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發(fā)瘋
“他是薄叔叔,不知道怎么回事?爸比,他怎么了?”
前段時間見到薄屹川,他還好好的,現(xiàn)在突然躺在病床上昏迷,任誰也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許清淮沉著聲道:“要不你再好好看看,他真是你認識的人?”
寧芷涵擦了擦眼淚,湊過去,看仔細了,盯著對方的面容,突然皺起眉頭:“爸比,好像不是他,我認錯人了,我記得薄屹川耳朵后面有一顆紅痣的,這個人沒有,可是他怎么長著一張和薄叔叔一樣像的臉?”
“而且我怎么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人跟爸比你的輪廓長得有點像?”
一語驚醒夢中人。
看來自己的猜測得到了驗證,躺在病床上的人果然不是薄屹川了。
可是真正的薄屹川又去了哪里?他又是何時被掉包的?
還有涵涵說薄屹川像他,這似乎又給了他一點提示,有什么謎團呼之欲出。
“好了,涵涵,既然不是你認識的人,就沒必要在這了,爸比送你回學校?!?p> “好吧?!?p> 許清淮將寧芷涵抱上車,緊接著給人打電話:“療養(yǎng)院這一個月的監(jiān)控從頭到尾好好徹查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異常?!?p> “是,許總?!?p> 許清淮將寧芷涵送到學校,等他回到公司,療養(yǎng)院打來電話:“許總,監(jiān)控已經(jīng)嚴查過了,發(fā)現(xiàn)3號那天晚上監(jiān)控被人惡意侵入,失去作用長達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又恢復正常了?!?p> “好了,知道了,派人去查真正的薄屹川的蹤跡,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的這個人,他是假的。”
“是,許總。”
許清淮在公司忙碌了一會,去醫(yī)院,剛到門口,傭人就急匆匆跑出來:“許總,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許清淮臉色一變,忙走進病房。
病房的的他媽手里抱著一把水果刀,對著前方,眼神警惕銳利地猶如一只狼,狠戾驚恐:“你別過來,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你?!?p> 可她的面前分明沒有任何人站著,這一幕,讓人覺得頭皮發(fā)麻。
許清淮上前,悄悄地,想要從她的手中奪走水果刀,可他媽突然又警惕地將水果刀對準了他。
許清淮身體一激,往后退了一步。
“媽,你怎么了?”
“你別過來,你這個壞人,別過來,我不會讓你陰謀得逞,不會讓你有機會傷害我的。”
“媽,你到底在說什么?”
許清淮他媽怒吼:“我說了,讓你別過來。”
“好,我不過來,不過你要冷靜點啊,能不能放下手中的刀,告訴我怎么了?”
“死人了,死人了?!痹S清淮他媽嘴里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胡話。
可是許清淮卻敏銳意識到她現(xiàn)在的癲狂瘋魔恐怕和她失蹤那段時間有關(guān)。
“死人了?誰死了?媽,你告訴我,若真的有命案,我?guī)湍闳缶貌缓???p> 他順著她的話往下去接。
他媽突然將眼睛瞪向她,咬著牙,恨恨道:“不許報警,不許報警?!?p> “好,我不報警,不過你能告訴我誰死了嗎?”
“是一個男孩,一個男孩?!?p> 越來越逼近真相了,許清淮心里狂跳:“男孩?那個男孩是誰?”
“是誰?”他媽瞳孔緊縮,突然斥喝道:“你休想從我嘴里套出話來,我不會告訴你的?!?p> “你不告訴我,那你現(xiàn)在在害怕什么?難道他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
她面前分明沒有人,倘若真有什么出現(xiàn),就只能是鬼了。
“媽,你口中所說的男孩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他媽瞳孔又是一縮,臉上的嚴厲兇狠變成了恐懼:“死了?他死了?”
她喃喃自語,陷入一系列否定突然又叫著說:“他的確是死了,死了好久了。”
“那媽,他跟你有仇嗎?”
“有仇?”他媽的表情又猶疑不定起來,這次想了半天也沒回答上來。
突然她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她的手捂住自己的腦袋:“頭痛,我覺得頭好痛,好像裂開了,我想把我腦子里的東西剜掉。”
她的手指用力粑住頭發(fā),頭發(fā)一把接著一把掉,癲狂的樣子恐怖又可憐。
許清淮怕她又撿起水果刀傷害到自己,所以大膽湊過去,一把搶過了水果刀,遞給了傭人。
傭人拿著水果刀趕緊離開了病房,可太嚇人了,幸虧少爺來了,不然這個場面都不知道怎么解決。
另外一個傭人也在許清淮眼神授意下出去了,他在他媽身旁坐下,伸手摟住了他媽。
他媽突然情緒失控般伏在他懷里低低哭泣起來。
寧汐剛從樓下下來,就聽到兩個傭人在廚房交頭接耳。
她走過去,就聽到一個傭人拍著胸脯說:“你知不知道昨天差點把我嚇死了,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被什么附身了一樣,嘴里一直神神叨叨,握著刀,對著前方說話,好像有人要害她一樣?!?p> “真的嗎?那也太嚇人了!”
“是啊,幸虧少爺及時趕到,否則還不知道怎么收場呢!”
“還是少爺厲害?!?p> 二人沉默了片刻,寧汐又聽得一個傭人悄咪咪說:“你說夫人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啊?不然怎么心虛成那樣?搞得跟殺了人一樣,那場景真的像被她害死的人,冤魂歸來,向她索命?!?p> 另外一個人打了一個寒戰(zhàn):“好了,你別說了,怪嚇人的,聽著讓人毛骨悚然?!绷硗庖粋€人哆嗦了一下,好像附近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冷寂陰森了。
另外一個傭人也不再說了,兩個人繼續(xù)準備著要帶起醫(yī)院的食物。
寧汐沉下了目光,在醫(yī)院竟然發(fā)生這樣的事,可是許清淮回來后半個字也沒有提。
他到底是不信任自己還是開始懷疑了什么?
畢竟這個不是小事,他沒理由不跟自己說。
許清淮他媽昨天或許是交代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寧汐不動聲色走開,寧芷涵放學回家,她接到了她之后就帶著她去了醫(yī)院,昨天發(fā)生的事她一句都沒有提,既然許清淮不肯主動說,她也沒有必要問。
只是許清淮他媽若是發(fā)瘋了一次,很有可能會發(fā)瘋第二次,所以她趁人不休息偷偷將帶有錄音功能的監(jiān)控攝像頭安裝在了床板下面。
許清淮是和她們母女倆一起回去的,寧芷涵趴在許清淮的肩頭,問他:“爸比,奶奶什么時候才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