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安澤遠還有命嗎
他原本也是真心想和時姣做朋友。
可是呢。
人家大小姐,只是把他當(dāng)作一個閑暇時的玩物、消遣,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安澤遠的內(nèi)心受到了重創(chuàng),他感覺到自己的自尊簡直被人一寸一寸的碾成了泥。
即使不用他的老板告訴他,安澤遠也很清楚自己剛才對時姣做得那一切所要承受的后果。
時家在江城的勢力,他并不了解。
但是時氏集團在國內(nèi)的娛樂圈里,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手遮天。
得罪了時姣,他以后在娛樂圈里還有路可走嗎?
安澤遠幾乎是越想越絕望。
他甚至覺得,他連在這部戲里的戲份都沒辦法繼續(xù)演下去,就會被解除合作。
畢竟傳說中的“豪門大小姐”,一向都是驕縱不講道理的。
他剛才對著時姣一頓臭臉,時姣不沖著他出去才怪呢。
所以,他甚至都沒去換衣服、做造型,就坐在原地,等著有人來通知他離開。
可是,直到一上午過去了,都沒人來趕他走。
吃午飯的時候,還有個工作人員幫他帶了一份盒飯過來:“快吃吧,下午開工早,男主的戲份多,導(dǎo)演說讓你早點做足準(zhǔn)備?!?p> 安澤遠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導(dǎo)演還讓我演嗎?”
“為什么不讓你演?”那人奇怪地問道:“你不是都和劇組簽了合同的嗎?怎么了?你不想演了?這可不行,別怪哥們兒我沒提醒你,毀約是要付違約金的,你可別干傻事啊。”
安澤遠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他隨便解釋了幾句,對方便離開了。
他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盒飯,雖然心里還是有著一絲不安,但還是打開了盒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吃完飯,就去換了衣服。
時姣今天的戲份上午已經(jīng)全都拍完了,她拍完之后,就離開了現(xiàn)場。
因此,安澤遠下午拍戲時,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再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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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姣中午回家后,從家里拿了管家提前準(zhǔn)備好的午飯便當(dāng),就坐著車去了寰宇集團。
到了公司之后,伴隨著無數(shù)悄咪咪看過來的目光,她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徐瑞南的辦公室。
就像她當(dāng)初去徐氏公司時的那樣。
同樣的情景再現(xiàn),但情況已經(jīng)和當(dāng)時完全不一樣了。
時姣不由得心生感慨。
“咚咚?!?p> 時姣伸手敲了兩下面前的門。
門被背后的人無奈地打開了,徐瑞南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口:“還敲什么門?”
時姣指了指手上提著的便當(dāng):“來給徐總送午飯,當(dāng)然要守規(guī)矩咯?!?p> 徐瑞南癡癡地笑了兩聲,從她的手上把裝著便當(dāng)盒的紙袋接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今天上午感覺怎么樣?”
徐瑞南隨口問道。
時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其實我今天開拍的時候,失誤了好幾次,但是好像所有人都在猜測你的身份,所以根本就沒人注意到我?!?p> 總結(jié)一下,就是——
她今天過得不錯,很愉快。
哦,對了。
除了被某人刪除好友以外,其他的一切都進展的非常的愉快。
“你玩得開心就好?!毙烊鹉象w貼地說道:“下次我還可以送你過去?!?p> 時姣的眼睛亮了亮:“這樣就最好了?!?p> 徐瑞南笑笑,兩個人一邊閑聊,一邊將便當(dāng)盒拿出來,依次擺在桌子上。
時姣掀開蓋子,一陣飯香鋪面而來。
都是一些十分下飯的家常菜。
什么小炒肉、干鍋菜花、茄盒藕盒、青椒釀肉,甚至還有一份酸菜魚。
光是看著色澤,時姣就覺得食指大動。
“快吃吧?!毙烊鹉峡吹剿士谒臉幼?,不禁覺得十分的好笑。
時姣點了點頭,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
她雖然餓的厲害,但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里,使得她即使已經(jīng)很餓了,但還是細嚼慢咽,小口小口地夾菜吃。
徐瑞南沒有動筷子,目光近乎癡迷地看著她的動作。
他忍不住地想,怎么能有人,僅僅是這樣的一舉一動,都能夠牽動他的心呢?
過了一會兒,徐瑞南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烤鴨的鴨腿放在她的碗里,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今天,你和你那個朋友怎么樣了?”
“嘎?”
時姣反應(yīng)了一下,才意識到,徐瑞南所說的朋友,正是那個上午才莫名其妙給他臉色瞧的安澤遠。
她不禁抽了抽嘴角:“你應(yīng)該都知道了吧?怎么還問我?”
徐瑞南一點也沒有被拆穿的尷尬。
“我覺得,他應(yīng)該讓姣姣很不開心?!彼f:“所以,我想,姣姣應(yīng)該會想把這件事情親口對我說出來,這樣會畢竟利于你排解不好的情緒?”
時姣:“……”
他說起來倒是還挺頭頭是道的。
時姣的確是挺納悶的,就把事情全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我就是搞不懂,我明明只是看他一個人在劇組里挺不容易的,而且又上進、又有天賦,所以想幫幫他而已,他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是怎么回事?”
徐瑞南聳了聳肩。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對他越好,他越是不領(lǐng)情?!?p> “……”時姣默了一下,她總感覺,徐瑞南的這句話,套用在她自己的身上更合適。
“既然他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那姣姣也別再理他了。”
徐瑞南勸道。
他這句話說得太過于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
時姣知道她不該,但是她似乎,真的從徐瑞南的臉上看到了一種表情。
叫做“幸災(zāi)樂禍?!?p> 她捂了捂臉,有種有苦難言的憋悶感。
等了半晌,她才不甘心地繼續(xù)說道:“我就是很奇怪,昨天回家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叫我時小姐。今天一下子就變了一副態(tài)度,這也太突然了吧?”
“世事難料?!毙烊鹉侠^續(xù)安慰她:“如果你真的很生氣,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p> 時姣被噎了一下。
交給他?
那安澤遠還有命嗎……
那簡直就是在和她的目標(biāo)背道而馳啊。
“算了吧,你公司的事情就夠你忙的了,這種小事,你還是別管了?!睍r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