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收起原本就并不準(zhǔn)備使用的警棍,嘿嘿笑著。
“楊總,您大人有大諒,之前多有得罪,以后有什么事兒您吩咐一聲便好,保證在我的能力之內(nèi),給您辦的妥妥的。”
楊凡的目光,停留在小趙的那排閃光的白牙上,看來這小趙和明輝的小胡還真是一個模具里刻出來的,看人下菜碟,見風(fēng)使舵的本領(lǐng),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學(xué)來的。
“誤會,誤會一場,作為明安小區(qū)的業(yè)主,這以后免不了要拜托兄弟幫忙,我先在這兒謝過了。”
楊凡的話,讓小趙聽了很舒服,喜形于色,自不多說。
談話間,武洋開著幻影停在了門口。
小趙最是機靈,早記住了楊凡的車牌號:平A785YF。聽到鳴笛立馬將攔桿抬起。
“楊總,你放心,一會兒我就給您愛車辦理出入卡,以后直接進出就行,系統(tǒng)自動識別?!?p> 楊凡會心一笑,又客氣了幾句,隨后辭別黃蓉,去尋武洋。
坐著電梯的楊凡,突然想起來自己剛送外賣那會兒,有一次接了一單,客戶也是住18層,只是那天點兒背,正巧小區(qū)停電檢修電梯,那一次從步梯一路小跑到18層,外賣雖然沒有超時,但自己的體力明顯已經(jīng)透支,比爬南山都難,下樓之時,兩條腿像是安裝了震動器,哆哆嗦嗦的摸下樓梯。
想到這兒,楊凡心里酸酸的,這些年苦沒少吃,甜卻沒嘗到,現(xiàn)在這個機會,雖說是有些不厚道,可這卻是能立竿見影的捷徑。
電梯門開,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子君,楊凡此時已經(jīng)到家門口了,于是便沒有接。
楊凡站在門前正準(zhǔn)備輸入開鎖密碼,不料丁子君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從屋里將門一推,重重磕到了楊凡的面門。
一個不經(jīng)意,楊凡的鼻孔已經(jīng)開始往外流血,整個人側(cè)在一旁,右手摸了摸好似打翻調(diào)料盒的鼻子。
“楊~總,你原來在門外?。縿倓倹]撞疼您吧?”
丁子君愧疚的問了一句,接著便去扶楊凡。
楊凡猛吸著將要流出鼻孔的血,擺擺手。
“沒事,看來這門還挺堅實的,呵呵?!?p> 楊凡玩趣的說著,笑了笑便去洗漱間。
丁子君剛剛還火急火燎的,現(xiàn)在整個人焉了吧唧的,心里面敲起了小鼓,窺探著洗漱間楊凡的情況。
武洋看著楊凡流著鼻血進來,又觀察到丁子君的異常,不由好奇的看著丁子君。
“我說小丁啊,你不是去找楊總么?咋個楊總自個兒回來了,還受傷了?”
丁子君瞥一眼武洋,沒有回答,而是等待著楊凡。
武洋吃了閉門羹,尷尬的笑笑,心里面指不定早已經(jīng)問候了眼前這丁美人。
“老武,家具看的咋樣?什么時候能到?”
一旁的丁子君看著楊凡恢復(fù)如初,一臉笑嘻嘻的樣??尚睦镞€是放心不下,因為多年的生活經(jīng)驗告訴她,笑而不怒之人最是難揣測。于是幾次三番想要插話進去,可楊凡和武洋卻聊得津津有味。
“行,老武,這事兒就交給你了,以后有什么問題,你找子君就行?!?p> 楊凡說罷,回頭看了看傻傻待在一旁的丁子君,從懷里掏出一張銀行卡。
“子君,以后這卡你拿著,有什么費用問題,你解決就行?!?p> 丁子君一臉懵圈的接過卡,終于找到話由,“楊總,您的鼻子真沒事兒了嗎?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楊凡一聽,哈哈一樂,“你還在糾結(jié)這個事啊,早沒事了,這種小毛病不值一提,你就放寬心,好好當(dāng)一個助理,以后還得多有勞你。對了,你找個機會再去見見你小叔丁凱,他應(yīng)該能和你講實話,你告訴他,我這人只是要個真相,錢不錢的無所謂?!?p> 丁子君點頭允諾下來,弱弱的問一句,“楊總,這卡里有多少錢?我好做個記錄?!?p> 楊凡嘴角微揚,“不多,也就幾千萬,日常開銷應(yīng)該夠了。”
還沒等丁子君反應(yīng)過來,武洋早已經(jīng)坐不住了,立地起身,瞪大了雙眼質(zhì)問著楊凡。
“楊總,你咋就敢把這么多錢給她了,萬一她跑了咋辦,乃可是幾千萬了!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楊凡拉著武洋重新坐下,語重心長的道:“古人不是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么,我既然找到你們二位,自然是已經(jīng)認(rèn)可了你們,我相信日后,你們一定也不會辜負(fù)我的,是吧?老武?子君?”
武洋,丁子君面面相覷,緩緩點頭,楊凡把該辦的事交付給兩人,自己則下樓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呆住的武洋和握著銀行卡心跳加速的丁子君。
“姓武的!你剛剛什么意思?當(dāng)著楊總的面,這樣抵毀我的人品!我是那樣的人嗎?”
武洋收回神,瞇眼瞧了瞧眼前風(fēng)情無限的丁子君,偷偷一樂。
“現(xiàn)在這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有點兒姿色的,有哪個不愛錢,那句經(jīng)典的寧肯坐在寶馬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車上笑,太特么的現(xiàn)實了!我說的不對嗎?”
“那是你戴了有色眼鏡看人,你說的只是部分女生,并不能代表大眾,倒是你讓人感到懷疑。”
“我?我有什么好懷疑的,你不會是瘋狗亂咬人吧!”
武洋聽了丁子君的質(zhì)疑,立馬懟了回去。
丁子君則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態(tài)勢,坐到一旁的沙發(fā)邊上。
“你這一會兒方言,一會兒普通話,明顯是和楊總套近乎,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武洋一聽樂了,“哎呦!這就是你的依據(jù)啊?我和楊總本來就是老鄉(xiāng),說什么話你管得著嘛,再說,我倒是想跟你這小妮子講方言,你聽得懂不?呵呵?!?p> 兩人一言一語的在客廳里爭論起來,漸漸地不再像之前那樣陌生了。
許久,武洋意味深長的靜下心問著旁邊的丁子君。
“哎,你說咱們楊總到底是想干嘛?這又是買房買車的揮錢如土,小妮子,你看得懂不?”
丁子君冷笑一聲,“你作為老鄉(xiāng)都不知道,我這何況才來一天,我哪里知道。反正,我感覺楊總這人城府頗深,絕不是等閑之輩,我把這幾千萬的卡保管好,就算謝天謝地了,免得遭了某些人的陰謀?!?p> “吶!吶!吶!你個小妮子別指桑罵槐,我也好歹是個高中畢業(yè)生,讀過幾年書的?!?p> 武洋和丁子君兩人,已經(jīng)從最初的上綱上線,轉(zhuǎn)變成了風(fēng)趣聊天,關(guān)系變好許多。
而另一邊的楊凡,下了樓,便朝著保安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