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幾番阻礙,宮妙出場
再坐再談,放下各持己見。
重新上了茶與點(diǎn)心。
齊西顏收回了負(fù)面心緒;玉盧子不再護(hù)犢子。
他們都是知,讓大道讓路,奉行著以人為本的修道人,該如何做。
缺少這些身外事,此番坐談…………
說起來還是頭一回??!!
是開頭,更是結(jié)尾!?
“皇后,說句心里話?!庇癖R子放平了語氣,盡量——做局外人,不再是師傅,而是以一個老人的身份,詢問:
“若無魔氛的所有干擾,你提起蒼元機(jī),還會失魂落魄否?”
齊西顏飲茶。
這老不死的,真難纏。
卻也明白,他為何如此在意。
難得的心平氣和。
回答:“不會!?。 ?p> 玉盧子渾身微顫。隨后苦笑。
當(dāng)真。
又換道:“老夫坐鎮(zhèn)中州妙竹館,對于過去,立場的選擇搖擺不定,給你造成的困擾,抱歉了,望諒解!!”
齊西顏身處魔宮。
試問天下大事,有幾件逃得過禪文醫(yī)心的演算?
只不過,禪文醫(yī)心被魔息取代之后。
沒了測算的機(jī)會罷了。
多么可笑。
其實(shí),就算…………眼前的老前輩,真的埋怨過,或者真的對她造成過傷害。
她都會感激。
更不必在此刻前來親自走一趟。
從始至終,妙竹山什么都沒做。
傷她害她玩弄她徹底的是魔皇蒼喪。
更是他的好徒弟蒼元機(jī)。
她的一生遇上這么個‘良人’,真真真真真真是上蒼開眼。
與他何干?
與妙竹山何干?
與江湖至尊武林盟主的玉盧子何干?
可偏偏,世人最會最會的就是遷怒。
將就的苦了,未免遷怒他人。
她又何嘗不是這場紅塵俗事之下的受害者。
或多或少的,讓受他包庇的妙竹山,同樣的埋怨上了吧。
人生無常。
何必多論呢?
只笑道:“都過去了,玉老還是莫提了。”
“對啊,往事只能回味?!庇癖R子淡笑許可。
共飲一杯茶,知人世冷暖。
轉(zhuǎn)不開的,無非為江湖上,正上演的這場大戲。
“皇后打算如何?”
齊西顏看他,一字一句道:“送他回家?。 ?p> 玉盧子疑惑:“玄牝之門么?可知他選擇的地點(diǎn)為玉盧洞天?”
“我不同意?!?p> “可有原因?”
“玉盧洞天讓給他無非讓路,往后他想來則來想走…………”
“我詳細(xì)的問過,他此番回歸,不會再回來。”
“您信?”
呵呵,玉盧子苦笑。
隔了會。
又搖頭笑。
老者癡癡的念:
或許,當(dāng)今世上識魔皇最深的,真的不是自己這把老骨頭,而為面前的,被他摧殘最深的紅顏了吧????
樂過后回答:“起初,老夫念著你會相隨他走,信;但看而今,就算他起誓了,亦不信?。。。。 ?p> 齊西顏的眸中。
無笑。
對他的話,情理之中,意外得到。
低下了眸子。
茶不錯。
越飲越香。
冷香帶人情。
茶是云里客。
道:“師弟為衰神,我雖不知他的來龍去脈,可以肯定玄牝之門一定藏著他們兩個的重要命脈。玉老,玉盧洞天送不走他的?。。。 ?p> 玉盧子細(xì)想。
再度苦笑:“將你的計(jì)策全部托出吧?”
“無??!”
應(yīng)對他的最后一程。
并不需要計(jì)策。
讓他明白救過的人,并不會感激。
留過的情,得不到認(rèn)可。
所救所護(hù)的為‘忘恩負(fù)義、背信棄義’之徒。
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百千倍。
以彼之矛還彼之盾。
他是怎么對待九鼎天的。
就讓這里的,受過他‘殘毒’的生靈,怎么回敬他吧。
僅此而已。
比殺人誅心。
更好?。。。?!
好千百倍。
至少,殺人誅心,見了血,受了訓(xùn)。
能讓‘神精大條’的神謹(jǐn)記:
從此在上面,不會多生多余的憐憫。
時不時的下界‘走一走’。
迷路了……………………
玉盧子好似,在人的身側(cè),懂了。
沉吟過后問:“你呢?”
“什么?”
“唉,他在意的是你啊,皇后…………”
“玉老開玩笑一點(diǎn)也不好?。。?!”
玉盧子很想告訴人,蒼元機(jī)放心不下的是人。
可是…………開不了口。
那么蒼白無力的。
形同風(fēng)羽綻蓮華,風(fēng)一吹散了。
即會散,說再多的。
現(xiàn)實(shí)擺在了眼前。
蒼白啊,灰色的空間只會越染越不成形。
有必要提點(diǎn):“老夫也懷疑過,放在上界,他怎會找不到紅顏知己。
可觀他的神情。
皇后。
老夫知他非說的。
誠如他的性情,若你未相隨或者未讓他釋懷。
只恐真送不走他的。
你即執(zhí)意相送,不若最后一程留下空白,將這段孽緣劃下句號吧。
好過他真的在有能力掌控一身魔息之后,再將九鼎天攪的不成形狀,此即對你與他的交代?”
冒似最后。
留給老前輩的。
亦為一句釋懷與放下。
有點(diǎn)無力。
明明是護(hù)徒弟的航。
到了最后,變成了放下。
可在說出口后,又變了順理成章。
沒有必要的堅(jiān)持。
真真真真的放下才為正道。
誰也沒必要,為了魔頭,堅(jiān)持受虐下去。
斷點(diǎn),若為重逢。
不管千難萬難。
多加一難,又何妨。
孽緣,若為葬送。
已經(jīng)做了那么多的錯事。
將錯就錯下去。
也為不錯的選擇。
總歸是沒有選擇的。
兩個人的事,由別人說再多。
都是屁。
齊西顏?zhàn)小?p> 似聽了。
又未近。
這就是親人與別人的差距吧。
玉盧子到了最后,所想的還是蒼元機(jī)。
可她呢,到了現(xiàn)在,依然在念著怎么在魔頭身上補(bǔ)兩刀,報(bào)一報(bào)不曾出過的怨。
能比么?
比不了啊。
不耐煩道:“我明白?!?p> 玉盧子只需觀一眼。
便知人壓根就沒聽過去。
還要再勸。
適得其反。
石頭,堵在心里,終歸是添堵的。
只道:
“對了,你從來未說過此翻之后應(yīng)該怎么辦呢?”
江湖,已經(jīng)被你的介入,攪的天翻地覆了。
送魔回家之后。
難道沒了你什么事么?
齊西顏看了眼。
回答:
“小顏沒有往后了。”
玉盧子心驚:“此言何意?”
若他知禪文醫(yī)心,是人的依仗。
或許不會擔(dān)心往后,只會傷心從前。
不知者無罪。
齊西顏對他,可沒有對山赤水的有耐心。
未語。
玉盧子再問:“皇后難道不愿給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