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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捉后,本喵全靠賣人設(shè)為生!

第三十九章 醉夢香

  所以看到她,與她在一起,就仿佛回到了過去。

  但很顯然,

  身后的黑貓全然忘了。

  月映雪嘆了一聲:“當(dāng)年你也這么愛薅我頭發(fā)?!?p>  也?

  阿卿瞪大眼睛:“莫非你在夜玄族小住的那段時間,還見過我?我,我薅你頭發(fā)了?”

  豈止是這些……

  少年睨著她不語,平白給貓?zhí)砹艘唤z緊張。

  “我們還有過婚約?!?p>  “?。 ?p>  阿卿險(xiǎn)些驚得掉下去!

  這怎么可能,她,她從沒聽祖爺爺提起過呢!

  面對她的驚慌失措,月映雪此刻顯得格外平靜,重點(diǎn)解釋了‘有過’這兩個字:“那都是長輩的玩笑話,我覺得兒時的傾慕當(dāng)不得數(shù),在離開夜玄族之前,便請夜族長取消了婚約?!?p>  沒過多久,

  那場災(zāi)難般的動亂,便阻隔了他們之間的緣分。

  一個在逃亡,一個成了階下囚。

  多年后重逢,她已然忘了幼時的朝夕相處。

  這也在所難免。

  她當(dāng)年才不到4歲,雖按人族的算法已過了40年,但時過境遷,比起逃亡時的種種境遇,那數(shù)月的時光實(shí)在微不足道。

  事實(shí)證明,他是有遠(yuǎn)見的,只是沒想到還會重逢。

  感受到謹(jǐn)慎的吁氣,月映雪釋然一笑,看向漆黑的四周:“在這亂世,我們隨時都會死,何必留下太多羈絆和牽掛,你說對嗎?”

  這只是一句無心的感慨。

  阿卿卻聽到心里去,迎著悵然的微風(fēng),終于放下了:“你說的對,我們都不該忘記自己的初衷?!?p>  最初的最初,她只是想活著而已,就這么簡單。

  卻變得貪心……

  ……

  深夜。

  書房內(nèi)靜謐無聲,偶爾有翻書頁的動靜。

  直到有人推門而入。

  微生聽動作一頓,很快又繼續(xù)翻閱手中的書籍。

  是地域典籍。

  白泠一眼便看出,同時放下茶:“微生大人,阿卿和月映雪去了禁室,阿泠無意間聽到……”

  話音一頓,遲遲沒有下文。

  微生聽覺得奇怪,剛要抬起頭,便聽見對方說:“他們兒時有過婚約,如今重逢,怕是正情難自已吧?真沒想到阿卿這么快就移情別戀……”

  移情別戀。

  他在心中默念這四個字,隨后想到了什么,眼也不抬的問:“你怎知她對我用過情?”

  白泠仿佛被問到了,“這……明眼人都看得出吧。可惜說這些大概是晚了,難為大人您對一位姑娘這么上心,也不知相較之下,她更喜歡誰?”

  今日她的話格外多,雖聽得刺耳,卻仍是聽進(jìn)去了。

  大抵是出于同情,她寬慰了一句:“不過您既然已經(jīng)選擇放手,那移情別戀也怪不得阿卿?!?p>  “……”

  這移情別戀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微生聽盯著手中的書籍,實(shí)則醉翁之意不在酒,出神的片刻,連白泠何時離開了也不知。

  只是在回想白泠的話:不知相較之下,她更喜歡誰?

  還有……情難自已。

  他腦海中閃過許多想象,多到思緒因此越理越亂,最后所有煩惱皆化作一聲長嘆。

  “不可以。”

  不過一介將死之人,何必將她也拖入險(xiǎn)境?

  在夢魘里答應(yīng)她的,怕是也沒機(jī)會實(shí)現(xiàn)了,就當(dāng)是他又騙了她,不值得再原諒……

  書房外。

  白泠走到長廊盡頭,被人用言語攔了下來。

  “怎么樣?”

  “不明白?!?p>  “啊?”

  青澗有些不懂她的話,“不是讓你去提點(diǎn)提點(diǎn)么,怎么還把你自個兒給弄糊涂了呢?”

  她都糊涂了,主子那邊豈不是更難開竅?

  白泠搖了搖頭:“我說有過婚約,情難自已,甚至說阿卿移情別戀,微生大人都沒有反應(yīng)?!?p>  甚至讓她有種錯覺:一直以來是不是他們錯會了?

  “得,”

  青澗冷笑了下,“該開竅的不但沒開竅,還把自己整糊涂了,我看他倆八成是沒戲了?!?p>  畢竟婚約屬實(shí),青梅竹馬也是真,主子再不主動些,拿什么跟人家月映雪爭?

  瞧著那小子也是個有手段的,什么呵護(hù)入微,體貼用心,親力親為都被他一人給占了。

  白泠聞聲回過頭,看著書房內(nèi)燈火通明,嘆道:“微生大人自小便是如此,什么事都為別人著想,也不愿意吐露心聲……”

  但作為他的左膀右臂,縱然他做了最壞的打算,也想……為他爭取一些好的打算。

  青澗目光一凌:“看來,得下一劑猛藥了?!?p>  白泠:“?”

  她沒想到的是,說一劑猛藥當(dāng)真就是一劑猛藥。

  醉夢香。

  聞?wù)呷糇⒁獠患?,先是略有醉意,后漸入佳境,以為是不知不覺睡著,并且做了個夢。

  饒是平日里,主子也無法完全分辨,更別提此刻心煩意亂了。

  太損了。

  白泠嘆為觀止:“你是真不怕大人卸磨殺驢。”

  那頭驢就是他。

  青澗恍若未聞,盯著房中漸漸扶額小酣的男子,笑了:“多大點(diǎn)兒事,小阿卿可舍不得我受罰?!?p>  好歹是他悉心養(yǎng)大的貓,總不會見死不救吧?

  這作死的行徑,讓白泠不知該如何評頭論足,只是默默躲了躲:“這可不關(guān)我的事……”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在心里為他吶喊助威。

  但沒想到的是,

  有人竟會在這個時候路過,還一語道出了他們的名字:“青澗,白泠?你們這是干什么?”

  在這個時候還四處游蕩的,還能有誰?

  白泠連忙示意噤聲。

  顯然兩人在干什么見不得光的小動作。

  堇漣不由一愣,旋即看到青澗手中的一支黑香:“醉夢香……你們對微生大人使這個做什么?”

  且根本來不及阻止。

  青澗大功告成,心滿意足的隨白泠走下臺階。

  見紫衣男子成天提著個破燈,當(dāng)即撇撇嘴:“你懂什么,我這是在造福整個扶棲隱!”

  唯有主子活著,扶棲隱才是真正的扶棲隱。

  李雪兒攔不住主子赴死的心,但小阿卿可以,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讓這兩個脾氣一樣倔的冤家,自愿抓住彼此之間的紅線!

  “造福?”

  堇漣不太明白他,“就是讓那位百忙之中做個夢?”

  準(zhǔn)確來說,是夢游。

  而且看樣子……這夢已經(jīng)做上了,甚至開始游了。

  書房的大門被人打開。

  那位看起來還在昏沉,扶著頭不知身處何地,左右瞧了兩眼,便拐向了棲梧院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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