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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宗歲之四道八門十二宗

第五十三章 生瓜皮

殤宗歲之四道八門十二宗 球球不吃魚 4481 2022-06-06 18:48:12

  二餅的行動幾乎與榮嘉安的聲音同時而至,他連繩子都沒有來得及掙脫,一個側(cè)身就沖了上去。

  只見他腿一抬就躍上了土炕,接著用膝蓋頂向陶明義的胸口,用全身的力量將對方頂?shù)搅送量粋?cè)面的墻壁上。

  見對方突然出手,陶明義的反應(yīng)也絲毫不慢,撞到墻壁的一剎那,他抬起手臂,用手里的煙斗用力一撩,里面的煙霧瞬間彌漫了整個屋子。

  此時的他,雖然處于被動,臉上卻流露出自信的神情,這煙斗果然有詐!

  空氣中的煙霧越來越濃,兩人的視野有些受限,但這煙霧并不嗆鼻,聞起來似乎還有一種特別的香味。

  “小子,還真有點能耐!不過,就算你再強,也抵不過迷魂香的藥力?!?p>  本以為他們會被迷暈,可與兩人對視了大約十幾秒鐘后,竟沒有一人出現(xiàn)昏迷的癥狀,陶明義的表情漸漸僵住了。

  這東西難道不管用了?

  前幾天打獵時,還迷倒了一窩子狍子呢,莫非對方真是有備而來,提前準(zhǔn)備了解藥……

  還沒待他想明白時,榮嘉安一把將他手里的煙斗奪了過來,威脅著說道:

  “不要喊叫,不然他可能真的會殺了你?!?p>  隨后,他打量著手里的煙袋,質(zhì)問道:“這就是你讓他們都出去的原因嗎?”

  見陶明義不語,二餅使了暗勁,膝蓋再次用力一頂,那陶明義只覺自己的胸腔都要被擠裂了,表情痛苦地擠出一句:“要殺就殺,哪那么多廢話!”

  隨后閉上眼睛,將頭一扭,便不再說話。

  這種情況對于榮嘉安來說,還真有點難辦了。

  自己之前遇到過的那些人,但凡見識過自己本事的,不是下跪就是叫爹,像陶明義這種有骨氣的,還真是少見。

  兩人又不是土匪惡霸,要再繼續(xù)使強也不是他們的作風(fēng)了。

  而眼下想要扭轉(zhuǎn)這種局勢,唯有利用對手的短處進行要挾,可自己對陶家村一無所知,這條路根本走不通。

  正當(dāng)他無從下手的時候,二餅再次行動了,他把身上繩索胡亂扯下,隨手揪起陶明義的衣領(lǐng),狠狠地來了一巴掌。

  “啪!”

  “你說不說?”

  陶明義頓時被打懵了。

  說實話,二餅這一掌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雖然沒有用氣,但覺醒者的力量本身就大,再加上他見對方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放出不明氣體,心里不免憤憤。

  并非是他心狠,這滿屋的煙霧,若不是自己又覺醒者的身份,可能早就被對方五花大綁扔到深山老林里喂狼了。

  陶明義似乎對這一下頗有感觸,眼神不禁恍惚了一下,掙扎了幾下便堅持不住了,他急忙舉起手揮了揮,二餅這才松開讓他說話。

  先是幾聲連續(xù)的咳嗽聲,緩了好一會,他才勉強順過氣來。

  二餅:“覺醒者哪有那么受傷,省省吧?!?p>  榮嘉安驚疑:“你怎么知道他是覺醒者?”

  二餅:“這不是你說的嗎?”

  榮嘉安無語了,那不過是他在順利穿過纜車站時的主觀推測,沒想到二餅還記得。

  別看他平時說話挺愣,但這小子還是挺有心的。

  這事歸根結(jié)底還是自己多嘴,哎!

  榮嘉安正無語時,陶明義這時開口了:“咳咳……咳,你們,是覺醒者?”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知如何作答。

  陶明義揮了揮手,說道:“不打了不打了,這里沒有人是你們的對手。”

  聽到這話,兩人慢慢退到了一邊。

  陶明義起身舒了舒胳膊,繼續(xù)說道:

  “這個煙袋里放了迷魂香,我本打算迷暈了你們之后再做打算,沒想到竟然被看破了。這位小兄弟的力量不弱啊,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入化境后半段了吧?”

  對方看來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有的時候還是武力見效快。

  榮嘉安見他似乎放棄了抗,便坐下和聲道:“陶大叔,我們無意冒犯,突然到訪也確實是身不由己?!?p>  陶明義不解:“這么年輕的覺醒者真是少見,說吧,你們來這到底要做什么?”

  榮嘉安急忙搶道:“我們來找東西!”

  陶明義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并沒有馬上回應(yīng)。

  他又從炕上掏出了另一個煙袋鍋子,用手把煙絲往里按了按,打開火石開始往里磕火星子。

  看著煙斗里有些冒煙,便放到嘴里吧嗒吧嗒抽了兩口。

  直到見煙袋鍋子完全燃燒,這才吐著煙圈徐徐地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是來找黑玉龍王參的吧?”

  榮嘉安急忙問道:“您怎么知道?”

  “剛才我在門口就聽見你問蘭子黑色人參的事了,整個無盡雪山就這么一個稀罕物,你們沖它來也并不奇怪?!?p>  看他說完話,又瞇著眼睛吧嗒了一口,

  “黑玉可是個好東西?。÷犨^,但沒見過?!?p>  說完,他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沖外喊了一句:

  “都散了吧,蘭子!給整點吃喝兒,家里來戚了……看什么看,快去??!”

  待他重新坐會炕上,又接著說道:“你們找黑玉是要做什么?”

  榮嘉安有些失落,但還是連忙回應(yīng)道:“家里有病人,只有黑玉龍王參能治他的病?!?p>  陶明義吧嗒了最后兩口煙兒,隨后往腳底磕了磕:

  “我勸你們還是別找了,這東西是產(chǎn)自咱們這里,但誰也沒有見過,依我看,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p>  說完,他又往炕底下的磚灶里續(xù)了一些柴火:

  “你們是覺醒者,應(yīng)該也察覺到了這個地方有什么不同吧?”

  二人默默地點點頭,他繼續(xù)說道:“我們這里是天然的秘境,非常有利于你們煉氣的人來這里修行?!?p>  “秘境?”

  “祖上剛遷到這里的時候,那氣比現(xiàn)在還要濃郁呢!但是你們也知道,覺醒者么,不像生娃,想抱就能抱的。族里的覺醒者越來越少,到了我們這一代……一個都沒有了。

  開始我以為你們是來這里打探的,畢竟是先天的地理優(yōu)勢,被人盯上也在所難免,沒想到只是來找黑玉的?!?p>  榮嘉安聽到這里,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好不容易到了這里,沒想到又是無功而返。

  不!這所謂的秘境絕對不是偶然,一定要查明原因,自己才死心。

  “你們這里沒有覺醒者,那這秘境對你們的身體應(yīng)該也有好處吧?”

  陶明義點了點頭:“是??!我們這里的人都比較長壽,身體也很健壯,但跟你們覺醒的人可比不了!”

  榮嘉安:“陶大叔又說玩笑話,剛才陶大姐說她都很少出門,這里也沒有路,你在外面上班,每天都路過那個山洞回到這里,身體素質(zhì)肯定特別好!”

  陶明義聽到這里,忽然停下了手里的活兒,問道:

  “你們真是從那個山洞過來的?”

  兩人點了點頭。

  “從那個山谷到山洞之間的索橋已經(jīng)拆掉了,即便你們可以跳過去,可那里常年掛著罡風(fēng),聽說像刀子一樣的銳利,你們到底是越過去的?”

  “罡風(fēng)是什么?”,二餅問道。

  “那是先人的布置,就是防范你們這樣外來人的,不過對你們來說,似乎并用處不大?!?p>  兩人心說:這還作用不大?差點丟了性命。

  陶明義一邊說一邊將地上剩余的柴火抱起,放到了墻角。

  “即便你們可以跳進山洞,但聽說那里面有鬼怪,而且洞里的路錯綜復(fù)雜,別說是外人,就連我們都不敢走,我在外面務(wù)工是不假,但每天都是爬山回來,從沒有走過山洞?。 ?p>  榮嘉安笑道:“有鬼怪?哈哈哈,那些可不是什么鬼怪,是山魈!”

  陶明義警覺地看向他們,重復(fù)道:“山魈?”

  二餅便把兩人的經(jīng)歷向他講述了一遍,聽的陶明義咋舌不斷:

  “你們,確定碰到的是……是白色山魈?”

  榮嘉安回道:“這還能有假?二餅,給他看看?!?p>  只見兩人從包里取出臨走時山魈頭領(lǐng)送給他們的骨質(zhì)掛鏈,遞給了陶明義。

  陶明義睜大了眼睛仔細(xì)端瞧,可不管他怎么看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這骨質(zhì)項鏈?zhǔn)钦娴模?p>  他向兩人解釋道:“那個白色的山魈,可是這里的山神??!很多人都見到過,沒想到和你們二人做了朋友,真是……真是,真是難得?。 ?p>  他本想說是你們祖上積德,能跟山神做朋友,可直接說出來又好像不太禮貌,尤其那個留著寸頭的,看起來就是個硬茬子,這才硬生生改了口。

  榮嘉安笑道:“是啊,它們還是很善良的,只要心意相通,語言什么倒顯得有些多余了。”

  幾人又聊了一會,陶蘭推門走了進來,拿了一個蒸屜放在了桌上,打開一看里面有兩壺酒,外加一些吃食。

  陶明義熱情的招待著兩人:“來來!嘗嘗我們這里曬的肉干,都是自己做的,你們那里可吃不到啊?!?p>  男人之間只要喝上了酒,感情自然而然就萌生了,之前的不愉快全都拋之腦后。

  雪山里的白天非常短暫,沒多久就黑了下來。

  陶明義看著空蕩蕩的酒壺勸道:

  “你們趕了一天的路,應(yīng)該也累了,早點休息,等過兩天我?guī)銈兿律健保f完就出了門。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開始煉氣。

  這陶明義出門后,并沒有回家,而是邁著深深的雪徑直走向另一處房子,剛一進門,里面便傳出聲音:

  “這么晚才來啊,快點快點,就差你了?!?p>  陶明義:“來了來了,這天可真夠冷的。”

  只見屋里支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酒菜,兩人應(yīng)該是等了很久,見他剛一進門,就埋怨上了。

  喝酒的兩人也是陶家村的村民,一個叫陶三民,另一個叫陶老瓢。

  陶明義說道:“喝個酒著什么急的,還沒坐下就催上了?!?p>  陶三民罵道:“艸蛋!來個生人瞧把你嘚瑟的,跟兩個生瓜皮喝到這么晚,一天到晚在外面轉(zhuǎn)悠,還沒看夠?”

  陶明義沒有理會,干了一杯燙酒,淡淡地說道:“之前和他們見過,沒事絮叨絮叨,明天就送他們下山?!?p>  陶三民嘴里咀嚼著什么,湊近了問道:“聽說是從洞子里過來的?”

  陶明義點頭:“嗯,轉(zhuǎn)了大半天,跳斷崖的時候還差點送了命?!?p>  陶三民:“沒看出來,這倆生瓜皮挺有本事啊!別是拐子吧?到時候出點什么事,都得賴到咱們爺們頭上?!?p>  “不能吧,那兩個小子看著年紀(jì)也不大,也就二十出頭?!?p>  陶老瓢搭話道:“凡事不……不能一概而論,你兒子也二十多了,連山都沒出……過?!?p>  這家伙說話有些磕巴,陶明義聽了黑臉罵道:

  “屁話!啥事讓你一說就活不了了,我就不信屁大的孩子還能淹了我,灌你的馬尿吧!”

  陶三民一邊嚼著肉一邊問道:“倆人身手怎么樣,咱們按不住他?”

  陶明義瞥了他一眼:“啥意思?”

  陶三民壞笑道:“到了這里可就是咱們的地盤了,就算是要走,也得留下點什么吧……”

  陶明義沒有說話,夾了一個花生豆放在嘴里使勁地嚼著。

  見他沒有說話,三民又冷笑:

  “你可別忘了,誰幫著你上的這條船,要是這倆人活著出去的事讓山里的人知道了……哼哼!你想想后果吧?!?p>  陶老瓢只顧自己喝酒,聽到這話也來了興致:

  “對??!你……你就把他們留下得了,回頭我……幫你把人收拾了?!?p>  陶明義皺著眉頭點起了煙袋鍋子,吧嗒了兩口問道:“你跟山里說了?”

  三民回他:“說了,這不是你的意思嗎?怎么著,灌了幾口酒就心軟了?”

  “軟個蛋,他們愛咋弄咋弄,我不管!”,說完就干了個滿杯,喝完又問道:

  “先不說這個了,過兩天進山,你倆都準(zhǔn)備好了沒有?”

  陶三民說道:“東西都備好了,車一套上就能出發(fā)”,隨后他從兜里掏出了個木盒放在桌上。

  老瓢咂著嘴問道:“這是啥?沒事就……知道拍馬屁,是不是什么好吃的,給……咱也嘗嘗啊!”

  三民聽完輕蔑地哼了一聲:“吃?這東西聽說只要沾上一點,命就沒了,你敢吃就吃吧。”

  陶明義:“咋地?你想用這個對付那倆生瓜皮?!?p>  陶三民:“給他們?想得美,這可是龍?zhí)弥魈匾鈬诟牢規(guī)Ыo他的?!?p>  陶明義:“他要這個干嗎???”

  陶三民:“我哪知道去,反正上了這條船就認(rèn)命吧,天塌了有他給你頂著,怕啥?喝酒!”

  陶老瓢放下喝干的酒杯,酒精使得他的結(jié)巴更嚴(yán)重了,只聽他默默地說道:

  “要,變……天嘍~”

  兩人在陶家村住了兩天,對這里的情況基本摸清了,雖然沒有太多黑玉龍王參的線索,但有一件事還是值得慶幸的,那就是榮嘉安的傷勢已經(jīng)痊愈,做跑跳突翻這些動作,已經(jīng)完全都不在話下了。

  第三天,陶明義便安排了陶三民和陶老瓢送兩人下山。

  兩人吃過飯后不免有些失落,想著這么就下山,多少有些不太甘心。

  榮嘉安囑咐二餅,一定留意把路線記住,等他們走了,在一起回來進山繼續(xù)找人參。

  很快,便有人在門口喊他們,出來一看,門口站著的卻是兩個不認(rèn)識的人。

  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榮嘉安這才知道原來這是陶明義的安排。

  陶蘭從廚房里拿了一包干糧塞到了兩人手里,說山遠(yuǎn)路滑,讓他們在路上多吃一些。

  簡單收拾了一番,四人便朝著山里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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