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劫走
與她有關(guān)的人和事,他怎么可能會忘記?
想當(dāng)初,那個閨蜜柳絮沒少讓他吃醋,當(dāng)然,在他和寧汐之間出現(xiàn)矛盾的時候,對方在調(diào)和兩個人的矛盾的時候也發(fā)揮了不小的作用。
當(dāng)寧汐從他身邊逃走,他還試圖從柳絮這里得到一些線索,卻一無所獲。
“她怎么了?”他溫柔地問。
“當(dāng)年,她跟我說她交了一個男朋友,把對方夸得天花亂墜,我本來也想見見她的男朋友,替她把把關(guān),可結(jié)果人沒有見到,后來她們兩個就莫名其妙分手了,柳絮看起來受了不小的情傷,還出國療傷去了,此后就渺無音訊,當(dāng)時我這邊出了一點事,無暇顧及她,兩個人就此徹底斷了聯(lián)系,我現(xiàn)在想起來她那個男朋友十分古怪,忍不住將他和傅知書串聯(lián)起來。”
許清淮沉下了目光:“她突然有男朋友確實蹊蹺,傅知書都能偽裝成心理醫(yī)生接近你,接近你的閨蜜套取情報也不是沒有可能?!?p> 許清淮想了想,拿過一旁的公文包,從里面拿出兩張照片:“這是傅知書的名叫汐園的別墅照片,你給看看,我記得你曾經(jīng)跟我鬧便扭的時候,柳絮帶你去了她男朋友家,你看看,是不是這里?”
寧汐接過照片,才看一眼,便辨認(rèn)出來了,不是因為別墅布景場景熟悉,而是這個拍的照片都透露出一股陰森恐怖的感覺,這讓她馬上想到了自己當(dāng)時在汐園感受到的那股陰森恐怖的感覺。
“沒錯,就是這個地方,看來柳絮的男朋友就是他,他竟然……”
寧汐都說不出話來了,傅知書竟然心機深重到這個地步,連她最好的朋友都接近利用。
“清淮,那你讓你的人幫我四處尋找下,看下哪里有柳絮的蹤跡?!?p> 許清淮沉默了片刻,緩慢道:“寧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最后一具還沒有確認(rèn)身份的死者就是柳絮了,她正是個孕婦?!?p> “什么?”寧汐驀然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她全身的血液開始冰冷,只聽得許清淮的聲音慢慢砸在了耳邊:“當(dāng)年,你于一場大火中消失,大家都在說你死了,唯獨我不肯相信,我瘋了一樣派人四處去尋找你,也一直在找你的閨蜜柳絮,原以為可以從她哪里得到有關(guān)于你的一絲線索,可是連她我也沒找到。你不是說她出國了?可是她留學(xué)的那個國家,我沒找到關(guān)于她的任何消息,若傅知書真是她的男朋友,我懷疑她已經(jīng)遇害了。那個孕婦就是她。”
一瞬,寧汐的臉變得極度蒼白:“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
可她嘴上辯駁著,眼淚卻不爭氣流下來。
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了明確的答案了,柳絮可能就是死在傅知書手里了。
許清淮伸手將她抱?。骸靶∠抑滥愫茈y接受,但是不管怎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所以你需要振作,若傅知書真的被送上法庭,還少不了你出庭作證?!?p> “嗚嗚嗚……”寧汐伏在她懷里痛哭起來。
如果柳絮是被傅知書害死,就是被她給連累的。
她不明白,她怎么就招惹上了傅知書,他為什么就是一直糾纏她,而不是別人?
寧芷涵揉著眼睛走出了房間,站在二樓走廊上,看著寧汐在哭,她不安道:“媽咪,你怎么了?”
寧汐聽見女兒的聲音,忙擦擦眼淚:“媽媽沒事,涵涵怎么醒了?”
寧芷涵下樓,依偎進她的懷里:“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p> “什么噩夢?”
“我夢見奶奶死了,爸爸也流了好多血?!?p> 童言無忌,是想到什么就會說什么的。
可是許清淮和寧汐卻被駭?shù)貌惠p:“涵涵,說一說,你做了什么夢?”
“我不知道……夢中有個壞人,他戴著面具,看不見臉,他把奶奶和媽媽抓走了,以此威脅爸爸,爸爸為了救奶奶和媽媽,就受傷了?!?p> 這個夢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預(yù)示,反正是把寧汐給嚇著了。
“許清淮,你還是趕緊把你媽從醫(yī)院給接回來吧,別出什么事。”
就算她真的是殺了陸致遠(yuǎn)的兇手,要懲治她,也要先收拾了傅知書這個大惡魔再說。
“好?!?p> 許清淮也意識到傅知書比想象中還要喪心病狂。
“我親自去接。”交給別人他都不怎么放心。
可是他人還沒趕到醫(yī)院呢,就接到了在醫(yī)院伺候他媽的傭人電話,傭人的聲音里充滿了驚恐:“少爺,不好了,我剛給夫人喂飯,結(jié)果突然沖進來一伙殺氣騰騰的黑衣男人,他們把夫人帶走了?!?p> “你們沒阻攔嗎?”暴怒的聲音可見許清淮有多生氣了。
“我們攔了,可是攔不住啊,小蘭還被一個保鏢扔摔出去,人直接暈過去了,少爺,您快帶人過來吧!”
許清淮立馬打電話給手下黑鷹,讓他調(diào)撥一部分人到醫(yī)院,另外馬上對醫(yī)院附近街道可疑車輛進行攔截。
這事若是剛發(fā)生的,歹人一定跑不遠(yuǎn)。
他將車提到最大速度,趕到醫(yī)院,病房一片狼藉,猶如遭到了洗劫一樣,病房已經(jīng)看不到他媽的身影,唯獨兩個傭人。
現(xiàn)在昏迷的一個傭人被抬上床,醫(yī)生正展開急救,沒昏迷的傭人看到他,儼然看到救星:“少爺,你可算是來了?!?p> “情況怎樣?”
“小蘭好像不太好?!绷硗庖粋€傭人一邊抹淚一邊說。
許清淮馬上讓醫(yī)院調(diào)監(jiān)控,通過監(jiān)控,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疤痕男,他知道他是傅知書的人。
把他媽打暈了帶走,他還帶著鏡頭挑釁一笑。
這時他留守在醫(yī)院的兩個保鏢也回來了,許清淮怒不可遏:“我不是讓你好好守著病房,寸步不離嗎?你們?nèi)ツ牧耍俊?p> “夫人出事了?”兩個保鏢一臉驚慌。
“我媽被人劫走了?!?p> 兩個保鏢俱是臉色蒼白,其中一人道:“少爺,我們半個小時前發(fā)現(xiàn)有人鬼鬼祟祟望著病房這邊,我們怕不是好人,便過去詢問,沒想到那個人一看見我們走過去就跑,我們追了過去,萬萬沒想到……這……”
“呵……”許清淮一聲冷笑。
傅知書他也就會耍些不入流的卑鄙手段了。
現(xiàn)在就是等黑鷹的消息了。
很快黑鷹打來電話,許清淮馬上接起來:“怎么樣?攔到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