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摘下全息頭盔,沒了灰絲BUG,戰(zhàn)斗進度又恢復從前。
三小時下來,才咳了五次。
內(nèi)心是喜悅的,可邦邦硬的神經(jīng),僅讓嘴巴咧出了一個稍大的弧度。
這算是長期侮辱BOSS的后遺癥嗎?
打濕毛巾,簡單擦洗。
他都不敢隨便開火、放水了。
上稱:176斤
這又是什么鬼?怎么重了20斤?
審視穿衣鏡里的自己。
沒胖???
手機信息提示音響起,他皺著眉回到客廳,拿起手機。
惠寧的消息?
【幫我審判這群畜生,我愿將骯臟的軀體和蒙塵的魂靈獻祭給神明,哪怕魔鬼,換你健康幸福。
對不起!我剩下的勇氣,只夠求你。】
視頻播放......
“啪!”
手機變形,屏幕炸裂。
連續(xù)深呼吸,從殘骸中將智能存儲芯片摳出。
穿外套,出門。
白色圖騰SUV在鋪滿無數(shù)落葉的街道上狂飆。
韓惠寧一顰一笑在易塵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
“你好,我叫韓惠寧?!?p> “太酷也不好哦,笑一笑嘛!”
“嗚嗚嗚,這首歌寫的太好了,抱抱!”
“啊...這么恐怖你都不害怕?哼!我也不怕?!?p> ......
警方在噴泉池雕像旁,發(fā)現(xiàn)了韓惠寧的尸體。
銹蝕的噴頭穿透了她身體多處,血水浸染了大片干涸的池底。
一條醒目的線索寫在白色床單上:
主兇--楚江生。
經(jīng)法醫(yī)初步鑒定:
被害人跳樓自殺前,身體多處軟組織受傷,遭多人侵害。
與報案人提供的視頻證據(jù)吻合。
雷霆手段。
刑警在一處會所將六人一鍋端。
易塵親睹楚江生為首的六人落網(wǎng),眼中殺意彌漫,雙拳緊握,牙咬的嘎嘣響。
警笛聲遠去,圍觀的人群散開,交通秩序恢復如常。
此時。
連陰了數(shù)日的天幕,終被大日之劍的光芒撕裂、焚盡,溫暖的陽光從歸大地。
好久,易塵胸中一口濁氣才長長吐了出來。
開車離開。
白色SUV,往盧江郊外飛馳。
一路遠望,調(diào)整心態(tài)。
盧江,起源古拉山脈,流經(jīng)十一個大區(qū),終入東海,全長六千八百多米。
易塵找了處僻靜地兒停車,換了泳褲,踩著條泥濘的小路,來在江邊。
碧波千里,峰巒疊嶂。
大魚意念突然響起:
“水隨天去秋無際,天映水流愁無涯?!?p> 你還愁?該愁的是我好吧!
易塵抓緊問:
“銀雨祭世到底什么意思?”
“控制元奴,布置祭壇,獻祭血之元精...破碎的晶體拓印不完整,需要拼湊?!?p> “拼湊?”
“趕緊下水,愁死了?!?p> ( ̄ー ̄)
他聽的云里霧里,不想了,這條魚自己都跟沒睡醒樣。問的越多越糊涂。
活好當下才是。
入水,游動。
即便水流緩慢,還是橫推出他幾十米。
好容易才找到節(jié)奏感,就這么蛙在了江中。
灰絲彌漫而出,一股清泉般的能量,沿著右手筋脈流入,渾厚綿長,跟在蓮蓬下斷斷續(xù)續(xù)之感,天差地別。
灰紋于全身筋脈游走,引導水之精華洗滌易塵全身。
那種通透舒爽的體驗,讓他如夢似幻,左腳踝踢球時留下的暗傷癢癢的。
泳池中和蓮蓬下完全沒有過的感覺,也是,人工處理過無數(shù)遍的水如何與這自然的精靈相比較。
換氣自在輕松,不知不覺逆著水流,游了百十米。
自從發(fā)現(xiàn)在泳池、浴室等濕潤環(huán)境不咳嗽后,易塵一度懷疑,自己可能是個水貨。
......
易塵進入了一個玄妙的狀態(tài),四肢保持恒定的頻率自由泳劃水。
右手掌心多了些淺灰色小魚樣的紋絡(luò),圍成漩渦狀,其中一條小魚像充了50%的電池,一半被水藍色渲染。
察覺清泉能量消失,易塵醒來,游回岸邊,身后留下一條水線。
上岸,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
這速度,跟浪里白條差不多了吧!
看著手心淺灰色旋渦,意念詢問:
“這是什么?”
大魚傳音:“元紋,現(xiàn)在試著用意志溝通它,吸取水之元精?!?p> 剛要下水。
大魚提醒:“就在岸上,怕你淹死連累我。”
( ̄ー ̄)
閉目,果然感知到手心元紋特殊波動,水藍色小魚特別活躍,意動,元紋旋轉(zhuǎn),絲絲縷縷的能量向其手心聚集。
......
三個小時后,只覺腦袋昏沉,險些跌倒。
這要在水里,真有可能淹死。
意念呼喚大魚,又沒了動靜。
水藍色能量略微增加,硬要說增加了多少?貌似有1%左右。
這有什么用?
易塵想著,腳步虛浮地向車輛走去。
稍作休息,開車返回。
走廊里空蕩蕩,不見狗子孤寂悲涼的身影。
易塵徑直走到16003門口,發(fā)現(xiàn)損壞的房門大開著,屋內(nèi)安靜,昆南不知去向。
困意襲來,感覺腦袋像被一大團棉花包圍。
回房,倒在沙發(fā)上很快睡著。
楚氏集團頂樓,董事長辦公室。
一層煙飄蕩在半空,偌大的辦公桌前站滿了黑衣男子,微低著頭,正對著高大的椅背,時不時看下各自的手機。
鈴聲響起,一人趕緊查看,上前半步道:
“老板,查到了?!?p> 干巴的煙嗓音從椅背后傳來:
“誰?”
“報案并提供證據(jù)的小子叫易塵,無父無母......”
“說重點?!?p> “目前住在伊甸園公寓,電能企業(yè)上班,暫時休年假,手機號......與陸家小小子交情不淺?!?p> “陸家,分量挺足?!?p> “老板,少爺不在視頻中,我們花了些手段基本平了。另外五家的公子很麻煩,全力運作,還是不行?!?p> “上面意思我懂,不就是還有主要見證者嗎?人全部撒出去,不論死活,做干凈點?!?p> “是,可少爺想親自......”
高大的椅背轉(zhuǎn)動,頭發(fā)花白的楚恒業(yè),將手中碩大的紫砂煙灰缸,懟向報告者。
煙灰缸兜著百十根煙嘴砸在那人頭上。其退了半步,止住身型,血流過滿是煙灰的臉。
“#你M,聽老子的還是聽他的!馬上傳話進去,讓他出來老實點,這世界還輪不到他說了算,再特么惹事,腿給他打折。”
“是!”
“去做事??!等著給你們發(fā)錢吶!”
黑衣保鏢陸續(xù)走出辦公室。
“啪..”
楚恒業(yè)狂扇自己嘴巴子,全身抖動哭罵:
“羞他仙人??!我楚恒業(yè)怎么生了這么個畜生。怎么敢?你怎么敢做出如此喪心病狂,傷天害理的事情?。。?!”
楚恒業(yè)低吼著抬起頭,眼睛布滿血絲,面容扭曲,流著淚道:
“可,你是我兒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