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情信
我們幾個(gè)便在宿舍聊著天,大約到七點(diǎn)的時(shí)候,我便去洗澡了,芝瑩也一齊去?;貋砦揖毩藭帧S謱懥巳沼?。都快九點(diǎn)了,嘉佳還沒回來。這時(shí)曾鈺說:“不知嘉佳怎樣了?他們會像上次那樣又和好了嗎?”
曉麗說:“我猜應(yīng)該會,如果沒有和好,她呆在下面這么久干嘛。”
玉蓉說:“他們?yōu)槭裁呆[分手?”
曾鈺說:“不知道。只聽嘉佳說像是東尼的心還在他以前女朋友那里。具體是不是也沒人知道。問多了她也不肯說?!?p> 東尼的心在她以前的女朋友那里,是真的嗎?她以前的女朋,又溫柔,又美麗,之前王虹說過。
這會,黎贏走了上來,我們的門沒關(guān),一進(jìn)來他說說:“Hi,大家好。我從深圳帶來幾包牛肉干,一人一包?!闭f著每人分一包給我們。
曾鈺笑說:“我們是托沈心的福才有的嗎?”
“當(dāng)然,你們不是她的室友,我會給嗎?難道我還派全班的人四十幾份。”黎贏不客氣的說。
“哼”曾鈺哼了一聲。
接著黎贏來到我身邊說:“沈心,何鑫他們說你很厲害,把他們嚇了一大跳,他們說你爬山不用喘氣的,認(rèn)路又好,晚上一路帶著他們上山。真是對你另眼相看?!?p> 我淡淡地說:“是呀,我們爬了四個(gè)小時(shí),才爬上山的,那里日出真美呀,不枉我們爬了這么久?!?p> “下次我們一起去杭州,他們說杭州也很美。”然后又對曾鈺她們說,“聽說在杭州,東尼還找了他爸的一個(gè)客戶招待你們是吧?”
“是的,他請我們吃了一餐飯,那個(gè)菜真好吃,非常豐盛。”
曉麗又問:“東尼跟嘉佳怎樣了,他們和好了嗎?”
黎贏看了我一眼,說:“他們?不知道,只知道嘉佳在他那里呆了很久,人家東尼也沒叫她走,那就是沒事嘍。”
曾鈺說:“他們不止一次了,上次也說要分手,結(jié)果又好了。不過這次鬧得比上次還兇?!?p> 黎贏又看了我一眼說:“不清楚?!?p> 曉麗說:“東尼以前的女朋友的照片你看過嗎?長得怎么樣?聽說又溫柔又美麗是不是?”
黎贏聽了哈哈一笑說:“我沒看過,不知道?!蓖A艘粫?,又說,“你們真八卦。沈心就從來不關(guān)心這些事?!?p> 曉麗笑著說:“情人眼里出西施?!?p> 我不語。這會芝瑩走了進(jìn)來,黎贏便說:“晚了,待會就熄燈了,沈心晚安。大家晚安。”
就在熄燈的時(shí)候,嘉佳走進(jìn)來。曾鈺說:“嘉佳,你回來了?!?p> “嗯?!?p> “你有沒有吃飯?”
“吃了一塊蛋糕?!?p> “我這里有方便面,你要不要?”
“不用了,我不餓?!?p> 我上了床,躺下,心中也百般不是滋味,想東尼對我的態(tài)度,又像喜歡我的樣子,他跟嘉佳鬧分手又說是因?yàn)樗郧暗呐笥眩y道是因?yàn)槲蚁袼郧暗呐笥涯菢訙厝釂??溫柔我自認(rèn)有的,但美麗我說得上嗎?不可能吧。那他說“我要你永遠(yuǎn)都記住我無論我在不在你身邊”這句話又是什么意思?我很笨的,不理解呀。想著想著我漸漸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仍是六點(diǎn)多起來,刷了牙洗了臉就去打水,路上遇到東尼了,他怎么也這么早。見到我,他低聲說:“沈心,早呀?!?p> “早,你今天怎么這么早?”
“嗯,昨晚早睡?!?p> 我很想問他跟嘉佳的事便說:“你跟嘉佳怎么了?”
他看著我說:“你認(rèn)為怎么了?”
“我不知道。”
他聽了很生氣說:“我白認(rèn)識你了。”說著他加快腳步走了。
我慢慢地走沒去追他,心下想:什么意思?不懂。
我看著他的背影,只見他像停下腳步,這時(shí)黎贏在我后面叫我:“沈心。早?!?p> 我回頭說:“黎贏,怎么這么早?!?p> 黎贏加快腳步追上我,這時(shí)再看東尼,他已經(jīng)走到很前面去了。我只得跟黎贏慢慢地在后面走。
黎贏真心地說:“沈心,你真是個(gè)好女人,我老是在想,誰有幸娶到你真是三世修來的福?!?p> 我感動地說:“黎贏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p> 心下想,東尼他說話能不能像黎贏那樣直白一點(diǎn),我真得很笨的,腦子就轉(zhuǎn)不過彎來,太多彎路的話我聽不懂。喜歡就說喜歡,不喜歡就說不喜歡。這樣我才明白。額,我再次承認(rèn)我是蠢人一個(gè)。
我們?nèi)サ綗崴繒r(shí),東尼已經(jīng)出來了,黎贏說:“東尼,早?!?p> “早?!彼麤]看我,走了。
失落,我就是挺在乎他看不看我的。
黎贏說:“你惹他生氣了?”
“我?沒有呀?!?p> “就你才能惹他生氣?!?p> 我,就我才有這個(gè)本事惹東尼生氣,為什么?
打了水,黎贏說:“沈心,一起吃早餐。怎樣?”
我說:“好呀,你姐沒事吧。寶寶乖不乖?”
“我姐狀態(tài)很好,寶寶也很乖。我有照片,晚上拿給你看?!?p> “晚上我要去圖書館。”
“那我也去圖書館?!?p> 我想:為什么要老粘著我,我已跟他說得很明白了。但總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于是便說:“那好吧?!?p> 這個(gè)星期,天氣一直陰沉沉的,這兩天還下著雨。連著幾天東尼都沒有上過我們宿舍,這天星期五,是音樂社舉行活動,很多人去聽東尼他們唱歌。我沒去,芝瑩去了跳舞又去聽東尼唱歌,十一點(diǎn)回來她們幾個(gè)興奮地說,東尼又唱了首新歌,叫《愛情是苦藥》,也很好聽。
只見曉麗抄了歌詞,在唱給我聽:撐開了傘,雨滴滴打;回家的路,形影單單。想到——愛情是苦藥,為你我喝下了,曾經(jīng)的痛,今生今世抹不掉。過,過去舊情難忘了,現(xiàn),現(xiàn)在傷心你假裝不知道,墻角的吉他,靜靜為我把心焦?,F(xiàn)在——窗外雨在飄,憂愁哪能少,酒杯在握,思念思念又一朝。
東尼,你唱的是現(xiàn)在你的心境嗎?怎么我聽了快要熱淚盈眶,此刻正是窗外飄著雨絲。
唱完曉麗說:“沈心,你不知道,東尼唱得可傷感了,我們聽了也感同身受。”
芝瑩說:“這個(gè)東尼真是有才華。”
停了一會,芝瑩說:“對了,沈心,你有一封信在這,我中午去拿信的時(shí)候看到了就幫你帶回來了,一直忘記給你。”說著她找出了信遞給了我。
這時(shí)東尼跟嘉佳竟走了進(jìn)來,嘉佳看到我的信說:“咦,是華東交大的?!?p> 我接過信,只見信封印有有華東交通大學(xué)的落款。便說:“哦,是徐子耀的。”
芝瑩笑著說:“原來他叫徐子耀,信很厚哦?!?p> 東尼看著我說:“是情信呀?”
我看著他說:“你們沒事了?”
曉麗笑說:“小兩口吵吵鬧鬧很正常。我跟鄧超也經(jīng)常吵架?!?p> 東尼跟著嘉佳走到她的床邊上去坐著。
曉麗說:“東尼,你怎么這么會編歌,你今天這首歌把我們都唱哭了?!?p> 東尼聽了卻問:“沈心,你怎么從來不下去聽我們唱歌?你不也很喜歡唱歌的嗎?”
玉蓉聽了說:“沈心很害羞的,下面這么多人,她怎么好意思去聽你們唱歌?!?p> 真是知我心者莫若玉蓉。東尼聽了良久嘆道:“看來我還是不了解你們的女人心?!?p> 芝瑩等聽了都笑說:“所謂‘女人心,海底針’嘛。”
東尼又說:“看來玉蓉你也是這樣的女人嘍?!?p> 玉蓉說:“嗯,算是吧,我也很害羞的。不過沒沈心厲害?!?p> 我不語,拆了子耀的信。信真的很長,有三四頁紙。都寫了什么,還真是情信。他向我告白了。越看我的臉越紅。東尼看著我的表情,這時(shí)嘉佳笑著說:“都說是情信吧。看把沈心的臉紅的?!?p> 大家聽了笑笑。這時(shí)曾鈺高興地走了進(jìn)來。見到東尼說:“他們都猜你來了我們宿舍,果真是。你們沒事了,真好?!?p> 曉麗卻說:“東尼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p> 東尼說:“什么?你問什么?”
“我問你怎么會這么會編歌。你都可以做歌星了。”
東尼說:“哦,我的歌都是亂編的,你們都可以一笑而過?!?p> 曉麗說:“一笑而過,可它很感人呀。”
芝瑩說:“我喜歡《銀花逝》,它的旋律真是很動聽?!?p> 嘉佳笑著說:“你們聽他唱了一個(gè)晚上,還沒聽夠嗎?還想再聽?”
東尼這時(shí)卻站起來走了出來,來到我的桌子邊敲了敲桌子說:“沈心,別墜入情海啊?!?p> 我沒理他,他走了。
曾鈺聽了笑說:“沈心,什么事?”
嘉佳說:“沈心收到了華東交大的情信?!?p> 曾鈺聽了說:“哦,就是上次來找她的那個(gè)。沈心,信真的很長,有好幾頁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