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江大忽悠
想到江溫婉,許宗之便露出一臉恨意。
若不是她,自己怎么會成為一個瘸子!
明明這幾日都可以回國子監(jiān)了,如今叫自己該怎么去面對那些同僚!
更不要提,這個樣子該如何入朝為官!
許宗之現(xiàn)在心里,連殺人的想法都有了!
江挽歌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眼中翻滾的情緒,嘴角掃過一抹似有若無地笑意。
可等許宗之再看過去,她卻又是一臉惋惜地神色。
江挽歌道,“今日確實是我自己想來見許公子的,我二妹妹因為傷了身子根本,往后都不能生育了,正在院子里發(fā)脾氣呢,連爹爹和祖母都勸不住她……”
許宗之冷笑一聲,“呵,她發(fā)脾氣?我還想發(fā)脾氣呢!”
可他想到江挽歌還在旁邊看著,便生生壓下了心頭的火,對她道,“外面人多口雜,若是江大姑娘不介意,就進來再說吧?!?p> 許宗之說罷,將院門推開。
院子里那一片破敗地景象,便展現(xiàn)在幾人眼前。
地上的積水無人打掃,已生了青苔,墻角掛滿了蜘蛛網(wǎng),裂縫一路爬上了房梁。
屋里更是連多一張的凳子都沒有。
許宗之如今也顧不上什么面子,嘆息一聲道,“我這里也沒有可以招待你的東西,給你倒杯茶吃吧。”
說著他便跳著腳要去廚房,被香蘭給攔下了。
“許公子您歇著吧,奴婢去就行?!?p> 說著也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轉(zhuǎn)身往外走。
許宗之頓了頓,才回頭來看江挽歌,“許某如今已是廢人一個,也算是當日我被三爺蠱惑,要對你下手的報復(fù)吧!”
都這個時候了,還將鍋都甩給夜庭淵?
江挽歌是當真看不上許宗之這種背信忘意的人!
但她還是順著許宗之演了下去,“唉,你我都不過是三爺手里的一個棋子,我后來才知道,許公子也是身不由己?!?p> 許宗之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個話。
這時香蘭已經(jīng)沏好茶端了進來,還給他也倒了一杯。
熱茶下,溫度剛剛合適,許宗之還沒說話,肚子便突然響了起來。
饒是他臉皮比城墻厚,這個時候,也不由得紅了臉。
江挽歌卻沒嘲笑他,給了霓裳一個眼神,后者便跨出門去,很快買了三張餅和一只燒雞回來。
江挽歌道,“許公子若是不嫌棄,先吃些東西吧。而且你這受了傷,身邊沒個人伺候也不行,一會兒我再給你買個丫頭……”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宗之打斷了。
他皺著眉道,“江姑娘無緣無故地,為何要對許某這么好?”
明明從前他前途無量的時候,江挽歌眼里溢滿冰冷。
怎么自己落魄了,她反而換了一個態(tài)度?
江挽歌垂目,猶豫了片刻才道,“其實是之前我做了一個夢,夢到許公子將來必會出人頭地,封官加爵,所以……所以想來拜托公子,將來當真坐上高位,能夠幫國公府一把?!?p> 想要讓許宗之相信,這話必然得真假參半。
若是他沒有成瘸子,靠著江溫婉,的確能出人頭地。
“封官加爵?”許宗之都不由得自嘲起來,“實不相瞞,許某剛才從醫(yī)館回來,大夫說了,我往后只能是個瘸子。瘸子怎可入朝為官?”
江挽歌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咽了回去。
“許公子說的不錯,那該是我發(fā)了夢囈了。那我便告辭了?!?p> 說著,江挽歌便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往屋外走。
這般果斷,讓許宗之都愣了一下!
可想起剛才江挽歌沒有說出口的話,他到底是被勾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