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詩葦被送入急救室,楊凡焦急的在醫(yī)院的長廊里徘徊著,思慮著。
急救室的指示燈還亮著,楊凡此刻早已沒了退婚的念想。難道是自己剛剛講的退婚刺激到了對方?楊凡一個勁的在心底默默猜疑著,也沒敢將此事先告訴梁權(quán),萬一惹出個好歹,自己可真的變主動為被動,一切靜觀其變,待梁詩葦好轉(zhuǎn),再從長計議也不遲。
時間過得很慢,仿佛度分如年,每一分每一秒,對于此刻的楊凡都是一種煎熬。
終于,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醫(yī)生從急救室里著急出來。
楊凡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瘋狂詢問著里面的情況,然而那醫(yī)生卻搖搖頭,表示粱詩葦?shù)难秃芴厥?,是稀缺的熊貓血,現(xiàn)在醫(yī)院的庫存也已用盡,只得等血站的消息。
可是每遲一分鐘,梁詩葦?shù)纳投嘁环治kU。
情急之下,楊凡擼起了袖子,“來!抽我的血,我的可以!快!”
那醫(yī)生看了看急迫的楊凡,“你也是熊貓血?這可不能亂輸?shù)?,出了事醫(yī)院可擔不起這個責任?!?p> “我說可以就可以,哪兒那么多疑問,一會兒驗一下不就行了,救人要緊,時間不等人!”
楊凡的幾句話,把那醫(yī)生驚呆了,忙聯(lián)系相關(guān)人員帶楊凡去做了取血化驗,結(jié)果正如楊凡所言,這血可以用,不過不是熊貓血,而是另一種更為罕見的鉆石級熊貓血,這種血型全國登記在冊的也只有了了幾人,而楊凡便是那其中的一人。
遠水不解近渴,話不多說,醫(yī)生安排抽取楊凡的血液,保證及時為還在搶救的梁詩葦進行輸血治療。
又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搶救,梁詩葦總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人還在昏迷中,楊凡也因為供血過多的情況下,身體變得很虛弱,躺在休息室,聽到梁詩葦已無生命危險,便安心的睡了。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楊凡便醒了,拖著虛弱的身子來到梁詩葦?shù)牟〈睬?,看著床上緊閉雙目的梁詩葦,楊凡心情變得很平靜,想到昨晚與死神賽跑,不免心有余悸。
楊凡看著昏迷的梁詩葦,不知該講些什么,一時語塞。右手不由自主的摸著對方鬢角的發(fā)絲,打心底平生出幾分愛憐。
只是這樣一個動作,梁詩葦?shù)难劬ν蝗槐犻_,顯然已經(jīng)蘇醒。
四目相對,楊凡很是激動。
“你終于醒了,餓不餓?我去給你打飯?!?p> 梁詩葦有氣無力的回道:“你終于回來了,我怎么會在這里,啊,好痛!我的手腕?”
楊凡知道,對方看來也是斷片兒的人,于是質(zhì)問。
“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昨天?”
梁詩葦努力回想著,但大腦似乎已經(jīng)超負荷運轉(zhuǎn),片刻后便覺得腦殼痛。
楊凡安撫著梁詩葦,示意對方先好好休息,等傷好了再談其它。
楊凡帶回些清淡的飯,看著梁詩葦吃,心里暖暖的。
楊凡就這樣在醫(yī)院里照顧著,一周之后,終于可以出院。
回到鳳凰城梁詩葦家,臥室的地毯上的血紅色花朵已經(jīng)變成褐色,楊凡安排梁詩葦坐下,自己則收拾起來。
不大功夫,收拾得井然有序,梁詩葦抽了幾張紙巾為楊凡擦汗,這場景宛如一對小夫妻。
“楊飛,你這段時間上哪兒去了,我問過楊叔叔,說你是去辦事,到底是什么事,能比結(jié)婚這種大事還重要?還有,我好像記起了出事那晚的一些事,你說要和我好好談談,到底是談什么?我怎么又會無緣無故的割腕?”
梁詩葦一連三問,楊凡都不知該先回答哪個。
楊凡避重就輕,巧妙的編織著善意的謊言。
“首先,這段時間不在這里是忙公司的事,有些要去外省。其次,那晚我本來就是要和你聊些事,可你喝太多酒回來,已經(jīng)醉了,我便扶你到床上休息,至于你割腕的緣由,應該就是我要和你談的事吧。你認不認識霍嘯林?”
梁詩葦不以為然的回道:“拜托,我只是斷片了,又不是失憶,霍家如今的掌舵人,都是九資的,怎么可能不認識?!?p> “那你們熟嘛?”
“還行吧,怎么啦?有什么問題?你這人怎么怪怪的,這可不像以前的你,有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p> 楊凡最終決定還是一切拿到桌面上談,如果對方倆人真是你情我愿,自己正好順水推舟可以退了這婚約。
梁詩葦接過楊凡遞來的手機,翻著相冊里特定的那幾張小尺度的艷照。
“這怎么是我?楊飛你搞什么飛機!你變態(tài)??!”
梁詩葦矢口否認著,并要楊凡給個說法。
楊凡再次確認道:“這畫面都這么清楚了,你還敢說這不是你?”
梁詩葦本來一肚子氣,見楊凡這般無賴的口氣,便也毫不遮掩的回懟。
“我算是記起來了,那天晚上,是你說要和我退婚,迷迷糊糊的我才傻兮兮的割腕,今天你又拿這些不恥之照來惡心我,我梁詩葦哪里對不住你楊飛了!還美其名曰忙公司的事,我看你八成是在外面又招惹上了哪個狐貍精,安頓人家了吧,現(xiàn)在不想偷偷摸摸,所以就拿這幾張照片,來和我攤牌,怎么樣,我是不是說中了你的心意?”
梁詩葦?shù)目诓庞腥缣咸辖?,連綿不絕,完全不像個剛出院的女子。
見梁詩葦如此過激的回應,楊凡也沒有再藏著掖著,一股腦兒的像竹筒倒豆子,將照片事件的來龍去脈,分毫不差的全都講了,還含沙射影梁詩葦輕浮不可一世,紅杏出墻不守婦道。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雙方各執(zhí)一詞,一時難辯真假。
梁詩葦見楊凡鐵定認為自己出軌,給他戴了綠帽子,于是不講那有的沒的,而是一語中的。
“楊飛你聽好了!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我梁詩葦沒有和別的人在外面風流快活過,更沒有對你不忠,你要實在不相信的話,咱們可以再去一次醫(yī)院,我的處子之身相信醫(yī)院會給我證明,還我清白的!”
處子之身?對,梁詩葦是這么講,楊凡并沒有聽錯,從對方的口吻中可以聽得出,對方并沒有說謊,梁詩葦至今仍是個黃花閨女,花苞雖熟,只待綻放。
楊凡于是又在心底生出了新的疑問,那這畫面中的女子又是誰?換句話講這梁詩葦?shù)纳碛坝譃楹纬霈F(xiàn)在畫面中?難道真像梁詩葦所講,這圖像是后期合成的?那什么人又會繞這么大一圈,費盡心思的要讓楊梁二人分崩離席。
真是舊問未解,新題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