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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秦時開始的尋夢之旅

第十二章:過往

  寂靜無聲的院落,相對而立的兩人。

  莫名的心思,不同的想法,一切的一切,在尋夢腦海交織出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

  尚公子

  一個對于尋夢而言,無比崇拜的對象。

  非是崇拜如今的他,而是崇拜他未來所為之事,一個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在有限的生命之中,卻做出了無限是事,有錯,有對,獨流后世評說。

  然,又有何人能夠評判他之功過,有何人能夠于他并肩。

  人總是會死的,自從人類誕生之初,這便是永遠都逃脫不了的規(guī)則。

  因為會死,所以畏懼。

  因為畏懼,人類本能的逃避死亡。

  有的人,求仙問道,只為了活下去,有的人不斷變強,凌駕于眾人之上,亦是因為恐懼死亡。

  對于死亡的恐懼,早已經(jīng)深深地刻在人類身體深處,化作一種本能存在。

  因為恐懼死亡,所以人類得以發(fā)展,千百年來,最終成為這片大陸的主宰。

  但是如今,這位人類之中,站在頂端的人,尚公子,或者該稱之為:秦王嬴政。

  卻將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險之中。

  在尋夢看來,這種行為很傻,很天真。

  饒有興致的看著尋夢,此時少年的秦王,眼眸中一抹贊賞之色閃過。

  饒有興致的問道:“這世間,人生下來,遍要走向死亡。我置身韓國如此險地,汝認為吾所求為何?”

  尋夢思索了一下,給出的答復(fù)卻是超出了嬴政的預(yù)期。

  在嬴政看來,少年的尋夢,如今的表現(xiàn),已然讓他刮目相看,但是稚嫩的想法,或許真如尋夢他自己所言,認為自己是為了韓非而來罷了。

  只聽尋夢看著高大仿若天穹的少年嬴政,并未給出準確的答復(fù),而是感嘆道:“你很害怕!”

  出乎預(yù)料,本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每做一件事都有其明確的目的。

  對于尋夢的話語,嬴政卻本能的想要反駁,然而,捫心自問自己此時的情形,或許真如尋夢所言。

  “吾在害怕什么?”

  害怕這個詞,乃是弱者對于未知事物的恐懼而誕生的存在,在這個適者生,不適者亡,戰(zhàn)火紛飛的人世,害怕遍意味著缺陷,對于執(zhí)掌一國的王者,有了缺陷,遍極度的危險。

  站的越高的時候,人們會看到人世間絕美的風(fēng)景,但是同樣,站的越高,所要面對的困難也就越多,而當人沒有戰(zhàn)勝這些困難的時候,迎接人們的,便是那粉身碎骨的結(jié)局。

  尋夢搖了搖頭說道:“你站的很高,同樣的你也很危險。出現(xiàn)在此地,足以說明你,對于你本應(yīng)該所在的地方的情勢,做不到足夠的掌握,所以你才逃避到這里,希望找到那根,讓你從權(quán)利的斗爭的泥潭之中,上岸的救命稻草。”

  “這就是你認為吾是為了韓非而來的原因?”

  嬴政此時臉色肅穆的看著眼前少年郎。

  初見之時,尋夢身上那來自靈魂深處的熟悉感,讓嬴政心頭不由想起了曾經(jīng)一段,早已經(jīng)埋葬在腦海深處的往事。

  而尋夢的樣子,不知何時在嬴政的腦海之中,與記憶中的人影相互重疊了起來。

  “你的確是為了韓非而來,只是你自己亦是清楚,韓非不過是你給自己找的一個,能夠說服內(nèi)心的借口罷了。”

  尋夢搖了搖頭,看著嬴政,腦海中回想著關(guān)于此時秦國的現(xiàn)狀,直接了當?shù)幕卮鸬馈?p>  對于這個說法,尋夢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憑借自己內(nèi)心之中的猜測而已。

  賭博是人族自古以來,都存在的本能。

  尋夢在賭,眼前這位少年的王者,曾經(jīng)那一份艱難的經(jīng)歷,對其所留下的創(chuàng)傷。

  而事實證明,尋夢或許是真的賭對了,亦或者嬴政愿意讓尋夢贏得這場賭博,真相也只有兩人彼此內(nèi)心知曉而已。

  “那你認為,吾現(xiàn)在正確的選擇是什么呢?”

  這是嬴政對于眼前熟悉的少年,出的第一道考題。

  眼前少年或許并非當年那個對嬴政影響甚深的人,但是嬴政卻認為尋夢就是那個人,沒有理由,亦不需要理由。

  尋夢躬身一拜道:“拜見秦王!”

  嬴政輕輕一抬右手道:“免禮!”

  挑明了尚公子身份的尋夢,在無顧及,抬頭看著清秀的少年王者。

  眼中堅毅之色閃過,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此時秦國已然成為了當今最為強大的國家,早在數(shù)年前秦國經(jīng)歷代秦王,變法圖強。已然擁有了覆滅諸國的實力。

  昭襄文王在位之時,秦國東出一統(tǒng)天下之大勢已成,然而老秦王年事已高,最終未能得償所愿。

  此時的秦國,已然強大到,縱使其余六國再度合縱亦無法覆滅的地步。

  但是,當一件事物,強大到外力無法摧毀的程度之時,其內(nèi)部往往會滋生病害。

  自昭襄文王之后,秦國經(jīng)歷幾位秦王,盡介無法掌握權(quán)力,而早亡。

  宗室,楚國外戚,秦國勛貴,奇貨可居的呂不韋,已然成為了,現(xiàn)今秦王掌權(quán)的最大阻礙。

  兩位秦王的早亡,亦讓作為秦國明面上的執(zhí)掌者秦王,成了擺設(shè)。

  失去權(quán)利的秦王,有的也不過是一身來自越血統(tǒng)賦予的法理而已。

  這份法理又能夠堅持多久呢?”

  看著答非所問的尋夢,嬴政眼中時而震怒,時而迷茫,最終卻化作一份欣賞之色。

  “汝既然看到這些,必然有解決之法了?!?p>  當一個人提出問題的時候,其內(nèi)心必然已經(jīng)有了相應(yīng)的答案。

  能夠看到這些問題的尋夢,在嬴政看來并不奇怪,秦國的情況,天下諸國也都相同。

  昔日強大無比的晉國,遍因為王權(quán)旁落,最終三家分晉,晉王亦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如今的秦國,與昔日之晉國何其相似。

  同樣強大的國度,同樣無敵天下的國力。

  同樣內(nèi)部各大勢力糾纏不清,紛紛互相爭斗不休。

  唯一的不同,或許便是秦國曾經(jīng)擁有過,在過去數(shù)千年都不曾出現(xiàn)過的衛(wèi)鞅,這位奠定法家基礎(chǔ)的圣者。

  衛(wèi)鞅也因為老秦王的信任,而為秦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chǔ),六世秦王,皆因衛(wèi)鞅所著作的秦法,而使得秦國富強,如今的嬴政亦因秦法,而得以穩(wěn)坐秦王之位,縱使各方勢力早已架空秦王。

  但是只要衛(wèi)鞅的秦法還在,那秦王遍永遠是秦國的主人。

  “解決之法,不在我,而在秦王!”

  尋夢給出的答復(fù),卻是讓嬴政并不滿意,年輕的王者,不由皺起了眉頭。

  只聽尋夢繼續(xù)說道:“只是秦王的愚蠢之舉動,卻是給予了別人有機可乘的機會?!?p>  似乎說的有些累了,尋夢活動了一下手臂,有些慵懶的對著嬴政問道:“秦法在,秦王遍永遠是秦國的主人,只是秦王卻不一定是嬴政,你覺得呢?”

  仔細思量尋夢的話語,嬴政不由心頭一寒。

  但對于一舉一動都會改變天下局勢的秦王而言,那又如何呢!

  “吾卻認為,此次來到韓國,卻是吾最正確的決定。不是先生覺得如何!”

  先生本就是對于一個人地位實力以及能力認可的稱謂。

  嬴政話語之中的改變,尋夢第一時間遍捕捉到了,心知自己目的已成,展顏一笑。

  心頭壓著的石頭亦放松了下來。

  對于這個世界的智者,尋夢從不敢輕看。

  雖然屢次挑釁衛(wèi)莊,可是在此之前,尋夢也已然讓紫女對自己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縱使衛(wèi)莊暴怒,尋夢卻也深知,自己絕不會有生命之威。

  衛(wèi)莊雖然一直都很是自負,可是在當今天下,唯一的主角。

  未來為一個民族制定下傳承數(shù)千年文明繁衍基礎(chǔ)的人,尋夢如何敢輕視。

  “秦王此來韓國,自是收獲不會太差。不過麻煩也隨著秦王的到來,也已然悄然而至?!?p>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所求已然在心,嬴政有些緊張的心底也不由放松了不少。

  對于及來的危險,有身為鬼谷傳人的蓋聶作為保鏢,嬴政豈能不知。

  而蓋聶的實力,便是嬴政敢于孤身前來韓國最大的底氣。

  “有蓋聶先生在,吾遍無憂!”

  尋夢看向退到外圍,警戒的蓋聶,眉頭一皺,卻是給嬴政的心頭澆了一盆冷水。

  “若是蓋聶一人,恐怕還不夠。”

  尋夢的意思嬴政自是知曉,如今身為秦王的他,若是對方真心想要殺死自己,那么不出手則已,出手必然是雷霆一擊。

  縱使蓋聶劍術(shù)不弱,但是想要保全一個人,恐怕也得易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嬴政對于此事卻是并不關(guān)心。

  只聽嬴政言道:“蓋聶先生的確力有未逮,不是還有先生你嗎?”

  這句話的意思尋夢自是知曉,不過出自這位年輕的帝王口中,卻也讓尋夢有些不適應(yīng)。

  這近乎破罐子破摔的話語,不由得讓尋夢一陣無語。

  對于這種耍無奈的行為,尋夢卻是一直不予置評,只因他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念頭一轉(zhuǎn),尋夢已然有了想法,隨即言道:“蓋聶先生一人的確不夠,可是若是加上鬼谷縱橫一脈的的另一人,自己秦王您所期盼的那位法家集大成者,可謂無憂亦!”

  “如此智計,卻是讓政需要重新審視先生之才了?!?p>  尋夢搖了搖頭笑道:“孔丘曾言:三人行,必有我?guī)?。夢之言,亦是同秦王學(xué)來的嘛!”

  “哈哈哈,未曾想先生如此心性,政憾顏。”

  “畢竟,不會帶團隊,只能自己干到死。

  有這么好的打手又為何不用呢!

  每個人都有其特點,亦有其用處。天地間從沒有無用之人。”

  暗自思索尋夢話語,其中所蘊含的道理,卻也讓嬴政猶如醍醐灌頂,大受震撼。

  秦國本為小國,然歷代秦王勵精圖治,經(jīng)歷數(shù)代近百年時光,這才有了如今的大秦。

  各代秦王所依仗的,不就是尋夢所言的用人之道嗎?

  從衛(wèi)鞅到張儀,從巍冉到白起,從范睢到呂不韋。

  多年來,秦國可謂人才濟濟,而如此眾多的人才,除卻白起之外,盡介非是秦國原生之民。

  都是各國難能可貴的人才,只是東方六國昔日雖然強大,然而其帝王多數(shù)并不會用人,才致使人才外流。

  秦國海納百川,匯流天下名士,方得此盛世。

  年少繼位的嬴政,并未同上一任秦王學(xué)**王之道,雖然天分奇高,靠自己走出了一條道路。

  平日里教導(dǎo)嬴政的正是現(xiàn)今秦國相邦呂不韋,然為臣之道,為君之道卻是大不相同。

  觀察,學(xué)習(xí),琢磨成為了嬴政一直以來的習(xí)慣,就如孔丘所言:三人行,必有我?guī)煛?p>  尋夢之言,亦讓嬴政對于自身有了新的看法。

  躬身一禮,嬴政真誠的對尋夢道:“先生大才,政受教?!?p>  尋夢被嬴政突然的行徑,嚇了一跳,畢竟對于尋夢而言,嬴政可是日后自己的老板,這老板給員工行禮,可是最嚇人的。

  伸手扶住嬴政,尋夢開玩笑道:“秦王何必如此,夢還年少,可擔待不起!”

  聞聽此言,嬴政起身,打量著尋夢,這才意識道眼前少年,還只是一個沒有到達籍冠年齡的孩子。

  看著尋夢的年紀,嬴政腦海不由回想起昔日的孩童。

  “算起來,他也應(yīng)當與先生差不多大了!唉!”

  心中想到昔日種種,嬴政不由一陣感慨,看著尋夢,心頭不由升起愛憐之意。

  看著臉色有些怪異的嬴政,尋夢卻是感到一陣奇怪。

  這位秦王看待自己的目光太奇怪了,對于不懂得事物,尋夢一直秉持著不恥下問的態(tài)度。

  隨即問道:“秦王,為何如此看吾!”

  嬴政看著尋夢眼睛,心知其心底好奇。

  看著與記憶中的人差不多大的少年,輕聲一嘆,對著尋夢道:“先生年歲不過一旬,看到先生政不由想起昔日年幼的胞弟。還請先生莫怪。”

  “幼弟!”

  尋夢心頭卻是提起了疑問,若是他記得沒錯,嬴政并無一母同胞的弟弟,秦國長安君也不過與嬴政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罷了。

  或許記載有所疏漏,然,觀眼前嬴政提到胞弟,那抹不去的悲傷,尋夢可以肯定,其這位胞弟不會寂寂無名。

  隨即拱手一禮道:“不知秦王,可以說說你那位胞弟的事情嗎?”

  被勾起了往事,看著尋夢嬴政第一次,愿意同一個外人,說起自己的曾經(jīng)。

  “那時候我父王還在趙國HD,當時他乃是秦國滯留于趙國的質(zhì)子。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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