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百里奔襲,縣衙出兵
之前為了不讓馬太累,墨衡中途是休息了的,所以一天半的時間才趕到黑風寨。
而現(xiàn)在墨衡心急如焚,不停的抽著馬屁股。
馬兒吃痛,沒命的奔跑著。
一天的時間過去,離鄰水縣城已經(jīng)沒有多少里地了。
而就在這時,突然馬兒一個踉蹌,猛地摔倒在地,將背上的墨衡給甩飛了出去。
墨衡先是一驚,隨即迅速在空中調整姿勢,落地一個翻滾,幾乎沒有停留的拔腿就往前沖。
一個時辰后,墨衡喘著粗氣,來到了鄰水縣東城門。
守城的縣兵見到血人一般的墨衡,立刻拿著武器圍了上來。
為首的老兵吼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墨衡一個眼神看去,老兵頓時渾身汗毛炸起。
墨衡的眼神讓他回想起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朝不保夕的那段日子。
老兵差點就要提槍刺向墨衡,好在墨衡及時出聲。
“我是正陽武館雷震的親傳弟子墨衡,這是黑風寨三位賊頭的人頭,我要見縣令?!?p> 說罷,墨衡將腰間系著的三顆血淋淋的人頭扔向縣兵。
縣兵嚇得后退幾步,任由人頭滾落在地。
老兵皺著眉頭上前用槍尖撥弄人頭,露出面容,心下頓時一驚。
居然真的是黑風寨三位當家的人頭。
老兵眼神驚駭看向剛到自己胸口處的墨衡,半晌,方才平復下心中驚訝的情緒,將三顆人頭撿起,說道:“你跟我來?!?p> 墨衡跟著老兵直奔縣衙。
縣衙門口的衙役見到老兵提著三顆人頭,身后還跟著一個仿佛在血池子里泡過的少年,當即圍上前來。
經(jīng)過老兵的解釋,衙役們都眼帶敬畏的看著昂首邁入縣衙的墨衡。
縣令得到通報,立刻從后堂快步走出。
老兵當即上前將三顆人頭呈給縣令查看,并說明緣由,隨后便將墨衡拉到了縣令面前。
撲鼻而來的濃郁血腥味讓縣令皺了皺眉頭,看著墨衡,沉聲問道:“墨衡,這三人是你殺的?”
墨衡點頭道:“是我殺的,縣令大人,我之所以闖黑風寨,是因為他們劫走了我村里的人,現(xiàn)在黑風寨已經(jīng)被我一把火給燒了,村民們都沒有力氣趕來縣城,留在原地等我?guī)巳ソ铀麄儭!?p> “還請縣令大人趕緊派人前往黑風山山腳,救助村民,墨衡在此感激不盡?!?p> 縣令看著墨衡,眼中閃過一抹駭然,聞言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好,我即刻派人前往黑風山,村民一共有多少人?”
“兩百一十多人?!?p> 縣令點頭,看向一旁待命的捕頭,沉聲道:“立刻派出所有空閑的衙役,另外通知縣尉,讓他派五十縣兵一同前往,記得帶上所有的板車,還要準備好食物、清水和藥品?!?p> 捕頭答應一聲,轉身就要走,縣令趕忙又叫住他。
“再征召幾個大夫同去?!?p> “是,大人?!?p> 墨衡見狀松了口氣。
“縣令大人,我想同去?!?p> 縣令看了看眼中有些許疲倦之色的墨衡,微微皺眉,有心讓墨衡下去休息,但看著其堅定的眼神。
暗自嘆了口氣道:“如果你身體撐得住,那就一同前去?!?p> “謝縣令大人。”
說罷,墨衡轉身跟著捕頭出了縣衙。
半個時辰后,所有人員和板車都準備完畢。
于是在周圍百姓的議論聲中,墨衡一行人火速趕往黑風山。
路上墨衡還找到了瘸了腿,趴在地上哀嚎不已的馬兒。
隨后馬兒經(jīng)過簡單包扎,捕頭下令將其抬上了板車,跟著一起前行。
不得不說這一手讓墨衡對捕頭的第一印象十分不錯。
然而大部隊人馬的行進速度自然比不上墨衡單人騎馬趕路的速度,是以墨衡向捕頭請求要兩匹馬,先行前往黑風山。
捕頭聽聞墨衡事跡,心生佩服,當即同意。
墨衡道謝后,騎上馬便飛奔向黑風山。
經(jīng)過來回換馬的長途跋涉,終于在一天后的深夜,墨衡趕到了黑風山山腳。
舉著火把聚集在一起的一眾村民聽到馬蹄聲時,就已經(jīng)紛紛起身聚攏過來。
等見到墨衡的身影時,有不少感性的村民,都暗自抹淚。
“我回來了?!?p> 來回奔波的墨衡,下馬后,即使是以他目前的體力,也不由的身體微晃。
村長的大兒子趕忙上前將其扶住,三十多歲憨厚的漢子,眼中含著淚,哽咽道:“山娃子,苦了你了。”
墨衡微微搖了搖頭。
“根子叔,我沒事,縣令大人派了很多人和板車來接你們,大概明天就能到。”
村民聞言,都歡呼起來。
墨衡看著不少喜極而泣的村民,心中也是松了口氣,隨即墨衡眼神變冷,望向四周。
“對了,根子叔,劉老二呢?”
提起劉老二,根子叔也是一臉怒容,拉著墨衡向一處大石下走去。
“在這呢,按你的吩咐,我們給他治療,食物都先給他吃,就是不能讓他就這么死了?!?p> 墨衡看著蜷縮在大石下的劉老二,緩緩向其逼近。
劉老二嚇得雙手抱頭,身體不停的顫抖。
劉老二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滿是淤青,墨衡對此并不在意,村民們不致死的泄憤罷了。
蹲下身來,扒開劉老二的雙手,抓著其腦袋讓之與自己平視。
“劉老二,你加入了黑風寨?”
劉老二驚恐的看著墨衡,顫抖道:“沒……沒有?!?p> 墨衡轉頭看向了根子叔。
根子叔怒道:“他在說謊,山賊到村子里,讓我們答應加入黑風寨,他立馬就同意了?!?p> 劉老二連忙反駁道:“沒有,我沒有投名狀,不算正式加入黑風寨?!?p> 墨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
“投名狀?是指丫蛋嗎?”
劉老二臉皮微抽,害怕的低下了頭。
下一刻,劉老二突然跪在地上,對著墨衡磕頭道:“墨衡,我知道我不是人,我是個畜生,但是……那是山賊逼我的,他們說我不那么做,就要殺了我?!?p>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只是為了活命,這樣,我給丫蛋守孝三年,你就饒了我吧?!?p> 墨衡微瞇雙眼,根子叔這時在旁邊將劉老二對村民們做過的惡事一一點出。
為山賊帶路,將藏在地窖里的女人孩子找出,投靠山賊,隨后便肆意侮辱女人,霸凌男人、小孩。
一件件惡事抖出,墨衡都沒想到僅僅才幾天的時間,劉老二居然就做了這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他一直以為劉老二最多是個好吃懶做,并經(jīng)常干一些小偷小摸的地痞流氓罷了。
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人心是如此的險惡。
看似平時只做小惡的人,一旦得勢,往往行徑更加讓人發(fā)指。
“根子叔,照看好他,明天一早,我要拖著他回鄰水縣?!?p> 劉老二聽后大哭起來,嘴里不斷求饒,他明知這是必死的局面,但仍舊心存一絲僥幸。
根子叔點頭答應道,隨后厭惡的看向劉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