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邊攔了一個車,我才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江陰市,現(xiàn)在在靠近江才市的一個偏遠山區(qū)的倉庫里。
“喂?小伙子,你咋一個人在這山區(qū)里面,還背著一大個包裹,你是來探險的嗎?”
我搖了搖頭,然后找?guī)煾到枇藗€電話,問了具體的地址后便報了警,師傅走了后警車便緊隨而至。
“你好!是你報的警說被綁架來了山區(qū)?”
我點了點頭,說是,然后將背后的包裹放在地上。
警察的視線也轉(zhuǎn)移到包裹上。
“你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這個里面是我朋友的尸體!他們殺了我朋友的尸體,然后刺傷了我,以為我也死了就跑掉了!”
聽到這,那連兩個警員瞬間警惕起來,手放在腰間的槍上。
“你現(xiàn)在慢慢的松開手,然后舉起來,我們有權(quán)懷疑你是殺人犯!”
我也不敢有多余的動作,,松開包裹,慢慢的舉起雙手,那包裹也因為我松開手而打開,徐朝清的尸體及內(nèi)臟也露了出來,那兩個警員也是一驚,馬上就將我按倒在地,給我拷上手銬,然后按響胸口的對講機。
“總部總部,我們現(xiàn)在在江才市江北五號鄉(xiāng)村路向西506米處的位置發(fā)現(xiàn)疑似殺人犯的人,大約17歲,目前還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同伙,還請總部派人支援還有法醫(yī)!”
沒一會兒,對講機就傳來聲音。
“總部收到,馬上派人支援!”
然后他們又將目光看向那個包裹里,暗紅色的內(nèi)臟和尸體瞬間露了出來,一名比較年輕的警察肚子似乎翻涌了一下,然后馬上就捂住嘴,到馬路旁去吐了起來。
“我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不然就這就夠你吃的了!”
按住我的老警察憤恨的說出這句話,然后將我從地面上拉起來,放到警車上面去。
一旁的清則雙眼通紅的看向那老警察,雙手似乎想切掉那老警察,我搖了搖頭,清才沒有動手。
年輕的警察吐完了,就回到警車旁,一臉憤恨的看向我,似乎想痛打我一頓,卻被老警察拉住。
“師傅!這種人就應(yīng)該打死他,這都干的出來,還分尸,我看那好像還是個女生,不過17歲?。?!”
“還沒有確定,不可以只看表面,可能他···也是受害者!”
我沒有管他們的,而是看向旁邊的清,笑著對他說。
“沒事的,清,他們會把他查出來的!我不會有事的,清,不用擔心我!”
“但,是,他,們,欺負,你,我要,殺,了,他,們!”
很顯然,清很憤怒,說話又有些一字一字的,和當時與我第一次見面一樣。
我搖了搖頭,然后用被銬住的雙手摸了摸清的頭,說到。
“沒事的,清,他們也是害怕,害怕我是兇手,畢竟他們沒有經(jīng)歷過!”
清乖巧的用頭蹭我的手,那緊握起拳頭的雙手和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也慢慢的消下去了。
那兩個警察看到我摸空氣,都覺得我是一個傻子。
“徒弟,你看看,這多半都是自己的同伴被殺了被嚇傻了!”
年輕的警察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十幾分鐘后,警車鳴笛聲響起,一輛武警車,上面下來了七個武警,還有兩個法醫(yī),穿著白色的大褂。
“你好,嫌疑犯在哪兒?”
“你好,嫌疑犯現(xiàn)在在車上,不過大概可以排除是殺人犯的嫌疑!”
老警察與武警班長敬了個禮,然后就開始匯報起現(xiàn)況。
而那兩法醫(yī)也開始檢查起徐朝清的尸體,一個戴上手套翻動起徐朝清的內(nèi)臟,看血液和傷口,另一個拿著下相機開始拍照記錄。
武警班長了解完情況,就過來打開車門。
“下來,你說你們兩人被帶到一個倉庫被殺死,現(xiàn)在需要你帶路,這里就一個廢棄的礦廠,希望你不要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好!”
他話剛說完,我就開口說道。
“現(xiàn)在就去吧!”
我下了車,雙手帶著手銬,走在前面帶路,七名武警和兩名法醫(yī)跟在我后面,那兩個警察則守在原地/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就在前面看到了一個破損不堪的倉庫,倉庫的墻壁上還有清晰可見的切口。
我手指了指前面那個倉庫,任何開口說到。
“到了,就在前面,就是那個倉庫!”
武警將槍架起,任何讓四個隊友朝倉庫包圍過去,打探了一下情報。
“報告,沒有發(fā)現(xiàn)敵人!”
“收到,進去吧?!?p> 班長帶著我走進去,看到地面上的血跡,兩個尸體,還有兩個破損的凳子,武警開始搜查起周圍,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法醫(yī)則開始收集起地面上的血液,還有指紋,我則和一個武警呆在一起,呆呆的站著。
很快,法醫(yī)就找到了四個人的指紋,血液也收集完成,武警也在角落找到了一個鉤子、一個剁骨刀、一把剪刀。
“那兩個尸體是怎么回事?”
班長死死的盯著我看,那眼神似乎要將我看穿。
“和那個人一起過來的!那個鉤子就是那個人的,他的右手是一個鉤子。”
沒有右手?
班長瞬間就想到了那毒梟蔡萬年,不過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都銷聲匿跡了這么久了。
他們又拍了一些證據(jù)后,排查了幾遍,我們幾人才從這里回去,兩個小時后,到達了江陰市的公安局里,做起筆錄。
我把我與徐朝清怎么被抓過去的,他們拿剁骨刀殺死徐朝清,和后面的事,我都粗略的說了一下他們一直問了我三遍,我說的都大差不差。
我被安排在了一個房間里等待,而清則就坐在我的旁邊,安安靜靜,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
“兒子!兒子,你在哪兒?”
房間門被打開,爸媽朝里看了看,就看見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爛,大腿上還有明顯的血跡,我媽看到這眼淚瞬間就充滿了整個眼眶,然后沖過來一把抱住我,清也在看到我父母進來的一瞬間就回到了籃球手環(huán)里。
“哎呀,兒子,你受苦了,都怪我們,我就應(yīng)該去照顧你的!”
媽媽的眼淚滴落在我的臉上,把我抱著左看右看,然后摸著我大腿上的傷口。
“這個,怎么弄····弄的肯定很疼·····疼吧,兒子!”
我搖了搖頭,抱住媽媽。
“沒有,不疼媽媽,就是徐朝清,她···被那幾個壞人給殺死了,都怪我,我沒有保護好她?!?p> 原本還堅強的我想到徐朝清那沒有光的眼睛。
情緒瞬間就崩潰了,開始哭了起來。
何春摸著我的頭,抱著我說道。
“沒有,兒子,我聽警察說了,你已經(jīng)很棒了,兒子,不要自責了!”
而在另一個房間,徐朝清尸體上的白布被掀開,許芳宜看到真的是自己女兒的尸體,瞬間就哭了出來。
“啊——我的女兒啊,怎么就···就這樣了啊,剛才警察給我打電話,我···我還以為是詐騙,我多希望真的是詐騙啊——啊嗚嗚嗚”
······
半個小時后,我爸媽也弄好了手續(xù),把我?guī)С隽斯簿郑涂吹搅送T诼愤叺拇蟊?,媽媽給我打開后座的車門,我與何春坐在后座,張崠啟動汽車。
“兒子,我們是回老家還是去學校那里的房子?”
“去學校那兒吧,現(xiàn)在回老家太晚了。”
我將頭枕在媽媽的腿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在車上,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夢里很真實,在夢里,我被綁在倉庫里,徐朝清就在我對面,低著頭,似乎還昏迷著。
“徐朝清!”
看到徐朝清的第一眼,我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明明看到徐朝清被殺的時候還沒有這種絞心感,難道這就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嗎?
而在車里,何春摸著我的頭,聽到我喊出徐朝清的名字,手明顯頓了頓,原本早已擦干的眼淚又打濕了眼眶。
“小張啊,你看看,這都什么事啊,讓兒子還有小青受這些罪,受了天大的委屈!”
何春邊說著邊抹著自己的眼淚,而開車的張崠也不知什么時候臉頰上滑落幾滴淚花,喉嚨都有些喘氣,張崠默默的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但又想到我還在睡覺,又把煙給掐滅。
半個小時后,張崠將車停在樓下,我也被何春喊醒,上了樓后,我就徑直的朝房間里走去,倒頭就睡了下去。
“哎,這孩子,澡也不洗,算了,讓他睡吧,他也累壞了!”
說著張崠就脫下了鞋子,躺在沙發(fā)上就睡了過去。
“你不也一樣,還說兒子!都是跟你學的!”
何春小聲說了張崠幾句,就小聲的去洗漱,又給我將被子蓋好,然后又找了一床被子,給張崠蓋上,自己則睡在了張崠身旁。
“小張,明天小青的媽媽怕回來,你說明天怎么和他說?”
“明天再說吧,今天先睡覺!”
深夜,小六從手環(huán)里出來,掀開我身上的被子,將我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清也被小六弄的從手環(huán)里出來,掐著小六,緩緩開口道。
“你···是···誰?為···什么脫···小星的衣服?!?p> 小六感受到清身上的威壓,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主人,哦,不,夫人,我在幫主人清理傷口,在那邊的時候忙,沒來得及清理傷口!”
清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六,這才松開手。
“那你弄吧!”
說著就坐在了我旁邊,摸著我的頭。
“小星,你要好好的活著!后面換我來保護你!”
小六掃描著我大腿上的傷口,清理處理傷口,用著那邊那個世界的高科技材料。
······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的從床上醒來,發(fā)現(xiàn)大腿上的傷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好了,我一眼就看到了,因為我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穿。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兒子,起來了嗎,準備吃飯了哦!”
“好!來了。”
我連忙將身上的衣服穿好,然后打開門,就看到桌子上擺著還在冒著熱氣的小米粥和小籠包。
“兒子,先去洗漱,再來吃飯?!?p> “對了,兒子,今天周一,我給你請了假,先好好休息幾天,后面了再去學校!”
我點了點頭,吐出口里的泡沫,洗了洗臉就朝沙發(fā)上走去,端起小米粥正準備喝,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何春與張崠對視了一眼,張崠大口喝了口小米粥,才起身去打開房門。
許芳宜頂著充滿血絲的眼睛看向門內(nèi)。
“額···你好,我是徐朝清的媽媽,來拿徐朝清的東西!”
“好,沒問題,進來吧,許姨吃飯了沒?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許芳宜搖了搖頭,拒絕了張崠的好意,從張崠讓出來的空隙朝屋內(nèi)走來。
“那么是我女兒合租室友的家長吧?”
張崠點了點頭,說了句是。
可是看向我的時候,眼里那原本充滿了悲傷卻變成了憤怒,伸手指向我。
“你··你···你就是我女兒的合租室友?你不會是我女兒的男朋友吧!”
何春見狀連忙起身說道。
“許姨,不是你想的那樣,警察應(yīng)該和你說了吧,是那個毒販蔡萬年干的,人死不能復(fù)生,看開一點好些,許姨?!?p> “死的又不是你們的孩子,你們當然看的開!我女兒肯定是和你們家兒子學壞了!不然怎么可能會被那個蔡萬年綁走!”
張崠這時也走了過來,說著。
“許姨,整個過程監(jiān)控是可以查的!我兒子可沒有你說的那么壞!”
“······”
“······”
許芳宜和張崠吵得不可開交,而我則低著頭,看著碗里的飯,眼淚時不時的滴在碗里。
“夠了!”
我大喝了一聲,抬頭看向許芳宜。
“許姨,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問題,如果我沒有與徐朝清談上的話,她現(xiàn)在肯定還是好好的!”
說著,我撲通的跪在了許芳宜面前,不停的扇著自己大嘴巴子。
何春看著心也是揪了一下,立馬跑過來抱住我,控制住我扇臉的手,許芳宜也是被我嚇到了,不由的后退了幾步。
“這件事我以后再找你們算!”
說著就去打開了另一扇門,發(fā)現(xiàn)是自己女兒的房間后就走了進去,開始收拾起來。
此時清則就站在我旁邊,撫摸著我的臉,問我疼嗎?
“那是···媽媽,是媽媽!”
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清一邊撫摸著我的臉,一邊哽咽的說著。
后面我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說是我自己坐,不如說徐朝清陪我坐在一旁,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十幾度,外面三十幾度,在客廳里卻只有十幾度。
何春幫著許芳宜收拾著徐朝清的東西,大致的收拾的差不多了后,就叫張崠把許芳宜送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過去!”
昨天晚上許芳宜接到警局的電話,開始還不相信,后面真的害怕便打車過去的。
“沒事的,許姨,都是順手的事!”
幾人僵持了幾分鐘,最后許芳宜拗不過,只好將行李搬到車上,許芳宜坐上后座,張崠開車送許芳宜回去。
我本來還想讓何春也回去,何春卻說什么也不回去,說什么也要照顧我?guī)滋欤?
K張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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