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一大爺歸來
閻解成提心吊膽地擔心了好幾天,就怕傻柱找上門來,可是很意外的是,他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吃晚飯時,閻解成對家里人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三大爺就說他,“你說你,好好的惹那個混不吝做什么,本來咱家這事兒就夠丟人的了,要是再被傻柱堵上門來一鬧,那咱們在這個院子里還要不要做人了。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三大媽捅著他的腰給打斷了,她一直在給他使眼色。
順著老伴兒的目光,他看到兒媳婦于莉雙耳通紅,腦袋垂得低低的。
他立馬收住了話頭。
旁邊三大媽則有自己不同的見解,“解成你也不用太擔心了,今天我見到傻柱了,他雖然沒和我打招呼,但也沒說什么難聽的話,估計后面也不會再挑事兒了。不過,以后你一定要記住了,別惹他!”
閻解成也沒別的辦法,就只能如此了。
沒有傻柱的摻和,四合院內(nèi)有關(guān)閻家的流言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也是,誰也不能保證自家不會有點糟心事啊,如果旁人家有點事情就揪住不放,傳流言,說閑話,那以后見面也不好相處了不是。
很快就到了元宵節(jié),雖然不是禮拜天,不過人們過節(jié)的熱情也都挺高的,家家戶戶都拿出了珍藏的紅燈籠,天將將黑時,把蠟燭點著放進去,高高掛在門兩邊,平添了一股過節(jié)的氣氛。
至于晚餐,有吃水餃的,也有吃元宵的,端看家里糧有沒有富余的罷了。
這天,賣元宵的小食店門口都排起了長龍,有條件的人家,多多少少都會買一點帶回家,晚上一家人團圓時煮來吃。
許大茂家今天吃的就是元宵,他一下班就特地跑去隆福寺小吃店排隊了,排了好一會兒,才買回來一袋元宵。
京城的元宵,吃起來和南方的湯圓差不了多少。雖然兩者做法有點區(qū)別,但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都是糯米粉里面裹著餡料的小圓球。
許大茂以前其實不喜歡吃湯圓的,主食他只喜歡吃米飯。
但穿越之后,只要不是粗糧,他吃起來都是倍兒香的。而且這粘粘的小東西,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勾起他的思鄉(xiāng)之情,一看到元宵,他就會想起前世的爺爺了,每到元宵節(jié),爺爺都會煮上兩碗親手做的湯圓,一人一碗,笑瞇瞇地看著他吃下來。
那芝麻糖餡兒的香甜氣息,他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估計永遠都不會忘記了。
……
過完元宵,這個年就真的算是過完了。
又過了兩天,平靜了幾天的四合院又熱鬧了起來,不過這回不是壞事,而是回家探親的一大爺從遙遠的老家回來了。
一大爺他們從老家回來,這事兒當然不算稀奇,最稀奇的是,回去的時候是兩個人,但回來的時候變成了三個人。
還不到半天的功夫,整個四合院就都傳遍了,一大爺老夫妻倆這回從老家那邊領(lǐng)回來一個孩子,那孩子管一大爺叫爸,管一大媽叫媽。
好些人都親耳聽到了。
有好事者想要上前探聽,都被旁人給攔住了。
一大爺兩口子年紀也已不輕,這么大老遠坐火車回來,肯定很累了,現(xiàn)在去打聽八卦就太不識趣了。
好歹也要等人家安頓下來再說啊。
這一晚,四合院的每間屋子里估計都在說著同樣的話題,有關(guān)一大爺夫妻倆和他們帶回來的那個神秘的孩子。
這些人中,賈東旭夫妻是早就心里有底了,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太驚訝。相反的是,賈東旭的心情更好了,因為壓在他心上的另一半石頭也落了地。
既然那孩子能被師傅帶回來,而且聽妻子說,那孩子還叫了爸和媽,那就錯不了了,看來師傅和師娘在家鄉(xiāng)真的是達成心愿了。
等明天師傅他們緩過來以后,他再去慢慢聽他們詳細說。
前院閻家,吃過晚飯,孩子們都各自散去了。
三大爺閻埠貴把收音機聲音開得小小的,正閉著雙目,怡然自得地獨自欣賞三國演義評書呢,三大媽收拾好碗筷進來了。
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問老伴兒,“老閻,你說易忠海倆口子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啊?”
見閻埠貴只顧著聽收音機,不理她,她一氣之下,就起身把收音機給關(guān)了。
閻埠貴被她纏得沒辦法,無奈地把眼睜開,瞪了她一下,“這有什么好討論的,那老倆口整天最愁的就是養(yǎng)老問題,就是收養(yǎng)了個孩子唄。你犯得著在這里一驚一乍的嗎?”
“那他們怎么突然就想起這個了呢,你想想,前些年,災民烏央烏央的,光咱們街道就接收了不少孤兒,當時不是號召有能力的人家收養(yǎng)孩子嗎?那時也沒見他們動心啊?!比髬層钟袉栴}了。
“那時他不是指著他那個徒弟賈東旭嗎?”
還真別說,這三大爺想得還真透徹,把易忠海的心理摸了個八九不離十。
閻埠貴分析了一通,自己也來勁兒,不用老伴問他,他主動說了起來。
“至于現(xiàn)在,你沒見那賈張氏對易忠海他們防備得很緊嗎?生怕自己兒子被姓易的給搶走了?!?p> 說起這個,三大媽有點看不上賈張氏了,“她就是個傻的,也不動腦子想想,易忠海是個八級鉗工,工資那么高,還有一間房子,讓賈東旭給他們養(yǎng)老送終有什么不好的。等送走了老倆口,存款和房子不全都是她兒子的了嗎?”
閻埠貴對自己老伴兒很滿意,真是頗得自己真?zhèn)靼?,會算計,他對賈張氏也是一百個看不上。
“那賈張氏她能想到這個嗎?她就是個目光短淺的人,恨不得把兒子拴在自己腰上才行。有句老話說得好,寡母帶大的兒子不能嫁,要不然以賈東旭的條件,怎么著也能娶個有工作的京城姑娘。何至于像現(xiàn)在,娶了個農(nóng)村姑娘秦淮茹,光漂亮能頂啥用。”
“老閻,你不說這個我還真沒注意呢,當時光顧著看秦淮茹好看了,不過幸好她嫁進來比較早,正好趕上了51年的戶口登記,要不然哪怕晚幾個月,她那個農(nóng)村戶口就是個麻煩了?!?p> “就是,那是她運氣好,要不然現(xiàn)在她就要哭死了,沒有戶口就沒有定量,沒定量買糧食就要挨餓了。咱家就不同了,娶的兒媳婦又漂亮又大方,還有正經(jīng)的工作。雖說前些天辦了件不靠譜的事情,那也就是情有可原的,總的來說,咱這兒媳不錯,尤其在算賬方面很像是咱們閻家人。”
兩口子話題是越說越偏,最終變成了自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