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冠輝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寒顫:“班長,沒想到你居然這么狠,妄我一直是你的小迷弟,太傷人家的心啦!”
四周的同學都輕笑起來。
燕曉把手里的練習冊朝鄧冠輝扔了過去:“你給我滾啊!”
“得令?!?p> 鄧冠輝行了一禮,笑嘻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賤人!”
楚荀和蒙杰一起向他豎了中指。
鄧冠輝賤兮兮地笑了笑,從包里拿出換洗衣物,叫上蒙杰,一起去洗澡換衣服。
二人前腳剛走,后腳莊芝珊就背著書包走了進來,當她看到坐在位置上的楚荀時,一雙眼睛都亮了幾分,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
她選的位置就靠近楚荀,興沖沖地走過去,但走了幾步,突然想到,女孩子要矜持一些,又故意放慢了腳步。
“楚荀,你來啦!”
馬曉倩看莊芝珊來了,如臨大敵,見莊芝珊跟楚荀打招呼,一雙眼睛笑得跟彎月似的,心中忿忿地罵道:“狐貍精!”
馬曉倩偷偷注意到,楚荀只是微微點頭應答,心中一喜:“不愧是本公主喜歡的冷酷男神,那眼神,那神態(tài),都恰到好處,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完美的男人!”
燕曉見馬曉倩對楚荀的愛慕,都溢于言表了,心里暗罵馬曉倩太不爭氣,也狠狠地朝楚荀瞪了一眼:“等哪天,我定要把你虛偽的面目給撕下來!”
楚荀感覺到不善的目光,轉頭看去,發(fā)現(xiàn)目光的來源是燕曉,心里不禁嘀咕:“我什么時候得罪她了,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對了,之前秦嵐不是說要代師收徒嘛,后來秦嵐一直沒有提起此事,等回頭有機會打聽一下。
楚荀給莊芝珊的印象,是個表面冷漠寡言,內心善良的大高手,因此對楚荀冷淡的表現(xiàn),不以為意,不停地跟楚荀絮絮叨叨,楚荀看在她身份上,也只好偶爾回應一二,直到班主任過來,鄧冠輝他們也換了衣服過來,才讓楚荀終于清靜了一些。
楚荀覺得自己頭都大了,想著自己是不是要請個假什么的,但考慮到自己的任務,既然都答應了,也不好再推辭,只得作罷。
“女人怎么就這么麻煩呢!”楚荀仰天長嘆。
班主任一到,先講起三模的成績。
三模是上個星期考的,當時楚荀還在住院,沒有參加,而且由于發(fā)布了新的高考方案,武道成績占比提升,導致三模的重要性大降,再加上學生們都在為提升武道成績而努力,三模更像是一次平時成績的測試。
班主任還是老生常談,讓大家努力拼搏,臨近高考,加油沖刺,苦經(jīng)學海不知苦,勤上書山自恪勤,為了自己的未來,現(xiàn)在苦點累點不要緊,將來必然會收獲輝煌的人生。
聽著班主任在臺上夸夸其談,鄧冠輝差點打起了哈欠,旁邊的蒙杰則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下課了,楚荀目光正好從書本上收回,注意到蒙杰還是一副為難、糾結的模樣,便問道:“猛子,你這是遇到什么難題了?”
蒙杰撓著后腦勺,苦惱地說:“師傅跟我說,我的資質不錯,但由于從小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訓練,導致部分資質浪費了,考慮到我還年輕,可以通過泡藥浴,再配合他教我的基本功,可以充分開發(fā)潛力,如果再拖下去,可能就晚了。
他按照我的情況,給我開了藥浴的方子,我看上面的藥材不便宜,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還有弟弟妹妹,我父母一貫一視同仁,本來給我用藥浴,家里的錢就捉襟見肘,如果弟弟妹妹再用上……”
楚荀打斷了他的話:“搞了半天,還是錢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一段時間,很是賺了一點錢,你要多少,我先借給你?!?p> 鄧冠輝湊了過來:“事情的根源不在這里,是猛子父親的工作有變?!?p> “怎么了?那家公司不行了?”楚荀很意外,他知道蒙杰的父親是助理研究員,雖然在私人公司任職,工資不錯,職位也穩(wěn)定,怎么工作突然就有了變化?
鄧冠輝說道:“說是要把他派到外地新成立的公司當經(jīng)理,但工資和業(yè)績掛鉤。據(jù)我了解,那家新公司業(yè)務不行,管理也有些混亂,派過去又不是當一把手,哪能力挽狂瀾?我覺得,根本就是變著法要辭退他,又不想付違約金。”
楚荀說:“這種事情,可以申請仲裁吧?”
“這個我爸都知道,反正我爸該得的錢,一分不能少,關鍵,之后一段時間,我家肯定沒那么穩(wěn)定,我無法為家里解決問題不說,還要增加負擔,心里實在過意不去?!?p> 說到最后,蒙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鄧冠輝說:“我就覺得你想得太多了。”
蒙杰擺了擺手:“我知道你們有錢,但總不見得,都讓你們提供吧,雖說將來我能還,但我現(xiàn)在心里的坎過不去?!?p> 楚荀覺得,換作是自己,心里也接受不了,此刻,他突然有個想法,或許可以讓二人試一試。
他小聲說道:“你們跟我出來一趟?!?p> 二人聽這語氣,肯定有好事,興沖沖地跟著楚荀走出教室,找了個僻靜的地方。
“我呢,上回在靈地獲得了兩門功法,一門練氣,一門鍛身,鍛身的功法我已經(jīng)在練了,基本沒什么問題,我覺得你們也可以試一試,如果成功,可以極大地改善你們的體質?!?p> 楚荀向二人介紹著情況,不同于五段錦,鍛靈身這門功法,他覺得可以拿出來,只是效率比原本兩門功法高一些,后果可控,到時禁衛(wèi)那邊發(fā)現(xiàn)了,他也可以推到師門改良上。
見二人喜上眉梢,想要一口答應,他當即說道:“你們先別答應得這么痛快,我的情況和你們不同,我練了沒問題,但你們練了,可就不一定了。
并且,這種功法需要靈氣配合,最好選擇一處靈氣濃郁之處,比如深山老林之類,或是用靈晶代替也可以,所以你們練了之后,效果不大,可不要怪我?!?p> 鄧冠輝揮了揮手:“嗨,這有什么,想要強大,哪能一點風險都不沾?你能夠把功法分享給我們,我們就已經(jīng)很感激了,如果出了問題,也是我們自己心甘情愿,怪到你頭上,那真是豬狗不如了。”
蒙杰也連連點頭稱是。
楚荀笑著說:“好,回頭我把秘籍打出來,再給你們?!?p> 二人全都表示一定會保密的。
楚荀表示,這不是他師門的功法,保不保密無所謂,只是他不知道修煉的效果是好是壞,如果能夠練成,并且沒有危害,秘籍就隨他們處理,給他們的親朋好友,都沒有問題。
二人心生感激,特別是蒙杰,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三人向教室走去,鄧冠輝表示,他在鳳鳴山有幢小別墅,四周比較安靜,少有人煙,那邊的靈氣會不會多一些。
楚荀表示,可以等放學后,去那邊看一看。
鳳鳴山位于市郊,驅車從快速路走,全程也要四十分鐘左右,如果靈氣不能多上一成,去那邊修煉,光是浪費的時間就劃不來。
回到座位,馬曉倩可能出于危機感,忍不住問道:“你們出去做什么的呀?”
鄧冠輝怪笑道:“我們在說男人之間的事,你想聽,我就告訴你?!?p> 馬曉倩啐了一口:“流氓!”
為了讓學生有足夠的時間修煉武道,加上家長們強烈要求,現(xiàn)在高三晚上的自習課已經(jīng)暫停。
下午放學后,鄧冠輝就迫不及待地叫了輛車,前往鳳鳴山那邊的別墅。
出租車司機比較善談,一路上,時不時聊點最近慶和府發(fā)生的新鮮事,行至半路,他講了一件最近發(fā)生的怪事。
說是,有個年輕人,前天晚上去了酒吧,一夜未歸,直到第二天下午,家人發(fā)現(xiàn)還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就去報案。
偵緝局調查發(fā)現(xiàn),年輕人已經(jīng)死在了一個垃圾堆里,而且眼球都被人扣了。
“我靠,這么殘忍!”鄧冠輝咧了咧嘴。
“可不就是。”司機絮絮叨叨地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一段時間,這種離奇的案子特別多,什么酒吧后面的干尸男……”
楚荀問道:“是星輝酒吧嗎?”
“好像是這個名字吧,你也知道?。俊彼緳C透過后視鏡看了看楚荀。
“知道,不過我記得不是干尸男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傳言是這樣。”
楚荀無語,傳言就是這樣,傳了一圈,就會變個樣,他都懷疑,過段時間,會不會傳成有吸血鬼出沒了。
“對了,說到哪了,哦,還有小姑娘掉湖里,被人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成了骷髏架子……”
說到這,司機還打了個寒顫:“反正亂七八糟的事情很多,關鍵是,偵緝局的捕快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這么重大的案子居然一件都沒破,害得我們這些司機,晚上都快不敢跑了?!?p> 其實別說這位司機大哥,楚荀也對禁衛(wèi)和偵緝局的破案能力感到懷疑,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居然還是沒什么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