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司徒伯伯的風(fēng)流往事
聞言,胖丫祖母既生疑,又有些手足無措。
司徒家的公子哥兒,怎么會突然跑來請教自己呢?
怪事了!
好像……又不是怪事死似的。
“燁哥兒,請……進(jìn)屋坐?!迸盅咀婺刚f。
然后她客氣地將司徒燁帶進(jìn)了屋里。
“燁哥兒,你先坐會,我去給你泡茶……”
司徒燁忙說:“吳姆姆不用勞煩了,我不喝茶的?!?p> 胖丫祖母便說:“也是,我們這樣人家也拿不出什么好茶,燁哥兒也喝不慣的?!?p> “不是這樣的,我喝點白開水就是了?!彼就綗钫f。
胖丫祖母便去桌上拎了水壺來,給司徒燁倒了一杯白開水。
盛情難卻,司徒燁端起杯子來,好歹喝了一口。
“吳姆姆,您請坐,我今兒來只是向你打聽一件事情的……”
胖丫祖母這才往板凳上坐了下來,問道:“燁哥兒要向我打聽什么事情啊?”
“小七三嫂說你認(rèn)識那個蒙面婆子,就是那個給小喜香膏的那個蒙面婆子,所以我是為這事而來的?!彼就綗钫f。
胖丫祖母的臉色一變,聲音低了下去,“燁哥兒這是聽誰說的呢?”
“吳姆姆,你一定是認(rèn)識那個婆子的吧?”司徒燁也不跟她繞圈子了,直接就說:“那婆子今兒給了小七五嫂一瓶香膏,小七五嫂又將這瓶香膏送給了我,讓我拿回去送給我娘搽臉,我拿去給我?guī)煾缚戳?,我?guī)煾笝z驗出香膏里有劇毒——斷腸草……”
胖丫祖母的臉頓時就白了。
司徒燁的一雙俊目,直端端地盯著胖丫祖母的眼睛。
盯得胖丫祖母目光躲閃,無處安放。
最后,她起身來,走向了門口,伸手將房門關(guān)上了。
又將窗戶掩上,她這才走過來。
屋里的光線頓時就變得有些黯淡了。
胖丫祖母重新坐下后,低低地嘆了口氣,說道:“燁哥兒啊,這事說來就有些……若是我接下來說的話得罪了你娘,你可千萬要擔(dān)待啊,也別去告訴你娘,說這是我說給你的……”
“……”司徒燁,“這與我娘……有關(guān)系嗎?”
胖丫祖母:“燁哥兒,你得先答應(yīng)我,不怪罪我說的話,不去告訴你娘,我才告訴你,否則老婆子我就是爛在肚子里也不敢說出來的!”
“好的。”司徒燁點頭:“我答應(yīng)你,絕對不怪罪你說的話,也絕不告訴我娘?!?p> 胖丫祖母這才開始娓娓道來……
原來胖丫祖母姓吳,是司徒府上吳姨娘家的遠(yuǎn)房親戚。
當(dāng)然她就是被吳姨娘介紹,入了司徒府去做事的。
前面說了,吳姨娘是司徒夫人的陪嫁丫鬟,所以司徒夫人對吳姨娘還是比較信任的。
胖丫祖母那時候進(jìn)司徒府來也就三十多歲,真是壯年,手腳麻利,人也忠厚,很快就得到了司徒夫人的喜歡。
又加之她的針線活好,司徒夫人便讓她侍候在自己身邊,做一些針線活上的事。
那時候,司徒夫人也不過是個二十多點歲的小媳婦兒,比較看重情啊愛啊的。
所以她將丈夫司徒昌看得很緊,為了防止丈夫納妾,她不惜讓自己的陪嫁丫鬟來給丈夫做妾,為的就是幫著自己一起拴住這個男人。
但是,一個風(fēng)流男人的心又是如何能拴得住的呢?
就在司徒夫人生下大公子(司徒燁的哥哥)后不久,她便發(fā)現(xiàn)丈夫在外面有人了。
是的,司徒昌出軌了。
家花沒有野花香嘛。
司徒昌在外面包養(yǎng)了外室。
那外室女姓商,人喚商媚娘。
商媚娘是一家戲班子里的臺柱子,長得媚,聲音又好聽,將司徒昌迷得神魂顛倒的。
司徒昌于是便花錢將她從戲園子里贖身出來,還買了一處小院將她悄悄安頓下來。
都說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紙哪能包得住火。
丈夫在外包養(yǎng)了女人,這事最終還是傳到了司徒夫人的耳里。
司徒夫人自然是又妒又怒。
但她的本性是個很端得起的人,并沒有馬上就鬧出來。
等到丈夫出遠(yuǎn)門去辦事之際,她開始行動了……
胖丫祖母說:“當(dāng)時夫人便帶著吳姨娘和我,幾個心腹的人,便去找那個女人算賬去了……”
到了商媚娘的住處,進(jìn)去后,見到那女人,司徒夫人并沒有罵罵咧咧,也沒有耍潑耍橫,還跟商媚娘稱姐道妹地寒暄起來……
拉了一會家常后,司徒夫人就邀請商媚娘進(jìn)司徒府去。
司徒夫人說:“妹妹你這樣住在外面,怎么說也是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的,依姐姐的話,還是進(jìn)府去吧,就像吳姨娘這樣,有個名份豈不是更好!”
商媚娘雖然是風(fēng)塵中人,見多識廣,但最終還是被司徒夫人的花言巧語和大氣給折服了,答應(yīng)了下來。
于是,司徒夫人便高興地說:“那就先委屈妹妹在此先住著,回頭姐姐給你選個良辰吉日,等咱們丈夫回家來后,用轎子抬你進(jìn)府來?!?p> 商媚娘聽了,感激得跟什么似的。
司徒夫人從商媚娘這里出來后,回到府里,馬上就召來心腹之人密謀起來。
然后,滿心天真的商媚娘就盼啊盼啊……
就盼著自己能早日嫁入司徒府里做姨娘。
姨娘雖然是妾,但好歹也是名正言順。
不像現(xiàn)在自己這樣,養(yǎng)在外面,偷偷摸摸,妻也不是,妾也不是。
她從小被爹娘賣進(jìn)戲園子,挨過很多打,吃過很多苦,好不容易挨成了角,但也得不到人的尊重。
戲在世認(rèn)眼里,戲子跟妓女根本沒啥區(qū)別。
但凡有兩個錢的男人,都會找機(jī)會來輕薄她。
她感覺自己活得絲毫沒有一絲尊嚴(yán),只想脫離這個戲籍。
有一天,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財主看上了她,對班主說要用一千兩銀子買下她。
班主見錢眼開,便答應(yīng)了下來。
也就在這時,戲園里來了一位翩翩公子,這位公子是來戲園請戲班子去與他母親唱戲做壽的。
商媚娘一眼看上了這位翩翩公子,便趁敬酒之際,向翩翩公子唱了一出“求助”戲……
自古才子愛佳人。
翩翩公子便出手相助了……
他拿出兩千兩銀子給班主,將商媚娘從戲園里贖身出來。
這位翩翩公子便是司徒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