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放反派(十七):修真大會(上)
回到左峰山,何謹川帶著司沐去了自己的煉器室。
進門、設結界、挑選靈草、搗碎、開始煉丹,一氣呵成。
狐貍自行在煉器室玩鬧。
司沐嘴里嚼吧著一顆黏糖,糖將她上下牙齒粘黏,她也不在意,悠閑的圍著煉丹爐轉悠。
修真大會在即,何謹川需要準備一些療傷的丹藥,到時候會用的上。
云實、沙參、杜若、蛇床子、玄果——玄果呢?!
青年摸向竹筐,摸了一個空,回頭一看,又是小東西在作怪。
十顆玄果,九顆已經(jīng)不見,還有一顆被白狐啃了一半,這已經(jīng)不是小東西第一次吃他的煉丹藥材了,青年哭笑不得。
司沐捧著玄果快速的叭叭著小嘴,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反派。
“……在吃就要成豬了。”沉默良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何謹川重新拿出十顆玄果搗碎。
玄果是黑色的,黑色的汁水粘在白狐的小爪子上,反派的話她也不生氣,報復性的將爪子在反派衣袖上按了幾下,留下五個黑色的爪印。
搗好的藥材被何謹川倒進煉丹爐,指尖的“靈氣”一轉,飛入爐下,火焰燃起,想了想青年又把拍賣會上買下來的玄鐵丟進火焰中,隨后控制火勢開始煉制丹藥。
爐下的火若是離得近落在身上便是可怕的刺痛,離得遠如陽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司沐挑選了一個適當?shù)奈恢锰上拢白|在腦袋下,打著哈欠閉上眼睛。
煉丹室瞬間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丹藥煉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白狐一覺睡到晚上才醒。
煉丹室被點上了蠟燭,燭火跳動,月光從木窗溢進室內映在地面,夜風輕撫微微晃動,如水波蕩漾。
司沐試探性的走到青年腳邊,她動作利落的扒拉著對方的衣服跳到青年頭頂,看到煉丹爐中的半成品咂舌。
這煉丹速度真是絕了。
正想著丹爐下傳來輕微的炸裂聲,白狐和青年皆是一驚。
我艸,剛剛還在夸反派呢,夸一下就翻車,太不經(jīng)夸了吧?
何謹川并不覺得是自己煉的丹藥出了問題,那唯一可能的就是那塊玄鐵。
青年蹲下身去,便看到灰黑色的玄鐵表面裂開,翹起一層粗糙的干皮,在他的“靈火”之下,干皮一點點掉落,露出里面流光溢彩的東西。
那色澤絕不是凡品。
白狐也瞧見了那塊玄鐵,她耳朵抖動,臉上的胡須抽了一下,下巴抬高。
看吧看吧看吧!她就說了這破鐵是天隕,要不是她反派怎么可能得到這么好的東西。
等到玄鐵上的干皮掉完,青年隔空將東西從火焰中取出,看著手心中流光溢彩的石頭,他后知后覺的認出:這是萬年一遇的天隕。
誰又能想到這天隕就跟開玩笑一樣,被一只搗亂的小狐貍拍了下來。
慎重的將天隕放進芥子空間,何謹川才重新專心煉丹?
正搖頭擺尾等待反派夸獎的司沐:嗯嗯嗯???不夸夸她嗎?都不夸夸她嗎?這可是她拍下來的!從主角手里給反派搶過來的!
狗東西也不知道夸夸她!忘恩負義!
白狐腮幫子一股,從青年頭頂跳下去,縮在煉丹室角落用尾巴裹著自己陷入自閉。
何謹川對小東西的情緒很敏感,回頭看著角落氣鼓鼓的白狐滿是疑惑:小家伙又怎么了?這是吃撐了成功氣到自己?
第二天下午,丹爐下的火焰熄滅,何謹川將煉好的丹藥收起來,帶著小狐貍離開煉丹室回到小院。
一進院子青年就去打水洗澡,司沐在院子里追蝴蝶。
衣衫退去,青年站在院子邊緣背對司沐,毫無顧忌的用木瓢舀起水往身上淋。
白狐停下了追蝴蝶,用爪子捂住臉留出一條縫隙。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這反派也太不害臊,居然當著一個女孩子的面脫衣服,真不要臉。
不過既然是脫給她看的,不看白不看!
瞧瞧這腿又長又直,瞧瞧著腰精瘦有力,瞧瞧這皮膚滑潤想摸,屁股也翹……要是反派本體肯定更加養(yǎng)眼。
“小色鬼,流鼻血了?!辈恢螘r,青年已經(jīng)穿好衣服走到白狐面前蹲下,他好笑的望著走神的小狐貍。
流鼻血了嗎?看來是最近有點上火。
白狐摸了一把鼻子,可是并沒看到血跡,直到聽到青年爽朗的笑才反應過來,羞的她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沒有地縫掉頭逃進屋子中。
司沐逃走青年才收住笑聲,眼底依舊帶著調侃,他起身拿起裝著衣物的木盆去小溪邊。
雖然有清潔術,但何謹川還是喜歡所有的事親力親為。
進屋后躲進床底,警惕的盯著屋外,司沐整只狐貍都要燒起來了。
窺視反派的美色被現(xiàn)場抓包,太丟狐貍臉了!
酉月,望七日,十七筱。
修真大會在凌云宗浩天峰的演武臺正式舉行。
修真大會之上,兩方對戰(zhàn),生死不論,掉下演武臺即為輸,任何弟子皆可參加,對手以抽簽為準。
勝十輪者,可挑選自己欲要挑戰(zhàn)的對手,一經(jīng)挑選必須應戰(zhàn)。
不過比試也分為好幾輪,最開始基本是外門弟子同外門弟子對戰(zhàn),脫穎而出的才會對上內門弟子,內門弟子里出彩的人才能和親傳弟子對上。
前兩天都是同門同宗之間比試,后面才會與宗門外的人對戰(zhàn)。
比試將持續(xù)三個月。
大會第一天,何謹川去浩天峰領了牌,便直接回左峰山。
反派的木牌上刻著一排小字:柒仟皕卌肆。
7244的意思,司沐認得,這是反派對戰(zhàn)的編號。
天下修士千千萬萬,拿到對戰(zhàn)牌并不會馬上上演武臺。
回去的路上何謹川撞見了蘇若卿,對方正被幾個浩天峰的弟子堵在樹林中,何謹川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的,可蘇若卿看見了他。
青年稍加猶豫,只得走向蘇若卿。
那幾個弟子見到有人過來,不敢把事情鬧開,互相嘀咕兩句朝蘇若卿留下警告就快速離開。
理了一下被那些人拽亂的衣襟,蘇若卿笑著迎上何謹川,他非常熟練的一把攬住何謹川的肩膀:“李師弟你來的可真是時候,真是我的救星?!?p> 瞄了一眼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何謹川不著痕跡的退開:“蘇師兄是遇到麻煩了?”
“談不上談不上,一些醋壇子打翻的人罷了?!睌[擺手,蘇若卿視線落到何謹川手里的木牌上,“李師弟也參加修真大會了,說不上到時候我們還是對手?!?p> 青年但笑不語,蘇若卿一拍腦門,連忙往山上走:“李師弟下次聊,我還沒去領牌子!”
“嗯?!彪S意的應了一句,看著蘇若卿消失,何謹川不才繼續(xù)下山。
山風一過,樹枝搖曳,落下片片樹葉。
本來已經(jīng)離開的蘇若卿突然從一棵樹后探出頭,他臉上沒什么笑意:“那只狐貍真的有九尾血脈?可李新已經(jīng)和它結契了。”
“小狐妖雖然修為不精,但老夫不會看錯的,那小子和狐妖只是簡單建立了一個契約,抹去就行,他還沒有正式契約九尾狐?!?p> 蒼老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可蘇若卿身邊空無一人。
殷二爺
司沐:哦豁,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