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月自暗香閣離去之后,她便開始急急往沈記走去。
她一路之上心急如焚,欲圖掩蓋一下她在沈記的勢力,可就在來到沈記前時,她騰然驚住,一眼看著整個沈記酒樓大廳之中無一人就餐,更有客人聞聲紛紛退房離開,而地上還有不少倒在地上還不曾送去醫(yī)治的人,多恐怖。
如今的沈記徹底算是成了讓人聞而避之的地方了,沈傾月看著這一片狼藉的場地,她也感覺頭皮發(fā)麻,如今想讓人想不記住沈記都難??!
“廢物!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書房中,沈允浩大動肝火,一桌的書籍,墨硯都被他砸得亂七八糟的,掌柜和小二都在門外看著,沒人敢進去觸霉頭。
書房中,廚房大權(quán)的掌廚此刻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沈允浩面前等著他發(fā)完火。
“你說...”
“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那些人吃了我們沈記的東西會中毒?”沈允浩面色猙獰,發(fā)了一頓火氣來,也安靜不少,對著掌廚怒喝。
如今全部在沈記就餐的人都出現(xiàn)問題,這說明什么?說明這里面問題很大,他才不相信這個是偶然,可是若是有人要害他們沈記,他們也不該做出如此傷天害理,喪心病狂的的來,那可是鮮活的一條條人命,而且還是光天化日之下被毒害?兇手到底有多窮兇極惡?
畢竟這次禍及的人數(shù)眾多,可不是一兩個完事的,而上面也因此的驚動了,聽聞遣派太子朱文清前來徹查此事,太子表面是來徹查可誰知道他暗中是否真的在這里徹查?
“我..我..也不知道?。 闭茝N幾乎被嚇怕了,看著沈允浩那張黑得如滴墨的臉,他顯然也怕急了,他從不曾見當家的會發(fā)如此之大的火,再說了在食物中放藥,給他一天大的水缸他也不敢啊!
“當家,當家..王大夫來了!”這時,一個急報匆匆前來。
“...”沈允浩和掌廚兩人均是一愣,沈允浩率先摔門而出,而他一走出來卻看見沈傾月和掌柜站在一塊。
沈傾月面色一滯,臉上怒意也輕了一些。
“月兒你怎么了!”沈允浩看到沈傾月的時候,眉頭輕輕一解,隨即問道。
“爹爹..女兒聽聞沈記出事,所以...”沈傾月面色帶著擔憂,看著周圍還有不少的客人因為中毒而躺在旁邊,這場面要多壯觀就有多壯觀,她也心疼自己的心血,咬牙道。
“...”沈允浩聞言,道:“這里沒有你什么事快些回去!”
沈允浩也在擔心這是不是瘟疫的征兆,畢竟這次事故的波及范圍實在是太過大了,他此刻也不相信真是有對手在暗中對著自己的酒樓動手,畢竟北塘那邊也同樣出現(xiàn)了這樣的問題。
可這就顯得有些陰謀的味道在里面,照理說不該是他們兩個林州城的龐然大物該出事的?可偏生就是他們這里出事,這如何說呢?
“爹爹..月兒不走,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月兒也要留在這里替爹爹分憂!”沈傾月聞言,暗咬銀牙,她當然不肯走的,走了,她留在沈記中的那些暗線怎么辦,難道要她等著被挖出來,到時候別說爹爹會對有意見連大哥都不知會如何想她,所以她一定不能走。
“...”沈允浩聞言,沉默一會,想想也對,月兒平時也多主意,有她在場指不定還真能找到源頭,或者尋到一些辦法。
“好吧!”沈允浩點頭,馬上帶著沈傾月一群人往樓下走去。
此時的王大夫已經(jīng)開始在大廳中救治那些中毒的客人,城中從事救人的人少,更因為北塘和沈記都出現(xiàn)這樣的事,所以整個林州城中的大夫一下子就變得稀缺起來,所謂細水滅不了大火,說得也就是這樣了,當一個人生病的時候,搶救還來得及時,可若是當一群人都病了呢?縱然那些大夫有十只手好像也要忙不過來了。
“王大夫,他們此刻怎么樣了!”沈允浩急急而來,低聲下氣之態(tài),更不敢把王大夫都氣走,只能聲中帶著諂媚詢問。
“嗯..”王大夫被問到的時候,眉頭一緊,他此時正在給一名客人把脈,一會他放下客人的手,看著沈允浩道:“你們這里情況跟北塘那邊差不多,此次中毒事件原因很多,好像有些病者誘因也不同,所以才會導致成如今這樣。”
“什么...誘因不同?”沈允浩和沈傾月聞言紛紛大驚,什么叫誘因不同,難道他們這里中毒事件還分多種途徑?如果是這樣他們根本就不能在第一時間找到最源頭啊!找不源頭這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他們一定會被官府那邊起訴。
“是這樣的,這里的客人病源體基本上都分為很多類,我也分不清這其中的原因現(xiàn)在只能一個個來診出病因?!蓖醮蠓蛘f完,就繼續(xù)給下一個病人把脈隨后開藥。
“...”沈允浩聽到這些話,整個人感覺一下子憔悴了,入墜冰窟一樣,面容瞬間慘白下來,心中不停咆哮著,連病因都找不到,這個在暗中害他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手段如此恐怖,難道是暗香閣那邊?
沈允浩腦中第一時間就想到的暗香閣,可想想這也不大可能??!
畢竟沈記和北塘都是代表整個酒樓行業(yè),他們一旦出事了,打擊可也不止他們兩家而已,整個酒樓行業(yè)都會受到影響,做為客人他們首先是要吃的放心,住得安心,如今他們沈記和北塘,兩家做為整個林州城中最為有信譽力的酒樓都要失去信譽了其他的酒樓還能獨善其身?出了這樣的事畢竟會打擊那些前來用餐和就宿的客人,他們也同樣做為酒樓,就是不是出事酒樓,但生意也畢竟會受到打擊了,最起碼這件事就打擊了不少的客人的信心,但經(jīng)他一番思慮下來,感覺自己的思考方式也不大合理。
“爹爹..”沈傾月看著沈允浩,心中沉吟,道:“你平日里有得罪過什么人嗎?”
沈傾月看著這些還在忙碌中的小二和大夫,不禁開口問,畢竟這也極有可能是仇家尋上門來也說不定。
“仇家?”沈允浩一聽仇家這詞,他馬上就想到另一個家族,這個思路只是一閃而過,畢竟那個家族早已經(jīng)被朝廷滿門抄斬了,怎么可能還能尋來。
“爹爹做一個生意人,平日都是以和為貴,怎么會招惹仇家!”沈允浩黑著臉,怒道,可他越是這樣說著,倒越顯得有些底氣不足,畢竟做生意就如同在戰(zhàn)場行走,都是要踩著別人尸體上來,所以他們沈記和北塘或多或少都是積累一些仇家的。
“難道真的仇家找上門來!可這些客人是無辜的!”沈允浩不禁,沉默著,大手不由得抓緊,經(jīng)過這次大事,他們的沈記想來也會大傷元氣,要恢復到以前的那樣子,這根本就不可能,更會被客人打上記號,可是沈記酒樓是沈家的立家之根,這個是絕不能放的,打死也要撐起來。
沈允浩思慮至此,眼眸不禁一狠,看著地上看些病倒的客人,不少客人都被安放在酒樓中進行醫(yī)治,這些客人可都是前來投宿的,既然是投宿那就是遠途之課,不放在樓中能放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