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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相公是穿越者

第三十八章 暴風雨將至,來信

我家相公是穿越者 畫煙 3729 2022-06-14 23:55:43

  “莫文彬!”

  周文景在腦中快速定下方案后,抬頭看向莫文彬。

  “在!”

  莫文彬現(xiàn)在對他恭敬得很。

  明明是書房的第二書手,卻在他這個第三書手面前以下官自處。

  “臥牛鎮(zhèn)的欠稅排行與積極納稅名單出來了沒有?”

  雙榜是周文景宣傳納稅光榮,偷稅漏稅可恥的有力工具。命令整個戶房為這事運轉(zhuǎn)了兩天,應(yīng)該有了結(jié)果。

  不過因為人手有限,古代并沒有計算機,一切都靠人工扒拉算盤,靠手寫。

  所以在時效上不能要求太苛刻。

  哪怕一個鎮(zhèn)只有一千戶,那也是相當驚人的工作量了。

  “已經(jīng)初步統(tǒng)計完成,不過還沒有復(fù)核。請您過目?!?p>  莫文彬拿了兩個賬本給他。

  周文景翻閱了一下,賬做得很詳細。哪戶有良田幾畝?劣田幾畝?人口幾何?商鋪幾間?應(yīng)納稅多少……

  所有的數(shù)據(jù)一目了然。

  “嗯,這統(tǒng)計相當不錯嘛!各位同僚辛苦了!”

  周文景看過后,顯得很高興。

  毫不吝嗇夸獎贊美之言。

  “等到這次征稅任務(wù)完成,我定會為大家請功。到時論功行賞?!?p>  僅僅只是夸贊肯定不夠。

  還得讓他們得到實際的好處。

  這樣大家才有動力。

  “臥牛鎮(zhèn)老賴榜排名第一的張萬勛已經(jīng)把稅銀補交了??梢越o他去掉名字。其他的大戶,按照所欠稅銀的多少排序就行了。把前面20人用黃紙寫出來。榜文的總長五尺,寬兩尺?!?p>  周文景又翻閱已經(jīng)納稅的名單。

  “光榮榜不能按照納稅額排名,而應(yīng)該根據(jù)納稅的先后順序排名。此榜的高度同樣為五尺,寬度不限,只需寫戶主名字即可。所有完全納稅的戶主,均可上榜。光榮榜用紅紙書寫。”

  他把雙榜的要求說了一遍后,莫文彬立刻照辦。

  “康師爺,有勞你找?guī)讉€木匠,抓緊時間制作張貼榜文的牌匾。高度五尺,寬兩尺,多制造一些。有一個要求,要能夠像船帆一樣把它立在平板推車上或者馬車上。方便推著它巡游展示。”

  “明白。”

  康師爺心領(lǐng)神會,找工匠趕制去了。

  雙榜安排到位,周文景的目光看向那十幾個屬于曹典史陣營的書手、算手。

  這些人以書辦鐵案三與總算手杜十金為首。

  “鐵案三,命你寫的大戶名單好了嗎?”

  “喏,拿去!”

  鐵案三被周文景收拾了一頓后,現(xiàn)在學聰明了。

  不跟周文景當面對著干。

  “你這書辦名不符實啊!字寫得這么丑,名單排序也是相當粗糙?!?p>  被周文景當眾批評,鐵案三的臉色一陣發(fā)黑。

  堂堂總書辦,現(xiàn)在連個見習書手都不如。

  他對周文景的恨意深如大海。

  干了活,還要挨批,令他更加憤怒。

  不過那又怎樣?

  周文景就是要收拾他,等著他跳反。

  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把他給開了。

  杜十金就是這么被周文景弄走的。

  到現(xiàn)在為止,杜十金的靠山——曹典史連個屁都沒放。

  杜十金只能呆在家中等消息。

  也正是這樣,戶房的這些反派們,一個個才會這么老實。

  他們擔心萬一跟周文景死磕,然后被趕回家。最后曹典史不管他們,或者是有心無力。那他們可就傻了。

  “我看你也不像是當書辦的料,給你安排了一個新活。你帶著他們?nèi)说脚P牛鎮(zhèn)做宣傳工作。告訴臥牛鎮(zhèn)所有欠稅不交者,縣尊本著一顆仁慈愛民之心,再給他們?nèi)煅a稅時間。過時仍未交者,將會承受巨額罰金。”

  臥牛鎮(zhèn)的大戶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驚弓之鳥。

  在這個時候給他們下最后通牒,那就是催命符。

  他們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將會寢食難安。

  “這兩天你們就不用回來了。直接駐扎在臥牛鎮(zhèn),必須宣傳到位。兩天后,我會親自去臥牛鎮(zhèn)暗訪,若是發(fā)現(xiàn)你們沒有宣傳到位,那你們就不必干了?!?p>  書手和算手,都是一些考秀才無望的人。

  懂得寫寫畫畫。

  這樣的人,隨手就能抓一大把。

  把這些人開掉,招一批新人進來,周文景對戶房的掌控將會更牢固。

  “去吧!”

  他并不理會鐵書辦要吃人的眼神。

  “我們走?!?p>  鐵書辦深吸一口氣,壓下滔天怒火,帶著三人走了。

  “你們八人去剩下的十一個鎮(zhèn)宣傳。為了公平起見,分成兩組,通過抽簽的方式,決定哪一組宣傳哪幾個鎮(zhèn)?!?p>  周文景這一招很厲害。

  直接從內(nèi)部分化敵人。

  這八人也都是曹典史陣營的人。被他分成了兩隊。

  然后把十一個鎮(zhèn)的名字寫在紙條上,揉成團。

  讓他們各派一名代表,以劃拳的方式輪著摸紙團。

  在利益面前,兩隊人馬明顯產(chǎn)生了敵意。

  十一個鎮(zhèn),無論怎么分,肯定有一隊人要宣傳六個鎮(zhèn)。

  等到雙方抽完簽。

  “給你們?nèi)鞎r間,去各鎮(zhèn)宣傳。與鐵書辦他們一樣,若是宣傳不到位,就不必再回來了。我會請縣尊大人把你們從縣衙門的官吏中除名?!?p>  這些人縱然心有不甘,卻沒人敢不答應(yīng)。

  周文景把十二個反對派弄走后,戶房立刻清靜多了。

  他的目光看向新提拔的總算手朱諸。

  “這兩天可有人主動補稅?”

  “有是有,不過主動前來補稅者極少?!?p>  朱諸如實稟道。

  “周大人,您也不用太過著急。我看啊,很多人可能都在觀望,畢竟要他們掏銀子不是。還有一部分人,可能已經(jīng)有補稅的意愿,但是當?shù)貫槭椎拇髴翩?zhèn)著,誰敢?guī)ь^補稅,就是跟他們過不去。所以他們才不敢冒這個風險?!?p>  朱諸說的這兩種情況,周文景很是認同。

  “嗯,你說得對,咱們不用急。因為三天后,急的是他們?!?p>  周文景早就為那些欠稅者,特別是大戶們制定了‘套餐’。

  一步一步,把他們架到火上烤。

  如果真有人不識時務(wù),最終將會付出巨大代價。甚至因此事而返貧。

  征稅之事,正在有條不紊的推進。

  他很有信心。

  現(xiàn)在急需解決的,就是掌兵的問題。

  手下沒有一支強大的武裝隊,這可不行。

  曹典史萬一被逼急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周文景決定去一趟鐵匠鋪。

  想辦法先給自己造一把手槍防身,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到的。

  太先進的手槍,在這個落后的古代是不可能造出來的。

  他也不需要太先進的,只要造最老式的左輪手槍即可。

  根據(jù)大致記憶,他把左輪手槍的圖紙畫了出來。

  然后拆分成多個部分。

  他自己并不親自出面。而是把圖紙交給不同的人,讓他們?nèi)マk。

  應(yīng)元縣、金陵府城內(nèi)的鐵匠鋪至少超過兩百家。

  化整為零,讓這家打造兩個槍托,那家打造槍管,就算有人調(diào)查,也查不出什么。

  左輪手槍在二十一世紀,屬于老古董。

  但是在這個時代,絕對屬于跨時代的先進武器。

  周文景不準備多造,就兩把。

  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

  ……

  時間過得很快,這兩天周文景大部分時間呆在縣衙內(nèi)。只有少部分時間呆在鞋店。

  他的鞋店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步入正軌,只需老陳一人看店即可。

  現(xiàn)在的生意不算特別好。

  但是也不差。

  每天總能賣出去兩三雙。

  畢竟售價不便宜,能有這個銷量實屬不錯。

  他暫時還沒準備提價,一直都在打著開業(yè)大酬賓的口號,十兩銀子一雙。

  知名度沒有打響,熱度也不夠,貿(mào)然提價絕非明智之舉。

  只有等到供不應(yīng)求時,提價到50兩一雙,才有可能成功。

  現(xiàn)在哪怕一天只賣三雙鞋,他也能賺到二十五六兩以上。

  一雙鞋的成本,基本不會超過一兩五錢銀子。

  按最低的算,哪怕每天只有25兩銀子的毛利潤,刨去人員工資、店面租金等開支,凈利潤也有24兩銀子左右。

  他的財富每天都在增長。

  不過距離他囤糧的資金還差得遠。

  這點錢,根本囤不了多少糧食。

  鞋店已經(jīng)穩(wěn)定盈利,縣衙這兩天卻是格外寧靜。

  各鎮(zhèn)的大戶像是集體噤聲了。

  沒有任何人前來縣衙鬧。

  臥牛鎮(zhèn)那邊也是不吵不鬧,像是按下了暫停鍵。

  就連曹典史也不見任何動作。

  正是這種超乎尋常的寧靜,讓周文景感受到了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氣息。

  他凝神以待。

  “周大人,這是您要打制的鐵管。”

  “好的,辛苦了。多少銀子?我給你。”

  “能為您做點事,那是小人的榮幸。再說了,幾根鐵管,根本不值錢?!?p>  這名書手很上道。

  堅決不肯收錢。

  “跑腿的辛苦費,我可以不給,情我記著。鐵管錢必須付,是多少就多少?!?p>  “好吧好吧,您非要清廉成這樣,我再不收,反倒惹您生氣。一共二錢銀子?!?p>  周文景痛快的付了錢。

  通過兩天的收集,他的左輪手槍配件,全部到位。

  現(xiàn)在就只要帶著它們回到店里組裝了。

  花費并不貴,總共也就二兩銀子左右。

  有了這兩把槍防身,他的安全系數(shù)高多了。

  回到鞋店,老陳一臉喜氣的告訴他。

  “東家,今天的生意真心不錯,總共賣了七雙鞋。”

  周文景聽了后,眉頭微皺。

  “不是讓你一天最多只能賣五雙嗎?”

  如果他明確制定要規(guī)矩,老陳執(zhí)行不了。那就說明老陳是塊扶不上墻的爛泥巴,沒資格再當鞋店的掌柜。

  “您別生氣呀。您定的規(guī)矩,我哪敢破壞呀。另有三雙是客人預(yù)定的?!?p>  老陳連忙解釋。

  “這還差不多。也許你不能理解我制定的一些規(guī)矩,但是我只能告訴你,必須遵守。以后你慢慢就會明白其中的深意?!?p>  周文景聽了后,臉色變得緩和。

  “店里沒發(fā)生別的事情吧?”

  “沒有,都挺好的?!?p>  老陳搖搖頭。

  隨后似乎又想起一事。

  “對了,有一位漂亮女子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老陳從抽屜里取出一封信。

  “漂亮女子給我的信?”

  周文景暗自納悶,他認識的漂亮女子就只有董小宛與玉玲。

  這兩人老陳都認識。

  肯定不是她們。

  那會是誰呢?

  “她沒說別的?”周文景問道。

  “只是叮囑一定要親手交給你,并未說其它。”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收拾一下回家陪老婆孩子去吧?!?p>  周文景拿著信走到后面拆開。

  淡淡的幽香襲入鼻端。

  熟悉的香味。

  是小宛。

  他略有些激動。

  這幾天,他一直擔心她的安全。

  取出信紙,竟然帶出一方潔白手帕。上面繡著一個女孩與一個男人的背影。

  這看上去怎么如此熟悉呢?

  周文景很快便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孩的背影與董小宛的背影極像。

  至于那個男人嘛,光看后腦勺就知道是周文景了。

  “這丫頭,繡得真像。她這是想我了嗎?”

  周文景看著手帕上的兩人,牽著手,一起仰頭望月。

  在文人騷客眼里,月亮代表的是思念。

  經(jīng)常在各種詩詞中看到它的運用。

  比如,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

  “也不知道這些天,她過得好不好?呆在那里有沒有受委屈?”

  周文景打開信紙,剛看了兩行,就禁不住濕了眼眶。

  與才女談戀愛,果然折磨人。

  即便只是兩句最簡單的問候,都能觸動男人最柔軟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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