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伊巢如今宣告破滅了。
一座巢穴只剩下了一座巢。
伊。
一座律巢。
最為堅固的壁壘。
代表不滅的規(guī)律。
洪流剿滅殆盡,古踏入了伊巢之中見到了伊。
“知道律巢的下場嗎?”
古問道。
伊不說話。
古也不介意。
只是坐在一旁等待,因為時間要到了。
為何在十層停留一歲?因每一個月都有一次來自十一層的不滅劫。
觀看律巢在不滅劫之中的表現(xiàn),則是古的目的之一。
為什么剿滅伊巢所有?因為對方聽不懂古話。
這就像一個大人和三歲小孩講道理一樣講不通,只能講力,所以剿滅是最為簡單的方式。
至于楓?
交給滅巢好了。
在伊巢之中他對于伊最為感興趣,因是律巢,至于另一個更多的是顧忌。
這一個活的顧忌一個死的未免有些可笑,可關(guān)鍵這個死的只是寂了而已。
寂了未嘗是不能蘇醒的,寂了不能自滅,可蘇醒了那完全就是兩回事了。
那樣的話這座律巢可能...
砰!
消失了。
拿到死人固然好,就算拿不到你們也將他藏起來好了。
在楓藏好帝一之后時不時的突襲,對此古就當是看戲了,當是一種娛樂的節(jié)目,那憎恨的小眼神他喜歡。
至少古不像帝一那么的話多。
屬于行動逼迫派。
口舌能撥弄心扉,行為同樣能玩弄。
一樣的。
一年后,不滅劫至,而對于伊巢來說這僅僅是第一重而已。
重!
最為簡單,亦最為霸道。
律重。
這樣的劫不會消,而是一直存在,存在十二個月。
只不過這樣的劫僅僅只是針對巢而已,在第十層的每一座巢。
所以第十層有些寂靜。
律重萬倍。
巢能承載亦能承受,承受十劫至十二月可離。
這是單純的重。
若自身突然增重萬倍是什么樣的后果?沒什么后果只是不能動而已。
重不是壓,沒有傷害性。
律重無傷但如山,這份重量雖然是驟增,但重本來是你的怎么可能對你造成傷害?不可能的。
這便是單純的規(guī)律。
伊沒什么反應(yīng),因為伊本來就是動憚不得的狀態(tài),而楓則是第一時間趴下了。
至于古面對的則是不同的劫。
十月的蕩滅。
這樣都滅不了你的生?那么你可以掌掌生了。
第一月的劫除了楓有些難受之外,沉寂的帝一壓根是沒什么反應(yīng)。
重了?那便重了好了,無所謂,還能把我給重醒不成。
古看向律巢,雖然早有一些猜測,看猜測和親眼看到是兩回事。
他留在這的時間不多了,是時候開始了,拿律巢當實驗。
一如兇巢當初的作為一樣,這次古準備對律巢來一場全方面毀滅性的打擊。
盡管伊不吭聲,但古已經(jīng)進行了一些初步的嘗試。
這座律巢太不穩(wěn)固,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才對。
這就像什么?造出來從來沒管過一樣,連萬噬都能啃啃,更別說是古精心調(diào)制的萬尊了。
律巢是夠大,夠威武,但需要更為緊密一些才行。
即是嘗試,也是實驗。
第一次毀滅性的覆蓋打擊,伊的體量沒有縮水,而是縮小了。
加固!
看看律巢的極限。
這樣的范圍轟擊對于伊來說,好像挺舒服的。
怎么說?就像全方位的按摩一樣。
只不過對一些逃出去的洪流的操控好像更為減弱了一些。
這樣的毀滅性攻擊那是一次又一次。
在短短時間被伊這座巨無霸縮水了好多,緊密了更瘦了,渾身充滿用不完了力量,可惜就是用不出來。
其實伊挺疑惑的,面前這家伙在干嗎?給她按摩嗎?
依舊是不理的態(tài)度,保持沉默。
伊這尊巨無霸鑄了多少歲月?從一至九層就算其中上升的挺快,但好歹也有四五歲了。
四五歲的年月,而且全部都是用土來堆,這樣的律巢也只有古感興趣了。
古潮開始暴兵,為了轟擊律巢。
一次又一次的轟擊。
看看律巢的極限,看看世界的表皮。
看看一次又一次的加固密封之后還能不能與外界聯(lián)系,那些逸散的洪流就是最為好的驗證。
雖然歲月不多,看不到今后的衍變,可密封、磨裂、在加上震蕩、時間完全是足夠的。
轟擊為了密封。
這樣的密封持續(xù)了整整千年的時間,千年的時間內(nèi)斷絕了伊和外界洪流的聯(lián)系。
律巢在最初是可以密封的。
第一個結(jié)論。
在千年之中,楓眼睜睜的看見伊被如此摧殘,那小眼睛都紅了。
伊疼嗎?她不知道。
伊從來沒哼過。
伊不疼,只是如今難受了,因不能動了,不能玩小螞蟻了解悶了。
古密封了律。
那么如果律密封之后在歲月后會衍變成什么?
其一寂。
其二滅。
一寂不知生死,不知歲月幾何。
一滅成世界律,那樣的世界充滿活性,因律復(fù)蘇了,當律復(fù)蘇時已瘋魔,待來的是萬物毀滅,因密封的太久太久了,關(guān)押的太久太久了。
如伊的構(gòu)成是律土,只要伊的體量足夠大,那么世界崩裂不成問題。
以今驗證律之未來,古之嘗試。
望末圖之結(jié)果則是寂情滅欲。
第一個嘗試結(jié)束了。
開始第二個嘗試。
磨裂!
這是一個不完整的嘗試,因伊沒有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其磨裂帶來的驗證同樣是不完整的,而且需要小心翼翼。
轟擊可以持續(xù)不斷,但磨裂這個東西。
古沒忘記有一個人還是處于沉寂的狀態(tài),磨裂一旦劇烈了很可能導(dǎo)致另一個沉寂的人蘇醒,那時實驗也到了終止的時候了。
古很好奇,從一個世界的外部開始磨裂的話,一點又一點絲毫不漏能磨出一些什么來。
寂情如核,但未嘗不能滲透到表皮之中,只不過表皮若受損,寂律會回攏而已。
虛空之中總有一些怪物存在,而古便是其中之一,瘋子并非是原界獨有。
二階定律。
那么磨滅定律有什么東東?這個就算是古也不知道。
就算是帝一只是想把世界拍碎看看有什么而已,而古則是想把世界磨出一個什么東西來。
只不過能力有限,只能以伊巢作為嘗試。
更何況他還是很有顧忌的,他的確可以打造一個律巢自己磨自己的,但是上巢怎么看他?會不會覺得太過殘忍?萬一把他給拍死了怎么辦?
所以不能絕不能磨自己的,那樣很危險。
上天都喜歡聽話的孩子,所以他必須乖巧一些。
我對待自己人很好,重情便是聽話的表現(xiàn)。
無論是欲天還是晴天,都喜歡重情的,因其更乖巧更可控。
像帝一和古這種人,基本上是不想死,那便死不了的那種。
就像是巢中如果不是郵差的擔保,更有獸山的保障,帝一那是來都不會來,遺跡可是很危險的。
如果古沒有得到一定信息一樣的不會入巢內(nèi)。
上坐不落危堂,除非萬無一失。
磨裂開始!
如兇巢那邊的分段同擊間隔,造成磨滅的效果,只不過古這邊更加的精細。
一萬兇巢算什么?
古這邊雖然只有二座巢,但是一座頂萬座不是什么問題。
無論是伊楓還是兇巢都和古不在一個層面上。
說到底天才在他們的眼中只是一種材料而已,隨手可塑,個體在他們更是猶如草芥。
天下之才,上坐之天,一位臨高觀望天。
他不止一次示好,可惜對方看不懂而已,有時候戰(zhàn)言是不需要交流的。
既然不在一個層面上,自然是無所謂一點了本隨手可殺,只不過最后判斷一位沉寂了,所以留情了。
任由算計不說,甚至以兇巢之生淬煉楓之心境。
憎恨?
這同樣是一種心境,一種動力。
不豎未知之敵,小心更謹慎。
而且九層之下能沉寂本身便是一種實力的象征了,來到巢的目的更是不爭,本身為了混好處而已。
沉寂有好處嗎?
古可以給出回答:有。
淬煉是善。
實驗是惡。
功不抵罪,善不抵惡,但能消。
只不過不是古來消,而是帝一來消。
進入到磨裂的階段后,最先開始磨的是伊的表皮,而這樣的表皮來自他的洪流。
為什么是磨裂,因為太固了可能會裂開。
一次轟擊是鞏固,而磨更是在固,固到最后開裂。
只不過古是按照巢中的劫從而進行一定程度上的模仿。
巢中十劫:重壓撕毀磨裂破壞震蕩。
其中一劫之后巢中做的便是解封,重壓之下反抗便是撕毀的結(jié)果。
一月又一月的解封,延伸至最后的蕩滅生,十二開一門成規(guī)。
只不過古的時間不太夠了,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加速。
比如撞擊造成毀滅的效果,加固。
比如間隔造成磨滅的效果,加固。
對于律巢而言,前二無用,之后更造不成類似的效果了,除非上巢為律巢在做前二之后的延伸,更何況他也等不起。
在伊巢被一層又一層磨滅之后,古細思之下又搖搖頭。
或許他便是一個替代也說不定,因冥冥中有緣不是嗎?封界是緣天。
千年又千年。
加固后的磨滅,律巢更為精煉了。
能裂開嗎?古不清楚,他更想磨成一個點,反正只要律巢不痛呼他是不會停手的。
不說話?隨便。
遲早要哀嚎。
當力量壓縮于全身是什么樣的一種感受?
渾身用不完的力量但就是用不出來的下場是什么?
暴裂。
嘗試都是很有危險性的。
如果律開裂的話他在范圍內(nèi)的話是什么樣的后果?反正下場不會太好。
所以古離的很遠。
磨滅沒事,但裂開很危險。
律力若緊繃,裂開之時便是火山噴發(fā),而擋住一個火山口的下場是以預(yù)見,那一瞬間沖成灰燼。
不久...
“咔!”
伊巢裂開了。
氣浪如波紋席卷,毀滅性的打擊。
一座律巢之力有多強?當力可以無限疊加和加固的時候有多強?
至少古這邊是千年又千年,磨磨如按摩,雖然伊最后不怎么舒爽就是了。
可在伊巢裂開的那一瞬間,伊舒爽的輕吟。
憋了好久好久了。
飽了撐了是想吐,而憋的太久了之后則是泄了。
如果自身實在是太凝固了,那瞬間的暴裂代表的則是傷。
在一瞬間的舒坦之后回過神來則是裂傷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