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搶孩子
“發(fā)生什么事了?”許清淮走了過來,一臉陰沉。
“夫人她很抗拒我們,不允許我們靠近,也不配合洗澡。”
許清淮沒辦法,他又不可能進去幫洗。
看到一旁自己的照片,他突然有了主意,拿了一個遞給傭人:“再進去把這個給她,說是她的兒子的照片,她就會好好配合的?!?p> 拿著兒子照片的他媽果然老實,傭人沒有再被趕出來。
等給她洗好澡,許清淮便帶她去了醫(yī)院檢查身體。
有兒子的陪伴,他媽目光灼灼看著兒子,并沒有胡鬧折騰,全程也是很配合。
腦部CT做了,片子拍出來,許清淮問拿著片子觀察的主治醫(yī)生:“怎么樣?我媽她怎么了?”
醫(yī)生解釋道:“病人應該是被長期關著,心理上的長期抑郁導致她出現(xiàn)了精神問題,不過這經(jīng)過藥物治療和疏散心結(jié)是可以慢慢好起來的?!?p> 許清淮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很疑惑。
媽媽跳海自盡后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難道被壞人救了給關押了起來?
還是她壓根沒有跳海自盡,那也是有心人設計的?
到底是誰這樣做?跟媽媽又有什么仇怨。
許清淮滿肚子疑問,卻想不到任何一個突破口。
媽媽她現(xiàn)在瘋瘋癲癲的,問她也是問不出答案的。
寧汐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正要去幼稚園接女兒,結(jié)果在半路上接到薄屹川的電話。
薄屹川告訴她:“汐汐,芷涵我已經(jīng)接了,把她帶到我家來了,你過來我家接她吧!”
寧汐皺起眉頭:“你怎么就接了?”
“下午老師打電話過來說涵涵有點不舒服,我就提前把她接出來了?!?p> 寧汐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幾年,她忙于工作,忙于獨立,疏忽對孩子的照顧了。
寧芷涵有急事,她這個當媽的還不如薄屹川這一個當干爸的到的快,陪伴的多。
幼稚園老師都以為他是孩子的爸爸,涵涵有事,聯(lián)系他也正常。
“好,我馬上過來?!?p> 寧汐調(diào)轉(zhuǎn)方向,開去薄屹川家。
到了他家,薄屹川親自下來接。
“涵涵呢?”寧汐著急地問。
“現(xiàn)在在房間里看動畫,下午她就是有點腹瀉,沒有太大的問題?!?p> “嗯,我去看看她?!?p> 薄屹川強勢摟住了她的胳膊:“汐汐,我有話要對你說,你先跟我到房間一趟?!?p> “什么事這么緊急?不能等我見過涵涵再說?”
薄屹川沉了嗓音:“是有關涵涵生父的?!?p> 寧汐一下午就安靜沉默了起來。
她到了薄屹川的臥室,薄屹川給她倒了一杯水:“先喝杯水?!?p> 寧汐看著水杯,滾動了一下咽喉,不知道為什么,竟然真的覺得有些口渴。
她的心顫動得很快,需要喝口水平復自己的心情,所以她沒有拒絕。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她放下水杯,才問:“要跟我說許清淮什么事?”
薄屹川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汐汐,你知道許清淮一直知道你沒死對不對?準確來說,他從未相信過你死了,近日,他已經(jīng)部署人前往美國來查探你的蹤跡,所以我懷疑他已經(jīng)知道你長住在美國?!?p> 寧汐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好一會,她才不敢置信地問:“真的?”
“嗯?!?p> 薄屹川的手將她散落的頭發(fā)別到耳后:“所以我們要早做準備?!?p> 寧汐只覺得腦子更暈了,不知道是太過于緊張還是旁的其他原因。
薄屹川扶著她靠在自己的懷里,她就那么昏睡了過去。
薄屹川的手撫著她的臉龐自言自語:“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他有機會搶走你的。”
這時,疤痕男帶著一個黑衣,看起來有幾分神秘的男人走了進來:“大哥,催眠師已經(jīng)帶來了。”
薄屹川沒有猶豫:“嗯,開始吧!”
寧汐再醒來,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
她撐著手坐起來,只覺得頭疼欲裂,看到床頭柜上放著自己的手機,她拿起來,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
竟然已經(jīng)這么晚了。
她這是在薄屹川家里睡著了?
她分明記得兩個人在談話,薄屹川在跟她說許清淮的事,怎么就睡過去了?
她捶了捶腦袋,還是想不起來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門被打開,薄屹川走了進來。
看見她醒了,他滿臉柔和:“你醒了?”
寧汐有些尷尬:“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著了,不好意思?!?p>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太累了。再說我們什么關系,我還會不讓你睡嗎?”
“涵涵呢?”
“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睡了。你就別想著回去了,繼續(xù)睡,明天再從這里直接去上班吧!”
“許清淮……”
“許清淮的事,我會警醒著,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把你們母女倆帶走的。”
“嗯。”
寧汐想著也有可能自己嚇自己,許清淮哪有那么厲害?
他可能可以在A市翻云覆雨,可是這里是美國,還容不得他猖狂,想把她帶走就把她帶走。
天亮后,她從薄屹川這里送孩子去幼稚園上學,緊接著去上班。
昨天的事并沒有在她心里留下太大的陰影,她現(xiàn)在的心性可是比五年前更加強大。
可當晚回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白天都沒想許清淮的,做夢又夢到他來跟自己搶孩子。
她夢到他更加強大,堅不可摧,來抓她都是派了好幾家飛機來,浩浩蕩蕩,渾身散發(fā)著令人畏懼的悍野氣息。
孩子被他強迫從她身邊搶走,他是以槍抵在陸致遠頭上威脅她的。
寧汐被驚醒,醒來滿臉淚水,不敢置信。
很快,她想到了一個問題,致遠已經(jīng)去世了很久,為什么會夢到他被許清淮挾持?
寧汐醒來,怎么也睡不著了。
她甚至打開門,走到寧芷涵睡的房間看她。
看到孩子在熟睡,她心中稍感安慰。
這一整天上班,她都不在狀態(tài),暗笑自己真是越年長,膽子越小了。
薄屹川不過是隨便說說,她就做這種可怕的噩夢。
孩子降生,羈絆更深,她絕不容許任何人從她身邊搶走孩子。
她也沒敢告訴薄屹川自己做噩夢的事,怕他擔心。
今晚睡覺前,她特意吃了兩顆安眠藥,以為自己可以一覺睡到天亮,不會做噩夢了。
可今天,她同樣做噩夢,不過不是許清淮來跟她搶孩子。
她夢到了陸致遠,他滿身是血倒在了自己的面前,告訴她,他的死并非因病去世,而是有人精心設計,導致他身染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