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推遲
虞彥本來打算去一趟鐵匠鋪,將在山賊寨子里面拿到的鐵盒子打開,可還沒有出門,將軍府的人就來了,說是南宮燁請他上門一敘。
虞彥想了想后,點了點頭,坐上將軍府的馬車。
至于那個鐵盒子,只能往后擱置了,反正里面的東西也跑不了,現(xiàn)在就是沒鑰匙打不開而已。
來到將軍府,虞彥被請了進去,在大廳中,南宮燁已經(jīng)在等候了。
虞彥作揖行禮后,在南宮燁右下手的位置坐下,很快就有侍女上來上茶。
抿了一口茶水,虞彥才開口問南宮燁叫自己來的目的。
“南宮將軍,你找子墨,是有什么事情嗎?”
南宮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緩緩道:“你下午就要去青州了,我叫你過來,是想給你提個醒。”
虞彥眨了眨眼睛,然后鄭重道:“子墨洗耳恭聽!”
“最近有很多江湖勢力,受到了鄭家的指示,準備在去往青州的路上截殺你,其中不乏真武境的強者。”南宮燁一臉平靜。
虞彥聽到這個消息,并沒有多么意外,如果鄭家不找人來搞自己,那才有鬼了。
“子墨知曉了,多想南宮將軍提醒!”
虞彥對著南宮燁微微躬身行禮,以示感謝。
南宮燁平靜看著虞彥,然后突兀的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你好像一點都不怕?。 蹦蠈m燁笑道。
虞彥抬起頭,苦笑道:“怕也沒用??!該來的總會來,鄭家的事情,我既然敢做,就不怕他們報復?!?p> 南宮燁點了點頭,笑道:“既然你有如此覺悟,那我也不試探你拐彎抹角了。”
“我憑借著我的影響我,已經(jīng)將大部分的江湖勢力給震懾住了,很多人還是會給我一個面子的?!?p> “不過也不是什么人都怕我,也有一些勢力不會買我面子,你要自己小心,其中誓血盟最有可能派出殺手刺殺你!”
虞彥點了點頭,誓血盟是灰色陣營,誰給錢就幫誰,基本上不管對錯的。
不過他現(xiàn)在是誓血盟白銀成員,如果自己和誓血盟明說自己的身份,應該可以撤銷鄭家的懸賞。
不過虞彥并不想這么做,保持馬甲的隱秘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缺經(jīng)驗。
那么多來送死,送經(jīng)驗,不要白不要啊!
有黑白無常在手,自己宗師中基本上是無敵的,真武境的話,自己也不怕,還有兩個隨性的大內(nèi)高手在。
武尊境的話應該不可能,畢竟武尊一般都是有自己的逼格的,絕不會輕易出手。
而且為了對付自己一個宗師,還派出武尊境的強者,那簡直就是拿大炮打蚊子了。
虞彥對自己的認知還是挺足的,這些逼數(shù)還是有的。
“叫你來,除了提醒你之外呢,我還有一件東西要給你!”南宮燁站起來,緩緩說道。
見南宮燁站起來,虞彥也不好坐著,也跟著站起來,一臉詫異。
有東西給自己?
南宮燁笑了笑,說道:“隨我到書房!”
說著南宮燁走在了前面,虞彥急忙跟上。
兩個人來到書房,南宮燁徑直走到書架前,然后轉(zhuǎn)動了一個掛件,書架向兩邊分開,一個箱子從墻壁里面彈出來。
虞彥看的很無語,難道有錢人都這樣?喜歡挖密道?搞暗格?
南宮燁從自己的頭頂上取下固定發(fā)型的簪子,然后插入了箱子的鑰匙孔中,然后轉(zhuǎn)動一下,箱子咔嚓一聲打開了。
虞彥很好奇里面有什么東西,可出于禮貌,虞彥沒有去看,相反的微微側(cè)身回避。
南宮燁從大箱子里面取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然后重新將箱子關(guān)好,塞回墻上的凹陷暗格中,緊接著轉(zhuǎn)動暗格開關(guān),一切恢復原樣。
南宮燁轉(zhuǎn)過身,走到虞彥身前,將盒子遞給他。
“給,我年輕時候拿到的,留著也用不上!”
虞彥雙手抬起,接過南宮燁手中的盒子。
盒子很輕,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虞彥有些好奇,將盒子打開,看見里面的東西,虞彥微微愣了愣。
那是一支通體如同玉石一般的畫筆,和普通寫字的毛筆相比,它細了一些,毫毛也稍微少了一些,寫起字來筆畫會細小精美很多。
打開畫筆的一瞬間,虞彥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靈氣。
這支筆絕對是一件寶貝!
甚至于很有可能是靈器級別的!
寶具分寶器、靈器和仙器!
在這個煉丹師和煉器師都斷了傳承的情況下,每一件寶具都極為珍貴。
大部分的真武境強者,都還在用普通的兵器,可以想象寶具的稀有程度。
甚至于武尊境的強者,也不一定每個人都有靈器。
至于仙器,那就更加稀有了,現(xiàn)在的仙器,除了中洲人皇的九洲鼎,還沒有第二件。
就連沐晨雪泥丸宮中的鎮(zhèn)魂鼎,都是殘次品仙器,并不是真正的仙器。
現(xiàn)在南宮燁給了他一支靈器畫筆,這讓虞彥有些受寵若驚。
“南宮將軍,這太珍貴了,子墨不能收!”
虞彥急忙將盒子合上蓋子,遞還給南宮燁。
這種東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南宮燁沒有接過虞彥遞過來的盒子,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虞彥。
“我不想多說什么了,不管你是在跟我客套,還是真的不想要,都無所謂?!?p> “這算是你給婉兒那顆洗髓丹的報酬,我南宮燁有恩必報,這靈筆就送你了?!?p> “你真的不想要,除了將軍府,扔了便是。”
虞彥唯有苦笑,這南宮燁都這樣說了,他還能怎么辦?
他的一顆洗髓丹,換一支靈筆,其實是不虧的,可那顆洗髓丹,他是自愿給南宮婉兒的。
不過南宮燁都這樣說,那就收起來好了。
雖然旺財?shù)南到y(tǒng)商店中有靈筆,可卻是要一百多的舔狗幣,虞彥現(xiàn)在只有五十多一點,根本不夠。
而且他也不想太過依賴系統(tǒng),不到?jīng)]有辦法,絕不找旺財幫忙。
“那子墨謝過南宮將軍了,子墨剛好需要一支靈筆!”虞彥躬身行禮。
南宮燁揮了揮手,道:“好好用這支畫筆吧!活著回來!”
畫師的戰(zhàn)斗力,和很多東西掛鉤,筆墨紙硯是基操,自身的實力是關(guān)鍵,畫的人物是核心。
不用帶有靈力的筆墨紙硯,虞彥憑借自身意境畫出來的東西,頂多只能繼承他一成到三場的實力,也就是武者四重到六重左右的。
可如果是帶有靈力的畫紙和靈墨,畫靈的實力可以達到九重甚至于宗師。
能量是守恒的,畫靈所蘊含的靈力越多,戰(zhàn)斗力也就越強,不會憑空出現(xiàn)靈力暴增的情況。
有這支比,虞彥就能在作畫時,給畫靈注入更多的靈力,畫靈也會更強。
可以說這支筆,大大的增強了虞彥的實力。
“多謝南宮將軍!”
虞彥很認真的行禮,動作神態(tài)一絲不茍。
南宮燁點了點頭,然后想到什么,轉(zhuǎn)過身,緩緩開口。
“子墨??!你現(xiàn)在是不是應該以修行為主?”
虞彥不明白南宮的意思,只能點點頭作答。
南宮燁咳嗽一聲,讓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子墨,男兒應該志在四方,所以我覺得,你和婉兒的婚事,是不是應該往后推一推,不如你武尊境了,再讓你們成婚,你看如何?”
虞彥恍然,就說嘛!
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和提升速度,可能不用兩年,就能突破真武境。
他和南宮婉兒的婚約中說的,是真武境后就成婚。
虞彥的成長速度太快,這才宗師不到一個月,就宗師中境了,而且馬上突破上境。
按照這個勢頭,婚期很快就會降臨了。
他還想讓自己的女兒多陪在自己身邊呢!
虞彥咳嗽一聲,嚴肅道:“南宮將軍,約定就是約定,不能不做數(shù)吧?”
虞彥巴不得婚期往后推,能取消最好了。
不過現(xiàn)在是不可能的,他這樣說,只是想逗一逗這老男人而已。
南宮燁臉色一沉,道;“男兒應該志在天下,整天想著情情愛愛的,成何體統(tǒng)?你現(xiàn)在應該以修行為主,不能被這種小事情分了精力?!?p> “你爹不在,你和婉兒有婚約,我也算是你半個至親長輩,這件事情就得聽我的!”
“如果你因為這點小事就分了心,不思進取了,我怎么對得起你爹?”
“聽我的,你武尊后再來提親,你現(xiàn)在安安心心修行,磨礪靈臺?!?p> 南宮燁說的是一臉正氣凜然,大公無私,聽著好像處處都是為虞彥著想。
可虞彥知道,這老男人就是一個女兒控而已,不想南宮婉兒那么快嫁人。
虞彥對此也沒什么感覺,甚至于還松了口氣。
南宮婉兒,先觀察觀察,漂亮就不一定合適自己。
“那好吧,就聽南宮將軍的!”虞彥似乎做出妥協(xié),嘆氣道。
南宮燁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后揮了揮手,道:“好了,今天找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你回去收拾東西吧。”
“最后再提醒你一下,別太相信我們那個皇帝陛下,走吧!”
虞彥對于南宮燁最后的話有些疑惑,不要太相信夜成飛是什么意思?
不過看著南宮燁的樣子,他應該是不會解釋什么了,虞彥也只能告辭離開了書房。
虞彥走后不久,南宮婉兒從書房門口走進來,對南宮燁微微一笑。
“爹爹!”
南宮燁轉(zhuǎn)過身,看著自己的女兒,暗自嘆了口氣。
一想到最后要便宜了虞子墨這個臭小子,心就不由自主的一陣陣抽抽。
“你和虞公子談清楚了嗎?”南宮婉兒問道。
南宮燁點點頭,道:“虞子墨這小子也算是人中龍鳳了,勉強配得上你?!?p> “不過前提是他不和皇家扯上關(guān)系,如果他屈服在了夜成飛的蜜糖之下,那么不論他是否成為了武尊,還是武圣,我都不會同意的?!?p> 他和夜成飛的關(guān)系很復雜,和皇家的關(guān)系也很復雜,皇室對他點忌憚,更多的來源歷史。
他知道夜宣喜歡自己的女兒,并且情根深種,可因為這些歷史問題,夜宣和婉兒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為了斷絕夜宣的念頭,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和虞常青定了親。
南宮婉兒想起虞彥的臉,以及他奮不顧身救自己的畫面,心中是有些觸動的。
不過正如自己父親說的,前提是他不能和皇家扯上關(guān)系。
不過這可能嗎?
皇帝陛下可是很看中虞子墨的!
現(xiàn)在就只能拖著,看看有沒有轉(zhuǎn)機。
如果沒有,就如同自己父親所說的,即使是虞子墨武圣了,她也不會嫁的。
兩個人究竟是命中注定,還是有緣無分,交給時間來證明。
……
虞彥被將軍府的馬車送回了家,虞彥剛剛收拾好,護送支援物資的馬車,就來接虞彥了。
其他人都是騎馬,就虞彥一個人有特別待遇,可以坐馬車。
文修普遍身體素質(zhì)脆弱,甚至于很多武尊的文修,也會感冒發(fā)燒。
文修主練精神氣魄,身體素質(zhì)低很正常。
所以特許虞彥可以坐車,而不是騎馬。
從京都到青州,有一千二百多里,以車隊的速度,要差不多一個星期。
而且青州在南方,山高水長,很多路段都是群山峻嶺,毒蛇猛獸很多。
現(xiàn)在初夏時節(jié),天氣有悶熱,這完全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馬車走了兩天,來到了光州,天氣越發(fā)炎熱。
虞彥坐在馬車中,有些郁悶,這太無聊了??!
這也就算了,馬車行駛在凹凸不平的泥濘路上,左右搖擺,上下竄動,虞彥被抖得連午飯都快要吐出來了。
這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他忍不住再次發(fā)出感慨,還是現(xiàn)代好??!
高鐵一坐,平穩(wěn)又舒適,睡一覺就到目的地了。
馬車是不能坐了,虞彥和一個護衛(wèi)交換,他也想騎馬。
不過他才剛剛騎上去,馬突然像是受驚了一樣,前蹄猛的抬起,不停的掙扎跳躍,想將虞彥甩下來。
虞彥死死的抓住韁繩,雙腿夾緊馬腹,不讓自己被甩下來。
周圍的護衛(wèi)也圍上來,可卻是不敢上前,怕被馬踏傷。
虞彥不是第一次騎馬,所以一時間沒有被甩下來,他拽著韁繩,試圖讓馬安靜下來。
可他失敗了,這馬發(fā)狂的時間,很詭異,虞彥知道,鄭家的人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