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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彼岸閣

第六十章 未竟之事

我有一座彼岸閣 布衣老九 2452 2022-06-30 12:00:12

  白駒過隙,七日時間一晃而過。

  姜叔夜除了每日在集薪堂摸魚,便是和昔日好基友徐靖插科打諢,品評諸美。

  不知所謂的陳舊八股,不聽也罷!

  而每次途徑太虛院時,都不惜繞遠(yuǎn)避開道宗弟子。

  尤其是端木家那位,免得尷尬。

  石屋后面的鬼桑已然開花,狀若團扇,嬌美異常。

  “三日成樹,七日開花,十五日結(jié)人面獸心果……”

  彼岸閣誠不欺我。

  可另一件大寶貝,就有些不爭氣。

  無論小侯爺這個催生婆怎么折騰,金光熠熠的龍蛋還是緩慢開裂,細(xì)若蚊足。

  不知猴年馬月才能破殼而出。

  至于凡人養(yǎng)龍必遭天譴一說,姜叔夜可不在乎。

  還有石屋幾里外的那位看湖人鄰居秋陌,他倒是沒急著上門拜望。

  脾氣不好的人,用時再說!

  而彼岸閣的任務(wù),也如約而至。

  新的一輪索命追魂咒正式開啟。

  當(dāng)然,除了心里掛念著侯府里的姨娘和魏老鬼,以及來汝臣的近況……

  此番回神都還有兩件大事要辦。

  一是探探國舅府虛實,打聽一番端木麟那惡賊的行蹤。

  若有機會出手,定會替來猴兒報了姚娘的仇。

  二嗎,得進宮看看二姐姜婉兒。

  神都就這么一個至親,有些事兒得找她拿主意。

  “姜氏不亡,國祚難延”四個字,干系重大。

  既然李氏皇族不仁在先,就別怪姜家不義!

  因此,姜叔夜一大早便等在那塊“學(xué)達性天”的牌樓下,等著其他弟子。

  徐云澤這小子倒也想跟著去,可惜被劍心院留下,練賤去了……

  趁著四下無人,小侯爺朝閃爍著淡紫色微光的“紫氣東來”法陣走去。

  “陰縷衣啊,你可得爭氣些哦!”

  姜叔夜咕噥了一句后,深吸一口氣,慢慢將手心探了過去。

  “刺啦”一聲,耳邊先是傳來像是觸電般的動靜,緊接著,整座法陣突然明光大作。

  小侯爺閃身退后,甩了甩有些發(fā)麻的手掌,覺著無礙后,整個身軀穿過紫氣東來大陣……

  “這么容易?”

  估計猜的沒錯,這法陣和地宮的那道浩然真氣,有著異曲同工的妙用。

  “紫氣東來”是整個紫薇洞天第一道屏障。

  防御的,應(yīng)該是修行者,而非普通人。

  陰縷衣隔絕了自己的武夫氣海,因此才會這么容易穿越法陣。

  哎,弄了半天,是自己嚇唬自己!

  姜叔夜退回原地,靜等著下山的外門弟子。

  不大一會兒工夫,五位山長帶著一百多號人,朝著牌樓而來。

  領(lǐng)隊的,正是阿姐曾經(jīng)的老師,黎瑾瑜。

  前些日經(jīng)過女學(xué)“水云館”時,姜叔夜倒是遇見過黎山長。

  近天命之年卻依舊風(fēng)韻不減,滿面英氣。

  一襲簡潔大方的素色襦裙,發(fā)髻隨意一挽,斜插一根烏木簪。

  滄桑鐫刻于眉宇間,卻難掩年輕時的清麗姿容。

  不知為何,她似乎不愿意搭理姜婉兒的親弟。

  見了面,也只是微微頜首,連句話都不說。

  其他幾位也都是來自各院的山長,儒道武皆有,大都是六品修為。

  姜家三郎下山幫忙的事兒,方夫子已經(jīng)一早打過招呼。

  黎瑾瑜依舊對他不理不睬,指了指隊伍后面,意思讓他跟著。

  那副神情和樣子,像極了姜叔夜前世的小學(xué)班主任。

  走路帶風(fēng),氣場二米八……

  小侯爺撇撇嘴,乖乖跟在了隊伍最后面。

  此番下山,他倒是不用擔(dān)心左小棠再?;ㄕ?。

  一百多號有修為的青冥學(xué)子,再加上五位中三品的學(xué)宮山長。

  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亂來。

  一路來至神都北郊,遠(yuǎn)遠(yuǎn)便瞧見學(xué)宮搭建的粥棚,足足有十幾座。

  與前些日相比,災(zāi)民也多了不少。

  已經(jīng)在粥棚辛苦了十余日的弟子們,瞧著學(xué)宮來人,登時有些群情激動。

  沒辦法,外門弟子大都出身貧寒,雖說通過了“摸骨論道”的考試,可終究比起徐靖仇無忌這些有家世背景的,少了許多修煉資源。

  所以只能舍棄時間,被安排來這里賑災(zāi)。

  他們激動的,是終于可以回學(xué)宮,爭分奪秒地埋頭修行!

  全部人換走后,黎瑾瑜指揮著大家,有條不紊的開始干活。

  有運糧的,有煮粥的,有維持秩序的……

  姜叔夜被安排到其中一處粥棚,負(fù)責(zé)為難民舀粥分食,倒也不累。

  黎山長果然是照顧姜家人,知道自己沒有修為,連個江湖莽夫都算不上,這才特意挑了個輕松活給自己。

  看著面黃肌瘦、走路直打擺子的災(zāi)民們,小侯爺心里一陣酸楚。

  于是格外賣力地干活,一直到日落下山,都未曾歇息片刻。

  北城安喜門落鑰之前,除了看守粥棚的弟子外,其余人極有秩序地進了城。

  在慈濟院附近,有學(xué)宮收拾出來一座廟宇,以供弟子們過夜休息。

  前些日碰到端木瑾和仇無忌,便是他們辦完事后,順帶去看望一街之隔的孩子們。

  小侯爺稟明實情后,黎瑾瑜還特意請了圣武院一位六品山長,護送他回安陽侯府。

  并叮囑他明日一早趕回北郊粥棚。

  …………

  入夜的安陽侯府,燈火寥寂。

  三進院兒的府邸,雖說不大,連帶下人也有二十多口。

  滿臉雀斑的小蝶一邊打著瞌睡,一邊替夫人搖扇。

  聶姨娘素手扶著額間,眉眼低垂,一副靡靡不振的模樣,不時朝著東院兒的方向望去。

  這時,侯府管事急匆匆跑了進來,嘴里喊著“小……小侯爺回來了!”

  聶氏像打雞血似的,噌地站起身,提著裙擺便跑了出去。

  這些日子,念子心切的她,整日都睡不踏實。

  不是惦記三郎吃不好,就是擔(dān)心他有沒有被人欺負(fù)。

  北郊被擄劫的事兒,聶姨娘到現(xiàn)在還不知情。

  夫君在外征戰(zhàn),唯一陪在自己身邊的孩子,又被送去學(xué)宮。

  聽聞三郎大晚上回府,聶氏這些天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欣喜若狂。

  姜叔夜同樣掛念著撫育自己成人的養(yǎng)娘,剛見面,便緊緊抱著聶氏不撒手。

  本就梨花帶雨的姨娘被他這一抱,哭的更兇了。

  姜叔夜陪著她,一直聊到亥時……

  期間,也沒讓人去喊嗜睡如命的魏老鬼。

  夜深人靜后,明傀幻化的小侯爺打著呼嚕進入夢鄉(xiāng),而真正的姜叔夜,戴著“儺神譜”喬裝成路人甲后,直奔崇安坊。

  期間,他從后院的狗洞里,發(fā)現(xiàn)了三封信。

  第一封是感謝自己為他張羅姚娘的后事,言辭懇切真誠,大有肝腦涂地用一生報恩的意思。

  第二封,是糠市一個老乞丐,據(jù)說祖上十代人都是要飯的,“十世乞丐”不知是否是小侯爺要找的特殊之人。

  至于第三封信,卻令姜叔夜大惑不解。

  來汝臣被京兆府尹看上,提拔做了上陽縣的不良帥,輔助新到任的上陽令負(fù)責(zé)城北緝盜諸事。

  這個陸秉炆,葫蘆里賣得什么藥。

  但不管怎樣,來猴兒總算搏了一個前程,也算告慰姚娘在天之靈。

  剩下的,就是讓姓端木的填命……

  此時的國舅府內(nèi)外,人流如織,燈火通明。

  看樣子,像是在府里舉行宴會。

  不到十天的功夫,財雄勢大的端木一族,便將淪為澤國的府邸修葺一新,簡直令人瞠目結(jié)舌。

  姜叔夜計劃的,是先綁一個府中下人,打聽里面的情形。

  尤其是端木麟的行蹤。

  “奶奶的,這回讓你端木府的大院子,徹底在神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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