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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宗歲之四道八門十二宗

第七十三章 初遇太仙游

殤宗歲之四道八門十二宗 球球不吃魚 4165 2022-06-19 20:37:06

  嗚~~~~~~~

  一陣低沉的號角聲鳴過,宛如那揚(yáng)帆起航的汽笛,低沉深遠(yuǎn)。

  這聲音好熟悉……

  榮嘉安猛然想起,自己曾在英雄公園聽孟先生吹過。

  孟先生給了他一個眼神,兩人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是岱農(nóng)傳來的,事情可能有些棘手,我要去一趟?!?p>  榮嘉安拉著他的衣袖:“我跟你一起去!”

  “傻孩子,你去做什么?這事跟你沒有關(guān)系?!?p>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聽岱醫(yī)生的意思,好像,是死了人?!?p>  “不過是一些宗門恩怨罷了,本來我不打算管的,但若是不收個尾,之后恐怕會沒完沒了。”

  “孟先生,這些出力的事情就讓我們這些小輩去做吧,反正小鑫他也……”

  孟先生搖了搖頭:“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要守住你的本心,不要有了點(diǎn)本事,就到處招搖,這樣不僅對你的修行不利,還容易成為眾矢之的?!?p>  孟先生說完,就獨(dú)自離開了。

  這個年齡,身負(fù)覺醒神識,還有如此強(qiáng)健的體魄,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幾個,孟先生的用意很簡單,就是希望他能平安渡過修煉初期。

  榮嘉安也不是混小子,知道孟先生這么做也是為了自己好,他強(qiáng)行壓制住心中躁動不安的情緒,轉(zhuǎn)身回了病房。

  孟先生在醫(yī)院門口上了一輛商務(wù)車,朝著城郊的方向疾去。

  此時在醫(yī)院附近的某個樓頂,有人正俯瞰著城市的一角。

  那人身穿一件灰色的織布上衣,耳朵上還帶著一個蜘蛛的墜飾,只聽他默默地說道:

  “怎么突然消失了?剛才那股神秘的能量到底是什么?”

  車子開至城郊附近的一處水溝旁停了下來,還沒等孟先生下車,岱農(nóng)便走上前報告說:

  “師父,夜蝠也沒了……我們到的時候,一隊五人全部遇難。”

  “啪!”

  孟先生氣得猛拍座位扶手:“又殺了五個?他們也太猖狂了!”

  緩了一會,他開口問岱農(nóng)說:“現(xiàn)場留有什么痕跡嗎?”

  “夜蝠和獵鷹一樣,都是中毒身亡,他們?nèi)聿紳M了點(diǎn)狀傷口,血液中含有毒素,像是某種蟲類的攻擊?!?p>  孟先生思索了一陣,問道:“你對此有什么看法?”

  “我查過本地的死亡記錄,這些天只有我們這十二人是非正常死亡,很明顯,對方的目標(biāo)就是我們。但奇怪的是,他們只攻擊了暗處的偵察小組,并沒有對我們明處的診所下手。

  我猜他們是想摸您的底,逼您現(xiàn)身。黑市傳來消息,說太仙游派了高手北上,我想應(yīng)該就是埋伏我們的人。

  我打算一邊與太仙游宗門去交涉,一邊私下整備力量,全力追擊兇手。一旦將他們拿住,我們就有了談判的資本,今后不管怎樣都能占取主動了?!?p>  孟先生想了想:“你手里現(xiàn)在還有多少人?”

  “只剩下飛狐、迷狼和水蛙三個小隊,再加上螃蟹,這些精銳加起來,活捉一個應(yīng)該不成問題,何況我手里還有……”

  孟先生打斷道:“不夠用啊?!?p>  岱農(nóng)驚道:“這都不行?”

  “太仙游的路數(shù)我領(lǐng)教過,單從傷勢看來,此次來的人應(yīng)該是精通蟲蠱一類的絕技。吩咐下去,如果再跟他們罩面先不要出手,約個日子出來商談,到時候我去會會他們。”

  “師父,這事就不用勞煩您了,畢竟還有我們……”

  “不用多說,就照我的意思辦吧。這樣探底的方式,應(yīng)該是看重我們什么東西了。記住,一定要問清他們的來意,我們不能再死人了?!?p>  夜晚的水塘邊散落著幾棵楊柳,這里靠近居民區(qū),很多人都會在夏季的夜晚來這里乘涼,但此時已經(jīng)入冬,便很少人來了。

  楊柳的岸邊只是這湖中的一角,湖中心處有一座石橋,專供游人觀光旅行。一個帶著口罩的男子來到橋邊,伸手取下夾在橋柱上面的信函,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郊外的小院,岱農(nóng)給孟先生斟了茶,問道:“師父,早飯已經(jīng)備好了,你要不要先吃點(diǎn)東西?”

  孟先生擺了擺手,轉(zhuǎn)而問道:“昨晚去的人有什么消息?”

  岱農(nóng)從衣袋里取出信函,遞上說道:“信已經(jīng)拿回來了,果然不出您所料,他們想要千陽造,約咱們今天上午在郊外的土丘和他們見面?!薄?p>  “又是千陽造,這約定的時間怎么這么急?”

  “信……是昨晚拿回來的?!?p>  “那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昨天看您太累了,就沒敢打擾,我已經(jīng)把花姐接過來了。”

  “東西你讓花姐交給我吧,這事我去幫她了了?!?p>  “那我派人護(hù)送您去。”

  “不用!去的人多了反而容易壞事?!?p>  “是……師父!”

  孟先生看到岱農(nóng)的表情,不忍道:

  “你也不用愧疚,本來我們都不用經(jīng)歷這些,只是命運(yùn)不濟(jì),讓我攤上這么個體質(zhì)。有時候想想,做個普通人也挺好,碰上這事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師父,您別這么說,花姐她帶了那么多年,怎么就……哎!”

  “這東西是人家父母留下的,你還能怪她了?給我備車吧。”

  郊區(qū)某處的一個土丘上,站著三個蒙面人,兩前一后,正和對面的一位老者對峙著。

  老者精神矍鑠,眼神銳利,對面兩人被盯毛了,冒出一句:

  “你……你們九醫(yī)安堂沒人了嗎?就派了個老頭過來。”

  “人是你們殺的?”

  見老者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上來就興師問罪,那人忍不住道:

  “是我們殺的!怎么著?本來呢,我們來這些天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無非是東走走西逛逛,可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群人,走到哪他們跟到哪,我們要再不出手,他們都監(jiān)視到我們鼻子底下了。

  你說這種情況能怪我們嗎?不過我們也沒怎么樣,這事就算了,言歸正傳,東西帶來了嗎?”

  老者正色道:“為了塊破石頭就大開殺戒,沙寶慶已經(jīng)為這事丟了性命,難道你們的命就這么不值錢嗎?”

  聽到老者提到沙寶慶,那人氣急敗壞:

  “哼,沙寶慶算什么東西?不過是黃河南岸的一個破寨子,我們太仙游就沒拿正眼看過他們。你個老頭,如果識趣就趕緊退開,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可就別怪我們了?!?p>  “我道是誰,原來是太仙游雷勝的人。不如聽孟某一句勸,還是算了吧,都是在刀尖上討生活,無非為了口嚼谷,不如拿些金銀離開,大家互相留個情面,他日江湖上也好再見面??!”

  他正要與老人再次辯駁,卻看到后面上來一人,趕忙躬身讓路。

  只見上前那人身材婀娜,對著老者深施一禮,伸手摘下了面罩:

  “在下太仙游左護(hù)法儺(nuo)鈴,見過孟先生。”

  兩人一聽,對面這老頭竟是孟先生,嚇得汗珠子黃豆大小,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這也怨不得兩人害怕,普通人在覺醒者面前根本就是鵝伸脖子——等著挨刀啊。

  “先生剛才一番勸解,小女子實在受寵若驚。若是旁的事,孟先生開口,小女子無敢不從。只不過今日我們奉命而來,實有無奈,若先生能通融一二,太仙游上下對先生感恩戴德。”

  說話的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眉若彎月,媚眼如勾,鼻梁白細(xì),唇如丹霞??茨挲g雖和榮嘉安他們相仿,渾身上下卻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她氣若幽蘭,香氣撲鼻,言辭魅惑之間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孟先生聽后大笑:“哈哈哈哈!看來孟某是不經(jīng)世事太久了,這世道搶奪財物的歹人都變得這么有禮貌了?”

  “哼哼哼~哈哈哈哈~”

  儺鈴聽后也嬌聲輕笑,她那曼妙的身材隨之?dāng)[動,數(shù)不盡的風(fēng)情萬種,簡直是天生媚骨。

  孟先生問道:“你笑什么?”

  “我笑您真是歲數(shù)越大越愚蠢呢!”

  “嗯?”

  剛要反駁,手臂處突然傳來一絲刺痛,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他翻開衣袖一看,一只像臭蟲一樣的昆蟲趴在手臂上不停地蠕動著。

  孟先生用指甲掐住蟲身使勁一拽,傷口處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點(diǎn),黑色的是流出的血,雖然不多,但這顏色……有毒!

  再看這蟲子,如指尖大小,身呈青黑色,看體形就是常見的蝽象,因為會釋放非常難聞的氣味,所以也被叫做臭蟲。

  但這只蝽象有一點(diǎn)不同,它的頭部竟長著尖尖的腭齒,就像螞蟻的口器,讓人不寒而栗。

  “早就聽聞太仙游善于馴養(yǎng)蟲類,沒想到還能培育出新的品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蟲子應(yīng)該有毒吧?”

  儺鈴拍手贊揚(yáng):“神醫(yī)孟先生果然名不虛傳,看來這點(diǎn)毒素還是難不倒您吶!”

  孟先生一生行醫(yī),解毒之類對于他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更何況近幾日還收到消息,有人千方百計想要得到千陽造,這些人此行必是有備而來。

  太仙游源自云貴邊界,宗門弟子擅長養(yǎng)蠱訓(xùn)蟲一類,頭領(lǐng)叫雷勝。傳聞此人本領(lǐng)高強(qiáng),能殺人與無形,而且還與傳說中的四道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

  孟先生有鑒于此,便在出發(fā)前做了一些準(zhǔn)備,以備完全。

  此時的他毫不在意,抖了抖衣袖說道:“孟某別的本事沒有,治病解毒還算在行,你們太仙游這些伎倆在我這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p>  咯吱一下,他將手中的蟲子掐癟,接著又說道:“不過是只蟲子,我不與你計較,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不如拿些金銀離開,也算是我們今日結(jié)個善緣?!?p>  孟先生這句話看似平常,實則是給了他們一個保障。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永遠(yuǎn)健康長壽,若是能和這樣一位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醫(yī)結(jié)緣,那就基本等同于多了一條命。

  對方自然知道這句話的分量,兩個看了看儺鈴,后者笑著說道:“先生這話,說得小女子還真是有些心動呢!我們也并非是想與先生作對,只不過想要得到千陽造,先生不如讓一步,大家相安無事,不是更好?”

  “你們不用妄想了,東西在我這里?!?p>  說著他掏出自己脖子上掛的項墜。

  “如果真想要拿走,那只能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p>  見對方如此公然挑釁,儺鈴低沉著聲音說道:“先生這是不愿意交出千陽造了?”

  “無需多言!”

  “沒想到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醫(yī)孟先生,竟會這么固執(zhí),小女子今天可真是見識了?!彪S著一聲嬌笑,儺鈴將外罩一扯,露出了里面的裝束。

  原來她的外罩下是五彩斑斕的民族服飾,全身充斥各種不同的顏色,從款式上看,明顯是苗家裝扮,手腕處各有兩個銀色手環(huán),腰身還拴著一個金色的鈴鐺,纖細(xì)的玉足踩在地上,凸顯妖艷。

  她雙手蘭花擋在眼前,嬌聲道:“既然孟先生要領(lǐng)教,小女子只得從命了?!?p>  話音剛落,儺鈴拂手而舞。

  只見她展開手臂,伴著柔軟的身姿,開始肆意扭動著身子,身上掛的飾品也隨之相互撞擊,傳出動聽的聲音。

  這幅畫面如同仙女上演天宮歌舞,身后的兩個手下都不由得如癡如醉。

  真是:

  翩翩仙女天宮舞,裊娜腰肢溫更柔

  “不要搞這種虛架子,魅惑一類在我這里不管用!”

  儺鈴微微一笑,口中開始默念咒訣。

  孟先生氣道:“哼!紅粉骷髏……”

  剛要出手,卻聽得四周忽然嗡嗡聲四起。

  抬頭一看,只見四面八方飛來了一大群黑漆漆的蟲子,轉(zhuǎn)眼間就在頭頂聚成一個如游泳圈般大小的不規(guī)則圓形,打算伺機(jī)發(fā)動攻擊。

  孟先生看到這場面,心里不由得疑惑:這蟲子怎么會聚在自己的頭頂,莫非和她念咒有關(guān)。

  儺鈴似乎看出了對方的不解,嬌笑道:

  “先生可能有所不知,你剛才掐死的是雌蟲,它的毒性很弱,確實毒不死人的,不過它會在咬過的地方留下氣味,雄蟲便會被吸引而來的。

  本來那些蟲子只會在你的傷口上咬上一口,然后繼續(xù)去追逐雌蟲,可你卻把它掐死了……”

  她身后那人適時地上前討好道:“請問護(hù)法大人,如果雌蟲被掐死了怎么辦?。俊?p>  儺鈴假裝憐惜道:“哎呦~要是有人把雌蟲掐死了,它的氣味就會久聚不散,那人就會受那萬蟲啃噬之痛,要知道,雄蟲的毒性和咬合力可是雌蟲的十倍呢!

  孟神醫(yī)既然擅長解毒,我倒要看看是這群蟲子的毒性厲害,還是你的法子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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