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傳送門前...
“我忘了什么來著?”
帝一嘀咕。
一邊嘀咕回響,一邊拿出口袋里的郵差盯著沉思。
“???”
為什么這么看我?
有事?
“有事?”郵差問道。
帝一皺眉,沉默不語認(rèn)真瞅。
“???”
郵差沉默,仿佛明白了什么,不是第一次了。
“遲到的全部抹殺了,說明數(shù)量。”
第一個遺忘的事。
都標(biāo)注好了,只不過跑的太快忘了。
“嗯?!?p> 一個回應(yīng)。
一個又陷入了沉思。
還有啥來著?
半會...想起來了。
“告訴那群混蛋,剎那三部曲,一、萬、萬一?!?p> 一群混蛋不知道跑哪去了,這么久不見蹤影,不然早想起來了。
“嗯?!?p> 還有嗎?
郵差在等。
“讓他們做點事,別告訴那群嚯嚯。”
“我會轉(zhuǎn)告。”
“另外讓那兩家伙回來...”
“別勉強(qiáng)?!钡垡挥盅a(bǔ)了一句。
封界有點危險,無法無天的玩這些天夠了不是?如果不回來,不勉強(qiáng),但后果自負(fù)。
“在有九尾狐族之契能證道。”
“心約自由三鎖,心心共鳴靈心,一角叩門縫隙,圓心撞門傷痕,傷痕心淚成心田。”
“在證道之前,讓它們見見兩王?!?p> 這是一些遺忘的事。
“知道說給誰聽嗎?”帝一問道。
“知道?!?p> 這個郵差知道。
“嗯?!?p> 緊著著帝一說出了一個傳說。
“相傳每一座古城都有一位城主,每一位城主掌握著一座移動寶藏的信息,而把這座移動寶藏固定住的鑰匙,則是城主的令牌。”
“當(dāng)令牌沉入這座寶藏也因此固定不在移動漂浮,而魔都的寶藏已經(jīng)被固定住了?!?p> “這是每一域只有城主才能開啟的饋贈,里面是界沙,源源不絕的界沙?!?p> 一個謠言,一個不算太虛假的謠言。
“明白?”
帝一問道。
“不明白?!?p> 郵差說道。
不具備界沙的記憶。
而且說給誰聽?迷糊。
“你將這個傳說告訴他們完善后在散播開,這個聽咱們?nèi)啻蠼鹬鞯?。?p> 他負(fù)責(zé)編排,金主量力而行。
“嗯?!?p> 帝一將郵差收入口袋。
兩個齒輪是時候開始轉(zhuǎn)動。
一個在帝都轉(zhuǎn)。
一個在魔都轉(zhuǎn)。
界沙之說半真不假,只不過帝一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高級玩意,見都沒見過,只有將軍那個幸運(yùn)兒見過。
隨便取一個大氣點的名,比沙子好聽,而除了界沙之外移動是真,城主是真,其他都是假的。
半真半假的謠言,才能博取信任,而在一個謠言的背后,藏著的是更多半真半假的謠言。
既然開始追利,多追一點,才能豐收不是。
帝都那邊追完了,魔都這邊開始割,一邊一邊的來。
走向古城的傳送門,目標(biāo)仙朝。
一邊走,一邊嘀咕。
不是年紀(jì)老了忘性大,而是...
“你在想我嗎?”
衡心率先破門而出。
你的力便是我的力,我不可能比你更弱,因衡。
衡心不要命的撞門,一衡一竊眾心力。
“呵呵...”
我想的不是你。
不過...我又強(qiáng)了一點點。
生覺壓制,來自于衡,心覺開了,這種壓制力更強(qiáng)大了。
生心一衡,你不能比我更強(qiáng),以弱衡強(qiáng),咱們公平較量。
只不過...帝一看看自己的量。
我的氣量不大,不多,很少。
別惹我!現(xiàn)在的我很小心。
一步跨入傳送...
...
城城一個樣,古城都是后花園,億萬物種看不懂,古樸魔幻天天變。
“我可以肯定,我還忘了什么。”
來到仙城后,默默的嘀咕。
每一座主城的傳送門側(cè)都是最熱鬧的,當(dāng)然可能也是最混亂的。
門前的暗獵天堂,時不時的生命氣息消爾,只要不鬧出太大的動靜,沒有誰管,畢竟誰都不喜歡混亂,默契達(dá)成的共識。
帝一六排亮眼的問號,標(biāo)識著生人勿進(jìn),而量則是最拉胯的。
至少...算是四階絕巔了,不多不少10點的量,又低了不少,一浪一下被醫(yī)生和博士削了削。
四階巔峰的族群,未打破生命階層,只修普眾境界的話就是10點。
“遞個拜帖先?!?p> 客氣點。
每一座主城對應(yīng)的古城,至少有一座據(jù)點不是?帝都是出頭鳥,九成是最弱的那一個。
其他的...
能不能搶到古城之權(quán),全靠手速,只不過修運(yùn)的手速更快。
這個名額是萬,可古城不止萬,不過能歸屬封界而不變的,只有萬。
萬名幸運(yùn)兒,萬個時代,仙朝占其中之一。
封界還是有庇佑在的,讓它們這群土著不至于太慘。
有時候帝一甚至在想,封界具體有多少個時代?問號。
遺留的太多,就像沙粒不知道沙灘上有多少沙粒一樣,太多太多,而且有不少都深埋了。
“大人需要向?qū)幔俊?p> 弱弱的言語打斷了步步前行的思緒。
“知道仙閣在哪嗎?”
帝一看向面前這個表面人形的奇行物。
三階奇跡造物,體質(zhì)和天賦沾點邊,四五六都踩一腳。
“很抱歉大人?!?p> 它不知道。
“能解釋下你這種能力?”
帝一好奇。
六排問號,你都靠過來搏一搏?嗯...挺有眼光。
“是幻化大人。”
嘰里咕嚕一大堆,聽到帝一耳中就幾個字。
“你叫什么名字?”帝一問道。
“皛雦朤龘叕茻◎Θ?!?p> 毫無意義的名字,真實的言語,也是封界給予學(xué)習(xí)億萬語言的機(jī)會。
“有什么意義嗎?”
“幻化的意思?!?p> “挺不錯的名字,挺有緣?!?p> 至于哪里有緣,暫時沒空。
“還有同伴嗎?”
帝一問的有點怪怪的,避免聽不懂換種方式,“你是來混好處的?還是找靠山的?”
都是十點左右的量,只不過一個有很多問號。
出生證明三階,而有十點量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甚至可以說優(yōu)秀。
一個藏著的心思被看穿以后,往往都帶著點震驚的味道,可如果這份心思帶著點點壞壞的話,這份震驚可能帶著點嚇。
“怎么說?”
帝一問道。
等待震驚后平復(fù)余韻。
有緣帶走就好了,簡單。
好歹是三階有點小聰明不奇怪,都是大風(fēng)大浪過來的,三階的生存有點小艱難。
尤其是這種單獨的奇跡生命體,萬個能活一個就不錯了。
“找靠山的?!?p> 一個狠心的回復(fù),有點豁出去的感覺。
“還有同伴嗎?”在次問道。
“有。”
沒有猶豫了。
“幾個?”
“一個?!?p> “有點少,離這遠(yuǎn)嗎?”
“不遠(yuǎn)。”
“那帶路吧?!?p> 一個忐忑前行,一個跟在身后。
“幻這個名字挺不錯的?!?p> 默默的改個名,幻可以別化了,化不太吉利,萬一被化了呢?
“嗯?!?p> 簡單的回應(yīng),有點心驚和不可置信。
它是想找個靠山,不過這么明晃晃的被提出來,而且看樣子好像同意了,有點不可置信。
可如果在帝一視角這沒什么好奇怪的,這就像一個不懂規(guī)律的和一個懂規(guī)律的在打交道。
“算了,你來指方向?!?p> 帝一的手搭在幻的肩膀上。
這樣慢吞吞的走,走到何年何月。
“在那邊?!?p> 有點還未回過神來的感覺,至少不是太客氣。
“是不是見過問號代表什么?”
一步步向前走,一步一寸遠(yuǎn),中規(guī)中矩。
“見過。”
帶著點淡淡的欣喜,靠山很強(qiáng)很強(qiáng)。
理論上入靈五階到六階,就可以玩玩寸步了,可實際上入靈五階真正能一步一寸遠(yuǎn)的根本沒有。
“知道六排問號代表什么嗎?”
帝一微笑。
帶著點淡淡的自夸。
“不知道?!?p> 實話實說,但此時有點如同木偶一樣,有些忘記尊敬。
“到了沒?”
帝一也沒有解釋,而是轉(zhuǎn)過話題,說到底也就幾步路的路程而已。
“對不起我沒注意,在后面?!?p> 尊卑的態(tài)度。
“嗯?!?p> 回頭一步一步慢慢走,時不時停下。
“是這里了?!被谜f道。
周圍的場景熟悉了。
“帶路吧?!?p> 帝一駐步。
封界的偉力無處不在,比如寸步異空。
寸步就在異空之內(nèi),他們都具備實體,沒有異空存在中間要撞塌多少建筑?一撞可能粉身碎骨。
每一座世界都有精心的設(shè)計,空間的作用不可取代。
異空看周圍仍在,但卻是不同的顏色,這不止一層空間,而是無數(shù)層,至少封界是如此。
每一位生靈可以說都能擁有一層空間,因都是不同的速度。
但如果在異空中遇見別的生靈,不用問任何理由,殺了,因為人家在狩獵。
在一個個不同的空間內(nèi)具備不止一個匯聚的空間,一個是專門用于狩獵的空間,一個則是觀察,一個則是公共場所了。
當(dāng)然在觀察空間并不安全,你在觀察別人意味著別人能隨手掃滅你。
觀察可以對穿,沒有影響,但一個個觀察這可能隨時化身狩獵者。
封界的偉力,精心的設(shè)計,折疊空間。
當(dāng)然如果實力相差太巨大的話是不會遇到的,除非你們真的很有緣,專門在找你。
帝一毫不懷疑只要那位想,隨時可以捏出一個完善的系統(tǒng),隨時可能說明一切,隨時可以滅世重啟。
這樣的絕對偉力如果光明正大的顯化,足以把世界壓成一潭死水。
怎么與天斗?怎么斗都斗不過。
所以世界之力都是無形的,讓你可以去一步步明白,一步步的去攀登,一步步的去成為規(guī)則的制定者,讓世界充滿活性。
只不過封界的規(guī)則,更加明顯一點,讓一個個入封界的可以逐漸明白,冥冥中有誰在。
在加上世界與世界的交融,個個世界為什么不同?
一種啟迪。
常感嘆世界的奇妙,世因這種奇妙而好奇,窺探其不妥之處。
...
仙城的一角,一個小小的地攤上擺放著各種兵器和器物,什么樣式的都有,時不時響起一聲來自鐵塊頭的叫賣。
“小鐵?!?p> 幻對著攤位喊道。
鐵塊默默的藏了一些靈碎在鐵包里后,回頭憨憨的說道:“老板娘回來拉?!?p> 帝一驚奇的看向幻。
老板娘?
“收攤過來!”幻說道。
有點小生氣,暗罵沒眼光。
鐵塊收攤不情不愿的拿著今天收獲的錢財遞到了幻的面前:“這是今天的全部了!”全部很重要。
幻有些尷尬的朝著帝一笑了笑說道:“這是我收養(yǎng)的鐵匠?!?p> “嗯?!?p> 淡淡的回應(yīng),帝一看向鐵塊的形狀,又一個三階奇形種。
只不過...
帝一上前,幻悄悄擺了一個手勢。
不要沖動!不要沖動!
可隨后幻想到了什么,鐵憨憨看不懂手勢,幻大叫:“不要動手。”
好像喊晚了,鐵塊頭已經(jīng)動手了,一錘砸下,似乎要把帝一砸成肉餅,可錘到中途止住了。
幻趕忙上前解釋有點害怕,這可是黑歷史。
“他不是故意的,有點傻?!?p> “嗯?!?p> 帝一也不在意,而是敲敲鐵塊頭的身軀,凹陷了點點,同時鐵塊頭也恢復(fù)了行動,一錘砸向地面。
“疼嗎?”
帝一問道。
這次鐵塊頭沒動手了,也不想為什么不能動了,而是看向幻。
“問你呢,說話啊?!?p> 幻咆哮。
鐵塊頭有點慫,看向帝一問道:“你在問我疼不疼?”
“嗯。”
帝一點頭,順便在敲了敲,鐵塊又凹陷了部分。
“不疼?!?p> 鐵塊說道。
“看來你們以前不少干過黑心買賣?!?p> 帝一說道。
“什么黑心買賣?”
幻說的有點懵懂,我聽不懂。
黑歷史是見不得光的,靠山不錯,但山可能把它們都壓死。
“知道六排問號代表什么嗎?”
沒等幻回答。
“惡魔。”
逐步釋放殺意:“死在你們手上的無辜不少吧。”
幻和鐵匠開始顫動。
“我可不想當(dāng)兩個反骨仔的靠山?!?p> 殺意籠罩加深:“所以你們還是死吧,這樣你們沾染的那些冤魂也可以安息了。”
不算劇烈的殺意,而是逐漸增長。
是反抗?
還是求饒?
或者是辯解?
雖然帶著點點壓制力,可至少還有一搏之力。
當(dāng)恐懼降臨,下意識的是逃避,如同在夢中。
這種逐步提升的殺意引起恐懼,是具備完整的理智的,可以選擇,只要心房不曾被壓垮,不會被本能驅(qū)使。
一句句的言語,慢慢的靠近幻。
“它們都是該死的。”
辯解。
“這誰知道呢?”
帝一說道。
手靠近幻的脖子。
鐵匠直接暴起,它不會辯解,直接動手,砸向帝一的背后。
憨憨的狠。
帝一揮手,鐵匠在幻的面前化成粉末如同抹殺。
再次看向幻:“如果你承認(rèn)你有罪的話,我可以饒你一命。”
殺一個留一個,在開兩扇門。
認(rèn)罪不死。
緣可能只是有用,但不一定合適。
不合適那就算了,緣多了麻煩,剪除了不麻煩,懶得梳理。
殺意收斂,你可以做出最為理智的判斷。
認(rèn)罪還是不認(rèn)。
“為什么?”
茫然中帶著恨意的味道。
熱鬧的街道不見了鐵匠的蹤影,一切是那么悄無聲息。
“因為惡魔不喜歡?!?p> 僅此。
“認(rèn)罪求饒你現(xiàn)在可以安然離去,不認(rèn)如它一樣。”
其實理智在不是太好。
所以短暫的恢復(fù)夠了:“既然不認(rèn)罪,那就算了。”
錯誤要糾正,強(qiáng)大壓過了同伴的分量,理智會屈服。
所以要壓制理性,作出情感上的判斷,殺意不停的攀升,摧毀理性。
“死!”
當(dāng)幻至死不認(rèn)罪,便是動手之時。
殺意在無所顧忌的爆發(fā),僅僅一瞬間。
死亡的味道。
這一瞬不在是殺意,而是更加極端的戮。
殺需要一個理由,可戮不需要。
承戮而不死,直覺誕生,對死亡的直覺。
培養(yǎng)?算是。
因有緣不是嗎?
但...
是緣亦劫更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