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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宗歲之四道八門十二宗

第二十章 工作

殤宗歲之四道八門十二宗 球球不吃魚 2931 2022-05-19 21:14:46

  自打張巖開始在超市做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

  本是混跡社會的他,突然因為某件事幡然醒悟,不僅工作上任勞任怨,回到家還幫助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wù)。

  鄰居看了都說,真是浪子回頭金不換。

  在外人眼里似乎一切都過去了,日子是眼看著越過越好,但在他本人看來,卻變成了自己難以逾越的坎兒。

  當(dāng)身邊的人因為自己遭受了永遠(yuǎn)的傷痛,這樣的打擊是難以磨滅的。

  開始他還并沒有發(fā)覺,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fā)覺得應(yīng)該做點什么,即使只是去病房看一眼,也算是對自己的一份慰藉了。

  這種時候,他還會約上榮嘉安一起去。

  此時的卜小鑫因為治療的需要,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市里的大醫(yī)院,雖然這里的醫(yī)療水平會高一些,但醫(yī)生們對卜小鑫的病情還是束手無策。

  腦皮層功能性受損,處于昏迷狀態(tài),也就是常說的“植物人”。

  這種病癥本就是個醫(yī)學(xué)難題,而且因為其多樣性和復(fù)雜性,直到現(xiàn)在都不能完全被攻克。把他轉(zhuǎn)到這個醫(yī)院,也不過是父母心中的一種安慰。

  一天晚上,榮大海和兒子正在家里吃飯,他看了看榮嘉安,隨意地聊道:

  “事情過去這么久了,你每天都是兩點一線,這樣下去會出問題的,不如,出去走走吧,很多事情也不是著急的事,不要太勉強(qiáng)自己。”

  本以為榮嘉安會固執(zhí)己見,沒想到他卻意外地接受了,只聽榮嘉安欣然答應(yīng)道:“好啊,吧唧吧唧……胖子雖然還沒醒,不過這幾天氣色明顯好很多了。

  老榮聽他話的意思,這是想通了啊,跟著吸溜一小口酒,美滋滋地夾起了一?;ㄉ住?p>  榮嘉安這么說也并非是敷衍,事實上,他是想到了另一個層面:“多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好,興許還能碰到專攻醫(yī)學(xué)的覺醒者呢?!?p>  老榮聽后剛想說什么,話到了嘴邊又憋了回去。

  榮嘉安看他欲言又止,追問道:“爸,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說???”

  老榮笑罵道:“臭小子,人覺醒了神經(jīng)也敏感了,啥也瞞不住你。嚴(yán)敏最近找過我,他說之前讓你陷入了麻煩挺不好意思的,身邊有個親戚開了個飯館,看你也沒事,想問你愿不愿意去幫忙?”

  “嗯?飯館……爸,你是咋想的啊,不想讓我學(xué)修理了?”

  “吃完沒有?吃完刷碗去,別跟我廢話……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吧!”

  兒子覺醒這事確實在他意料之外,而讓他出去到處看看,也是為了可以修行得更好。可不管榮嘉安如何選擇,榮大海都會顧此失彼。

  在他心里總是反過來調(diào)過去地重復(fù)那么一句話:這步棋怎么走都不對,難道一開始就是錯的?

  第二天,榮嘉安早早就起了,從樓下買了兩份包子油條和豆?jié){,爺倆在家吃得其樂融融。

  當(dāng)張巖出門時,則發(fā)現(xiàn)家門口掛著一份早餐。

  榮嘉安來到派出所時,正好碰到剛來上班的嚴(yán)敏。

  “嚴(yán)警官早??!”

  嚴(yán)敏一看是他,笑著說:“你比我早,怎么著,你爸跟你說了?”

  “是啊,反正在家也沒事,具體要我做什么?”

  嚴(yán)敏哈哈笑道:“怎么跟要布置任務(wù)是的,寒磣我是不是?我跟你說啊,我有個親戚,在外面跑了幾年買賣,現(xiàn)在想穩(wěn)定下來。這不是前段時間盤了個飯館,現(xiàn)在正招經(jīng)理呢。怎么樣?有沒有興趣試一試,你小子這么有能力,應(yīng)該沒問題吧。”

  榮嘉安其實早就決定了,只要和煉氣不沖突,干啥工作都一樣,更何況是嚴(yán)敏家的買賣,還是個經(jīng)理,何樂而不為呢。

  但他還是假裝鎮(zhèn)定地說道:“多大飯館啊,一月能給多少錢工資啊?餐飲這行當(dāng)我雖然沒干過,不過我可聽說這里面水可深了,要是這錢少了,可是罩不住啊……”

  還沒說完,嚴(yán)敏抬腿就是一腳,氣道:“跟我這裝什么蒜呢!說你是猴子,還真順桿爬了,不去拉倒,有的是人去!”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榮嘉安跟在后面忙追問:“嘿!過河拆橋是不是?還敢踢我,我可是經(jīng)理……嘿,大哥,你倒是給經(jīng)理一個地址啊!”

  嚴(yán)敏一邊走一邊回道:“英雄街五十六號,找胡老板?!?p>  臨近市中心,有一處步行街,整條街長八百米,街北處立著一尊雕像。

  那是古代的一位將領(lǐng),他從這里走出去,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衣錦還鄉(xiāng)時,人們奉他為英雄,但因為戰(zhàn)爭的摧殘,沒過幾年就去世了。

  人們?yōu)榱思o(jì)念他,便在此處塑造了一個雕像借以緬懷。

  后來因為城市改造,原先的道路被修葺為步行街,道路兩旁建有各種吃喝玩樂的商家店鋪,雖然建筑群體有所改變,但英雄的塑像依然挺立。

  這條街不僅為市民提供了一處文化休閑場所,更成為城市旅游的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

  既然是旅游景點,就應(yīng)該有名字,征集了市民意見后,人們從此叫它:

  英雄街!

  榮嘉安按照嚴(yán)敏給的地址,正在挨家挨戶的找五十六號的門牌。但他并不是徑直去找,而是東瞧西逛的,看哪里都新鮮的樣子。

  并非是他貪玩,而是因為這確實是他第一次來到改造后的英雄街。

  人們很喜歡去各個地方旅游,但往往卻忽視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即便知道有什么著名的景點或大型的景區(qū),但對它的印象可能還停留在十年前或更早的時候。

  就是這么奇怪,多去看看吧,可能它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榮嘉安就是如此,沒想到這里發(fā)展這么快,步行街嶄新的面貌讓他眼前一亮。

  偶爾他會駐足在一處門店,回憶著這里在改造之前是一個什么所在。

  他就這么邊走邊看,嘴里還不忘念叨著五十六號,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耳邊傳來呵斥聲:

  “都快著點!別慢吞吞的,干活沒力氣啊,白長你那么大個子。

  哎呦!可慢著點啊,把這個摔了你可賠不起。

  你,說你呢!利索點,不緊不慢的磨洋工啊?!?p>  這到底是讓快還是讓慢啊,有些路過的人們聽到聲音便停下來看熱鬧。原來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有些歲數(shù),但依然風(fēng)韻的女人。

  女人所在的是一家新開的門店,門口堆滿了花束。門面裝修質(zhì)樸,古色古風(fēng),房檐上還掛著幾只大紅燈籠。

  大門兩側(cè)貼有對聯(lián)

  上聯(lián):一斤鴨蛋千盅酒

  下聯(lián):二兩松花飲萬杯

  橫批:淡淡酒香

  好個淡淡酒香!

  要是好飲的人,光是看到這幅對聯(lián),肚里的酒蟲就已經(jīng)被勾出來了。

  抬頭觀瞧,赫然一匾額寫道:

  胡姬酒肆!

  酒肆,那不就是古代的喝酒的地方嗎,現(xiàn)在叫酒吧。

  榮嘉安不以為然。

  或許剛剛裝修完還有一些收尾的工作,門口停著一輛板車,幾個工人吭哧吭哧地正在往下卸貨。

  其中有簡易的沙發(fā),書架,花瓶和盆栽等易碎的東西。

  他湊近一瞅,好家伙!真是八月的柿子,越老越紅啊。

  只見那女人:

  身著紅色蕾絲提花小衫,下身紅色垂感毛呢闊腿褲,腳上配一雙白色尖頭低跟鞋,手挎一款黑白相間的格子提包,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女人一手拿著單據(jù)清點,一邊指揮著那些工人搬運。

  榮嘉安心想,這女人怎么這樣說話,嗓門尖,說話還這么刻薄。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跟舊社會時候資本家壓榨底層勞動者是的。

  誰要是碰上這么個老板,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他心中玩笑了一會,就要轉(zhuǎn)頭走,可當(dāng)他剛一轉(zhuǎn)頭,余光卻瞥見了一旁墻上的門牌號,愣住了。

  英雄街五十六號!

  沒看錯吧,這……這不就是嚴(yán)警官給的地址嗎!

  難道就是這個胡姬酒肆?

  他反復(fù)核對后,確認(rèn)是找對地方了??刹皇钦f新開的飯館嗎,怎么變成酒肆了?

  門店確實也是新開的,剛還說別碰上這個女人呢,這下褶子了。

  這天下事,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可轉(zhuǎn)念一想,又釋懷了。

  現(xiàn)在想這些沒用的做什么,這女人沒準(zhǔn)還是胡老板的老婆呢,真是自己嚇自己。

  等工人都走光了,他一人默默來到店口向里面望去。

  大廳沒人,想來應(yīng)該是都在后面忙乎著開業(yè)的事情。

  便輕叩門,

  咚,

  咚咚!

  “請問有人嗎?”

  敲門有講究,一聲者為陌生人,代表試探;二聲者則是與門內(nèi)主人相識或相知;

  三聲就簡單了,意思就是“有人嗎?”

  因為榮嘉安在大學(xué)禮儀課時有過了解,我們作為禮儀之邦,這在課堂上都是有傳承的。

  生活中雖已不在意這些小節(jié),但出于尊重,榮嘉安還是禮貌性地叩了三下。

  畢竟,這可能是自己的第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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