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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眼,我家狐貍成了病嬌反派

089章 下廚失敗

  清吾有些擔心,連硯塵鵝都在的話,那硯塵玨是不是也會來?

  先前醉酒的事兒,她還沒敢告訴阿燼呢!

  那個硯塵玨又是個瘋子,要是當著阿燼的面,胡言亂語的話,阿燼肯定會生氣的。

  清吾想了想,覺得這事兒要是被旁人說出來,還不如自己交代的好。

  她小聲道:“阿燼,我有件事想跟你說?!?p>  少年偏過頭來,眉眼帶笑的看她,“什么事?”

  “好燙,好燙,好燙好燙……”硯塵鵝大呼小叫的進來,著急忙慌的把一盤熱菜端上了桌。

  硯塵燼抬眸看他一眼,少年連忙吐了吐舌頭,“我是不是打攪哥和嫂子了?我這就出去?!?p>  說罷,少年飛也是的跑了。

  硯塵燼耳朵紅了,解釋說:“不是我讓他這么喊的?!?p>  不過是個稱呼罷了,也值得他不好意思?

  小公主可真是小公主,可愛得很。

  清吾撓了撓他下巴,少年沒反抗,她問道:“他喊錯了嗎?”

  硯塵燼睫毛一抖一抖的,更可愛了,他垂著眸子,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方才,要跟我說什么?”硯塵燼羞羞答答地問。

  清吾本來還想交代罪行的,可現(xiàn)在氣氛這么好,再加上隨時可能跑進來的硯塵鵝,她覺得還是往后推一推的好。

  于是乎,清吾搖了搖頭,道:“算了,下次再說?!?p>  這會兒,硯塵燼被哄得整個人都軟軟甜甜的,也不追問她,一雙漂亮的狐貍眼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清吾最是受不了他這種眼神,明明幽深的眸子里都是純潔無暇,可她總覺得那眸子里藏著引人犯罪鉤子,勾得她心里癢癢的。

  她挪開視線,不能再看他了,再看下去的話,她忍不住想抱著他親一口。

  其實,這倒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事兒,只是眼下在妖王妃的寢殿里,隨時有被妖王妃和硯塵鵝撞破的危險。

  心里這么勸著自己要忍住,可越想越覺得激動。

  清吾瞧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喊他,“阿燼!”

  少年眸子仍舊清澈,卻被她按住后腦,親了一口。

  要說這人啊,就是不能做壞事。

  兩人的唇瓣剛貼在一起,還沒等清吾偷個香,虞氏和硯塵鵝便帶著一眾端菜的侍從進來了。

  “……”

  清吾不僅被發(fā)現(xiàn)了,還被這么多人發(fā)現(xiàn)了。

  一緊張,手肘更是狠狠的撞在了桌子上,疼得她咬牙。

  虞氏面帶笑意的關(guān)心道:“阿清,你沒事吧?”

  清吾揉著手肘,尷尬的笑了笑,“沒事,我沒事……”

  飯桌上,硯塵鵝問道:“哥,你和嫂子準備什么時候成婚???”

  硯塵燼和清吾對視一眼,都有些沉默,又有點臉紅。

  清吾心里想的是,成婚還太早了,她還沒準備好。

  硯塵燼則想著,先等她有這個打算再說!

  虞氏趕緊給硯塵鵝夾了一條雞腿,“多吃東西,少說話。”

  硯塵鵝咬著雞腿,道:“我剛才都看見嫂子偷親我哥了,娘親你不是說,親親了就要成婚的嘛?”

  清吾被一口飯嗆住了,猛地咳嗽起來,竟未意識到硯塵鵝喊虞氏‘娘親’。

  硯塵燼連忙倒了杯水給她,“清姐姐,慢點兒吃?!?p>  喝了幾口水,清吾才覺得好點兒了。

  因著硯塵鵝的這一句話,這頓飯吃得清吾很是尷尬,唯一能讓她欣慰的大約就是硯塵玨沒來。

  吃過了飯,虞氏道:“阿燼他常年在外,從小到大也沒能得見幾回,如今好容易回來,我這個做娘的,舍不得他。阿清,要是你不介意,且在妖族多住兩日,為娘的也能多跟阿燼相處幾日?!?p>  反正,華光門也好,妖族也好,對清吾而言,只要是跟硯塵燼在一塊兒,她也無所謂在哪里。

  可憐天下父母心,虞夫人是位好娘親,清吾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她點點頭,“夫人做的菜很好吃,能多叨擾幾日,是我的福氣?!?p>  虞氏握著清吾的手,感激的拍了拍。

  上回清吾來,虞氏便以未來得及收拾偏室,讓清吾和硯塵燼住在一間。

  這回,清吾也很有自覺性,心照不宣的跟硯塵燼進了一個屋。

  硯塵燼瞧著屋子里唯一的一張臥榻,紅了紅臉,道:“我去叫人再搬張臥榻進來?!?p>  清吾輕咳一聲,笑道:“我覺得,妖王宮里應(yīng)該沒有別的臥榻了?!?p>  “有……”硯塵燼立刻反應(yīng)過來,“嗯,沒有了,看來,要委屈清姐姐了?!?p>  已經(jīng)兩個多月沒能摸到小狐貍的皮毛了,清吾躺在臥榻上,看著眼前只給看,不給摸的小美人兒,忍不住在心里暗嘆。

  “怎么這么看我?”少年側(cè)著身子,兩人面對面?zhèn)扰P著。

  清吾答應(yīng)過他,不把他當成小狐貍的,怕他多想,也沒提出來。

  她搖搖頭,說:“沒事,睡吧!”

  次日一早,清吾還沒睜眼,便感覺到掌心下軟軟的皮毛。

  眸子一睜開,果然瞧見白如冬雪的小狐貍縮成一團,趴在她肩頭。

  清吾看著小狐貍閉著眼睛,臉頰上的白胡須翹著,便忍不住伸手戳上一戳。

  她仔細的想,硯塵燼的人形,好像沒有胡須。

  是還沒到年紀嗎?

  指尖在小狐貍的下巴上撓了幾下,小狐貍便不滿的躲了躲。

  好久沒抱他了,她輕輕的抱起小狐貍的脊背,柔軟的皮毛下,脊背堅挺,沒什么肉感。

  清吾突然想起了在夢境里,被血鴉攻擊的時候,少年被血鴉咬斷了脊骨的樣子,心中一痛,忍不住撫了撫他的脊背。

  小狐貍動了動,一只小爪子搭在清吾的脖頸間。

  他的指甲又長出來了,貼著清吾的皮膚劃過去,便是一道紅痕。

  “嘶!”清吾倒吸一口涼氣。

  等他醒了,得重新給他修剪指甲才行。

  這會兒就只能先在小可愛的屁股上拍兩下,解解氣。

  硯塵燼被她拍醒了,一雙圓圓的眼睛看著她,委委屈屈的說:“我都這么大了,不能再打我屁股了?!?p>  他用原身說話,總是能戳中清吾的萌點。

  清吾使壞的又打了一下,“打了又能怎么樣?”

  小狐貍氣惱地在她脖頸上撓了一下,指甲太尖銳,隨即便是一道傷口。

  清吾感覺到一痛,抬手去摸,便是少量的血跡。

  還沒等她斥責,小狐貍已經(jīng)內(nèi)疚的抽泣起來,“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好像他本就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別生我的氣?!?p>  雖然沒掉眼淚,但瞧著格外可憐。

  清吾把他往上抱了抱,“那你過來,幫我舔舔傷口,我就原諒你?!?p>  小狐貍兩只爪子蜷縮著,把指甲都收起來,勉強環(huán)抱著她的脖子,嫣紅嫣紅的小舌輕輕的在傷口掃了掃。

  明明他十分虔誠,可清吾總覺得他惑人,于是兩只手抓著他的小毛爪子,把狐貍按在臥榻上。

  她輕輕的吻了吻小狐貍,卻被小狐貍掙脫開她的手,蜷成團的爪子拍在她臉上,“不行!”

  清吾笑問,“為什么不行?”

  小狐貍紅著臉,“我現(xiàn)在是原身,你不能欺負我?!?p>  那不是原身,就可以欺負了?

  清吾憋不住笑意,“誰說要欺負你了,你現(xiàn)在這樣,我能對你做什么?寶貝,你怎么總往奇怪的地方想?還以為你性子冷清,是個純白無暇的,沒想到……腦袋里想了這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p>  她竟還倒打一耙,小狐貍氣得胸口一陣起伏。

  眼看他要變回去,清吾不忘火上澆油,湊在狐貍耳朵邊,小聲說:“你太小了。”

  小狐貍已經(jīng)變回了翩翩少年,少年咬著唇,反駁:“我不小!”

  當年在瑯琊山,清吾揪著他腿研究他性別,還失落搖頭的模樣,給硯塵燼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清吾卻早就將之拋在腦后,這會兒壞笑著說:“那你給我瞧瞧,我還沒瞧過真家伙呢?!?p>  說著,手已經(jīng)先行一步攀上了硯塵燼的腿。

  硯塵燼連忙往后退了退,清吾大力的扯著他兩條腿把人拉回來。

  少年的臉已經(jīng)紅透了,緊張地推搡著清吾的肩膀,“你……你別這樣?!?p>  這一句話正中了《男人我最懂》,男人說你別這樣的意思,就是繼續(xù),別停下!

  清吾的手沿著少年的腿往上,很快就被硯塵燼按住了。

  他紅著眼眶道:“我怕,不要?!?p>  書里雖然也說,男人最愛欲拒還迎,可清吾卻舍不得看他委屈的眸子濕濕的樣子。

  她收了手,撫了撫他的臉,“別怕,我不碰你,乖,別哭。”

  少年蜷起雙腿,雙手緊緊的抱著兩條長腿,往被子里縮了縮。

  是不是真的嚇到他了?

  清吾覺得自己好像太過分了。

  阿燼還是個少不更事的孩子,怎么能這么對他?

  她摸著少年的頭發(fā),低聲道:“阿燼,我知錯了,下次不會了,別生氣,好嗎?”

  少年沒說話,清吾又道:“寶貝,你打我兩下,出出氣?”

  他仍舊沒動,清吾沒法子了,想著《男人鬧脾氣了,該怎么哄》里面說,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

  想方設(shè)法填飽了男人的胃,就掌握了主動權(quán),撫平怨氣。

  昨日,他好像也說了想吃她做的東西來著。

  清吾咬了咬牙,安慰自己,做個飯能有多難,她就不信,能比繡圓球還難!

  硯塵燼不理她,她干脆翻身下榻。

  一見她要走,少年又扯住了她的衣擺。

  被子之下,清吾自然沒注意到衣擺是被硯塵燼扯著的,還以為只是被壓到了。

  她大力的把衣擺揪出來,硯塵燼的心都涼了。

  清吾走出偏房,又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把廚房炸了,于是乎,她十分誠懇的去請教了虞夫人。

  虞氏一聽,她要為硯塵燼做菜,自是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兩人滿懷信心的進了廚房,等到清吾第七次把菜燒糊了,虞氏也覺得她沒救了。

  清吾看著灶臺上一盤盤黑乎乎的東西,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適合這項偉大的事業(yè)?

  虞氏安慰她,“俗語說,各有所長,阿清不要灰心,其實,只要阿清有這份心,阿燼便心滿意足了?!?p>  清吾道:“在做最后一次,要是還不行的話,我就放棄!”

  重新起火燒油,清吾不小心把油灑在灶臺邊,油脂沿著灶臺滴落下來,被一粒火星鉆了空子。

  大火頓時沿著灶臺爬了上來,順著清吾垂落在灶臺的長袖飄上來。

  等到清吾意識到的時候,火舌已經(jīng)吻了她的手腕。

  她連忙施法滅火,可手腕已經(jīng)被燒著了,冒出森森的紅色血肉。

  虞氏趕緊扶她出去,往寢殿去。

  妖族的火都是煉化而成的,被妖火灼燒后,法術(shù)不能恢復。

  虞氏緊張地命人去傳妖醫(yī),又叫人去把硯塵燼喊來。

  清吾連忙組織,“還是別告訴他了,省得他擔心。夫人,只是小傷罷了,不必如此興師動眾的。”

  被燒得更慘的情況,清吾也經(jīng)歷過,烈火焚身,化為焦炭。

  相比之下,這點小小的灼傷,實在算不得什么。

  半個時辰后,妖醫(yī)給清吾的手腕敷了燙傷藥,又用白紗緊緊的包裹住。

  虞氏問:“這傷何時能恢復?”

  妖醫(yī)搖了搖頭,道:“傷口范圍不小,愈合倒是一月即可,但怕是會留下傷疤。”

  虞氏心疼的盯著清吾的手腕,“姑娘家家的手腕留下這么一大塊疤,可如何是好?”

  手腕罷了,又不是在臉上留了疤。

  清吾倒是不甚在意,安慰虞氏道:“夫人不必擔心,我倒是覺得,身上有一兩條疤,還挺瀟灑的?!?p>  她如此懂事,虞氏越發(fā)心疼她。

  遣走了妖醫(yī),虞氏便和清吾談?wù)撈鹚改傅氖虑椤?p>  清吾從前對父母是有怨的,可從夢境里得知了真相之后,清吾倒是想通了。

  她的父母,很愛她,盡管傷害了她,但卻是被逼無奈。

  清吾覺得自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也不想每日郁郁的活在過去里。

  直到今日,清吾這般跟虞氏平和的說出自己的過去,她才明白,自己已經(jīng)能放下了。

  虞氏聽了淚流滿面,捻著素凈的帕子擦拭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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