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進福旺樓,轉(zhuǎn)過古色古香的大理石屏風之后,很快就有一個服務員上前招待了。
“您好,請問有預訂嗎?”女服務員穿著一身紅色旗袍,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帶著職業(yè)微笑,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陸羽有些意外,說道:“???還要預訂???”
女服務員依舊掛著笑容,說道:“是的先生,我們這排的很滿,沒有預訂是接待不了的。”
陸羽摘下口罩,拉低墨鏡,湊過去,輕聲道:“那能不能給我一個特權(quán)?”
女服務員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是明星陸羽,當即就有些不淡定了。
“啊,啊,你是,你是?!彼拥靥撗谥?,一臉驚喜,說話都有點結(jié)巴了。
陸羽點頭笑道:“嗯,我就是陸羽,今天請兩個朋友過來吃飯,不知道你們這兒能不能空出一個包間來,錢不是問題?!?p> 女服務員強忍著激動,點頭道:“嗯,我去問一下經(jīng)理,你們在這兒等一下?!?p> 說著,她就興奮的離開了。
陸羽見狀,便把口罩和墨鏡戴了回去。
“陸羽,其實不用這么麻煩,隨便找個地方吃一頓就行了?!崩潢匾琅f穿著長袍,拿著折扇,開口說道。
三個人中,就數(shù)她的氣質(zhì)跟這家酒樓最搭。
聽到冷曦的話,顧小樓也道:“是啊,我也覺得隨便找個地就行了,這酒樓看著就貴?!?p> 陸羽搖著頭否定道:“怎么能隨便呢?你們兩位是大師,應該要吃的講究一點,放心吧,有我在,酒樓一定能空出包間來的?!?p> 正說著,之前那個女服務員帶著一個禿了頂?shù)闹心昴行赃^來了。
男人名叫吳濤,是福旺樓的經(jīng)理。
“你就是那個大明星陸羽?”吳濤沖戴著墨鏡口罩的陸羽說道。
陸羽點點頭,說道:“我就是,你是?”
吳濤笑了笑,伸出手,說道:“真是失敬了,我是這家酒樓的經(jīng)理,吳濤?!?p> 陸羽重新摘下口罩,笑著跟吳濤握了一下手:“既然經(jīng)理過來了,那就最好了,是這樣的,我呢想請兩個朋友吃飯,但是事先沒有預訂,不知道吳經(jīng)理能不能給我安排一下,錢好說?!?p> 吳濤有些抱歉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來就是想跟你們說,沒有預訂不接客的規(guī)矩是我們老板定下的,輕易不能更改,所以......”
陸羽眉頭一皺,問道:“你們福旺樓今天一間包間都沒有了嗎?”
吳濤有些難為地說道:“有是有.......”
“那就讓我們?nèi)タ粘鰜淼陌g不就行了,生意不都是這么做的嗎?”陸羽有些無語地說道。
吳濤依舊還是那句話,老板有規(guī)定,必須要預訂。
“算了吧,我們?nèi)e處吃吧?!崩潢匾婈懹鸨砬橛行╇y看,于是上去提議道。
顧小樓也笑著打趣道:“是啊,其實就是多了一方戲臺可以聽戲罷了,飯菜也不見得有多好吃,我們還是走吧。”
聽到這話,陸羽的臉色終于好了一些,點頭道:“那行吧,我們走吧?!?p> 話音一落,就聽吳濤說道:“等等,那個,你是冷曦,冷老板?”
冷曦轉(zhuǎn)過身,點點頭,說道:“是啊,怎么了?”
吳濤笑著說道:“果然是冷老板,我剛才就覺得很眼熟,我們酒樓雖然要預訂才能吃飯,不過還有一個例外,就是但凡梨園子弟到這兒,吃飯一律免費無需預訂,除非當天真的排滿了?!?p> 顧小樓不由得有些好奇了,問道:“你老板是?”
“哦,我老板叫沈靜石,是一個戲迷,不知道幾位認不認識?!?p> 顧小樓茫然的看了看冷曦,后者同樣表情茫然。
“不認識也沒關(guān)系,三位跟我來吧?!眳菨χ鴶[擺手,然后轉(zhuǎn)身朝里面走去,也不等他們決定是不是要在這兒吃。
顧小樓和冷曦,陸羽互看一眼,然后抬腳跟了上去。
三人跟著吳濤,一路經(jīng)過一樓中央的戲臺,走上木質(zhì)的盤旋樓梯,徑直上了二樓,進了靠東的一處包間。
包間也是古色古香的,墻上掛著字畫,架子上擺著花瓶,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是書房呢。
三人入座之后,吳濤便將菜單給了他們。
“菜盡管點就行了,我們都是免費的?!?p> 顧小樓看了冷曦一眼,后者會意,站起身笑道:“不用了,該付的錢還是要付的,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見一見沈老板?”
吳濤有些抱歉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們老板現(xiàn)在不在這兒,否則的話,他一定會過來親自招待幾位的?!?p> 聞言,冷曦這才作罷。
三人簡單的點了幾個菜之后,吳濤就帶著菜單下樓了。
“這個沈老板,看來真的很喜歡聽戲啊?!鳖櫺亲谖恢蒙?,透過包間的玻璃墻,看著一樓裝飾華麗的戲臺,感慨道。
冷曦點點頭,說道:“確實,只可惜他人不在這兒,不能見面了?!?p> 陸羽笑著說道:“害,這也沒什么可惜的,一個開酒樓的,非要定這種奇怪的規(guī)矩,想來他人也奇怪。”
對此,冷曦和顧小樓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三個人,一共點了八道菜,有葷有素。
只是,戲卻遲遲沒有開始。
顧小樓忍不住問道:“小哥,今晚不唱戲了是吧?”
服務員小哥搖了搖頭,看著下方的戲臺,說道:“不是的,平常晚上也是會演的,今天演晚上這出的角兒好像有事離開了,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唱了?!?p> 顧小樓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那個角兒叫什么名字?。俊崩潢夭挥傻脝柕?。
“哦,叫楊月生。”小哥說道。
楊月生。
冷曦和顧小樓互看一眼,他們都知道這人。
楊月生是楊云生的堂弟,跟余派的余少蘭是師兄弟。
按輩分,冷曦應該管他叫一聲師叔,顧小樓應該叫他一聲師兄。
服務員走后,顧小樓不由得問道。
“怎么楊家人人都有事啊,還都是臨場翹活,是出了什么大事嗎?”
冷曦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按理說以楊派在梨園行的地位,楊家有什么風吹草動,梨園行的人應該都能知道一點才對啊?!?p> 顧小樓點點頭,說道:“真是奇怪了?!?p> 之后,三人就開始吃起了晚飯。
不得不說,飯菜還是很不錯的,對得起酒樓的格調(diào)。
只是,臺下的戲,依舊遲遲不開演。
直到三人吃完飯,準備結(jié)賬走人的時候,吳濤這才上來,懇求道。
“冷老板,賬先不忙算,能不能先救救場,上臺唱一出,今天有大人物在旁邊吃飯,老板現(xiàn)在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