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雪衣眼中掙扎,她再次抬眸看向沈傾月。
“雪衣,你要稟實公告!”沈傾月淡淡出聲,一句話就讓雪衣所有念想斷裂。
雪衣心中苦笑,大小姐這是在威脅她嗎?大小姐,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恐怖了,以前的你是很心善的,為何如今卻對她死死相逼...
“是奴婢看不過二小姐她害了大小姐,害了和衣還在外面逍遙,所以奴婢就去買兇想要陷害她,但不曾想到...”
“你這個賤婢,誰給你這個膽這樣做的,以下犯上,不懂尊卑!”沈允浩聞言,臉色越發(fā)鐵青,他大喝一聲:“來人,把這個惡奴,給我拖出去棒打五十,送去衙門還大小姐一個公道!”
“...”
雪衣聞言,臉色煞白,身子騰然坐下,她怒眼一狠盯著沈傾月,只見沈傾月面表無情的看著自己,雪衣心中越發(fā)苦澀,一生為奴為婢,其忠心可鑒,可終是落得這樣的下場...
雪衣慘白著臉,心間暗恨,她迷茫的看著沈傾月,最后看著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拖出去,這就是大世家里面的水深,如果有來世,她雪衣再也不想身處這些骯臟的地方。
“月兒,別擔(dān)心,我們不會再讓人來誣害你的!”
沈睿哲見沈傾月臉色有些難看,他不禁一手抓住沈傾月那雙泛白的素指,道。
“月兒知曉!”
沈傾月抬眼淡淡望了一眼雪衣被帶出去的方向。
當(dāng)雪衣被打了五十棍之后,她此刻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血人一個,身無半寸完好之處。
雪衣被架著就往衙門送去,一旁的丫鬟看著便是心驚膽顫,梅紅和和衣,繡衣,蓮兒也都在一旁看著,眼里透出層層的恐懼。
和衣看著雪衣的慘狀,更是嚇得發(fā)抖,蓮兒上前來一把抓住和衣的手道:“和衣姐姐莫怕!”
“...”
和衣看了一眼蓮兒,身子依然嚇得發(fā)抖,如果那個人換做是她,她還能有命在嗎?大小姐終是不保她們了。
“...”
梅紅看著這一幕,她眼眸暗沉,素手緊握,腦子哄然想起蓮兒跟自己說得話,如今大小姐已經(jīng)變了,為了自己的名聲就可以把跟隨在她身邊多年的丫鬟送出去,跟在大小姐身邊定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尋出路才是王道。
梅紅腦子在哄然亂想著,越想越覺得蓮兒的話可信,梅紅是幫助沈傾月做那些私陰的事最多的一個人,要是某天她也同樣被發(fā)現(xiàn),小姐也會把她推出去嗎?
梅紅不禁猶豫著,尋出路?這府中又沒有可以讓自己寄托的主人,她可以找誰?
梅紅是聰明人,她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清,當(dāng)然知曉沈傾月如今的變化,一個二小姐就可以把逼成這樣,大小姐你往日的冷靜往哪里去了?
梅紅有怒不敢言,她也曾經(jīng)跟沈傾月說過,但她卻是總是處在自己的勝利喜悅之中,早已忘記她當(dāng)初是如何從一個不受寵的庶女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
權(quán)利能讓人喜悅,能讓人瘋狂,更能讓人松懈從而讓對手找到她的弱點,太過自大永遠都不是一件好事,就如現(xiàn)在的一件事就足以說明,沈傾月你還是不如沈唯云夠狠,她可以把沈府名聲完全至于不顧,而如果這事要沈傾月做的話,她就未必能做到,她定然會顧及沈家,她重名聲,不容自己聲譽有影響從而影響她和世子的婚約,所以她放不開。
梅紅看得比沈傾月清楚,她知道如果現(xiàn)在還不謀求自己的出路,她遲早有一天也會跟雪衣一樣成為一顆棄子。
“蓮兒,昨日繡娘教導(dǎo)的女紅我還有一處不明白,你今夜可否來我房里跟我詳細解釋嗎?”梅紅想到這里,她馬上輕笑看著蓮兒道。
“呃..”蓮兒聞言,一滯,隨即笑開:“當(dāng)然可以,梅紅姐姐只要不惱蓮兒說得不詳細便好!”
蓮兒眼眸一沉,素手顫顫,咬牙切齒,該死的沈唯云,她威脅自己做一件事也就好,可隨著她越幫她,對方就越是貪得無厭,命自己為她做越多的事。
蓮兒憤憤的想著,但是她只要轉(zhuǎn)眼一想,如果沈唯云真能讓顧二公子納自己為妾,她做這一些事好像也甘之如飴,只希望二小姐不要騙她才好。
蓮兒想到這里,不禁面紅柔情,可憐的顧二公子如今也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沈唯云給賣了!
“怎么會!”梅紅笑笑,也走上前來輕輕安慰著和衣。
“如此便好!”蓮兒輕笑,眼眸一眨,卻看見沈傾月被沈睿哲扶著緩緩走出來。
“小姐..”
“小姐..”
“...”沈傾月淡淡看了一眼幾人,額頭靠著沈睿哲的寬肩往荷院走去。
“月兒,爹爹也不是要誠心責(zé)怪你的,只是如今雪衣這件事是關(guān)系到北塘家和沈家的世代聯(lián)系,所以爹爹不得不這么做,月兒,你要體諒爹爹!”
沈睿哲見沈傾月還在為剛剛在大廳之中被沈允浩責(zé)罵而傷心,他就忍不住心痛,像月兒這種柔弱的女孩怎可讓爹爹如此責(zé)罵?
沈睿哲想到爹爹今日沖月兒發(fā)火的神情,他就忍不住發(fā)怒,憑什么他不對那個災(zāi)星發(fā)火,卻對月兒來發(fā)火,這一切都是那個災(zāi)星做出來好事,要承擔(dān)責(zé)任最大的應(yīng)該是她而不是月兒。
沈睿哲想著,越發(fā)對沈唯云怒意越大,恨不得馬上沖過云止山揪出沈唯云就送去官府為月兒抵罪。
“哥哥..月兒知道,可是...”沈傾月哭咽著,眼角一紅,更讓沈睿哲心疼得心臟都吊起來,大手緊緊的扶住沈傾月,曖昧氣息縈繞在側(cè)。
“...”
一旁的梅紅看著,眼眸一沉,素手狠狠揪住衣袖,靜靜跟在沈傾月身后半句話也不敢多說,但她越是如此,她就越看不慣大小姐,這明顯是在勾引大少爺,人可犯賤,但也不能這般不要臉的犯賤!
梅紅想著越發(fā)憤怒,心底咆哮:你們可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兄妹,怎么可如此做。
梅紅怒了,她不能讓大少爺就這么被大小姐給毀了。
“...”蓮兒也靜靜跟隨著幾人,一眼把所有的關(guān)系看在眼中,原來在她以前不曾注意到的時候,這里面竟然大有文章,如果不是經(jīng)過二小姐的提醒,她根本就不知曉原來大少爺和大小姐亂倫之情,梅紅更是眼饞于大少爺,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蓮兒膽子也不小,若不然也不會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私下跟顧二公子幽會,但這第一次幽會就被沈唯云抓到,她也夠倒霉的。
夜間,夜光朦朧,水月高掛,朦朧清月透出層層蒙砂,射在整個沈府大院。
“梅紅姐姐..”蓮兒輕走小步來到梅紅住的地方。
“蓮兒可來了!”梅紅笑笑,看見蓮兒手里拿著的女紅,她把蓮兒請進屋中。
“梅紅姐姐,蓮兒帶了女紅來,蓮兒一邊針線,梅紅姐姐一邊學(xué)可好?”蓮兒看著梅紅道。
“如此便好!我也很多不懂的地方需要請教蓮兒!”梅紅也不好大方詢問上次蓮兒無意之間跟她調(diào)笑說的一種必須與男子交合媚藥。
當(dāng)時她們還調(diào)笑著,要是她們那個看上某個公子,一把藥放下去,定然事成,本事一件很無足掛耳的事,但是聽在有心人耳里卻是記在心上了。
平日里沈傾月手下的幾個丫鬟都會惡趣味一些調(diào)笑這種膽大的事,但說著無心,聽者有意想來就是像梅紅這樣的,她本就打算著有朝一日成主子的人,怎么可能沒有一點野心。
“...”
梅紅看著蓮兒一針一線的詳細講解著,但此刻梅紅的心早已經(jīng)不在女紅上了,她看著蓮兒,隱忍著,內(nèi)心掙扎著。
“蓮兒可還有你上次說得男女交合的藥物?”梅紅掙扎幾番之后,最后還是紅著臉問道。
“呃...”蓮兒聞言一驚,手下繡針一刺,素指流出鮮血來,刺疼不禁讓她尖叫一聲:“?。 ?p> “蓮兒怎么了!”梅紅驚叫,也急了,她一手抓著蓮兒的手關(guān)心道。
“...”蓮兒震驚看著梅紅,有些不可思議道:“梅紅姐姐,你要那種藥做什么?你該不會是有喜歡的人,求之不得,所以想想來狠的?”
“這..蓮兒你胡說什么呢?是我家中的一個親戚,他每次行房事都不振,我想..靠著那些強烈的藥物他是不是就可以成事了,我那親戚家中就他是獨子,所以繼承香火都是靠著他!”梅紅說著情真意切,讓人看不出瑕疵。
“是嗎?如此也是了,梅紅姐姐你盡可放心,我祖上的那種藥物可厲害了,保證藥到病除!”蓮兒惡趣味調(diào)笑著,腦中不禁想到顧二公子,她其實也挺想用這種情趣用品放在顧二公子身上,好讓他們反鸞倒鳳一番。
“真的?”梅紅急切問,她就是想要大少爺不得不要她,這樣她成事的機會大,只要上了床,她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