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老爺兒,有群穿鐵甲的士兵闖府,那帶頭的人稱是膠東相張放?!?p> “誰敢欺負(fù)我兄弟,我平恩侯府第一個不讓。起來,我來看看是何方神圣?!?p> 張放到時,早已酒過三巡,天已經(jīng)蒙上幕布,四處點(diǎn)起了油燈。待許平,脫身出去,鐵甲士兵霎時包圍了縣太爺?shù)母?。領(lǐng)頭的頭張放戴銀白色鐵胄,穿過人群,開出一條路高喊到:“恭迎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逼溆嗟娜斯虻仉S聲附和道。
“免禮。”劉黎穿著尋常女子的絳紫色襦裙,面容清冷,端坐在主位上,朝張臨點(diǎn)點(diǎn)頭。
“把茶棚老板娘,哦,不,應(yīng)該稱她為縣令夫人帶上來?!卑敌l(wèi)架上來一個面容白凈美貌的婦人??h令老爺見這婦人頓時酒醒了。
“堂下何人?”劉黎發(fā)問
“奴家李氏正是那狗官縣令的發(fā)妻?!?p> “你這瘋婦休得胡言?!?p> “奴家,要狀告這狗官,利用縣令一職,多次收受賄賂。沒有收到好處的商賈,便縱容山匪行兇。那陳大家的大兒子,便就是撞見你縱容山匪行兇,故起殺心?!?p> “你這瘋婦滿口胡言,公主明鑒,這瘋婦確為下官的夫人,下官和夫人相愛10余載,遲遲沒有孩子,前些日子終于盼來這個孩子,怎料夫人下臺階時不慎踩空。自此她就瘋了?!笨h令急忙掏出里衣的一指高的藥瓶。
“傳個大夫過來。”劉黎接過藥瓶仔細(xì)端詳,劉黎招招手。上來的是陳老漢父女。
“陳老漢,重復(fù)的話就不必說了,就講講今日這瘋婦為何偷偷溜進(jìn)驛館,就講講為何本宮第一次來這沃野,你便料定本宮會救你?!?p> “叭”劉黎猛地摔碎了茶杯。
“講啊!”
“不愿講啊,張臨,把你身后的寶貝拿出來給他們開開眼?!?p> “此為鉗,凡套在罪犯脖子上這鐵圈終生不可解;此為劓刑工具,受刑者將生生割去鼻梁;此為刖型工具較比劓刑工具稍長了些,受刑者將生挖去膝蓋骨。此為,”
“我說,我什么都說,陳大兒時就住在沃野,他比我年長些,時常照顧于我。這一來二去我和陳大便私定了終身,可陳家兄弟姊妹眾多,他又是家里排行老大,我爹娘說什么也不肯讓我嫁給他,他那么多弟弟妹妹靠他父母種地得來的收入,遠(yuǎn)遠(yuǎn)不夠,逼得他遠(yuǎn)走他鄉(xiāng)?!?p> “我也認(rèn)命了,嫁給了地主家的兒子,沃野正缺個縣令,他父親變賣家產(chǎn)這才讓他當(dāng)了縣令。可幾年前,陳大回來了,置辦了大宅子,買了最富庶的幾塊地,人人都說陳大發(fā)達(dá)了。
“那天我在街上碰到了陳大,陳大說這么多年心里一直有我,他夫人左不過是在京城立腳的墊腳石罷了?!?p> “我大為感動,我們便常常約在陳家祠堂密會,沒過多久,我便懷了陳大的骨肉?!?p> “賤人,我要?dú)⒘四??!笔绦l(wèi)見狀,死死按住縣令。用汗巾塞住縣令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