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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嫁給紈绔世子后我真香了

第156章 水泡能有多嚇人?

  朱陵游嘖了一聲。

  謝茯苓道:“反正沒事,我們這幾天就列個單子,準備一下婚宴的事吧?”

  “成!”朱南星爽快道:“你來念,我來寫,務(wù)必要把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

  兩人一拍即合。

  接下來幾日,都在忙著籌備婚宴。

  這日,一只信鴿落在了郡守府中。

  不多時,程琨爵騎了馬,匆匆趕到郡王府。

  一見朱南星,就火急火燎地道:“南星,我爹讓我來找你!大事不好了!”

  謝茯苓正了神色,問程琨爵道:“郡守大人叫你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程琨爵這才想起正事來,在懷里掏了兩下,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張薄薄的信紙,遞給朱南星:“南星,看看這個?!?p>  朱南星接了過去,展開一瞧,眉眼都擰一塊兒去了。

  他一眼掃完之后,便遞給謝茯苓:“看看吧?!?p>  謝茯苓滿臉疑惑地接過。

  這一看,表情都扭曲起來了:“朱陵游要派朱遠志去鎮(zhèn)北軍大營?”

  認真的嗎?朱遠志連軍營都沒進過?。?p>  “朱陵游是瘋了吧?!”謝茯苓大驚失色。

  朱南星難得地沉了臉,冷笑道:“他不過是見我和遠志關(guān)系好,不放心,想借此離間我們罷了。”

  離間?

  謝茯苓恍然大悟。

  她驚訝過度,都沒往這一層上想。

  朱南星一提點,她就明白了。

  朱遠志的封地在東陵郡,卻常年住在清河郡,和朱南星同進同出。

  朱陵游內(nèi)心不爽,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朱陵游沒有什么真心朋友。

  真可憐。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謝茯苓蹙眉道:“遠志肯定不是朱陵游的對手,朱陵游瘋起來,什么事都能干出來。如果他真去鎮(zhèn)北軍大營,恐怕就要命喪北疆了?!?p>  說不定,嚇都要嚇個半死。

  程琨爵看向朱南星:“南星,怎么辦?”

  朱南星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p>  謝茯苓嘆氣,道:“先瞞住金櫻子,別讓金櫻子知道這個消息,她還懷著孩子呢?!?p>  程琨爵點頭。

  幸好,東陵郡王府還有后。

  謝茯苓拍拍手,鼓舞他們道:“打起精神來,別因為還沒最終敲定的事而傷神。興許,遠志會有辦法呢?”

  朱陵游只是提了一嘴,想把朱遠志調(diào)去鎮(zhèn)北軍大營。

  可是,他沒下旨啊。

  “挑撥離間這種事,朱陵游最會了。”謝茯苓抿唇道:“想當初,他每日宣我進宮,京中的人,全都罵我水性楊花,可,朱南星信我。我和朱南星挺過來了,遠志也一定可以的?!?p>  朱南星接過話頭道:“對,我信朱遠志?!?p>  “可是,萬一他嘗過了兵權(quán)的滋味呢?”程琨爵問道。

  朱南星笑了:“本郡王不擔心朱遠志會迷戀兵權(quán),只是擔心,他會不會嚇得一病不起?!?p>  朱遠志,不是那塊料。

  他連待在京城都害怕,想方設(shè)法來了封地。

  讓他手握兵權(quán),只怕要嚇死他。

  果然。

  此時的朱遠志,急得連飯都吃不下。

  連日趕路,他覺沒好好睡,飯也沒好好吃上一口。

  好不容易,眼看著要吃上一頓大魚大肉了,皇帝在桌子上提了一嘴,要把他送去鎮(zhèn)北軍大營。

  當場,他差點嚇得癱倒在地。

  送他去軍營,不就是送他去死嗎?

  他總算知道,南星為何提醒他,要他離開清河之后,多吃飯,少說話了。

  朱遠志如坐針氈。

  擔心金櫻子和她腹中的孩子,擔心朱南星會誤解他,擔心皇帝真把他送去北疆……

  才兩日,朱遠志就病倒了。

  朱陵游去時,人已經(jīng)病得昏迷不醒了。

  “東陵郡王這是怎么了?”朱陵游又嫌棄又不悅。

  他向來知道,朱遠志沒出息。

  大夫為朱遠志把了脈,道:“回稟皇上,郡王……郡王有些高熱,腦子燒糊涂了。”

  朱陵游不滿地皺眉。

  真是個窩囊廢,難堪大用。

  他靠近朱遠志,問道:“遠志,能聽得見朕說話么?”

  朱遠志只會哼哼。

  朱陵游越發(fā)嫌棄了。

  可,樣子還是要裝的。

  袍擺一掀,就坐在朱遠志床前,湊近了些許:“遠志?”

  朱遠志繼續(xù)哼哼。

  朱陵游趁著耐心用完之前,抓起朱遠志的手:“遠志啊,朕有話想同你說……”

  目光突然一頓。

  話音,戛然而止。

  他盯著朱遠志手腕上的紅點,轉(zhuǎn)頭問大夫道:“他這手是怎么回事?”

  大夫愣了一瞬,湊上前來。

  這一看,臉色頓時大變:“不好!皇上,東陵郡王這是出水痘了!”

  朱陵游猛地甩開朱遠志,從床邊站起身來。

  他咬著牙道:“你再說一遍!”

  大夫跪倒在地,瑟瑟發(fā)抖道:“皇上,郡王這是水痘?。∷皇菚魅镜?!”

  “咳……咳咳……”朱陵游臉都白了,驚得用力咳嗽。

  大夫緊張道:“皇上,請您馬上離開這里,回屋之后馬上換掉全身衣物,全身沐浴一遍,再用醋熏……”

  朱陵游軟著腿,慘白著一張臉退出去。

  他眼神一片陰郁,咬牙切齒一番,招手叫來一個隨侍:“去,處理掉屋中的大夫。派幾個人,把朱遠志送回清河郡。

  若朱南星問起,就說……朱遠志水土不服?!?p>  “是!”

  隨侍拎了劍,拉下布巾捂住口鼻,推門進了房間。

  再出來時,劍尖染上了血跡。

  當日,一輛馬車,兩個隨侍,病重的朱遠志被載著出了豐城,飛速駛向清河郡。

  兩日后,馬車到達清河郡。

  朱南星拿了魚竿,剛出門就撞上馬車。

  他驚訝道:“朱遠志?”

  趕車的隨侍慘白著臉,連滾帶爬地跪在地上:“郡王,求求您,救救我家殿下!救救奴才!”

  朱南星湊近了一看。

  好家伙。

  兩個隨侍滿臉包,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他驚道:“你倆這是怎么了?天熱上火?”

  朱南星從小到大很少生病,頂多,偶爾得一次風寒。

  滿臉水泡這陣仗,活到二十歲,他還從未見過,更是沒聽人提起過。

  縱然他膽大,也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磨著牙,轉(zhuǎn)身就對謝茯苓道:“這倆侍從不太對勁,身上長了好多水泡。你站遠些,別過來,當心嚇著了你?!?p>  說著,伸手要去掀車簾。

  謝茯苓拎了個魚簍,大步走來。

  水泡?能有多嚇人?

  她擺擺手,隨口道:“沒事兒,我不怕。”

  朱南星想攔她:“我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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