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沉沉的,放眼望去四周只有紅黑兩種色彩交織的顏色,像天黑剎那的一刻。
陰沉又詭異。
我眨了眨眼,邁步走向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紅色房子前。這是一橦帶點美式風(fēng)格的平矮紅色小屋,三角尖頂像惡鬼的角,豎立在頂部;昏黃的燈光透過窗散落在走廊處,像是指引我走向血盆大口的燈引。
很奇怪,窗沒有簾子卻看不見屋里的情形,像是一堵墻外面隨意再裝上一扇窗而已,但是光是哪來的呢?
“嘿!你是哪來的?站在那做什么,快到門口去?!?p> 一道清麗的女聲從四周向我喊道,我躊躇了會,邁步走向了昏暗的門口。
雙腳站定在門口的一瞬間,眼前的視線毫無征兆的一黑,再一晃眼,我已經(jīng)站在了某個空曠的房間內(nèi)。
這是在紅色屋子里?我略帶疑惑的想著。
“哦!我的主神啊,又天黑了,總不能坐在這里等死吧,那玩意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來了……”
“嘁,在這等還能活的久一點,沒計劃的出去就是必死,你急有個屁用?!?p> 一個身穿夾克的女人滿臉不在意的斜靠在沙發(fā)上,但是咬著糖果摩擦牙齒的聲音總覺得能感覺到她的煩躁。站在她對面的女人身穿歐式長裙,一字肩,腰部是貼身的設(shè)計,從臀線處開始像盛開的花瓣一樣延展到地面,一頭栗色波浪長發(fā),很精致的感覺。
我看不清她們的五官,臉部像是一片早晨的霧水朦朧不清。
這個房間應(yīng)該是像客廳大堂的那種,中間空曠的走道為界,一分為二,我所在的這邊是放有沙發(fā)喝茶桌的裝潢,幾顆植物花卉在四周角落用于點綴,靠墻沙發(fā)處有個巨大的書柜,一排排包裝精美的書本鑲嵌其中;另一邊有點手工制作的工作室裝潢,雜亂的四周讓我想到了“凌亂美”。
一個著裝可愛的少女正坐在工作桌前搗鼓著什么,另外一個打扮的像個中世紀(jì)的婦女坐在她的身旁,還有幾個人在四周走來走去,像是模糊的鬼影,看不清。
腦子里有個像提示一樣的簡略介紹,提示我這個屋子里只有女性,夢境,冒險,變異的房子。
真是一個稀奇的地方,像是玩某種密室游戲。
沒等我研究透這個屋子,場景飛速更換,如同電影情節(jié)快進(jìn)一樣,一幀一幀的閃過,回過神我已經(jīng)坐在了一部紅色轎車?yán)铮吺侵澳遣ㄈ梭@悚,訝異又恐慌的喊叫聲,混亂的讓人頭痛。女人的尖叫果然是一個殺傷力很大的武器。
不知道是哪位秋名山車神開的神車,開出了飛一般的速度;之前的紅色矮房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扭曲,眼角瞟到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從屋子四周延伸,像一條條扭動的觸手。
車的前方突然爆發(fā)出一股光亮,再一回神,眼前的場景已經(jīng)變成了白天,往回看去,依舊是黑夜,有什么將白天和黑夜撕扯開一樣。
漸漸的開出了屬于黑夜的地盤駛向白天,但是后面仿佛有什么東西還在窮追不舍,引的身旁的女士尖叫連連。
很糟心啊。
不知何時車漸漸的開在了一條高速路上,四周都是貧瘠的山脊,一個站哨的地方倏然站立著一個木偶一樣的人,一身制服裝扮;一時不知道是高速收費站的還是軍人,就吐槽的一小會,車子已經(jīng)放行繼續(xù)逃命。
突然一個巨大的物體從空中越過車子,砸向了前方的山谷轉(zhuǎn)彎口處。攔住了我們的去路。雖然不知道什么出現(xiàn)的喀斯特地貌才有的山體,但是不妨礙各位女高音的體貼問候。
“臥槽!現(xiàn)在不是白天嗎,它怎么還能動?。。。。。 ?p> “倒車?。〉管嚢。。?!”
“嗚嗚嗚……不會死吧……”
“阿門,長得什么玩意!”
“別催,別催,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車神一副老司機(jī)見過大世面一樣,不慌不忙的進(jìn)行“入庫倒車”。
趁著倒車我看到了怪物的身形,紅色的外皮像深海的紅色章魚一樣,因為粘液的緣故光滑反光還帶點紋飾,堅硬的觸手肢體像蜘蛛的足部一樣緩慢走動,足尖卻長著人手,像血管神經(jīng)一樣柔軟的枝條在肢體四周揮動,身體上方有著像羊頭一樣的東西,眼珠不住的四處轉(zhuǎn)動,有點四不像。
怪物向著我們沖過來,緩慢的張開了他長滿倒鉤尖牙的嘴,像花瓣一樣向四周裂開;就在被吞噬的一瞬間……
“滴滴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滴---------”
啪的一聲將鬧鐘關(guān)掉,我揉著雞窩一樣的頭發(fā),緩慢從被子鉆出。
我想我知道那個怪物的名字了,應(yīng)該是叫“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