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電腦上登錄微信,手機被嫌棄的放的很遠,雖然即使這樣我還是能聽見那個資本家的聲音,他好像就住在我的手機里。
還好我的朋友少,我總能用最快的速度找準他們的對話框。
‘美謙,我昨天跟你說我沒關(guān)臺燈你記得不?’
按下這一行字,我焦急的等待他的回復(fù),可這貨最近備考研究生不怎么看手機,而我恰好只等了幾分鐘便失去耐心。
‘我剛才好好想了一下,我昨天根本就沒開小臺燈,是半夢半醒間做夢,在夢里看見它開著?!?p> ‘所以說是接下來的噩夢,又把我?guī)Щ睾诎?,我在夢里伸手開燈,當(dāng)然打不開?!?p> ‘最后我醒來發(fā)現(xiàn)燈真的打不開后,便習(xí)慣性的將之前的夢境和現(xiàn)實連接到了一起,以為是睡前沒關(guān)臺燈所以它沒電了,卻不記得,昨天睡前自己關(guān)了所有燈?!?p> ‘如果說,我昨天晚上醒來的時候就將夢境和現(xiàn)實搞反了?!?p> ‘那你猜,我現(xiàn)在是真的醒了,還是沒有?’
一通消息轟炸,美謙很快便招架不住,‘兄弟,去寫恐怖懸疑小說吧,你就是下一個周德東?!?p> 屏幕上的‘對方正在輸入’還沒輸入出結(jié)果,我的房門被一陣亂敲。
誰來了?去開門的途中我瞟了眼鏡子,還好只是匆匆一眼,也還好門外站著的是阿鑫。
“靠,”還沒進門他便罵上了,“你咋成這樣了?”
什么樣?我又退回鏡子跟前,不就雙目紅腫臉色蠟黃頭發(fā)亂長,我覺得還好吧。
“你不會被那資本家罵哭了吧?”阿鑫看了眼被我扔在遠處的手機,里面住著的人還在侃侃而談,“還好不用開攝像頭,只用聽他廢話就行。”
我胡亂揉了把頭發(fā),自從阿鑫進門,我一句話還沒應(yīng)他,不是我不想,他也不給我這個機會,“晨兒,不是我說你,房里什么味兒???”
我盯著他緊皺的額頭,也嗅了兩下,“完蛋?!?p> 一股腦沖進廁所摁下沖水鍵,我利索的打開換氣關(guān)上廁所的門,“早上忘沖了?!?p> 不用我多說你也想得到他的表情,“你牛!”
阿鑫幫我打開陽臺的門,他最喜歡站在那里,我家對面就是公園,從陽臺望下去,那片江山好像是我們打下來的般。
“我說你一天腦子就愛跟個娘們一樣胡思亂想,”不管我理不理阿鑫,他總有說不完的話,“什么燈開了燈不開的,就是亂七八糟的書看多了…”
他后面說了些什么我也沒聽清,反正等我有條不紊的回完消息,合上電腦,扭頭阿鑫正逗著我的龍蝦。
“張偉不知道怎么了,”我走近接過阿鑫手里的木棍,“昨天還生龍活虎的,今個就跟快死了一樣?!?p> 我并未發(fā)覺那個字不對勁,可阿鑫的眼神卻透著異樣,“它不一直都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哪有,”我轉(zhuǎn)身利索的換衣服,“吃飯那次我可是挑了個最歡騰的。”
手機里傳來大伙‘謝謝領(lǐng)導(dǎo)’的尾聲,我也趕忙打開聽筒附和。
“走了,吃飯,”我拍了把阿鑫,拿鑰匙揣手機換鞋的動作一氣呵成,可直到我走到門口,阿鑫依舊趴在張偉的玻璃缸旁。
“喂,一會要不要給你也弄一個養(yǎng)養(yǎng)?”
“?。俊币膊恢肋@小子聽見我說話沒,在我家門合上的那刻,他好像自言自語了句,“不應(yīng)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