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得好,國術,就是只殺敵,不表演的武術。
從對介紹國術這句話就可以看出來,國術,乃是殺人技!
接受了宗師級國術技巧的李無生發(fā)現(xiàn),如果剛才的戰(zhàn)局重現(xiàn),自己完全不用那么多招式,就可以反殺他們。
畢竟自己防御和攻擊都有著真氣的加持,算是開掛了,不對,這已經(jīng)是開掛了,
想著李無生拿出了回元丹向系統(tǒng)問道:“系統(tǒng),這個回元丹是什么?”
“叮咚”
“回元丹,顧名思義乃是恢復體內(nèi)真元之丹藥,你這次強行透支身體,小伙子啊,快吃粒丹藥補補,以后遇到事情不要那么沖動,你可以多向系統(tǒng)大爺我咨詢咨詢?!?p> 李無生,:“給你個眼神,你自己體會?!?p> 說著便打開瓶子倒了一粒丹藥出來,李無生借著火光看去,發(fā)現(xiàn)丹藥上面竟然還有幾道云彩般的紋路,感覺驚訝極了。
丹藥吞入口之后感覺像是化作一股清氣在四肢百骸中流淌,全身暖烘烘的,幾息時間丹田耗費一空的真氣便充盈而溢。
李無生聽到身后傳來少女的哭泣聲,急忙轉(zhuǎn)身望去。
少女滿臉淚痕的跪倒在黎山和四只巨兔面前,剛剛還趴臥的兔子,這會兒一只只的都倒了地上。
一身白色靚麗的毛發(fā),被一處處傷口流出來的血液粘成了一縷一縷的,在搖曳的火光的映照下,像是披了一暗紅色的鱗甲,美艷而又慘烈。
少女一邊搖晃著黎山的尸身,一邊哭嚎著。
“阿爹,你醒醒啊,阿爹”
“阿爹,我再也不調(diào)皮了,你醒來好不好,阿爹”
“阿爹,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醒來好不好啊,好不好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爹,你醒來好不好~阿爹”
李無生默默的看著,腦海里不由的浮現(xiàn)出了第一次看到黎山時他那和藹的笑容,響起出了黎山調(diào)笑他細皮嫩肉干不了粗活時那爽朗的笑聲……
不禁紅了眼眶,慢慢的朝著黎山的方向跪了下去。
漸漸的,少女嘶啞的聲音慢慢的小了下去,伏在黎山尸身上面默默的抽泣。
突然,一只斷了一側(cè)耳朵的兔子掙扎著爬了起來,弓著身子,發(fā)出硌硌的咬牙聲,緊接著又有一只兔子掙扎著站起來,對著李無生發(fā)出了咕咕的叫聲。
李無生一愣。
“這…這不是我走之前給小丫頭抓的兔子嗎,臥槽,怎么長這么大!這是吃了什么東西。”
隨后站起來的那只兔子踉蹌的轉(zhuǎn)身低下頭咬著黎云曦的衣袖拽了拽,小丫頭愣愣的抬起頭,紅著眼眶看著咬著自己衣袖的兔子,看到抬起頭的主人,兔子松開衣袖,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舐小丫頭流出的淚珠。
黎云曦停止抽噎,一時竟說不出來話了。
同時她也看到了一旁趴著正在發(fā)出硌硌咬牙聲的兔子,沙啞著聲音驚喜又委屈的說道:“東奔西顧,我阿爹不在了,我該怎么辦啊…”
說著又趴在兔子身上哭了起來。
李無生看到這一幕后愣愣的站了起來,隨后運用道家九法中的御水,打算熄滅正在吞噬小院最后一座房屋的火焰。
就在這時,黎山曦似乎明白了李無生想要用河中的水來滅火。
突然說道:“不用了,阿爹已經(jīng)不在了,全村的人也都不在了,我也準備離開了,沒了就沒了吧?!?p> 聽到黎云曦如此絕望的話后,李無生停住了手里的動作。
說著便吃力的搬動黎山的尸體,準備把他背起來。
李無生看到后幾步上前,就要上手幫忙,卻聽到黎云曦語氣冰冷的說道:“不用了,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么,你走啊,你走啊!!”
黎云曦嘶聲力竭的吼道。
李無生伸在半空中的手掌驟然停了下來,幾根手指無意識的抽動了幾下。
黎云曦吃力的背起父親的尸體,踉蹌的朝著院外走去,跳動的火光映照在她那慘白又掛滿淚珠的臉龐上,顯的那么的無助。
李無生的內(nèi)心猛的一抽,嘴唇幾次張合,最后發(fā)出了無聲的嘆息。
被黎云曦稱為東奔的那只站立起來的兔子在看到主人出門后,再次朝著李無生咕咕叫了幾聲后,默默的跟著主人走了出去。
西顧趴在地上,幾次掙扎著想要站起來陪著自己的主人出去,可是最后發(fā)現(xiàn)無濟于事,似乎是剛才的幾次掙扎又觸動的自己的傷口,于是便繼續(xù)趴著發(fā)出硌硌的咬牙聲。
李無生看到后,彎腰蹲下去,輕輕的揉了揉這只被小丫頭叫西顧的兔子頭,心念微動,幾縷真氣順著掌心進入了兔子體內(nèi),隨即站了起來,而后躡手躡腳的跟了出去。
名叫西顧的兔子趴在地上,舒服的瞇上眼睛,慢慢的消化李無生贈予自己的真氣。
興許是老天都看不下去這種悲劇了,于是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在火焰上空飄落的雪花兒被熱浪沖的打了幾個旋后,又慢慢的朝著天空飛去,不一會兒又落了下來……
走出門外的李無生,默默的跟在黎云曦身后…
天空飄著鵝毛大雪,道路兩旁的房屋搖曳著熊熊大火。在夜色的襯托下顯的格外的凄涼。
背著自己父親尸體的黎云曦踉蹌的走在鋪滿大雪的道路上,一只家犬般大小的白色兔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少女的身后。
火光照耀著孤單無助的少女,在她的身后拖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少女和兔子走過的腳印馬上便被著鵝毛大雪遮蓋的不露絲毫。
在夜色的襯托下顯的格外的凄涼。
終于,少女在一處山坳里停了下來,吃力的將自己背上已被白雪覆蓋的尸體放了下來。
隨后走到一處小土堆前,伸手將土堆前樹立的一塊木板上面的積雪輕輕拭去,木板上面露出了幾個描紅的大字“妻嬴汐之墓”旁邊上書“夫黎山,女黎云曦立”幾顆小字。
李無生看到碑文后,心頭狂跳,“嬴汐之墓”要知道在這小半年時間,李無生可沒在外面白跑。
嬴乃是國姓!
少女不顧地面上的積雪與泥濘,雙腿一軟,跪了下去,抱著墓碑,失聲痛哭。
“娘親,我該怎么辦啊,阿爹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了,您管管阿爹好嗎,您讓他回來吧,我答應阿爹,以后再也不調(diào)皮了,乖乖聽話。”
“娘親,阿爹走了啊,我怎么辦啊”
李無生心頭又是一顫,隨后屈指彈出幾道真氣,注入了正在哭泣的少女,和蹲坐在一旁不停用頭輕拱少女肩膀的兔子身上。
少女似乎對此沒有察覺,而那只叫東奔的兔子則回過頭看了李無生一眼,隨后又轉(zhuǎn)過頭去,蹭起了少女肩膀。
………