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那邊好說話,林時兮說一聲他應(yīng)該就答應(yīng)下來了,但謝衍那邊不好說,所以林時兮就想著要不干脆別問了,直接就讓時桑上算了。
反正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帥哥。
為了說動時桑,齊涉特意賣力地吹了個彩虹屁出來,但時桑這次非常清醒:“是啊,帥氣逼人的兩個男人。”
他認(rèn)同地點頭,指著自己的鼻子,鏗鏘有力地道:“一個逼人?!?p> 而后手指一轉(zhuǎn),又指向沈妄,一字一頓:“一個帥氣?!?p> 合在一起,確實是帥氣逼人的兩個男人。
時桑這話把齊涉給整沉默了,他果斷扭頭看向了林時兮,怎么辦,時桑忽然長腦子了,不吃彩虹屁這一套了。
林時兮輕點了下頭,抬步朝時桑走了過來,給他做起了洗腦工作:“其實這衣服你穿著也挺好看的,你看,藍(lán)白相間的條紋衫,顯得你非常青春,還非常有活力?!?p> 林時兮說著,朝沈妄使了個眼神。
沈妄心神意會,點頭道:“嗯,好看,純獄風(fēng)?!?p> 監(jiān)獄的獄。
時桑聽著只想翻白眼,手指使勁兒戳了戳沈妄的肩膀:“嗯什么嗯?。磕憔凸庵栏胶唾赓?,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你摸著你的良心說,這真的好看嗎?我單獨看還行,跟你站一塊,我他媽就像剛從監(jiān)獄里刑滿釋放出來的?!?p> 這就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時桑非常郁悶地說了半天,最后做了個總結(jié)語:“真是氣死我了,重色輕友。咱就說了,偏心可以,別太過分啊。”
林時兮摸了摸鼻尖,不想放棄這位扯橫幅的選手,試探著說了句:“可能是衣服的事兒,要不換件衣服試試?”
“那可以。”時桑還是很樂意給仙女面子的,瞪了沈妄一眼,轉(zhuǎn)頭又進(jìn)了試衣間。
趁著時桑換衣服的空,林時兮去扒拉了一下箱子里的那些衣服,總覺得孟一帆在拉贊助的時候應(yīng)該是連看都沒看,雜七亂八地全拉過來了。
林時兮翻了半天,最后舉著一件粉色的卡通T恤問沈妄:“你看這件T恤,適不適合十三穿啊?”
沈妄掀起眼皮掃一眼:“粉色嬌嫩,他如今幾歲?”
明白了。
這就是不行的意思。
林時兮放下鮮艷的粉,改挑了件黑灰白三色拼接的短袖:“那這件呢?”
“也不太行吧。”沈妄又掃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了句,“不適合運(yùn)動會這種場合,這顏色配上這種設(shè)計,出現(xiàn)在葬禮上都會被人嫌晦氣了。”
“……”
你怎么這么會說啊?
林時兮暫時放棄了衣服,改成了去扒拉另一個箱子,那箱子里是提供給參賽選手們的運(yùn)動鞋,挑挑揀揀半天,林時兮最后拎出來一雙黑色的運(yùn)動鞋,歪頭問沈妄:“那你看這個呢?”
沈妄花了半秒鐘的時間組織了下語言:“實話說,這個鞋有點像我奶奶去廟里拜菩薩的時候會穿的那種老式布鞋?!?p> “……”
所以說,就沒一個能看得上眼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