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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卿

066半面殤(五)

赤卿 洛霏兒 2025 2015-11-25 21:40:48

    她停了一陣子,問翠菊可否留宿一晚,翠菊和鳳川面面相覷,想想便應(yīng)了。

  “我就跟鳳川姑娘住一間屋子吧,你介意嗎?”

  鳳川雖然畏懼這個女人,但聽她講完了自己的身世,也同情她。

  “好,你留下吧!”她希望初月能夠像正常女孩子一樣,嫁人,忘掉過往。

  夜幕籠罩臨安的每一個角落,世界一片寂靜,厚厚的積雪散發(fā)著涼氣,一陣陣陰冷沁透沒個衣著單薄的守夜人。

  每一更天都能聽到打更的吆喝著。

  家家戶戶也在靜靜的夜里期盼黎明的到來。

  快過年了,許多人家都在渴盼團(tuán)圓。

  小孩子準(zhǔn)備好了炮仗,天一亮便三兩一伙的出去玩了。

  翠菊被炮仗吵醒。

  心想這是哪家的孩子起的這么早。

  她穿好了衣裳,去灶屋做飯。

  飯菜好了,便輕輕到鳳川的屋子敲門兒。

  “初月姑娘,鳳川,出來吃飯了?!?p>  任永裕早早出門背了些柴火,見翠菊正在門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問發(fā)生了什么。

  “這鳳川不知怎么,屋子里一點(diǎn)響兒都沒有?!?p>  任永裕連忙跟著喊了幾聲,屋子內(nèi)依舊無聲無息。

  “伯母,不如開門兒瞧瞧吧?!?p>  翠菊剛剛試過,門被倚住了,打不開。

  任永裕顧不得太多,側(cè)過身子,用力一撞。

  上了年頭的木門一下被撞開。

  他差些摔倒,翠菊扶著他,隨后進(jìn)了屋子。

  屋子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只有一封信。

  “你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她虛著眼睛,將信遞給了任永裕。

  拆開信,任永裕臉色突變。

  糟糕!

  她把鳳川帶走了。

  “伯母,這個初月將鳳川帶走了,說是過一陣子會讓她平安回來,讓我們不要報官,否則她和鳳川都不能活著回來?!?p>  翠菊痛哭,她后悔引狼入室。

  昨日不該讓她跟鳳川一個屋子。

  她哭喊,若鳳川有三長兩短自己也沒法活了。

  任永裕勸說,這是不怨她。

  接著冷靜的分析:那個初月姑娘,無非想找到生母報仇,她利用鳳川查出生母是何人,之后一定會放她出來。

  “放她出來,若與太后有所牽連,就算鳳川被放出來,還不是一樣會被殺?”翠菊聲嘶力竭,鳳川這次兇多吉少。

  她碎碎念,從小這孩子命苦,今兒又遭遇這檔子事。

  “伯母,您放心,我現(xiàn)在去找蕭木,看他認(rèn)識宮中之人?!?p>  翠菊擺手,緊張的看著他。

  不成。

  若是衙門知道,鳳川就沒命了。

  任永裕想單獨(dú)告訴蕭木,讓他幫忙想辦法。

  可往日兩人是敵對關(guān)系,今日他會理會自己嗎?

  他不認(rèn)得其他人,認(rèn)識的也只是普通人他們?nèi)绾文苤缹m中的情況呢?

  猶豫之中,蕭木來了。

  他一臉的嚴(yán)肅,鼻孔朝下,問翠菊鳳川去了哪里。

  任永裕一看到他,打心里討厭。

  只是這件事情除了他,被人幫不了忙。

  翠菊猶豫,不知如何開口,他一定又有了破不了的案子。

  “鳳川……她……”

  最終還是任永裕開口了,“我要求您一件事情,不過您要保證不告訴任何人?!闭f完他看著蕭木,賭了一把。

  任永裕今日奇奇怪怪的,蕭木一眼察覺,往日他待自己如仇人,今兒倒是變了臉色。

  他撇著嘴,昂頭問他有什么事?

  任永裕見他今日聲旁沒有他人,說了實(shí)話。

  他聽說鳳川被人綁走,并沒有緊張。

  只是思索著,她被什么人綁走?如何綁走?為何將他綁走?

  “蕭捕頭,您認(rèn)識宮里的人嗎?”

  任永裕一針見血。

  他頓了頓,“我哪里認(rèn)得?”說完扭頭,要將事情上報唐大人。

  任永裕和翠菊一同上前,一人一只胳膊拉著蕭木,嘴里幽幽道:“您若是告訴叾唐大人,鳳川就沒命了,你我也沒命了?!?p>  任永裕低頭,“這些年我沒求過什么人,今兒求你了,千萬別報官。”

  這并非小案子,不知罷了,知道務(wù)必上報官府。

  “可若涉及皇宮里的人或后宮里的人,唐大人他會管嗎?他敢管嗎?”任永裕說著,一只手緊緊的拉了一把。

  蕭木沉默片刻,總不能坐視不管。

  “蕭捕快,您神通廣大,一定認(rèn)得宮中之人,只要能找到鳳川就成,我們再研究其他的辦法?!比斡涝<钡陌l(fā)瘋。

  蕭木冷冰冰的說自己哪里認(rèn)得大人物,若是認(rèn)得,也不必當(dāng)一個捕頭了。

  不過說起宮中的人,他倒是認(rèn)得一個有關(guān)的人,他是一個太監(jiān),曾打過交道,不過并不是很熟悉。

  “我一個發(fā)小曾進(jìn)過宮,只是不幸離開了人世,之所以我認(rèn)識了這個人,他叫德子,我會找他問問,若是你撒謊,我會讓你整個鋪?zhàn)訌呐R安上消失。”他仍舊面無雜色,惡狠狠的瞪著任永裕。

  若不是出于無奈,誰會求他?

  他如此不盡人情,任永裕不明為何鳳川會喜歡他?

  翠菊心里盤算著,這個蕭木不會真的保守秘密,他總是查案,以利益為重,萬一報官,那鳳川兇多吉少。

  她不安生,眼神飄忽。

  鳳川不在,整個世界都變得蒼白。

  屋子里到處冰冷,她唯有的便是對鳳川回家的渴望。

  一覺醒來,鳳川已在陌生的地方。

  四周無人,空蕩蕩的。

  屋子很小,但干凈整齊。

  她起身搖晃走到了銅鏡前,天啊,這是自己嗎?

  她已被換好一身奇怪的衣裳,發(fā)髻上只有一對兒蝴蝶發(fā)簪,其他什么都沒有。

  此刻門開了,一個女孩子的腳先于身子走了進(jìn)來。

  她繡花鞋子十分好看,接著是腿,最后是身子露了出來。

  她一轉(zhuǎn)過臉,鳳川驚了。

  古語里,佳人多膚白貌美,窈窕多姿,纖纖細(xì)腰,眼前的這個姑娘就是如此,只是她的臉上有些痕跡。

  沒錯,她就是——如月。

  “你的臉上的疤痕?”鳳川伸出食指,想想又退了回來,接著又伸了出去。

  初月冰冷的看著她,她發(fā)誓不會傷害她,也表明只是想找到她的生母,一旦找到立馬放她走。

  “你要記住,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叫彩蝶,我是巧兒。”她命令的口吻,鳳川不得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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