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我會喜歡九公主嗎?
“公主,怎么了?”
黃鶯順著小人的視線看了過去,什么也沒有看到,有些奇怪地問道。
“黃鶯姐姐,這里是御膳房回二姐姐那里的必經(jīng)之路嗎?”蘇玖不答反問。
“不是呀,公主您忘記了?御膳房的路在那邊呢,若是要說這條道是通往哪里的,最近的應(yīng)該就是太醫(yī)院了?!彪m然不知道小人為何會這般問,可黃鶯還是如實答道。
聞言,小人立馬板起了小臉。
奇怪!
芍藥姐姐明明跟她說,百合姐姐是去御膳房給二姐姐拿燕窩粥了呀,為什么會在這里看到百合姐姐呀?
“公主?”
蘇玖回神,下意識搖了搖頭,“沒什么,興許是我看錯了吧?!?p> “黃鶯姐姐,我們快些回去吧,我想去看看景逸哥哥。”
黃鶯點頭,“好。”
**
國師府。
蘇軒衍一只手輕搖著玉骨折扇,纖長白皙指尖捏著白子緩緩在棋盤落下。
而他對面,杭宗之披著披風(fēng),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手執(zhí)黑子,盯著棋盤,面露沉思。
一陣風(fēng)吹來,拂起涼亭的帷幔。
杭宗之捂唇輕咳起來。
“你說說你,明明身子不好,還非要拉著我來下棋,我看你不應(yīng)該當(dāng)小國師弄那些唬人的玩意,而是應(yīng)該當(dāng)一名棋師?!?p> 蘇軒衍見杭宗之咳的似乎停不下來的模樣,聲音里面帶著些無奈。
“從我被師父選中的那一刻起,我的命數(shù)就已經(jīng)定下了,下棋只不過是為了靜心罷了?!焙甲谥K于停了下來,緩緩落下黑子,聲音平淡地說道。
蘇軒衍看了眼杭宗之落棋子的位置,眉梢輕佻,“靜心?你這是命都不要就要靜心???也是,小命沒了,這心可不就徹底靜了嗎?”
杭宗之內(nèi)力耗盡,昏迷之后就被人送進了國師府,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今日才清醒過來。
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反而還找他來下棋?
這可不就是不要命了嗎?
蘇軒衍沒有猶豫,乘勝追擊,再落下一白字。
“你輸了。”
聲音里帶著些許的炫耀和興奮,手里的扇子被搖的啪啪作響,下巴微微揚起,看向杭宗之時,眼中帶著幾分耀武揚威。
這小子除了下棋就是下棋,兩人做了多久的鄰居,蘇軒衍就輸了多久的棋,這還是第一次贏了杭宗之。
這讓蘇軒衍怎么能不嘚瑟呢。
杭宗之倒是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棋盤,緩緩將手中的黑子放回了棋盒里。
“我輸了。”
蘇軒衍再蠢也察覺了不對勁,搖動的扇子一頓,望著杭宗之心不在焉的模樣,有些奇怪,“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杭宗之似乎怎么都想不明白,抬眸看向蘇軒衍,眸中帶著幾分正色。
“我有一事,想要向你請教。”
蘇軒衍還從未見過杭宗之露出這般嚴肅的神情,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你說!”
“你……喜歡九公主嗎?亦或者說,你覺得,我會喜歡九公主嗎?”
蘇軒衍:???
這是什么問題?
不是,這也能成為問題?
“我當(dāng)然喜歡玖兒??!若非皇兄不許,我早就想把玖兒偷摸拐回來自個兒養(yǎng)了?!毕胫刻炀羶涸谧约簯阎谢适迨彘L皇叔叔短地叫,那日子,別提能有多開心了。
蘇軒衍不由地露出了一副癡漢般的向往,“不過……”
狹長的眸子在杭宗之身上打量了一番,帶著些警惕和嫌棄,“不過你這小子,為什么突然說起玖兒?你喜歡玖兒?
雖然玖兒很可愛又可人,可你這小子千萬不要喜歡玖兒,不然我第一個打斷你的腿!
而且玖兒現(xiàn)在才多大啊!你就敢打她的主意?可惡!禽獸啊你!”
沒有理會蘇軒衍的碎碎念,杭宗之垂眸望著棋盤,眸底閃過一抹沉思。
那日柳玨的話,他想了許久。
為何……那日柳玨會有那樣的感慨?
是他表現(xiàn)的太在意蘇玖了嗎?
杭宗之雖然允許自己和這些皇室之人有交際,可心里始終都有一個界限。
對蘇軒衍是,對蘇奕君等人亦是。
可是那一日蘇玖被擒,他……似乎表現(xiàn)的過界了。
否則,為何連柳玨那般遲鈍的人都能看出?
或許,早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他自以為的邊界早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后退了。
想通了這幾日的困擾,杭宗之臉上露出一抹恍然。
既來之則安之。
一切皆是緣法,既然已經(jīng)這般了,那就隨緣吧。
蘇軒衍見自己在這說了這么多,而對面那小子卻理都不理,頓時十分挫敗,收起折扇敲了敲掌心。
“喂喂喂,你好歹說些什么吧?”
他一個人唱獨角戲也是很累的。
杭宗之抬眸,看向蘇軒衍,一臉正色地說道:“如果哪一日你死了,我想,我應(yīng)該也會很傷心的?!?p> 蘇軒衍:???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蘇軒衍沒忍住,額角抽了抽。
杭宗之點點頭,“嗯,不用客氣?!?p> 蘇軒衍:……
就在蘇軒衍氣不過,甚至想不顧忌杭宗之還是個病號將他痛扁一頓的時候,下人拿了一封信匆匆走了過來。
“小國師、王爺。
小國師,這是二公主差人送來的一封信,特意囑咐了,一定要您親自查看?!?p> “婧儀?”
蘇軒衍有些奇怪。
杭宗之接過,將信封拆開。
“婧儀那丫頭平日里不聲不響的,跟她哥似的,都是一個悶葫蘆,怎么會突然給你寫信?”
蘇軒衍湊了過去,當(dāng)看到信的內(nèi)容時,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寧水元?”
信的內(nèi)容并沒有什么,無非是問杭宗之,寧水元此人人品如何。
一般,女子問這些,多半是對男子有意。
“時間過的可真是快呀!一眨眼,婧儀竟然也到了快要嫁人的年紀。”蘇軒衍一目十行看完了內(nèi)容,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杭宗之展開信封抖了抖,又落下一張寫著寧水元和蘇婧儀兩人生辰八字的紅紙。
“沒想到,你竟然還有給別人當(dāng)紅娘的一日?!?p> 紅紙顏色鮮艷,被杭宗之捏在指尖,倒將他的手顯得越發(fā)的白皙如玉了。
八月獨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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