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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宗歲之四道八門十二宗

第一百七十章 與虎謀皮

殤宗歲之四道八門十二宗 球球不吃魚 5753 2023-07-05 09:31:04

  太岳山莊在黑市的店鋪位于騾馬巷中心位置,離著管理所不遠。

  門面都是統(tǒng)一裝潢,但屋內(nèi)墻上卻掛著一副考究的朱漆木質(zhì)匾額,上寫:

  太岳山莊。

  字體嚴正凌厲、刻功老道,充分彰顯了名家功底。

  郝文才剛進屋,便看到木凳上坐著一人,正在用小刀聚精會神地刻著手里的一塊小木頭。

  那人雖也蒙著面,眼神中卻飽含了滄桑,前者似乎認識他,不禁有些驚訝。

  “齊老,您怎么來了?”

  齊老全名齊如楓,七十左右年紀,因為常年從事木工活計,導(dǎo)致他有些駝背,可卻是太岳山莊現(xiàn)任最資深的匠師,

  看到郝文才走進來,隨手將正在忙活的木雕放下,又將操作的工具塞進帆布袋中,這才迎了過來。

  只見他身穿一身質(zhì)樸的灰土色工衣,肩上挎著一個軍綠色帆布工具袋,顯得很是素樸。

  “是大寶把我叫來的,說這里新進了不少好的料子,讓我一起來參詳參詳?!?p>  “我爸……他回來了?”

  齊如楓笑著說是,接著又告訴郝文才說:

  “是啊,你爸是前天到的上浦,我今天才到,還把你媽也一起接來了。這個大寶,告訴我說什么這次騾馬巷開市是百年不遇,讓我?guī)退普蒲邸?p>  呵!以他的見識,還需要我掌眼?”

  郝文才笑著回道:“這次開市確實上了很多以往不常見的好玩意,您是這行的翹楚,若是不來,我爸他心里也沒有主心骨??!”

  當年巫圣道事件后,郝大寶牽頭組建了太岳山莊,上頭特批???,以表彰其在戰(zhàn)斗中做出的杰出貢獻。

  自從郝文才接手太岳山莊后發(fā)現(xiàn),很多往來客戶基于匠物的需求,

  大多可歸為木工和鑄造兩大類。

  有鑒于此,他便在太岳山莊門下分設(shè)兩個司局,以便更有效地服務(wù)于日趨繁榮的市場。

  “樵公舍”和“砧草屋”由此誕生。

  樵公舍主木,主要面向木工類需求人群;

  而砧草屋,則以鑄鐵打造為主營。

  這兩個司局的主管負責(zé)人便是之前說到的齊如楓。

  此人在與巫圣道斗爭中,隨著郝大寶各地奔走,可以算得上是元老級人物了。

  他的技法傳承自老一輩的名家之后,因此在同行中頗有名望,

  人稱:膠東匠魁

  齊如楓在與巫圣道的斗爭中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太岳山莊成立后便留在了郝大寶身邊。

  宗主郝大寶對這個元老尚且畢恭畢敬,郝文才看在眼里,對其更是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怠慢。

  郝文才看了一眼桌上的小木雕,體貼地勸慰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別忙乎了,等我把手頭上這點事忙完了,帶您好好轉(zhuǎn)一轉(zhuǎn)。”

  兩人正說著,劉經(jīng)理從里屋走了出來。

  “郝總,人已經(jīng)到了?!?p>  郝文才聽后讓齊如楓稍坐,自己整了整衣擺,和劉經(jīng)理一起進了內(nèi)屋。

  房子是個套間,但里面的空間也并不比外屋小多少。

  沙發(fā)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打扮得文質(zhì)彬彬,身穿格子西裝,耳朵上掛著金絲邊茶色墨鏡。

  另一個則眼神銳利,雙手自然放在沙發(fā)兩邊扶手上,翹著二郎腿,顯得很是放松。

  見郝文才進了屋,穿格子西裝的男子忙起身迎了過去。

  經(jīng)過劉經(jīng)理的介紹得知,眼前這個男子便是想要約談的客人。

  “我聽說兩位想要緊急訂一批貨,不知道你們需要的是什么東西?”

  那人聽了,直言道:

  “時間緊迫,我就長話短說。我們老板想從貴山莊定一批木甲,數(shù)量是五十件,這批貨要得急,我想請問你們最快什么時候能交貨?”

  古式的木甲意為護身衣甲,冷兵器時代,取材藤竹木質(zhì)居多,這東西在當今社會已經(jīng)沒有什么實用價值了。

  人們現(xiàn)在所使用的的護身型甲衣,多是采用更高級的材質(zhì),堅韌且耐用。

  但有些客商會以收藏為由,訂做一些自己喜歡的樣式,但這類人更多的還是看重太岳山莊的手藝,而非貨品本事的用途。

  郝文才聽后微微一笑,會意道:

  “如果兩位對選材沒有什么特殊要求的話,我山莊正好囤了一批成品木甲,是樵公舍齊老親自指導(dǎo)督造。

  木材取自蜀地沉江多年的烏木,我們在表面做了特殊處理,就算在潮濕的環(huán)境下也不會腐朽,連夜發(fā)貨,最遲明晚也就到了?!?p>  “郝總誤會了?!?p>  西裝男子糾正道:“我們老板要的

  并不是那些木質(zhì)工藝品,而是專門給修行者用的木甲棘?!?p>  木甲,顧名思義是防御用的裝備。

  但男子所說的專門給修行者用的木甲,卻另有一番說道。

  何爺之前曾跟戟霄鵬提過,三十年前,郝大寶曾在與巫圣道石勇的斗爭中研究出一款木甲,

  被稱為“木甲棘”。

  這是一款全木質(zhì)的甲胄,有點像今天避彈衣的外形,前后胸貼合,雙肋包裹,肩部做延長,可以固定在大臂之上。

  下身是短褲形狀,與上衣相連,完全是一件連體護具。

  郝大寶當初運用魯班古法,再結(jié)合特殊匠術(shù)將其制作而成。

  本身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成品卻是一件很有彈性且柔韌的內(nèi)衣。

  這東西設(shè)計之初,是為了提供給各宗門作為研習(xí)修煉的防護用具。

  但人們在實戰(zhàn)中發(fā)現(xiàn),以這種特殊匠術(shù)制作出來的木甲棘,竟然能有效地抵消覺醒者氣息所帶來的傷害。

  當年,不少宗門曾借此護具在與巫圣道的斗爭中獲益。

  但不知為什么,木甲棘剛要被大批量制作出來時,計劃卻被中途擱置了。

  人們紛紛猜測,這是因為當時郝大寶迫于巫圣道等人的追殺,才不得已放棄了這個計劃。

  后來戰(zhàn)事平息了,木甲棘也再沒有出現(xiàn)過,只有在那場風(fēng)波中活下來的少數(shù)人才知道這個東西的

  存在。

  郝文才聽聞對方的需求,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畢竟是匠人世家,對于木甲棘他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雖不是很熟悉制作工藝,但他也知道這不是那么輕易就能趕制出來的。

  況且木甲棘當年屬于曇花一現(xiàn),現(xiàn)在早就沒人用了,宗門里除了父親和齊老,究竟還有沒有人會做,都是個未知數(shù)。

  他雖然年輕,卻在商海沉浮多年,經(jīng)驗不可謂不豐富,心里雖然有些打鼓,表面上卻表現(xiàn)得極為平靜,措辭道:

  “這可是個稀罕物兒??!如果兩位不急,請給我?guī)追昼姇r間,稍后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p>  聽到這話,男子并不意外,微笑著擺了個“請自便”的手勢。

  郝文才禮貌地告罪出來,因為眼下能給他解決這個難題的人,唯有齊如楓了。

  樵公舍主要負責(zé)木工類活計,身為負責(zé)人的齊如楓,肯定能給自己一些有幫助的建議。

  當郝文才將對方的需求告知了齊如楓后,后者也有些為難。

  “木甲棘……”

  齊如楓回憶著說道:

  “當年我跟著大寶做活兒的時候,確實參與過木甲棘的研究打造。但我們這些人只負責(zé)做模具,

  木甲身上的印紋屬于解行破法,這類深工只有你爸會啊?!?p>  沒想到這東西的制作工藝竟這般繁瑣,看來對方要的這五十個木甲棘真要想按時交貨,還得請父親代勞啊。

  “如果只是做模具的話,五十組木甲棘需要多久?”,郝文才繼而追問道。

  齊如楓閉眼掐算,不大會回道:“大概要一個月的時間。”

  郝文才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對于這種急于訂購的客商來說,不管用途是什么,一個月的時間多少有些長了。

  但從他的眼神中郝文才也能斷定,齊如楓并非給自己留余地,而是真的需要這么長的時間。

  經(jīng)過了解后得知,原來制作過程并不是耗時最長的,這東西的用途主要是用來抵御外界氣力傷害,所以首要的便是選材。

  它的原理是通過木甲身上的印紋,來吸收外界的氣,以致減少對自身的傷害,而吸收氣息的多少取決于木料本身的質(zhì)量。

  說白了,木料越好,吸收得就越多,保護性也就越好。

  齊如楓說大概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多一半都是為了找尋好的木料。

  兩人說到這里,郝文才突然想起自己剛從一個倒兒爺手里進了兩根上乘古沉木。

  古沉木,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陰沉木,各地叫法不一。

  其形成主要是由于受到地震、山洪、泥石流等自然災(zāi)害侵襲,導(dǎo)致森林木材被埋入江河,湖泊或海底。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枯木殘根在缺氧、高壓的狀態(tài)下,內(nèi)在的脂肪、糖類全都都在水中溶解,以致成為了一種極為罕見的木料。

  堪稱樹中之精、木中之魂。

  郝文才購置這兩根木頭實則是有別的用途,如果是用在這單生意上,雖說解了燃眉之急,

  可之后再想找到這么好的東西就不一定是什么時候了。

  想要不動用自己手里的資源,又要在如此漫長的訂單周期下留住這單生意,還真是有些費腦筋了。

  他接著就制作模具的問題又與齊如楓探討了幾句后,便移步回到了內(nèi)屋。

  致歉道:“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這五十組木甲棘我們可以接,但庫里的木料有些不太夠了,如果兩位急用,我們這周只能先備出五組。

  你們也知道這種甲具制作工藝繁雜,現(xiàn)在會做這種東西的工匠,全國可能都不超過十個,如果兩位同意的話……”

  對于郝文才的說辭,穿著西裝的男子顯然是不滿意的,剛要說什么,一旁的同伴突然開了口。

  “精通此技法的工匠確實罕有,可你說木料庫存不夠,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聲音是來自另一個男子,之前都是西裝男子與郝文才交涉,此時他一開口,弄得郝文才一怔。

  此人一身風(fēng)衣打扮,劉海垂過眼眉,透過衣擺、領(lǐng)口等位置,可以明顯看到他里面的白色裝扮。

  一般穿著同色衣褲的人,內(nèi)心都無比自信,郝文才并沒有漏過這個細節(jié)。

  而且從自己進屋時,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坐姿,雙手自然放在扶手上,種種跡象表明,說話的人很可能就是之前男子口中說的那個老板。

  “可能是我的表達讓您有所誤會了,太岳山莊別的沒有,要說金銀銅鐵木這種原材料,我們向來是不缺的。

  但木甲棘屬于上乘甲具,對于取材是極為苛刻的,正因為如此,我才要選擇更為稀有的木料。

  稀有木材一下子很難從市面上采購到,我們需要時間準備,不過也請您放心,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一個月的時間一定能交貨!”

  見老板親自質(zhì)問,郝文才無法,只能坦白出最終的交付時間。

  誰知那老板聽后卻輕哼一聲,攤開手說道:“其實我私下里也打聽過,制作如此數(shù)量的木甲棘確實不是短時間內(nèi)可以完成的。

  但太岳山莊有人有料,別說是一個月,就算只給你們一周的時間,應(yīng)該也綽綽有余了吧。”

  郝文才見對方說得振振有詞,好像對于自己的底牌了如指掌。

  拋開采購木料不談,如果真拿手里這兩根古沉木做工的話,一周時間確實足夠了。

  聽對方的意思,難道是自己交易古沉木的事被他知道了?

  可自己是從黑市聯(lián)系到的這個買家,黑市對于交易雙方的信息都是嚴格保密的,

  怎么會泄露出去呢?

  郝文才還在自忖,卻聽那人繼續(xù)說道:

  “當然,我也理解做你們這行的,凡事有個先來后到么。

  這樣吧,木甲棘的價格由你來報,我可以在你的基礎(chǔ)上把款項多加一倍,太岳山莊的少東家,你看怎么樣?”

  還在質(zhì)疑對方消息來源的郝文才,不想對方竟開出了如此豐厚的條件。

  今晚這一趟真是沒有白來,自己之前的推測也是完全正確的,自己這次真是遇到大金主了。

  他禮貌性地微笑了一下:“既然這位先生如此堅持,那我也不瞞你了,木料我手里確實有,只不過價格方面……”

  對方打斷道:“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需要做的是在你定的價格上多加一倍;而你,則是要在一周內(nèi)交付五十件木甲棘!”

  見對方如此干脆,郝文才也不墨跡,立即向劉經(jīng)理吩咐準備合同,兩人也在當晚敲定了這筆買賣。

  送走了兩位低調(diào)的豪客,郝文才深呼了一口氣,心想在黑市做買賣真是不容易。

  黑市面向的客戶并非一般老百姓,更多是傾向于像覺醒者這一類的修行人群。

  瞧剛才那老板的架勢,若是自己處理不好,得罪了主顧不說,興許還會惹出什么事端。

  他有些擔心自己今晚敲定的事是不是有些過于倉促了,但現(xiàn)在合同也簽了,對方開出的條件有如此豐厚。

  一想到自己能從中大賺一筆,眉心頓時又舒緩了許多。

  郝文才將合同遞給身后的劉經(jīng)理,告訴他盡快安排好各項工作,務(wù)必要在一周內(nèi)交貨。

  劉經(jīng)理邊答應(yīng)邊將合同整理摞好,打算用訂書器將其固定放入文件夾中。

  一個不小心,其中一頁紙滑落到了地上,輕飄的紙張在空中蕩了蕩,不偏不倚地落到了齊如楓的腳下。

  齊如楓正坐在一旁的小桌邊端坐休息,隨手將其拾了起來。

  生意上的事他是不過問的,可那張紙上似乎有什么東西,瞬間就被他捕捉到了。

  只見他表情漸漸凝重起來,眼睛都快貼到紙上了,再三確認后,他默默念出了合同上的簽名:

  “戟……戟霄鵬”

  赫然的三個大字讓他呼吸有些急促,似乎預(yù)見了什么不好的事。

  “你……你都做了些什么???”

  聽見身后齊如楓的語氣有些奇怪,郝文才回頭不解地問道:“齊老,這合同有什么問題嗎?”

  “他……他,你!太草率了,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跟你父親商量一下?”

  對于他的質(zhì)疑,郝文才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

  太岳山莊是父親親手交到自己手里的,自打他經(jīng)手家族生意,一刻也不敢怠慢。

  方方面面不僅管理得井井有條,還親自主抓銷售訂單這一塊,希望能把太岳山莊經(jīng)營成江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宗門。

  除了重大決策需要請示父親之外,宗門的生意一直都是自己做主的,聽到齊如楓冷不丁地問出這么一句,讓他有些意外。

  若是只有他們兩人單獨談話也就罷了,可身邊還有劉經(jīng)理,就算是之前跟著父親打天下的元老,如此發(fā)問未免也太唐突了。

  郝文才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整理了一下裝束,正色道:

  “不過是一筆訂單,還不至于找我爸商量吧,這件事我就可以做主了?!?p>  齊如楓雖精通各種匠術(shù),確是打鐵出身,雖然上了年紀,火氣卻也不減當年,見郝文才如此敷衍,便指著手里的合同質(zhì)問道:

  “我知道山莊現(xiàn)在是你做主,但這件事遠沒有你想得那么簡單,對方是誰你都不問?他,他……難道你忘記當年的教訓(xùn)了嗎?”

  郝文才本不想理會,可最后一句話卻讓他有為不解:“當年的教訓(xùn)?齊老,你這是什么意思?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事?”

  齊如楓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多嘴,眼神飄忽不定:“我不知道,你也別問我!總之木甲棘是不能做的,你爸來了我也這話!”

  說完便將合同甩在桌子上,氣呼呼地出了門。

  店里只剩下郝文才和劉經(jīng)理孤零零地立在原地,場面不免有些尷尬。

  “什么也不說就不讓做,可這訂單都跟人家簽完了,你一句話說不讓做就不做了嗎?”,郝文才抱怨道。

  見宗門里的元老和少東家吵了起來,劉經(jīng)理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過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郝總,那這合同……”

  郝文才擺頭對著身后回道:“不用理他,一切由我做主!你就按這個安排訂單!”

  一輛車子沿著騾馬巷旁的河道緩緩向前開著,后座上的戟霄鵬一臉平靜地說道:

  “今天辛苦你了!”

  前面副駕駛上的西裝男子忙轉(zhuǎn)過頭來回道:“您嚴重了,我不過陪您走一趟,也沒有幫上什么忙。”

  戟霄鵬微笑著說道:“我這個身份出來多少有些不方便,你這一趟……我很感激,謝謝你,阿當!”

  西服男正是何爺手下,阿當。

  他有些受寵若驚,但多年的處事經(jīng)驗讓他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能與您合作,是我的榮幸!我們黑市也會不遺余力地為客戶提供各種便利……”

  膠東會館

  此時已是深夜,齊如楓氣沖沖地推開門,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自顧自地喘著粗氣。

  家中的保姆還沒有休息,見他表情很凝重,也不敢多問,轉(zhuǎn)身來到樓上,敲響了主人的房門。

  郝大寶的愛人焦俊茹雖是一個農(nóng)村女人,家里條件卻還殷實。

  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找了私教老師在家教課,后來村里改制建了學(xué)校,這才接受了傳統(tǒng)教育。

  農(nóng)村不比城市,很多觀念都比較老舊,雖然后來也上了學(xué),但在她心底,始終認為三從四德才是婦道。

  聽保姆說了齊如楓的情況,焦俊茹有些擔心,但卻不敢下樓私自詢問。

  想了想,她還是打電話叫郝大寶趕快回家,看看齊老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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