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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宗歲之四道八門十二宗

第三十五章 覺醒者間的交火

殤宗歲之四道八門十二宗 球球不吃魚 5274 2022-05-26 23:56:14

  二餅得到船長的指示,來到英雄公園等候,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今晚十二點,他就能從對面的垃圾桶里拿到兩百萬。

  現(xiàn)在距離交易的時間雖然還有兩個小時,但他卻不敢放松警惕,早早就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因為就他對岱農(nóng)的了解來看,此人應(yīng)該不一般。正所謂人外有人,若是對方施了計策,也在此處打了埋伏,自己準時到達就會處于被動的局面。

  他先是在高處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確認安全后,便找了個雜草叢鉆了進去。

  以他原先的想法,本應(yīng)該去楊莊救人,再將船長等人繩之以法,但僅僅過了幾天,這份決心卻有些動搖了。

  母親的病一直在惡化,咳嗽的病癥也在日漸加劇,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抉擇。如果按照之前和船長他們商量好的,自己可以分到三成,那這些錢就剛好夠母親做手術(shù)了。

  他原本對那些人的所作所為深惡痛絕,并想以此來喚醒自己的內(nèi)心,改頭換面,但此刻搖擺不定的內(nèi)心,卻使他異常的糾結(jié)。

  心中的正義感讓他實在不屑與那些人為伍,熊進、剛子他們已經(jīng)進去了,這個船長早晚也是要進去和他們作伴的。

  這個時候要是能以一己之力將他們抓住,將來在法庭上也能爭取個將功贖罪的寬大處理。

  可一想到母親身上的頑疾……

  難道這次的行為,真要因為自己的不得已,變成連自己都厭惡的人嗎?

  況且,那個岱醫(yī)生還對自己的母親還有恩。

  此時二餅的心情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成長便是堅持與妥協(xié)的兩難。

  他正不知如何自處時,身邊忽然刮過一陣隱隱的涼風(fēng),其中夾雜著一股陌生的味道。

  有人來了!

  他立即警惕起來,雖然周圍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但他還是憑借著敏銳的觀察力,找到了隱藏在對面樹蔭里的那個蒙面人。

  對方不僅一身黑色服飾,還蒙住了頭臉,只露出兩只眼睛東瞧西望,像極了那些西方恐怖分子的打扮。

  自己的猜測果然不錯,那個岱醫(yī)生還真不是能任人拿捏的,這個時候來人,八成是對方的應(yīng)對策略,他暗嘆幸虧自己來得早,不過對方在如此謹慎的情況下還能被自己發(fā)現(xiàn),看來也不過如此。

  二餅正猶豫著下一步的打算,卻不想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另一個人盯上了。

  正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英雄公園內(nèi),有很多娛樂設(shè)施,平時供市民們賞玩休閑。在一處山腰上,立著一座數(shù)十米高的閣樓,閣樓頂部深入云霄。

  那樓頂呈階梯式建造,卻不想,在這種地方竟站著一位老者。

  只見他:

  發(fā)鬢斑白,雙目黑爍發(fā)亮,面容紅潤,身姿挺拔;

  一身灰暗古樸的貼身短打,立在上面,一動不動。

  二餅和那蒙面人所藏匿的地方,被他盡收眼底。

  此人銳利的眼神,一直注視著下方樹林的深處,猶如鷹隼覓食一般,只要看準機會,便會毫不猶豫地飛身撲下。

  而二餅看到的那個年輕人,其實就是榮嘉安。

  他實際是三人中最后一個來到公園的,這番隱藏,也是為了在綁匪來時伺機而動。

  烏云走得很快,月光時隱時現(xiàn)。

  站在高處的老者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轉(zhuǎn)頭望去,只見一個人影緩緩從公園門口處走來。

  來人正是花姐,雖然遭遇橫禍,內(nèi)心忐忑,可氣勢上卻絲毫不減,她表情嚴肅,昂首挺胸地向后門走去。

  花姐之前注意到榮嘉安是和弟弟一起離開的,如果他也參與到了這個案件當中,那么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必是在某個角落,等待著劫匪的到來吧。

  很快,她人就來到了約定的地點,她朝四下望了望,便將錢箱舉到胸口拍了拍,抬手放進了身前的垃圾桶內(nèi)。

  一系列動作發(fā)出的響聲,在這寂靜的深夜,顯得尤為突兀。

  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著花姐和周圍的環(huán)境,卻沒有一人行動。

  勒索信中提到過,錢送到后立即離開,否則人質(zhì)會有危險。

  花姐心里想著有榮嘉安和孟先生,雖然百感交集,卻也不敢逗留,轉(zhuǎn)身便沿著原路返回。

  花姐走后,一切又恢復(fù)了平靜。

  她想得沒錯,閣樓頂部的高人,確是岱農(nóng)口中的孟先生。孟先生精通岐黃之術(shù),是岱農(nóng)的師父,雖已年僅八十,卻在醫(yī)學(xué)界創(chuàng)造出了諸多醫(yī)學(xué)奇跡。

  外人只道他的醫(yī)術(shù)高明,卻不知孟先生還有著非常人所能及的高超武藝,就連徒弟岱農(nóng),也很少能夠得見孟先生親自出手。

  岱農(nóng)是帶藝從師,西醫(yī)學(xué)專業(yè)畢業(yè),因為機緣巧合,投到孟先生門下。學(xué)藝出師后,孟先生便出資給岱農(nóng)開了家診所,讓他繼續(xù)行醫(yī)。

  自己卻避世不出,找了個地方修身養(yǎng)性。

  得知了岱農(nóng)和花姐的遭遇后,他決定親自出馬,待劫匪拿錢離開后一路尾隨,等找到地方,再把兩個孩子解救出來。

  本以為是一起綁架案,可孟先生到了此處卻發(fā)現(xiàn),此事并沒有那么簡單。

  他先是發(fā)現(xiàn)了二餅,后來又看到了榮嘉安的隱匿,兩人身形都異常的敏捷,完全不似一般習(xí)武者,孟先生不禁感嘆:

  “今晚來這一趟,可真是收獲頗豐啊!”

  二餅看到花姐走遠后,沒有計較對面隱藏的蒙面人,而是自然地從雜草叢里走出來。他的行進目標很明確,就是對面的垃圾桶。

  人剛一現(xiàn)身,榮嘉安就傻眼了,綁匪派來取錢的,竟然是二哥!

  他母親不是報警了嗎?那二哥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警察局啊,是自己恍惚了嗎?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沒有錯,這個人就是二哥!

  難道是對方演戲給自己看的?

  可是沒有理由啊,二哥那時也不知道自己會去楊莊集,并跟著那些人的車???

  榮嘉安堅信那些人挾持他母親這件事應(yīng)該是真的,而且警察局也不是那么好跑出來的,然而他現(xiàn)在站在這里,那就說明問題出在了別的地方……

  他母親沒有報警!

  榮嘉安能想到的只有這一種可能了,當時他母親那一番病態(tài),使得他實在不忍再去追究,現(xiàn)在看來,還是大意了?。?p>  此時正值危急時刻,已經(jīng)容不得自己去想那些無關(guān)的問題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自己要不要也現(xiàn)身出來和對方正面剛。

  通過那一次的交手,榮嘉安心知自己不敵對方,如果此刻硬著頭皮跟過去,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

  但如果讓他走了,就更難找到他了。

  榮嘉安一咬牙,瞬間起身,“噌”的一下躥了出去。

  二餅雖然去拿錢,卻沒有放松對他的警惕,看到對方有了動作,他瞬間提出錢箱,腳下用力一踹,垃圾桶“呼”的一聲,就朝著榮嘉安的方向飛了過去。

  他沒有細想就順勢踢了一腳,因多日以來壓抑了太多的情感,這一下竟使出了九成力。

  “咚!”

  一聲巨大的撞擊,使得二餅頓時暗叫糟糕!

  垃圾桶是鐵皮制的,上面還有棱角,對方如果只是個普通人,肯定就會受重傷。

  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對面那個蒙面人見狀也是飛起一腳,直接將垃圾桶踢向側(cè)面的樹干上。

  “砰!”

  又是一聲悶響,垃圾桶撞到樹干,瞬間變了形狀,滾在了一旁。

  二餅有點驚訝,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人。

  沒想到竟是他!

  榮嘉安活動著腳踝,慢慢地靠近著對方,開口道:“這事原來是你策劃的……”

  二餅沒有回話,只是哼了一聲。

  “孩子呢?”

  “我只是來拿錢的?!?p>  聽到對方回答得平靜且理所應(yīng)當,榮嘉安不免有些激動:

  “拿錢,你們到底要多少錢才夠?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傷害別人的家庭!”

  二餅聽后有些皺了皺眉,對方一句話說到了心坎里,讓他有些慚愧。

  “是岱醫(yī)生找你來的?”

  “把孩子放了我就告訴你,不然只能手下見真章了?!?p>  既然大家都挑明了,榮嘉安也不遮掩,只希望對方能與自己一戰(zhàn),哪怕拼了這條命也要把他制服,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獲得與對方談判的籌碼。

  要知道,這個二哥可不是一般人,放在誰那,可都是一員猛將。

  二餅有些慌不擇路,這樣的事態(tài)讓他不知該往哪走。

  母親的安危,岱醫(yī)生的恩情,讓他左右為難。

  打架他是不怕的,只是有些顧慮,使得自己束手束腳。榮嘉安見他有些不在狀態(tài),高手對決,把握時機很重要。

  也不等他回答,看準時機,沖上去就是一拳。

  二餅警覺,一抬手便用箱子撥開了他的攻擊,誰知對方卻沒有收手的意思,繼續(xù)著猛烈的攻勢。

  他左躲右閃,雖然自己強于對方,卻也不免受了幾下。

  不管心態(tài)如何,身上的疼痛卻是實打?qū)嵉?,自己本無意迎戰(zhàn),可疼痛卻刺激著腎上腺素。

  這小子竟然和自己一樣,能打出這么大的力量,看來不出手是不行了。

  “這可是你逼我的!”

  二餅對于搏斗這件事有著自己的理解。

  早年間的打架斗毆讓他明白,不管你基于什么原因和人打斗,都不免會受到傷害。而傷害本身會產(chǎn)生恨意,這種恨意大多會無休止地延續(xù)下去。

  在延續(xù)的過程中,又會傷及到更多的人,而這種恨意又是難以磨滅的,母親的病痛更是讓他不忍在看到這類流血傷亡。

  因此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他都是以制服對手為目的,而非嗜血斗勇了。

  之前熊進就對他的做法很不屑,那些人都是亡命徒,根本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兩人也因此發(fā)生了一些分歧,奈何這個世界是講憑實力的,身邊沒一人能打得過他。

  熊進最后也只能讓步,任由他“婦人之仁”,反正事辦成了,也就不用在意那些細節(jié)了。

  二餅為了自己的信念,閱覽了很多有關(guān)擒拿的格斗書籍,以此為基底,研究出了一套適合自己的格斗術(shù)。

  他創(chuàng)出的這套格斗術(shù),以一招制敵為要領(lǐng),志在短時間內(nèi)制服對手,盡量避免過大的傷害,而此時對榮嘉安亦是如此。

  他擺開陣勢,將自身的氣轉(zhuǎn)化為防御姿態(tài)。

  因為對方是和自己一樣的體質(zhì),如果想要將其制服,又要把傷害降到最低,就要近身搏斗。

  他提起一口氣,幾步跨到對方跟前,身手就去抓榮嘉安的手臂。

  此時的榮嘉安,已不是當日在出租屋的初學(xué)者了,堅持每日煉氣的他,已經(jīng)能夠清楚地看清對方的動作了。

  他順勢躲開了這一抓,轉(zhuǎn)身一記回肘頂了回去。

  本以為能夠奏效,可對方招式?jīng)]有用老,掌心立起,頂住了這一擊。

  兩人相互試探,如此來往了數(shù)個回合。

  榮嘉安本就沒有對方的氣息深厚,覺醒又晚,很快便敗下陣來。

  二餅看準時機,腳尖往他膝蓋一磕,榮嘉安便單腿跪在了地上,隨后反手一被,將榮嘉安制服。

  手臂被對方纏在了身后,猛一使勁,卻沒有掙脫,明知已被對方鎖住,榮嘉安卻沒有放棄,而是咬牙生挺。

  他預(yù)料到自己會失敗,畢竟之前有過交手的經(jīng)驗,但此時的他,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毫不畏懼。

  榮嘉安自己都沒有想到,通過長時間的煉氣,自己的意志力有了明顯的提升,即便是會失去生命,他也絕不會向惡勢力低頭。

  這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

  因為二餅本以為制服他后可以松一口氣,想通過手上逐漸發(fā)力,來讓對手失去行動力。

  卻沒想到,事情有些脫離了他的掌控。

  這個單腿跪地的年輕人,并沒有因為自己的逐漸發(fā)力而叫疼,相反的,他一點點地扭動著身體,而且這個動作竟然是向著反方向扭動。

  他難道是想折斷自己的胳膊嗎?

  這人是不是瘋了,他不要命了嗎!

  “不要動!不然胳膊就折了,你不要命了嗎?”

  哈~哈~哈!

  榮嘉安勉強地擠出了幾聲嘲笑:“折就折了,只要抓住你,折條胳膊算什么!倒是你,有點本事不知道怎么好了,在外面干這種事,你對得起你母親嗎?”

  母親!

  “你怎么知道我媽,你快說,你怎么知道的?”

  二餅做些事都是為了自己的母親,此時對方言語激出,他瞬間的反應(yīng)便是,榮嘉安知道了自己母親的事,會她不利,所以慌亂地詢問著。

  但榮嘉安的問話,卻是出于人性道德的拷問。

  二哥此時在這里,那就說明他母親當時應(yīng)該是為了袒護自己的兒子,而沒有選擇報警,而將事情瞞下來的目的,大概是怕兒子因為之前的事被抓走。

  那個女人如此用心良苦,二餅卻在外面做著罪惡的勾當,想到這便隨口說了出來。

  可他不知道這些日子里二餅內(nèi)心的痛苦和糾結(jié),都是因為這件事。

  榮嘉安此話一出,他頓時慌了神,手沒抓穩(wěn),榮嘉安的手一下便掙脫了出來。

  榮嘉安捂著胳膊,有些痛苦。

  自己擰的幾下著實傷到了筋骨,還真特么疼?。?p>  不過他并不后悔,看到二餅慌亂的眼神,他立馬意識到自己應(yīng)該是找到了對方的弱點,便繼續(xù)攻心道:

  “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可能想不到,自己在外面綁架別人孩子的時候,自己的母親也被人綁架了吧!”

  二餅一聽這話,血氣上涌,眼眶都要爆開了。

  自己出門時,母親才剛安睡,難道他們早已知道自己的計劃,所以選擇在自己離開時,將母親給擄走了?

  想到這里,二餅瞬間沒了耐心,一股血氣頂?shù)搅四X門。

  “啊~~~~~~~!你找死!”,沖上去就是一頓爆錘。

  榮嘉安本想刺激一下對方,沒想到竟惹得對方火力全開,他左撲右閃,盡量不讓自己受到傷害。怎么給氣成這個樣子,自己也沒說什么難聽的話啊!

  “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拿你來抵命!”

  我考!難不成他還不知道他媽被綁走的事?榮嘉安有點懵了,人不是已經(jīng)沒事了嗎,難道又被人找上了門?

  “你們內(nèi)斗,關(guān)我什么事啊,真是狗咬呂洞賓,還是我救的你媽好不好,現(xiàn)在反過來打我?”

  二餅一聽,立即停手反問道:“你不是說我媽被人綁架了嗎?怎么還變成你救了她?”

  一看對方停手了,榮嘉安也不跑了,喘著氣說道:“你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磕銒尡蝗私壖芰?,是我把她救下來還送回了家,難道她沒有告訴你嗎?”

  這回換二餅蒙圈了,母親被人綁架了,被這小子給救了?都什么跟什么啊,母親什么都沒跟自己說啊,到底怎么回事?

  榮嘉安看到他的表情,想到他可能真不知情,便將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雖然他猜測是內(nèi)斗,但也只是敘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并沒有再詢問。

  二餅這才知道母親這段時間咳嗽又加劇的原因,原來是因為她經(jīng)歷了如此兇險的事,才導(dǎo)致病情惡化的。

  “你奶奶個腿兒的!”

  這事用腳吧丫子也能想到,一定是船長他們干的,想利用母親來迫使我就范,手段如此歹毒!

  想到此處,他長呼口氣。

  自己險些就釀成大禍,這小子不僅救了母親,還把自己也從懸崖邊拯救了回來,如果今天真要是把他給傷到了,那可真是助紂為虐,不知好歹了。

  心里的郁結(jié)一下散開了,他終于知道自己該往哪走了。

  “錢你拿回去,孩子我自會去救!”

  “什么意思?你去救?你綁了他們,現(xiàn)在就放啊,自會去救是什么意思?”

  “這事一句兩句還說不清楚,有時間我會詳細給你說明?!?p>  榮嘉安怎么也想不到二餅心里瞬間的變化,其中確實有一些內(nèi)情是他不知道的,但僅憑對方一句話,他是不可能放他走的。

  兩人僵持不下,正不知如何解決時,路旁的樹叢中竟走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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