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交易,祭品。
郭騰本能的就聯(lián)想到活祭上面。
這個想法在郭騰內(nèi)心存在幾秒就打消。
如果是活祭,也不會像丁永芳所說那樣,每年死去一青年。
活祭在每年的祭祀活動上就把人宰了獻祭,那會等到年中。
看丁永芳那著急樣子,丁家村人也不像是能狠心把自己族人推出來獻祭的。
沒有去丁家村前,郭騰不敢蓋棺定論具體是什么個情況,只能先和希爾溝通一下。
萬一丁家村真的存在某個以前和丁家村做過交易的存在,那丁家村,郭騰暫時還不敢過去。
一年奪一人性命,這么多年,那是得多兇猛。
郭騰可不想人參果遇見豬八戒,被吞進肚子。
“有沒有其他可能性,希爾?!?p> “比如說詛咒之類的東西?!?p> 郭騰傾向于有人在丁家村哪設(shè)了一個陣法,功效是詛咒。
每年隨機從丁家村獻祭一人,維持陣法。
“詛咒的話,也不是不可能?!?p> “只是,如果說想詛咒丁家村人的話,為什么不換個法術(shù),直接毀滅丁家村呢?還是一年詛咒一個人?!?p> 希爾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看來我得先探明丁家村情況,再稟報給土地公了?!?p> 在這猜測也是讓自己心里有個底,不至于等下摸瞎。
萬一丁家村后面真是有個什么牛鬼蛇神,那自己還是先站遠點再說。
庇護他人之前,先庇護自己要緊。
行東鎮(zhèn)在安樂鎮(zhèn)西北方向,丁家村剛好在行東鎮(zhèn)靠北方位置。
20多公里的距離,換以往時間,郭騰等車徒步,至少需要2個小時才能抵達。
現(xiàn)在,有了秋名山mini,哪怕中間停車和希爾討論一會,郭騰也花了不到15分鐘時間,到了地方。
和云山村不同的是,丁家村地勢較為平坦,村子外并沒有什么山地,大多都是海拔十幾米的丘陵。
路旁左右,水稻蔥郁。
丘陵溝壑,果樹林林。
作為方圓十幾公里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村,丁家村房屋成排,錯落有致。
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二層小洋樓。
這在靠近古北省的都陽市農(nóng)村,二層小洋樓很常見。
可村里到處都是二層小洋樓,那就不怎么常見了。
看的出來,丁家村挺富裕。
這讓郭騰內(nèi)心忍不住升起某種猜測。
“郭騰你可算來了?!?p> “介紹一下,這是我爸,丁滿,現(xiàn)在丁家村村長族長。”
“丁阿姨好,丁大爺好。”
有綠信定位,郭騰直接就把車開到丁永芳家門口。
丁永芳,牛納大姐,還有一白發(fā)老人正站在大門口,看見郭騰,熱情的不得了。
尤其是丁永芳父親丁滿,握住郭騰的手,久久不愿意松開。
應(yīng)酬兩句,丁滿熱情拉著郭騰走進他家。
三層洋樓,富麗堂皇,一看就知道搜刮了不少村里民脂民膏。
不過這些跟郭騰沒啥關(guān)系。
有關(guān)系的是,他需要先了解一下丁家村的相關(guān)情況。
再考慮要不要把土地廟落下來。
“可把你盼來了,喝水喝水?!?p>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丁滿親自從茶壺里倒出茶水,這舉動讓郭騰受寵若驚。
先是一番梁國人例行寒暄,隨后話匣子展開,郭騰把話話題引到丁家村奇怪情況上。
“說來也奇怪,這事我是小孩時候沒有出現(xiàn)過?!?p> “大約80年前,我爸10歲那會,這事情就開始不對勁了。”
“頭開始幾年,村里死一個青年?!?p> “那會誰也沒當(dāng)回事,內(nèi)戰(zhàn)剛打完,田地沒吃的,餓死人很正常,有人餓死了也沒在意。”
“后來慢慢的就不對了,連續(xù)好幾年死了不到20歲青年,大家都覺得有問題?!?p> 郭騰把話題引到丁家村死人情況上來,丁滿這話匣子就打開了。
吸了一口煙,就開始給郭騰講述相關(guān)情況。
“一年橫死一個,年齡不到20歲?!?p> “當(dāng)時我爸也害怕,畢竟他那會也17、8歲了,再有幾年,也20歲?!?p> “當(dāng)時請了神婆,神婆說有我們丁家村人以前對神不敬,神明懲罰?!?p> “小廟祝你也知道,我們村有牛納大姐在,雖然不怎么信神,但也不會對神不敬?!?p> “每年過年也燒香拜佛拜神什么。”
“當(dāng)時我們也不是很懂,就加大力度拜神拜佛,祈求原諒的?!?p> “本來以為事情結(jié)束,誰曉得第二年還是死了一個不到20歲的年輕人?!?p> “那這我們不能忍啊,村里人去找那神婆算賬?!?p> “誰知道找到那個神婆時?!?p> 說到這,丁滿臉上變得不自然,話音也猛地減弱。
“那個神婆早死在家里好多天?!?p> “身體都被老鼠啃得不成樣子?!?p> 丁滿說到這,郭騰隱約發(fā)現(xiàn),客廳門口的陽光,好像陰暗了一點。
陰暗沒有維持多久,轉(zhuǎn)眼間又恢復(fù)明亮。
郭騰沒有說話,把視線轉(zhuǎn)移到客廳門口。
丁滿沒有在意郭騰情況,而是繼續(xù)說道。
“大家惶惶不安,誰也不想身邊孩子死了是吧。”
“沒辦法,又找了風(fēng)水先生,對著村子房屋布局進行修改?!?p> “這風(fēng)水先生也是有幾分本事,房屋布局修改以后,村里人也逐漸發(fā)跡起來,日子不能說富貴,也能說比以前好太多。”
“只是這年輕人死人一事,還是沒解決?!?p> “那風(fēng)水先生,后來怎樣了?!?p> 郭騰借著拿茶杯的動作,眼睛繼續(xù)看向客廳門口。
今天天氣萬里情況,天上沒有云彩出現(xiàn)。
丁滿家門口一暗一明,郭騰確定自己沒有察覺錯。
“那風(fēng)水先生,倒不像那神婆,遭了什么?!?p> “第二年,身體不適,在家老死?!?p> “年紀(jì)60多歲,算得上壽終正寢。”
客廳門口光線沒有什么變化,這讓郭騰對自己剛才的察覺產(chǎn)生懷疑。
難不成自己看錯了?
“我聽說有人,說是村里牛納大姐的影響造成的嗎,那是怎么個情況?!?p> 郭騰繼續(xù)盯著客廳門口。
丁滿看郭騰看著客廳門口,覺得奇怪,也回頭看了一眼。
他的動作,讓坐在一旁的丁永芳和牛納把視線放到客廳門口。
什么也沒有,郭騰在看什么?
二人一??戳艘谎酃v,又看了一眼客廳門口。
“小廟祝,你一直看著客廳門口,是有什么情況嗎?”
丁滿被郭騰若有所思的眼光看的瘆得慌。
如果不是牛納大姐在一邊,指不定他會把椅子往門外挪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