其他時間都恨不得黏在一起?!?p> 趙清風(fēng)如實(shí)對胡婆婆說道。
此刻,他們的心里,已經(jīng)對這副畫產(chǎn)生了懷疑。
“那副畫呢?”
聽到這個消息,胡婆婆也是眼神一瞇:“什么妖魔鬼怪,居然欺負(fù)到我們陰陽別院頭上來了?!?p> “你們?nèi)フ偌腥耍o我找,一定要將那副畫給找出來!”
“是!”
蘇少醒口中稱是。
帶著趙清風(fēng)與離開了胡婆婆的房間。
將所有學(xué)徒,都給叫了出來。
“什么事啊?”
“我們還在修行呢!”
被叫出來的眾人,有些不耐的說道。
“別院里面有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