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聞言,眼眸一沉,望著繡衣,輕手拉著她走到一處角落,馬上從懷中掏出一些清涼的藥膏。
“這個我從外面偷偷買回來的藥,繡衣姐姐,我給你上一些吧!”蓮兒說完就打開藥膏給繡衣涂上,繡衣定定看著蓮兒,憐兒越是這樣做她就越是感動。
“蓮兒,就只有你對我最好了!”繡衣哭著淚眼,兩手拉住蓮兒,眼淚嘩一下流下來,心中的委屈越哭越濃。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蓮兒虛拍繡衣后背,安撫著她,是啊!她蓮兒很好的,好的一步步踩著你和和衣上位,只有更接近沈傾月她才能有機會去接觸她的秘密。
夜間
蓮兒住在沈傾月閣房守夜,沈傾月夜間難免,直到夜半,房中燈火依舊沒有熄滅,蓮兒不禁走上前,輕輕叩門。
“進來!”沈傾月冷道,目光徐徐,從不曾離開書案上的畫,輕染墨筆,低眉思慮,在何處下筆。
“小姐,夜深了!”蓮兒壯起膽子輕喚,這段時間跟在沈傾月身邊,她也了解到一些沈傾月的習(xí)性,她喜歡聰明的丫鬟,但這個聰明的丫鬟又不能太過放肆,就如梅紅那樣子,綜合各方面的因素,所以導(dǎo)致沈傾月選了自己,當(dāng)然這個還是在待定期間。
“嗯!本小姐知曉!”沈傾月聞言,眉頭輕解,可目光卻不曾從畫中移開。
“蓮兒對今日蘇溪到來可有看法?”沈傾月淡淡說道,仿若在對畫沉吟,也仿若在跟蓮兒詢問她的見解。
“...”蓮兒聞言一愣,隨即從容道:“蘇溪自于小姐不合,此次前來定當(dāng)目的不純!”
蓮兒眸光一沉,沈傾月不跟她說蘇溪來這里跟她所說的話,務(wù)必就有兩條計量,一條就是試探,一條就是看自己是不是能附和她心儀,想她之所想,思她之所慮。
果然,沈傾月聽到蓮兒的話后,終是放開手中的墨筆,抬頭望著蓮兒,輕笑:“她卻是目的不純,想要借本小姐之手為她除害,她可真的‘好計謀’打著‘好旗號’!”
“那小姐可有意向?”蓮兒小聲詢問,生怕沈傾月就因此生氣了,甩自己一巴,就如繡衣那一巴,打得觸目驚心,掌痕清晰可見,不用下些時日都難以消腫,由此可見沈傾月這個人也是心狠之人,可若不心狠,如何謀來這個沈府后院大權(quán)?能在后院混得風(fēng)生水起那必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哼!”沈傾月聞言,也不怒,只是冷哼一聲,她如何猜不透蘇溪的想法,她不就是以為自己聽了進去,所以必定會有動作,伸手向云莊再生事端,如了她的心愿。
蘇溪能想到的,她沈傾月怎會想不到?既然蘇溪敢跟自己玩心理戰(zhàn)術(shù),那她就跟她玩,反正要對付沈唯云,她也不差這些時日,還是爹爹說得對,她不能因此動了怒心,人一旦動怒了,就容易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不適宜的事來,讓人抓把柄,她確實需要冷靜了,一個被流放在云莊的落魄嫡女,能做什么,現(xiàn)今她要做的僅是抓住世子,抓住手中的權(quán)利,只要爹爹還信她,那她的權(quán)利就會穩(wěn)固,即使外面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又如何。
“奴婢覺得小姐莫要把蘇溪的話聽進,如是蘇溪見到小姐還不曾動手,她必定會坐定不安,自己動手,這樣我們也可坐收漁翁之利!”蓮兒杏眼輕輕望著,分分秒秒關(guān)注著沈傾月的神情,再下定論。
“呵呵..”沈傾月一聽蓮兒話,她眸光一亮,放開手中墨筆,望著蓮兒,輕笑:“還是蓮兒了解本小姐,如不是你這樣面容不相似,本小姐還要以為你是梅紅轉(zhuǎn)世呢!”
沈傾月素手捏著蓮兒的臉,說出來的話,卻把蓮兒嚇得面色霎然慘白,眼眸一縮,急忙求饒:“小姐,奴婢不敢對主子有非分之想,還請小姐明察!”
“呵呵..”沈傾月輕笑,放開蓮兒,道:“蓮兒何須怕呢?只要看得住自己的心,本小姐也不會讓你撲梅紅后塵的!”
“奴婢,謹遵小姐教誨..”蓮兒聞言,面色一白,聽著沈傾月這變相的威脅,她哪里還不知道,她分明就是在警告她蓮兒,有聰慧就可以了,但不該有之心,絕不能生,如果有了那個心,她沈傾月一樣會把她壓到泥塵里,就如梅紅那樣落得一個鮮血染地的下場。
“好了,你先下去吧!”沈傾月言畢,再次握起墨筆,細細看著桌面上的畫。
“是!小姐!”蓮兒聞言,硬著頭皮退了出來,輕手關(guān)上房門,長吁一口氣,往閣房走去。
同樣一片夜空,遠在云止山上的沈唯云和龔旭也徹夜難眠了。
沈唯云靜坐在書案,望著一堆的紙張飛得到處皆是。
龔旭也埋頭在書紙中,不曾反應(yīng)。
“沈家和北塘家的家的酒樓都不曾打壓我們的酒樓了吧!”沈唯云看著這些東西,看得有些頭疼,一手拿過放在桌旁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這陣子是少了,試業(yè)那幾天,他們可是暗中進行打壓得厲害,如今好像因為北塘二小姐的事,鬧得兩家不是很開心!”龔旭聞言,抬頭來,望著沈唯云道。
“...”沈唯云聞言,一愣,北唐蓮的事...
“這個北唐蓮是出了名的性子粗莽,脾氣火爆之人卻是遲早會出事的!”
沈唯云可沒有忘記自己吩咐蓮兒在北唐蓮方面多下功夫呢?
北唐蓮緊張沈睿哲這個未婚夫,定然會想辦法打聽關(guān)于沈睿哲的事情,得知沈睿哲癡心愛妹如狂這個事,她還能淡定嗎?既然不淡定了,她就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弄來有關(guān)沈傾月的事,而沈傾月身邊的丫鬟和衣和繡衣是不可能透露沈傾月的消息的,那也只有平日里看著走近沈傾月卻也不怎么進得了內(nèi)圍的蓮兒入了她的眼,相對于知曉沈傾月的事,無疑蓮兒這個處在中間位置的人最好,既可以半忠心,又不會被壓在沈傾月眼下變癡呆,這就慢慢苒生出她的野心來,有野心定然就要學(xué)手段,手段沈唯云可以教她,可這種忠心,她沈唯云是沒辦法把握,那也只有先下手為強,揭了蓮兒這個短處,不讓沈傾月以后有反駁的機會,如此條件尚良的人去哪里尋,這也是當(dāng)初她沈唯云為什么看好蓮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