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界如果只是剛?cè)腱`,你可能連出城都是一個問題。
比如郵差...
我有一座巢,可巢回不來。
咫尺天涯,一生走不完,真實的距離。
“所以你拿我當(dāng)苦力?”
帝一很憂傷。
你這么拉胯的嗎?
“沒人愿意理郵差?!?p> 郵差的悲傷。
一個巨人會理會一群螞蟻嗎?不會。
“你養(yǎng)的小家伙呢?”
帝一問道。
“都成了白眼狼?!?p> 又一個心酸的事實。
當(dāng)神秘的面紗脫下,弱小的生命不能在震懾強大的生命了。
“最多是不搭理你而已,怎么能說白呢?!钡垡徽f道。
一邊跑路,一邊說話,不耽誤,只不過一個縮步成咫,一個則是瑟瑟發(fā)抖。
入靈四階是一個分水嶺,就像領(lǐng)域和體型。
體型大的跑路快。
體型小的用領(lǐng)域。
前者代表量,階位。
后者代表質(zhì),境界。
后者更難一點技巧多一些,因這是弱小生命的專屬。
比如人...
不過質(zhì)散開了等于量,都差不多。
“還行嗎?”
帝一關(guān)心道。
縮步成咫不算什么高明的本事,簡單而言就是跑步,多摔幾次跑起來就順暢了。
“還行?!?p> 郵差說道。
在領(lǐng)域里面總比在巨獸的表皮要好,后者跑快了得被沖散架。
入靈寸步,步行三萬米等同封界一寸。
神魂咫步,步行三億米等同封界一咫。
因到了神魂的地步輕盈其生自然是跑的更快了。
歸元尺步,咳咳...步行三萬億米等同封界一尺。
歸一?仗劍行天涯?
如果境界本身代表一座門戶的話,那么這一座門戶是世門。
如果不是為了照顧照顧?quán)]差,帝一還可以更快一點。
跑跑跑,跑出魔都后。
帝一說道:“還有什么事?一起說了吧。”
僅僅是巢回不來?不會忽悠血裔?好歹你也是有靠山的好不好,很多很多靠山。
“莉莉絲和靈應(yīng)該多兩個玩伴。”
郵差說道。
“什么樣的玩伴?”
帝一問道。
郵差不說話了。
“那就在看看?!?p> 帝一也沒有拒絕。
“嗯。”
如果怪物之中誰最全,不好說但帝一肯定占一位,而最弱的可以肯定是郵差。
有點邊緣化,僅僅只是是靠著特殊天賦傳信。
“跑跑跑,玩命跑,步步成天涯?!?p> 開心的述說。
還好巢離的夠近,封界最要命的就是距離。
封界有多少界域?三個字不知道。
歸元一天玩命跑,跑個萬丈差不多了。
境界本身便是天賦和門的一種,除非是不惜代價不然不要指望能更快更快。
“或許有一個消息你可能有興趣?!?p> 郵差說道。
“說說看?!?p> “封界生魂不歸一,但相融后可斬?!?p> “挺有價值?!?p> 帝一的速度提高了那么一點點,他知道郵差這是嫌慢了。
獸山三千年祖時,這個小秘密他早已了然了。
轉(zhuǎn)瞬之間速度又慢了一點點,像是在表演給郵差看。
“還不錯?!?p> 帝一說道。
不錯的小秘密,我剛剛發(fā)現(xiàn)。
只不過這種合而在分,有點小危險,一般人玩不來。
這就像自己砍自己一樣,誰能砍的完好無損?很傷的。
所以咫步好了,沒必要這時候分分合合,傷身淬煉。
這樣的消息可以說對一些在壓制的用處是挺大的,又是一種自虐的方式不是?
“嗯。”
郵差沒有多說什么,就像是一種普眾的消息告知一樣。
帝一在想到獸山,更重要的是想到了冥河,獸山應(yīng)該更加繁榮才是。
“巢能安放在獸山嗎?”
得,這個問題算是白問了,因笨笨的郵差回答不出太難的問題,隨后帝一問道:“巢具備時空嗎?”
“具備。”
郵差說道。
第一個問題自動忽視了,單個的郵差太笨了。
帝一掂量著懷中的迷你獸山。
獸山不止具備時空,但時空卻是獸山最重要的因素。
有點風(fēng)險,但值得嘗試。
先小小的嘗試一波。
比如拿儲物戒和迷你獸山撞一撞。
實驗開始。
有點作死,如果獸山失控,他就是獸山底下的餡餅,不過概率很小很小就是了。
當(dāng)開始碰撞。
儲物戒沒壞,獸山也還是老樣子。
“這是在做什么?”
郵差沒看懂。
看不懂就問。
“干杯!”帝一說道。
字面意思。
停止跑步,反正時間多。
儲物戒放在地面,控制開啟后,迷你獸山壓上。
風(fēng)平浪靜。
當(dāng)在拿起獸山時,地面的儲物戒不見了。
在看看獸山底部,空蕩蕩。
“可惜戮不在我這眼神不太好?!?p> 帝一感嘆。
有變化嗎?肯定有。
儲物戒都沒了不是,獸山有變化嗎?不確定。
應(yīng)該有,只不過眼神不好看不出。
吞噬?
還是容納?
在次趕路一邊瞧,盯著獸山仔細(xì)瞅。
擦擦眼,仔細(xì)瞅。
揉揉眼瞭望前方,默然趕路。
這是一次失敗的嘗試。
得到的結(jié)論是:視力真的重要。
別看儲物戒是一個戒子,獸山也很迷你,但兩者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
“曾有一座山,壓下一枚戒,掌山看戒看不見...”
“曾有一座巢...”
帝一看向郵差齜牙微笑:“有沒有興趣成為神話傳說?”
“傳說看不見,神話很縹緲。”郵差說道。
“......”
什么意思?
你不相信我?
可能太笨聽不懂。
帝一自我安慰。
然后...
帝一向郵差述說了自己的構(gòu)想。
獸,強大的代名詞。
巢,顧名思義,弱小生物的匯聚地。
當(dāng)獸山和巢合為一體。
當(dāng)獸山成為獸巢。
當(dāng)獸巢成為獸潮。
滾滾潮水所向披靡。
帝一講述了獸山的閉環(huán),描述了獸山廣闊無邊和不可思議偉力,而郵差同樣說明了巢的一些奇特。
巢中同樣有閉環(huán),只不過是似是而非。
獸山和巢兩座神跡相差不大。
但...
巢的優(yōu)異之處在于進化和提純,無論是生物還是生命,身在巢中不僅壽命更長,而且還能形成固的效果,比如血脈固化,堅韌不催。
當(dāng)然巢中的優(yōu)異需要種種實驗,兩種純粹的物質(zhì)糅合在一起的結(jié)果可能是壞,可能是好,這種不穩(wěn)定是變異。
而巢中存在的是優(yōu)異,當(dāng)然這種優(yōu)異不是絕對。
若變異兩分五至十,五變五異,五優(yōu)五劣,那么巢占九優(yōu)。
優(yōu)異!
同樣的失敗不會容許第二次,因巢在記載!
容許一次失敗,但不會容許第二次。
不停的在優(yōu)化排列組合。
以最小的體,承載最大的力。
以最弱的生,綻放最強的實。
分解、進化、提純、相融。
巢力。
時間對于巢來說不是最重要的,優(yōu)異才是。
如果變代表失敗的可能,那么巢則是不停的在取締這種失敗,因或許初生存在完美的事物,但不存在的是圓滿的,而他們追求的是圓滿,更滿。
當(dāng)巢無法在優(yōu)時,即為憂。
憂巢。
“冥冥中緣在。”
帝一說道。
緣在則必成。
獸與巢。
這不是很好的搭配嗎?
“弱為食?!?p> 郵差在拒絕。
“所以巢是一個整體?!钡垡徽f道。
一個解釋。
弱不一定為食。
“弱的是附庸!”
就算是好一點的結(jié)果。
依舊是拒絕。
“所以巢是一個整體,為不附不庸因不負(fù)?!?p> 他并不需要巢,也不需要獸山。
他只是想達成一個更好的結(jié)果。
“利器再好也只是一個趁手的工具?!?p> 強大的生命,只要控制一個弱小生命的頭領(lǐng),這個弱小的群體就會成為工具。
不是誰都有它的特殊性,每一具寄體猶如本體,因此無法被掌控。
因此他成為了怪物的一員,成為郵差。
就算如此但依舊要供人使喚,依舊要依附,因弱小,但也因此他可以得到更多。
交易。
這是它能做到的極限。
它不喜歡交易,更不喜歡憐憫和施舍。
為什么要交易?
“郵差你知道什么是弱肉強食嗎?”帝一問道。
“當(dāng)然。”郵差說道。
“你不知道?!?p> 帝一搖頭,“大多數(shù)生命體都不知道?!?p> “強食弱,吃飽了會憐憫,會同情,會施舍...”
“而弱的一直處于被食的地位,假如有一天弱的成為的強的,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掠奪一切!不會同情,不會憐憫,更不會施舍...因曾今世世代代皆為食?!?p> “冷血無情,無論強弱皆為獵物,所有的依附和交易都是為了強大的資本,為了不在依附,為了不在交易,為了不講道理的掠奪一切!”
“比如你...郵差!”
帝一看向郵差,郵差是這種嗎?不確定,但至少有這種選擇的方向便是了。
“越弱小的生物越可憐?可這種可憐在他們強大時會成為極致的惡?!?p> “當(dāng)弱成強時所有的同情,憐憫,施舍,交易...皆為偽裝,不說它們的本質(zhì)是無情,但更容易偏向無情?!?p> “你會同情掠食者嗎?不會!而它們一旦分開就是食物,你覺得它們會同情上位者?不會的,永遠(yuǎn)不會?!?p> “二階的它們明白自身的本質(zhì)?!?p> “一階世界如生命,二階集群,三階野獸啟靈,四階聚靈成文...”
“二階滅世,但不會毀世,而一階...”
“你能和世界講道理嗎?你和生命將道理它能聽懂嗎?”
“一株草如果成長到世界的地步,迎接我們的不是承載萬物,厚德載生,而是毀滅,它也不會容許任何生靈誕生?!?p> “這是逆向衍變,一個源頭,越弱小代表越邪惡,最邪惡的是世界,而世惡在原初,原初極惡,不容許任何生靈誕生!都是食物?!?p> “而你們...二階生命,足夠渺小,足夠弱小,足夠純粹,當(dāng)你們其中的個體成為最強大的那一個,成為規(guī)律時可取世界而代之,成為新的規(guī)律。
“渺小而又單一又純粹的規(guī)律,由惡轉(zhuǎn)善,逆轉(zhuǎn)世惡?!?p> “當(dāng)你們成為世界時,又成為了惡,但卻具備了一定的包容性,能被食,但不能太過分,所以出現(xiàn)了災(zāi)難?!?p> “三階誕生,一如你們?nèi)〈嗽跻粯樱A也在取代你們,代替你們成為規(guī)律,包容性更強。”
“當(dāng)成為規(guī)律的強大生命越多,世界哪怕被毀滅也不會有任何反抗,平靜無波,無災(zāi)無難?!?p> “因為在那時的死是解脫!毀滅即是最好的歸宿!”
“誰想成為規(guī)律?沒有!誰想永無止盡的被食?沒有!”
“這時候的死對于世界來說即是解脫,任何挽救都是惡,對世界的惡?!?p> “你會毀滅世界嗎?不會。”
“我是傻子嗎?我可以滅世,但會毀滅世界嗎?同樣不會?!?p> “所以會毀滅世界的只有世界,只有原初你們?nèi)〈氖澜绮艜缡澜?,它們需要的是食物!也只有食物!?p> “原初終末,循環(huán)不息亦生生不息,世界從來都是活的,只不過世界活到了哪一步而已?!?p> “這兩個源頭交給你,你要選擇哪一邊?”
帝一說完了。
兩個世界,兩個源頭。
是惡也是善。
原初之惡即是對終末之善。
終末之善即是對原初之惡。
到了如今崩毀世界即是對世界最大的善,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才是最大的惡。
因為原初是肯定不存在了,九成九都被取締沒了。
就算二階的集群取代了原初成為了新的極惡,會毀世嗎?不會,沒有哪個傻子會去崩毀世界不是?
所以帝一有時候在想:他年如果能拍碎世界的話,他肯定會當(dāng)一回傻子。
看看拍碎了世界會發(fā)生什么。
原初不在,誰也不會給世界解脫,永無休止承載和被食。
拍碎一個試試,興許有好處呢?
又一個偉大的夢想。
拍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