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徐瑞南的結(jié)局
時姣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她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猜測。
“重生”這種事情,正常人聽到了,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但時姣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
所以,她有時候也會忍不住的想,如果自己可以重生,那其他人呢?
可自從重活一世之后,她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原本就屬于這個時空的人。
她漸漸的放下了這個想法,以為真的只有她一個是重生回來的。
可是她沒想到,居然……
時姣神色糾結(jié)地看著安澤益:“你也是……?”
或者,也可能他不是重生。
反正重生這么不可能的事情都發(fā)生了,還有什么不會發(fā)生的呢?
安澤益摸了摸鼻子,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測。
“我是半年之前回來的,說實話,剛回來的時候,我特別吃驚?!?p> 時姣深以為然地應(yīng)了一聲。
這種事情,換做是誰都會感到吃驚的。
她當時還抱著徐瑞南狠狠地哭了一場呢。
不過,這事應(yīng)該也要有個可以發(fā)生的契機吧?
“安大哥,你是為什么會回來?”
雖然她不知道那時的具體情況,但是根據(jù)猜測,那個時候,她被時軟軟和趙哲兩個人渣丟盡了冰冷刺骨的海水里邊,肯定是沒有活下來的機會了。
所以,她是因為死了,才能夠回到過去。
那安澤益呢?
那時,他的研究所剛剛宣布研究出來那款藥物沒多久,應(yīng)該正處于他事業(yè)的巔峰期。
怎么也會莫名其妙的重生?
安澤益想起那時的場景,至今仍然會覺得心有余悸。
他當時去往國外出差,乘坐的航班卻發(fā)生了意外。
整架飛機上的人,無一幸存。
他在飛機徹底墜落之前,就已經(jīng)因為缺氧而暈了過去。
然后,飛機在空中解體。
安澤益眼睜睜地看著飛機殘骸垂直地落下去,人的身體甚至都還沒有落地,就瞬間消失在空中了。
他很意外。
因為雖然他死了,就連尸體都找不到,但是他竟然仍然以另一種形式留在世界上。
但是,他不能離開出事的那塊地方,只能在那附近徘徊。
搜救完成,確認所有人員都沒有幸存之后,遇難者的家屬依次來到了現(xiàn)場。
他見到了安澤遠,還有他的父母。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他們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
一向喜歡在哥哥面前賣乖耍寶的弟弟,也安靜的不像話。
那個時候的安澤遠,早就已經(jīng)成為了影視圈中的影帝,拿獎拿到了手軟。
他本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樣人多的場合當中的。
但是這件事情事發(fā)時,引起了全國人民的關(guān)注,大家紛紛為遇難者默哀。
在得知安澤遠的哥哥也在那架飛機上時,粉絲們也是前所未有的冷靜,沒有任何人去到現(xiàn)場添亂。
“飛機解體?”時姣皺起眉。
她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
這么說起來,她和安澤益倒是的確都是因為死亡,才能夠擁有重生的機會。
但飛機解體,和被人暗害,這兩件事情之間的性質(zhì),實在是相差的太多了。
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來了。
安澤益點點頭,又繼續(xù)說道:“小遠和我父母去到現(xiàn)場、我見到了他們之后,我的行為忽然就不受限制了,可以到處活動,而不是僅限于那一塊地方。”
后來,他跟著父母和弟弟回了家。
看到他們悲痛欲絕,自己卻什么都不能做。
剛開始,安澤益還會掙扎,還會想盡各種辦法,想要向他們傳遞信息。
后來,時間長了。
他的家里人有意地不再提起與他有關(guān)的事情,安澤益自己也感到麻木了。
“真是奇怪……你去世之后,竟然還能夠停留那么長時間。”
安澤益敏銳地抬起頭:“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停留?”
時姣搖頭:“我當時應(yīng)該是暈過去了,眼前一黑,再醒過來,就已經(jīng)重生了。”
她說出“重生”這兩個字眼的時候,還覺得有些燙嘴。
她雖然知道這個事實,但是很少真正說出來。
因為在此之前,她從來都沒跟任何人討論過這件事情。
“確實奇怪。”
安澤益的手指沒有規(guī)律地敲在桌面上。
他真的是停留了很長時間。
一直到父母和弟弟都相繼離世,他的眼前才白光一閃,重新回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時姣聽完,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以為自己的遭遇已經(jīng)很悲慘了,但是沒想到,安澤益比她還要更慘。
還有什么比親自看到家人都去世,而自己卻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站在一旁,更讓人難受的嗎?
她光是這樣想著,都覺得簡直快要窒息了。
安澤益是怎么熬過來這么多年的,時姣簡直不敢想象。
安澤益扯了扯唇:“老實說,我那個時候已經(jīng)絕望了,我可以看得見整個世界,但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得到我。”
他的眼神平緩,語氣也非常和緩。
“我重新回到這里來之后,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忍不住懷疑,曾經(jīng)的那一切,是不是都只不過是一場噩夢而已。”安澤益的眼神中有些空泛,他似乎在看著遠方,然后很快又重新聚焦了:“直到我聽小遠提起了你。”
上一世,他有足夠多的空閑時間去了解時家的恩恩怨怨。
他清楚時家從頭到尾發(fā)生的任何事情。
時姣心里了然。
果然,安澤益說道:“你和之前很不一樣,再結(jié)合我自己的經(jīng)歷,所以我就有了猜測?!?p> 但是他沒敢貿(mào)然去找時姣坦白。
這事說出來很荒謬,風險很大,一不小心就會被當成是瘋子處理。
“安大哥,你說你上一世在那里停留了很久,那我可不可以問你點事情……”
時姣咬著唇。
她下意識地想要拿起咖啡杯輕抿一口,但咖啡剛才已經(jīng)被她給撞灑了。
她只好又把杯子放了回去,焦躁地搓了搓手指。
安澤益坦然地說道:“你想知道徐先生的結(jié)局,是吧?”
時姣迫不及待地點頭。
她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時鐸,另一個就是徐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