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總有刁民想害我
馮寶寶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不知怎地,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就是屬于男人的浪漫嗎?
亦或者說這就是上位者收買人心的手段嗎?
到底是哪個?她也搞不清楚。
這個男人到底要干嘛?她總是覺得這個男人應(yīng)該有些不一般。
視金錢如糞土,以前她。是不相信的,但是現(xiàn)在她信了
在酒樓里,為只因為屬下一句話就一擲千金,這是何等的氣魄。
她承認這個男人真的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晃了晃,不太聰明的腦袋,馮寶寶嘀咕道。
“要是我是這樣的人的屬于,恐怕也會選擇誓死效忠吧!”
而坐在一旁的老劉頭,卻是沒有如眾人一樣站起身來,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一般。
依舊是斜靠在一旁的石頭邊,自顧自的喝著酒。
拿起手中的水壺猛地灌了一口酒。
眼神迷離,只覺得眼前的這副場景是何等的熟悉。
在他二十年戎馬生涯中,年輕時也有一位將軍,如同趙煥一般與將士們說出這番話。
依稀記得當(dāng)年那位將軍如同趙煥一般意氣風(fēng)發(fā),與將士們發(fā)出如此誓言。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那只軍隊也自然成為了大周最強的武器!
所有間的將士不畏生死。
將軍也如說出的誓言,與士兵們同甘共苦,視死如歸。
只可惜……
“真是沒想到呀,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如此場景!”
老劉頭喃喃自語道。
他心里也明白誓言這種東西有時候卻只是說說,有時候卻如同一生的魔咒一般,是一個人的行事準(zhǔn)則!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也是萬古不變的道理。
他本以為自他被召入京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到這了。
以后都將使行將就木地老死。
怎么也不會想到,被皇室宗府分配給這個,
在外界看來,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皇子,竟然會徹底地顛覆了他對皇子的認知。
自從跟著這人以后,這些日子過得竟然也是如此的波瀾壯闊。
他有一種本能,自己的這下半輩子算是安穩(wěn)不了了!
這個,少年所做的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直到現(xiàn)在他也看不明白。
縱酒之中,只見少年徑直地走了過來。
老頭舉起手中的酒壺示意。
少年也舉起手中的酒壺,咕嚕嚕的灌了一口!
還未等少年走近老者開口道:
“看來不管是在什么時候,人那就是喜歡安逸,在京師待久了都忘卻以前在邊疆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p> 然后也猛地灌了一口,少年如同多年好友一般走上前席地而坐。
“嗯,這自古以來我們?nèi)A夏人就是要安逸,為了安逸連命都可以不要!”
“汴京,太安逸了,太安逸。”
“這就是你出京的原因吧。”老頭抬頭說道。
少年在一旁嘿嘿笑道。
“小子本以為沒這么容易能出來的,沒想到借此機會竟然真就脫困了。
這次真的要多謝我那冤種的妹妹了。”
老頭眼睛一撇不信地道。
“你不是早就準(zhǔn)備好了嗎?就算是沒有這次機會你也耽擱不了多久?!?p> 少年無聲的笑道,繼續(xù)喝著酒壺中的烈酒。
“我也沒想到這么容易,原本還以為要費一番周折呢!
看來他們還是挺嫌棄我的,大周朝百年來還沒有皇子受封在外的先例!”
“這不正合你意嗎?”老者又道。
少年雙手枕著后腦勺打了個哈欠。
“這廟堂上的諸公,哪有一個傻的,與其說是授封在外。
還不如說是驅(qū)逐吧!
哈哈,現(xiàn)在也不知道有多少眼睛注視著這里,反正小子不敢做出一點出閣的事!”
老者愜意地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睡著了一般淡淡。
“眼睛?放心老朽征戰(zhàn)沙場多年,什么人沒見過,老朽會讓這些人的眼睛閉上的。”
少年點了點頭嘆了口氣。
“都是跟了我這么久的人!”
老頭仿佛睡覺了一般不再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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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還在睡夢中的趙煥就被吵鬧之聲吵醒了。
隨后便聞到了一股惡心至極的臭味。
差點將昨日的吃食給吐了出來。
“怎么回事,嘔?!?p> 趙煥捂嘴走了出來,
只見縣衙門口,無數(shù)衣衫襤褸之人挑著糞便不斷地來往。
差點給趙煥惡心得連昨天喝的酒都給吐了。
抬眼就見到馮寶寶的丫鬟小丫,正雙手叉腰正與這些人氣撥弩張理論。
此時正神色激動唾沫橫飛!
趙煥輕咳一聲看著旁邊的侍衛(wèi)問道:
“劉五!是為何事?”
名為劉五的侍衛(wèi),聽到趙煥的話立馬回道。
“公子,這幫鄉(xiāng)民真是豈有此理,一大早就挑著些糞便在縣衙門口。與他們勸說了讓他們改道卻不聽?!?p> 劉五也是無奈,這幫鄉(xiāng)民仿佛不怕死一般完全不懼他們。
趙煥走上前強忍著惡心走上前道。
“小丫頭少說幾句”
然后不理氣鼓鼓的小丫鬟對著眾人道:
“老鄉(xiāng),這是為何?”
“大人,小民這是趁著天早趕著與田里施肥,真不知會打擾了大人?!?p> 一旁的婢女小丫頭忍不住道:
“施肥,施肥你等非得走這里過嗎?不知道這是縣衙嗎?爾等意欲何為,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
趙煥也是感慨,這丫頭也是個人才!
面對這么多人嘴角竟然也沒落得絲毫下風(fēng)。
只是此話一出如同點了油桶一般,所有村民都炸開。
“這通往田間城外就只有這一條路,我等祖祖輩輩都走這里的,怎的如今卻不行了?”
一旁的鄉(xiāng)民們七嘴八舌。
氣氛凝滯了數(shù)息。
趙煥算是明白了,這寧遠縣的百姓還真都是些硬骨頭,或者說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這群人完全是不懼官府的權(quán)威那。
要知道一般的百姓見官低一頭,何況是在這官府衙門中,這上千年來的統(tǒng)治者官府威嚴可不是蓋的。
然而,這些人在這權(quán)利的象征縣衙面前竟然絲毫不懼。
一旁的老劉頭見此也是有些頭疼,總不能一來就為了這些事,就對這些人刀劍相向吧!
直嘆道:“窮鄉(xiāng)惡水出刁民!”
這一大早就發(fā)生了如此古怪的事情,也真是讓人糟心。
“老劉頭,這是有人給我們來下馬威呀!”
劉拓卻是有些不屑。
“誰人敢如此大膽?”
趙煥臉上露出淡然之色。
“你不覺得少了一個人嗎?”
“???”劉拓一轉(zhuǎn)頭環(huán)顧了四周,并沒有見到少了誰。
“寧遠縣丞溫肅?!?p> “他?”
“莫不是他搗的鬼?這小老頭為何要這樣做!”一旁的趕過來的馮寶寶插嘴道。
趙煥卻冷冷地道:
“想知道他為何,那還不簡單。找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